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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 作者:毛球球分类:现代主角:宁笙 徐岭来源:长佩时间:2023-05-10 16:39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由作者毛球球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宁笙徐岭讲述故事的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小说主要内容是:宁笙这一次重生回到五岁的时候,但五岁的他还是和徐岭相处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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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们以前是同学,你还记得吗?”

从死对头徐岭口中听见这句话时,宁笙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俩刚在会议室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场面一度从友好的商业谈判上升成人身攻击。

以至于他现在仍琢磨着要不要用开水浇死对方办公室里的发财树。

他把自己的小初高中在脑袋里顺了遍,确定没有徐岭这玩意儿的影子。

“只记得人,不记得狗。”他说。

“狗跟你搭话你也要接?”徐岭啧了声,顺势坐在皮质的沙发椅上,松了下领带。

他翻卷的袖口下露出一截精悍的手臂,突出的腕骨上扣着一只冷色的商务手表:“宁小少爷贵人多忘事。”

办公桌上摆着本金融杂志,摊开的那页就是记者对徐岭的采访。

宁笙看见,照片上是一身黑西装的徐岭,严厉沉冷,眉眼英俊。

“年少有为”“气场强大”“行业领军”等字样映入了他的眼帘。

如果跟这种人当过同学,应该不会忘记吧?

徐岭在掰什么瞎话?

漫长的会议让他有些头晕,胃里也难受,他揉了揉眼睛。

一杯热可可被徐岭推到了他面前,抵在他唇边,暖香勾得他心痒。

“喝两口。”徐岭说,“你嘴唇都发白了。”

“不用。”宁笙的目光掠过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偏过头去,“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但他刚站起来,眼前一黑,晕乎乎地往一边歪倒。

漂亮。

这么咕咚砸下去,要么头上起包,要么山上起包。

但似乎有一只手接住了他,困意渐渐包围了他——

“妈妈我不想上学!!”

“老师,裤子要怎么提……”

“5+7等于……呜呜老师,手指不够了。”

“等于12啊!”宁笙是被一道数学题给急醒的,周围全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他睁开了眼睛。

嗯?

这布局,这配色,原汁原味,怎么那么像他小时候上过的金太阳幼儿园。

他勉强记得,他那会儿的老师,是个姓张的小姑娘。

“张老师,你们班有爸爸接错孩子了!”门口有人喊。

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子小跑出去:“……他回家怎么不认错爹呢?”

宁笙:“?”

嚯,还真有张老师。

这幼儿园,原装的啊?

宁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腿上一只毛绒玩具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只玩具小狗,5岁那年外婆送他的礼物。

狗看着还很新,屁股上的吊牌还在。

所以,他这是回到了自己五岁的时候吗?

他得吃块饼干压压惊。

彩色的塑料桌上刚好是有饼干的,已经拆好了包装,味道还不错。

宁笙打算吃两块就收手,但他抓着饼干的手,却被人按住了。

“你多拿了一块,放下!”一个声音贴在他耳边。

宁笙寻着声音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座位边,原来还有其他小朋友。

这小朋友瞪着他,义愤填膺地指着他手中的饼干,揪着他的衣领,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眉眼之间有股熟悉的讨人厌的神韵。

“徐……岭?”宁笙不太确定地问。

“答对了。”对方点点头,把名号认了,“但没有奖励。”

徐岭掰开他的手指,从中夺走了饼干。

宁笙环顾周围,再看看徐岭,他万万没想到徐岭说的他俩同学,竟然是幼儿园同学。

不过,身边的小崽子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薄唇紧抿,正襟危坐地守着桌上的饼干,还真挺有几分小霸总那味儿。

这不是会淹没在人群中的长相。

可他怎么会对徐岭毫无印象呢?

“我不稀罕你的饼干。”宁笙说,“知道吗?”

别的先不说,成熟稳重的大人不和小孩一般见识。

徐岭叮叮当当地在抽屉里一通翻找,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喂,教室里有钟吗?”他问徐岭,“知道什么是时钟吗?”

重生过来都不知道个时间。

“你想看时间?早说啊!”徐岭似乎有些意外他会同自己说话,转过身朝向他,把羽绒服的袖口往上翻转了一截。

是了,这是徐岭没错了,这么小就开始戴手表了,难怪以后那么守时守效率,上次商谈他迟到一分钟都要被徐岭训斥。

宁笙凑过去看。

宁笙:“……”

他暂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这手表,画得还挺漂亮。”半晌,宁笙由衷地嘲道,“就是秒针好像有点多。”

“谢谢。”徐岭收回了手,把袖口又卷了回去,翻出盒水彩笔,往宁笙的手背上戳,“你也来一个吗?”

宁笙的嘴角抽了抽,把手揣进了口袋里:“不了。”

徐岭:“脖子上努努力也可以画。”

宁笙裹紧了围巾:“一个都不要!”

“那明天画。”徐岭把他那堆乱七八糟的水彩笔往书包里一塞,拿起桌上的饼干,嘎嘣一声掰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块。

宁笙正发呆,半块饼干被推到了他面前。

“借你半块。”徐岭依依不舍地说,“明天还我两块。”

宁笙:“?”

坏东西小小年纪就会放高利贷了。

都说了不稀罕!

“徐岭!”教室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吼,一个两个三个脑袋在门边挨个冒了出来,凶巴巴地喊,“干什么呢?”

“来啊,徐岭,别磨蹭,搞快点!”

宁笙被这吼声吓了一跳。

“我等会儿再跟你说。”徐岭若有其事。

接着徐岭像是被按中了什么开关一般,踢开凳子,抄着只矿泉水瓶子就冲了出去。

“走,兄弟们!”徐岭带着一帮人,“我们去找大班的干架!”

宁笙:“……”

宁笙:“…………”

乌泱泱的一帮犊子唱着孤勇者浩浩荡荡地冲去了隔壁大班。

宁笙把脸埋进了手心里,一言难尽。

那个喜怒不形于色动不动就让整个商圈都噤若寒蝉的大魔王徐岭,小时候这德行?

在他的记忆里,这种活泼过头的猴,一般统称为“极个别同学”。

徐岭哪来的脸问他记不记得他们当过同学的。

饼干是好吃的,宁笙没浪费,就是这玩意儿酥脆,落了他一手渣,他想去洗手间洗洗,站……没站起来。

宁笙看着自己屁股底下的轮椅若有所思。

想起来了,他五岁那年出了点小事故,走路没什么力气,坐过几年的轮椅。

就是那个时候,他被送到了乡下的外婆家疗养,在这个山里的小镇读过几年书。

不过他那会儿因为这个有点自闭,不怎么搭理周围人,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印象不深了。

没办法,成年人眼里弹指一挥间的小事,在特定年龄层也是过不去的坎。

张老师这会儿不在,没人帮忙推轮椅。

宁笙现在不自闭,他在阴暗地爬行和求助之间选择了自助,自己摇着轮子往洗手间方向溜达。

大班外的矮墙下面,一排灰头土脸的幼崽正在罚站。

“徐岭。”一个穿黑白格子棉袄看起来像个足球的小胖子说话了,“我刚刚看见你在和公主说话。”

“是说了很多话。”徐岭散漫地靠着墙,纠正这足球。

“公主今天竟然理人了。”足球羡慕地说,“他平时看我们像在看空气。”

“那是你们。”徐岭说。

足球谄媚地说:“确实,他看徐哥你像晦气。”

宁笙是他们幼儿园中班的转学生,跟他们这些小镇上长大的孩子不一样,宁笙干净漂亮,皮肤雪白,五官精致。

可宁笙不说话也不会走路,像童话故事里娇贵高傲的公主,守着自己的王座,脚不沾地,不涉凡间。

“我上次路过半山腰,公主家房子那么大,他家肯定有好多零食。”足球流着口水说,“是吧徐岭。”

徐岭没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滑梯旁边。

宁笙坐在轮椅上,黑色的围巾裹得很高,遮住了下颌和嘴巴,黑发微长,只露出一双幼猫般清澈懵懂的眼睛。

气温不高,他隔着围巾,曲起的手指抵着嘴巴咳嗽了两声,五指被冻得发红,白皙中透着红。

宁笙自己出来溜达一圈,没想到外头这么冷。

他高估了自己在这个年龄时的体力,轮椅很沉,他自己摇了一段就没力气了,只能停在滑梯边休息,冷风吹得他只想咳嗽。

“你要回教室吗?”一个身影蹿了出来。

“你掉垃圾桶里了?”宁笙嫌弃地问。

短短的一会儿没见,徐岭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也都是泥点子,小手也乌漆嘛黑:“怎么可能?”

徐岭:“学校的垃圾桶很干净的。”

“……离我远点。”宁笙向来爱干净。

而且,谁稀罕死对头的帮助。

“别管我。”他说,“我晒太阳。”

冬天的寒风呼呼地刮了过去,卷走了一片叶子。

“那好吧。”徐岭跑远了。

宁笙艰难地往教室的方向挪,心想他今天一定要把这玩意儿换成电动的。

他微微喘着气,发现自己白色的羽绒服袖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点泥。

死对头真是变大变小都讨厌。

他正颅内骂徐岭,一个扁巴巴还圆溜溜的金色东西突然从天而降,掉在了他的腿上。

宁笙:“?”什么玩意儿?

徐岭去而复返。

小魔王在衣服上反复擦了擦手,这才推上了他的轮椅。

“今天天上不会有太阳了。”徐岭说,“外面好冷的,这个给你,你去教室里晒。”

躺在宁笙腿上的,是个盘子大小金色外壳的塑料太阳。

宁笙沉默了。

他没再出言驱赶人,而是任由徐岭推着自己,往教室的方向走。

他冻红了的食指抚摸着腿上冷冰冰的塑料太阳。

小时候的徐岭,好像不是每时每刻都惹人讨厌。

“这个没有温度,不能晒,懂吗?”他小声说。

教室已经很近了,冻傻了的宁笙已经感觉到了门口传来的温暖,他微微牵了牵嘴角,听到了张老师那熟悉的大嗓门——

“谁把我们金太阳幼儿园门旁边的太阳园标给抠了?!”

宁笙:“……”

这手里的“太阳”忽然就变得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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