精彩段落
“想亲你。” “夏丛,你是不是发烧了,烧糊涂了?”秦沐禾挣开夏丛的手,抬手要去摸对方的额头,途中被夏丛抓住拦下,放在脸旁边蹭了蹭。 “就是想亲你,想咬你,想吃了你...”低沉的嗓音轻描淡写地说着让秦沐禾头皮发麻的话语。 眼看怀中的人要撑不住这样露骨的话语,夏丛突然委屈般地埋下头,伏在秦沐禾的颈窝前轻轻蹭着他颈间的柔软发尾。 “我觉得我可能不止生理上有病了,我心里也有病...” 秦沐禾听着夏丛委屈巴巴的发言,他点点头赞同道:“丛哥,你还真别说,我觉得你想的是对的。” “我看见你,就想咬你,想要你,你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么?” 我不敢说,我觉得你现在挺变态的。咳咳,秦沐禾自然只敢在心里吐槽夏丛的异常反应,嘴上还要安慰着这只狡猾的绿茶大蛇,“丛哥,我知道,可能是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太久了,突然在一个孤独的午后,或是在我的长久陪伴下,你对我产生了浓浓的依赖感。”秦沐禾抬头认真想了一下:“这大概就是你缺失的父爱吧!是不是?” 秦沐禾得意洋洋地颠了颠肩头沉沉黑黑的那颗脑袋,“来,叫一声爸爸,让你重拾亲人之间的温存。” 似乎听到某人后槽牙发力的细微声音,颈间和腰间被缠得更紧了,“你真可爱,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萌系侵略冲动症么。”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秦沐禾感觉好像有凉凉的蛇信子舔舐自己脸颊的冰凉感,他打了个哆嗦,磕巴着回复道:“啊?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脑为了保护我避免被一些可爱的事物给萌死而产生的一种保护机制。”夏丛细细嗅着怀中人发间清爽的味道,满意地叹息道,“简单来说,我很喜欢你,秦沐禾,我想抱着你吸,像猫吸猫薄荷一样。” 秦沐禾似乎在这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接收到了太多让他震惊的话语,他在黑暗中长了长嘴,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安静的地下室终于有了声响。 “那...你是在对我告白么,夏丛?” 夏丛细细分辨着秦沐禾话语中所透露的情绪里并没有明显的不适和拒绝,心里松了口气,认真解释道:“嗯,我的身体和心理都只对你一人产生反应,不止是告白。” 他拽紧了秦沐禾柔软的衣角:“我也在向你求助,帮帮我吧。” 秦沐禾闻言软下了身子,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黑暗里响起了少年清脆的笑声,半晌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哎呀,丛哥,没想到你憋着个这么大的招式,怎么在黑暗里也给你整脆弱了,招架不住了?” 听到怀中少年轻松地在调侃自己,他知道心中永远漂浮不定的渴望,终于被秦沐禾平稳地接到了地面上,于是迫不及待地想从怀中汲取更多的温存。 “嗯。”他懒洋洋地回应道,“我现在是病人,我可脆弱了,你要照顾好我。” “歪歪歪,夏丛,真让你演上瘾了是吧!”怀中少年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通过紧贴的胸膛还能感受到少年笑骂时传来的阵阵触动。 秦沐禾笑累了,捏了捏挂在自己身上的那条赖皮蛇。 “好吧,不管是告白还是求助,我都接受了,谁让咱们是好哥们儿呢,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没有不帮的道理!” 秦沐禾十分硬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夏丛看着秦沐禾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臭屁脸,无声勾起了嘴角。 他知道秦沐禾这样坦然地接受了他,只是因为俩人从小长大,他对自己有着百分之百放心,把自己的这一系列行为都当做了突然的撒娇之举。 “也没什么不好的。”夏丛舔了舔唇,在心中暗暗想。 修长的手摸上开关,窄窄的地下室过道时隔许久终于亮起昏黄的灯光。 秦沐禾一时间不适应亮光,被照得睁不开眼,一边皱着小脸低头揉着眼睛,一边弯腰摸索着被遗忘许久的风扇。 夏丛侧身让出位置,眼睛盯着秦沐禾被暖黄灯光打上温和光圈的茸茸碎发。 在他眼里现在秦沐禾更像一只在自己领域里不知危险、肆意舒展的小仓鼠。 “我们走吧。”秦沐禾提起落满灰尘的风扇,风扇锈掉的关节处因为受力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 秦沐禾闻声苦了一张小脸,略嫌弃地看着有些年头的破旧风扇:“真的是请来了一位老古董,但总比热着强吧。” 说完想起身边还站着一位刚发表重大惊人言论的某人,一不说话就像条蛇一样盘缩在自己的领域里,只冷冷地、安静地观察着外面。 “咋啦,还不舍得走啦?这地方确实凉快。”秦沐禾看夏丛还是平常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便没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会带来什么不同。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吧,丛哥看起来很正常啊,怎么在黑暗里变出第二人格了么。 秦沐禾没想出个所以然,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往外走,夏丛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虽然夏天黑夜来得缓慢,但临近傍晚,小镇已有微风穿堂而过,天边的云彩开始染上了红色。 身后人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俩人路过一家小卖部,夏丛喊住秦沐禾,只身进了小卖部,很快拿着瓶矿泉水出来了。 “这么渴啊,再走几步到我家啦,我妈给咱俩熬了绿豆汤在冰箱里冰镇着呢。” 说完秦沐禾转身要接着走,被夏丛拉住了胳膊,没走动。 夏丛把人拽了过来,翻过秦沐禾白嫩的胳膊。 秦沐禾扭头不解地向下看,这才发现刚才被按在地下室的门上,胳膊上蹭了不少铁门掉的漆。 花花绿绿的漆皮粘在细白的胳膊上尤为明显,当即秦沐禾炸了毛:“啊啊!好脏啊!都怪你!” 气鼓鼓地瞪向罪魁祸首:“你把我按在门上那么久,还一直压着我,推都推不动!” 如果眼神能化作实体,现在自知没理的夏丛已被扎上了无数小飞刀。 夏丛拧开盖子,一边给他冲洗,嘴上回应道:“是是是,我错了。” “哟,你们哥俩不会是打架了吧,怎么小沐胳膊后面红一块绿一块的?”路边乘凉的大妈举着扇子,慢悠悠地调侃道,“小沐多白净啊,可不能打架,破皮儿了就不好看喽。” 听出大妈话语中连带着对小孩子打闹的笑意,秦沐禾红了脸,又炸了毛吱哇着反驳道:“没打架!我俩多大的还打架,我只是蹭到了!” 夏丛按住不安分的炸毛仓鼠,细细地冲洗后再换到另一边,直到恢复了白白嫩嫩的模样,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带着水滴更显白皙的胳膊。 拍了拍秦沐禾的屁股,像妈妈给小孩伺候好洗漱一样,“去吧,冲干净了。” “喂,你怎么也笑话我!”秦沐禾从刚才被大妈调戏的羞耻中反应过来,又脸上飞了被拍屁股的薄怒,“你再这样就不给你喝绿豆汤了,渴着吧!” 夏丛扔掉了手中的空瓶,径直走来提起破旧的风扇,闻言低头看着他,挑了挑眉:“哦?这么凶?我还想跟阿姨说,今晚这么热,这风扇就给阿姨用吧,你来我家住。哎,看来某人享受不到整晚的空调喽。” 说完他惋惜地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地往秦沐禾家走去。 “...可是我妈不会同意的,老去你们家住,多添乱啊。”秦沐禾故作镇定地分析道。 夏丛像是没有听出那层激将法,顺着话说道:“哦,那确实。阿姨是挺客气的,那好吧。” 秦沐禾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高兴地撅了噘嘴:“但我可以跟我妈说,你晚上一个人住,你害怕!我过去陪你!” 夏丛不再逗人,怕把人真的逗跑了,“行吧,那就请你来陪陪我,毕竟...” 话音渐渐落下,秦沐禾不解地抬头,“毕竟什么?” “毕竟我是病人呢。”语气好不委屈,夏丛停下来,侧身淡笑着看着他,“如果能从今晚开始治疗,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错!我还要对你负责呢,说治疗,兄弟一定帮你治好了!”秦沐禾笑弯了眼,“那待会我跟我妈打电话说一声,你也要帮忙说几句啊。” “好,那我可以喝绿豆汤了么。” “喝喝喝!喝大杯的!” 秦安估摸着秦沐禾该回来了,提前将家门打开来。到家门口的两人看见门留了缝,便知道秦妈已经回来了。 秦沐禾推门进来,一边拉着长音:“妈,我带夏丛回来啦。” “呀,小丛来啦!”秦安挽着利索的丸子头,手里操持着炒菜锅,从厨房探出头喊道,“你俩洗洗手,冰箱里给你俩冰着绿豆汤呢,拿出来暖一下喝!” “好。”夏丛如在自己家一般自然,和秦沐禾去洗了手,转身去冰箱取了冰镇冒着冷气的绿豆汤出来。 刚好秦安炒好了一道菜,端出来摆在桌子上,一边热情招呼夏丛:“刚好啊,阿姨再炒一个菜,还有个凉菜,就在我们家吃了吧!” 秦安知道夏丛家里的情况,虽然对方父母婚姻和谐美满,但是俩人都忙于工作。 还好从小与自家同为邻居,她虽是孤身拉扯大秦沐禾,但多少也能顺手照料一下邻居的孩子夏丛。 夏丛闻言放下绿豆汤,站起身来,熟练地去厨房,也不跟秦安见外:“谢谢阿姨,那我去拿碗筷。” “去吧去吧。”秦安笑着看着厨房里高大帅气的男孩身影,越看越喜欢,再回头看看桌上这个抱着绿豆汤贪凉的家伙,手上拿着筷子敲了敲秦沐禾的脑袋瓜。 “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能不能学着点!” 秦沐禾委屈地双手抱住头,可怜巴巴地收着下巴向上看,扁了扁嘴,“我就知道带他来你就要拿我俩比较,他那么勤快我也没法拦着他啊!” 被秦沐禾的歪理控诉给气笑了,秦安叹了口气,回厨房继续做好了两盘菜。 ...... “开饭啦。”秦安盛了满满一碗饭递给夏丛,“小丛,多吃点!” “谢谢阿姨,您辛苦啦。” “嘁。”秦沐禾看不惯这人装乖的样子,越是好学生做派越显得他不乖一样。 秦安又要一筷子下来:“你再嘁一声试试?” “我错了,妈。我有事想跟你说!”秦沐禾连忙放低做派,一边说一边给旁边的夏丛使眼色,“夏丛他最近老一个人在家,太可怜了,他说要我今晚过去陪陪他。” 某人在饭桌上大言不惭,直接把借口推到夏丛身上,夏丛闻言笑了笑没有反驳,反而是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是啊阿姨,您也知道我家情况,我这一个假期,到晚上一个人在家真的有点闷呢。”夏丛看出秦安不相信他俩的话,但也没有揭穿,“就让他陪我一晚吧。” “是啊是啊,家里空调还坏了,真的很热。”秦沐禾小声嘟囔着,“妈,风扇拿过来了,今晚放您那屋用吧,我去跟夏丛挤一挤!” “臭小子!谁不知道你是贪凉去了,嫌咱家热了是吧!” 但说罢,秦安也觉得愧疚起来,本来空调早就坏了,是自己一直没时间,才让孩子在假期也过不舒服。 “那行吧,明天就是周六了,我去买个空调,后天就送上家。”秦安看着连连点头的秦沐禾,“今天你去小丛家住,明天就回来听见没,不能老给别人添麻烦。” “知道啦知道啦,吃饭吧老妈,我饿死啦!” 秦沐禾抱起碗,开吃起来,不时抬头看看俩人,然后冒出满意的傻笑。 ...... “诶,我先去洗澡了,今天被你按在门上压着,感觉胳膊上还是脏脏的,光拿水冲不干净。” 俩人在秦家吃过晚饭,回到了夏丛家,秦沐禾一边动手脱衣服一边往里走,直接不客气地先行霸占了浴室。 听着他直白的话语,夏丛不知道该感叹他的天热系粗神经,还是该庆幸他大大咧咧对自己毫无保留敞开的性格。 回过神来,浴室里已经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玻璃门,可以看到一道白色的模糊身影。 盯着那道身影,夏丛沉了沉眼眸,想起今天被压在怀里那炙热的身体,和怕黑无措但又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水润眸子,坐在沙发里的夏丛感觉有火团向身下涌去。 “夏丛,帮我拿件你的衣服吧,我没带换洗的,我要洗完啦。”隔着玻璃门,洗着澡,放松无比的秦沐禾惬意地使唤着夏丛。 夏丛闻言,坐了半晌,然后默不作声起身去卧室取来了一件衬衫,敲了敲浴室门。 浴室中正欢快冲洗的身影被吓得停顿了一下,随即里面传来带着生气的瞋怪,“干嘛不出声啊!吓我一跳!” 话音刚落,浴室门打开来,热气随着开门扑面而来,水汽中一条白皙光滑的胳膊伸了出来,只见粘着水滴、骨节分明的手被热气熏得粉白,上下摸索了一下,里面的人儿发出疑问:“衣服呢?给我啊...” 趁着这一空档,早已换好浴衣的大蛇好不客气地顶开门,霸道地进到了温暖的仓鼠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