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辛提亚分类:ABO主角:温祈年 陈昭野来源:不可能的世界时间:2023-05-17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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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评价:疯批偏执攻×温柔倔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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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残疾少爷养的疯批黑化了
精彩段落
到底是一身伤,等陈昭野将青年放在主卧床上的时候,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似乎是被陈昭野的味道包围,温祈年清醒了一些。
每次都是这样,丢死人了!
陈昭野见青年还维持着刚刚被放下的姿势,垂着眼不肯看他。
“先生,您的戒指。”温顺的低语,跪在床边的陈昭野像只收了爪子,硬装猫咪的黑豹。
温祈年余光飘向陈昭野手里的戒指,记忆碎片被他翻了出来。
他把戒指故意丢进白狼窝里,又让陈昭野去白狼窝里拿,陈昭野为了挡住扑击伤到白狼,自己又把他关进地下室惩罚。
这个世界的温祈年,也太恶劣了。
尴尬和羞赧交加下,温祈年将脑袋里关于虐待陈昭野的记忆匆匆翻过,连忙丢去角落。
所幸这次是醉酒多过信息素紊乱的温祈年心想着,眼睛却在陈昭野染满血迹和红酒的衬衣上留连。
“陈昭野,这戒指都脏了,把衬衣脱掉然后滚出去!”学着刚才翻阅的零碎记忆里温少爷的口吻,温祈年冷声道。
实际上还没缓过酒劲,软乎乎带着些商量的口气,让蛰伏在这人身边三年多的陈昭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只是殴打折辱,已经不足以满足这个恶魔了么?
陈昭野以及其缓慢地速度将衣服脱下,敞开的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勾着仍处于微醺状态的温祈年眼神不住地飘过去。
形状真漂亮,比起他在军营里看到的那些……不遑多让。
淡雅的玉兰香,似乎也因为过于浓郁而多了几分旖旎的感觉。
陈昭野嗅到了这越来越浓郁的花香,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燥意。
男人的手臂压在床边,沾染血色的衬衣被他用手指勾着轻飘飘落进温祈年的怀里,整个人也顺势压了下来。
小恶魔玩的这么大,就不怕把自己赔进去?
那他自然也不介意,多拿点赔偿。
“先生的房间,好香。”
“早知道先生喜欢野的,我就不装乖了。”
刻意挑逗的尾音喷在耳骨上,温祈年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
温祈年现在这个状态下的脑袋,着实摸不清面前这个突然就兴奋起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但温祈年不喜欢陈昭野此时看着他的眼睛,那是看着猎物的眼神。
“滚出去,如果你不想废掉的话。”青年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温热粉白的指尖抵在陈昭野赤裸的胸膛上。
陈昭野顺着对方的眼神低头,对某些部位只当做视而不见。
堂而皇之地好像刚刚说话的不是他,变脸似的回归了一开始的温顺姿态。
直到陈昭野离开之后,温祈年一直绷紧的肩膀才放松了下来。
捏着陈昭野衣服的指尖已然泛白,温祈年纠结了许久才强迫自己将那件衬衣狠狠丢在地上。
“我在做什么啊,居然差点跟他……跟他求欢……”温祈年有些崩溃地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这短短的时间里,怕是把这辈子能出的糗都出尽了。
温祈年不是温家大少爷,他的心性也不允许他只是为了稳住人设不被别人发现而去虐待陈昭野。
一时之间,陈昭野变成了他目前最大的麻烦。
不过,麻烦似乎都喜欢蜂拥而至。
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温祈年举到面前,盯着界面上的温祈睿三个字,在脑海中的记忆流里翻找着。
温祈睿是温祈年生母逝世后,被温父迫不及待带回温氏庄园的私生子,温祈年同父异母的弟弟。
温祈年接起电话,却并未先出声,只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哥哥,最近还好么?”犹带笑意的声调很是文雅。
但是翻过记忆,确认对方是个下作笑面虎的温祈年,却只是冷声应付了下。
“温祈睿,找我什么事?”
“哥哥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啊,现在用的轮椅是第几个了?”温祈睿轻笑打趣道。
“温祈睿,我的时间不是用来听你废话的。”即使没有人设,温祈睿挑衅的语气也让温祈年言辞之间弥漫起欺霜赛雪般的寒意。
“好好好,哥哥贵人事忙,是爸他让我通知你,下周三晚上,温家家宴。”
温家家宴,对于曾经是孤儿的温祈年来说过于陌生了。
“我知道了。”温祈年声音淡漠地应下。
“对了,有件事我想应该知会哥哥一声。”温祈睿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愉悦。
“前些日子咱爸让我去他公司里熟悉一下事物,我就想着在家里多加一间书房。”
“咱妈她非说你那间卧室采光最好,就……”
完全不想听对方炫耀的温祈年寒着脸挂断了电话。
真真晦气。
门外传来轻柔规律的敲击声。
“进来。”
“少爷,是我。”管家端着摆满瓶瓶罐罐的托盘走了进来。
面对这个几乎可以说是随温母一起陪嫁进温家的老管家钟叔,温祈年下意识肃起脸,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
而钟叔看着手里紧攥着被子,脸上明晃晃写满了不高兴的自家少爷,轻叹了口气。
“少爷,您今天对小野那孩子,有些过了。”钟伯思忖着措辞,语重心长地劝诫。
温祈年瘫着一张脸,脑海里飞快搜索着那些跟管家相处的记忆。
跛脚之后的温家少爷,用一个词便可以概括,那就是乖张跋扈。
“陈昭野是我从拍卖场买回来的奴隶。”
“怎样对他全凭我心情,他没资格要求什么,您也没资格说什么。”
温祈年嘴上说得狠戾,暗地里却在用精神力悄悄观察着管家钟伯的反应。
精神力扫过门口时,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门外的人带着一身伤孤寂地靠在墙边,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却满是阴鸷。
高大的身影半掩在黑暗中,像只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野兽。
他刚才的话,门外的人怕是也听到了。
温祈年用精神力看着陈昭野转身离去的背影,莫名有些身上发冷。
管家见温祈年神色游离,略带担忧地开口劝慰:“少爷……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您。”
温祈年只是浅浅勾了下唇角,将目光落在管家手中的托盘上,转移了话题。
“把药给我吧,钟叔。”温祈年从钟叔手中接过托盘。
“我去送给他。”
钟叔过来,就是为了希望温祈年能关心一下小野,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好。”临走前,管家忍不住开口又添了两句:“少爷,以后您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可以和我说。”
“不要憋在心里……小野那孩子,也挺可怜的。”
自从被温祈年买回来,陈昭野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他不是没劝过温祈年,但是往往只会适得其反。
今天也是看那孩子伤的狠了,实在忍不住又多嘴说了几句。
“钟叔。”温祈年的声音直接冷了下来。
青年明丽的眼眸里却带着满满的恶意:“不过是个宠物而已。”
钟叔叹了口气,躬身退出了房间。
卧室里再次回归了寂静。
温祈年揉着自己本了半天的脸颊,无奈地自言自语:“没办法,总不能突然变好吧。”
“要不然,去看看他的腿伤吧……”
毕竟,温祈年一直把陈昭野带在身边的,就算是去公司也不例外。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昭野是为数不多能帮得上他的人了,尽管他似乎在觊觎着什么。
温祈年端起托盘,努力适应着无法着力的左腿,向二楼的尽头走去。
二楼的尽头有些背光,下午时分便昏暗地像是晚上。
温祈年鬼鬼祟祟地站在陈昭野的房间门口,看向楼梯的方向。
“演你可得演到位啊!”温祈年低声呢喃,打算赌一把房间里的人哪怕听见动静,也肯定会装睡。
门被轻巧地推开了一人宽的缝隙,温祈年猫儿似的闪了进去。
门被关上后,狭小拥挤的杂物间骤然陷入黑暗。
“这也有点太欺负人了。”温祈年用精神力“看清”了此刻蜷缩在破旧沙发上的陈昭野。
他虽然是孤儿,可S级omega的身份,成年后又跟皇室匹配成功,说是未经多少困苦也不为过。
眼前这个跟整栋别墅格格不入的杂物间,让温祈年一时之间甚至无处下脚。
而闭眼假寐的陈昭野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借着透气小窗撒下的光,睨了眼端着托盘杵在两步之外的温祈年。
大少爷金尊玉贵,不说是为了刻意折磨他才将他安排在这逼仄的杂物间里。
以这家伙的洁癖程度,怎么会愿意踏足这里?
陈昭野见青年抬步向沙发靠近,连忙闭紧双眼,只是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着些什么。
若是将这位干干净净的金贵少爷,压在堆积杂物的地上,染上尘埃污秽……
温祈年趟雷似的越过满地的杂物,站在了沙发跟前。
陈昭野突然从蜷缩转成了手搭在小腹上的平躺姿势,青年瞬间僵直住了。
温祈年脑子里疯狂思考着如果这人突然睁眼,他该怎么蒙混过关。
所幸,人没醒。
只是,陈昭野之前从主卧脱下衬衣之后,上身此刻竟然还是未着寸缕的样子。
轮廓清晰的胸肌上横亘着几道红色鞭痕,手掌半掩下腹肌线条流畅,手臂上的爪痕像是殷红的纹身一般。
温祈年忍不住吞咽了几次,以前AO有别,而监狱里那些被他抽烂的Alpha间谍,跟眼前的美色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能不能别这么对我胃口,容易犯错误啊!
温祈年心里大吼,面上却还是一副清冷嫌恶。
得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温祈年垂眼看着手里的药瓶,刮了药膏的指尖摸索着伸向陈昭野的身体。
指尖下是紧绷的肌肉,温祈年不可抑制地红了脸彻底不敢抬头了。
因为沙发上的陈昭野在他摸上去的时候,睁开眼直直盯着他。
一双幽深的黑眸像是要将目光所及之物全部吞噬殆尽一般,混合着恨意的灼热。
温祈年的手突然顿住,一时走神尾指已经越过了腰间皮带的金属扣。
忍住,忍住,这个不经打。
青年尽量收声地深呼吸了一口,压住了因为对方带着杀意的眼神而激起的应激反应。
再呆下去,怕是越来越尴尬。
温祈年顶着陈昭野掩饰不住杀意的眼神,匆匆给他快要愈合的臂上爪痕包扎了下,丢下满是药罐的托盘跑了出去。
看着温祈年仓皇跑走的背影,陈昭野在一片黑暗中轻车熟路地给腿上的伤口上药。
手机铃声忽然响彻在阴暗的房间里,陈昭野接通后,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刻意减小的男声。
“喂,老大,方便吗?”
陈昭野将手机夹在肩膀,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老大,我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消息,你想……”
“重点。”陈昭野出声打断。
“嘿嘿,好消息是温家五天后有个宴会,据说温承显要重新分配资源。”
“坏消息就是,那位的资源恐怕要被克扣了……”
陈昭野将用完的绷带放回托盘,指尖一一划过托盘上的瓶瓶罐罐。
男人轻笑,声音里的寒意却愈发重了:“对我来说,两个都是好消息。”
“阿英,计划可以开始了。”
另一边,温祈年一路溜回主卧,整个人仰倒在暄软的大床上来回滚了滚。
“出息,太丢人了……”青年一翻身坐了起来,手掌放在用不上力的小腿上呢喃着。
还有自己的腿……
无法掌控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对温祈年来说格外别扭。
青年站在穿衣镜前喃喃自问:“这具身体,到底是谁的?”
伸向颈后的手指,清晰地摸到了一个凸起,是他的腺体。
有些失望地放下手,温祈年躺回床上捏了捏鼻梁。
忍着精神力被过度使用的疲惫感,温祈年仔细整理起了脑海里的那份记忆。
温母去世后,温父迫不及待带回了下一任妻子和私生子,大少爷几近名存实亡。
若非祖父,也就是温氏大家长温承显随手扔给他一家药品公司,恐怕如今连居住的别墅和日常开销都供养不起了。
“下周三,家宴……来者不善啊。”温祈年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对于陌生环境不安的温祈年早早就醒了,正坐在餐桌前跟一盘白胖的小笼包面面相觑。
钟叔在厨房收拾,餐厅里只有温祈年一人。
青年按耐不住地眼眸里盛满了好奇,昨晚的成果不止让他基本上了解了这个世界,更对记忆里的各色美食垂涎欲滴。
筷子尖端戳开小笼包薄薄的表皮,清亮的汤汁争先恐后的涌出。
温祈年四周看了看没人,慌乱地端起蒸笼将那只小笼包扒进嘴里。
汤汁虽然大半都流出来了,但青年还是被内馅烫到了,水雾瞬间漫上眼底。
“先生,昨天晚上,谢谢您的药。”身后陈昭野的声音吓得温祈年一激灵。
青年的耳垂一点点爬上红色,勾走了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陈昭野全部的视线。
奇怪,从昨天的地下室里开始,大少爷的状态就变得格外奇怪。
他居然从这人脸上看到了除了嫌恶之外的表情,甚至像是在,害羞?
一身基本款西装套装,穿在陈昭野身上却是贵气与野性完美的交融感。
温祈年回过头看向霸总穿着的陈昭野,气势强大的身材之上偏偏是张写满驯顺的脸。
将桀骜不驯的狼,变成忠诚驯顺的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可惜,是装的。
温祈年刚想开口,余光却看到钟叔刚好收拾完走了过来,未出口的话赫然变成了:
“给你送药,你也配?”
听到温祈年的话,陈昭野眼里的亮光几乎一瞬间就暗了下来。
他低着头,喑哑又似是嘲讽般的呢喃:“原来不是啊……”
温祈年心下诽腹,装的真像,昨晚上那眼神明明凶地能把人烫穿。
不过此时温祈年也没心情与陈昭野周旋,当务之急是,他得去公司了。
想到这儿,温祈年只觉得眼前这一桌子美食都索然无味了。
不只是温祈年要去公司,陈昭野也要去。
毕竟这个发泄情绪的工具,原身时时带在身边以供取乐。
对于本就有点头疼接下来怎么应付工作的温祈年,无异于雪上加霜。
温祈年冷着张脸,放下手中的叉子:“真让人倒胃口。陈昭野,把这些打扫了。”
温祈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咬了一口的水晶糕递向陈昭野,神情看似嫌弃,余光却看了好几眼那块缺了角的水晶糕。
真是太罪恶了,浪费食物,还故意给别人沾了自己口水的食物,这要是在他之前呆的军营里,非得挨一顿胖揍不可。
在心里检讨的温祈年并没有真的让陈昭野去接那块糕点的想法,昨晚他整理记忆时,知道这个世界的食物,并不像他们那里那般短缺。
青年正准备手一抖装作不经意将水晶糕扔掉,一只骨节明显的蜜色手掌却牢牢箍住了自己的手腕。
陈昭野弯腰握着温祈年的手腕,将对方手里的水晶糕递向自己嘴里,他的视线却放在了那只比他白了许多,细了许多的手腕上。
大拇指和食指相接可以轻松圈住,仿佛一捏就会碎。
手腕的主人又是那副呆呆的状态,完全不像陈昭野记忆中一下衣角都碰不得的恶劣少爷。
从昨天到现在,这耳朵不知道红了多少次了。
不再暴虐打骂他的温祈年,反倒让陈昭野心里升起了别样的心思。
“今天的水晶糕,好甜。”陈昭野直起身子,握着温祈年手腕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温祈年这边,却是在因为刚刚指尖触及男人有些干燥,颜色偏深的唇瓣而有些呆愣。
以前周围的人因为自己omega太子妃的身份,都是敬而远之的作态。
温祈年不知怎么的想起来昨天陈昭野跪在他面前的低语:“我是少爷的奴隶,是少爷的所有物。”
陈昭野是他买回来的奴隶,这对于一直被教育婚后要以太子为主为尊的他来说,格外令人心动。
“甜?那全部吃完,不准剩。钟叔,给我看着他。”温祈年转头吩咐管家,眼神里还残存着一丝兴奋。
他期待着,他的奴隶真正驯服之后的模样。
温祈年接过管家递来的手杖向门外走去,匆匆留下一句:“吃完自己想办法来公司,如果迟到,后果自负。”
正端着粥碗的陈昭野看着温祈年离开的背影一阵愕然,这还是第一次温祈年没有将他带在身边。
餐厅里,管家听见两人的对话,默默地叹了口气。
少爷也太执拗了,为什么不能和小野好好相处呢?
陈昭野针对昨天晚上的事给管家道了个谢。
毕竟可以全天生活在这个别墅里的只有三个人,温祈年已经否认了是他,那么剩下的只可能是管家了。
虽然陈昭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事实,但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管家听到陈昭野的道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承了下来。
“没什么,你的伤口还疼吗?”
“要不然我帮你劝劝少爷,让你在家养一段时间,就先别去公司了。”
管家本来还有些不自然,说到最后,却是真的关心起了陈昭野。
陈昭野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伤口也就看着吓人,留了点血,没多大事,过些天就能好。”
说完,陈昭野站起身三两口将温祈年留下的小笼包和半碗粥解决掉,放下粥碗就走。
临走前,管家还是忍不住追到门口叫住了陈昭野:“小野,少爷他这几天心情不好。”
“他心里面,其实是个很缺爱的孩子,可现在,温家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他好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多帮帮他。”
陈昭野的身影停在原地顿住了许久,好半天,才闷闷传来一句:“嗯。”
听到他应下来,管家才松了口气。
他其实也害怕,陈昭野会记恨少爷。
毕竟从那种肮脏的环境里出来的人,又怎么会是,温吞无害的呢?
可是,管家只看到了陈昭野的背影。
却没看到,陈昭野那双掩藏在碎发下的阴翳黑眸,和若有若无勾起的带了丝邪气的唇角。
他怎么舍得记恨大少爷呢,当然会多多帮助大少爷了,他只会把金尊玉贵的大少爷牢牢“保护”在手心里。
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陈昭野站在路边刚刚接起,一辆黑色SUV忽然停在他面前。
车门打开后,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色运动服,戴着棒球帽的人,两人一左一右架起陈昭野,将他推进了车里。
这一幕,恰好被还站在门口的管家看了个正着,管家连忙跑进屋里去联系温祈年。
而另一边,被架上车的陈昭野却是大爷似的占据了大半个后车座位,其中一个黑衣人缩在最边上,神情谄媚地递上烟,又点着打火机给陈昭野点烟。
开车的另一个人一上车就一把把棒球帽甩到了副驾驶,金毛一样甩了甩一头栗色碎发,语气雀跃地开了口:“嘿老大,我刚才演得是不是超凶!”
吞吐一口烟雾的陈昭野却是眉头一挑:“陈英,你怎么来了?”
陈英憨憨一笑:“我听说羌二爷的拍卖场最近来了个硬茬,就问了二爷您什么时候过去,给您送材料顺便也见识见识。”
陈昭野撇了一眼一旁陪笑的人,冷冷开口:“什么情况?”
“三爷,是二爷的斗兽场,就是有个外国人,他带来的人亲自下场,一连赢了三天了,二爷目前手下没有镇得住场子的人,就吩咐把您请来。”黑衣人连忙开口解释。
“外国人?”陈昭野轻声点了一句。
黑衣人微不可查地抖了下,连忙全部交代:“是……是樱花籍的人,二爷有点上头才……”
听到这磕磕巴巴的解释,陈昭野轻嗤一声将烟头按灭在黑衣人的手背上。
陈昭野听着对方忍痛的低哼声看向窗外:“这个羌狄,还真是愤青地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