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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诱哄指南

高岭之花诱哄指南

    高岭之花诱哄指南

  • 作者:半鹊分类:现代主角:陈赋 江向灯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3-05-09 11:58
  • 主角为陈赋江向灯的小说《高岭之花诱哄指南》是作者半鹊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高岭之花诱哄指南的主要内容是:陈赋本以为自己是把江向灯当朋友的,但不知为何看到别人对江向灯示爱,他心里居然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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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灯光击落潮汐,海岸边的烟火照亮了木板凳子上坐着的人。

纤细的指尖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拨动的琴弦如往常一般发出婉转音节。

青年弯着眼睛淡淡注视镜头,偶尔低头看向自己跳动的手指,呼吸都是那样平缓沉着。

他开始哼唱出段落乐曲。

“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声音似乎在慢慢吸引着人沉浸进去,在这浪漫的曲调里。

待到一曲终了,才从情绪里挣脱,回味着最后一段歌词。

“自洽故事,是摇摆船只。

若用此段的海风告别低处。

荡到心里,也许抽离,不曾说出的梦呓。

晚安吧,附着在岸边的。

某个晚睡的你。”

这是草莓台最新一档节目《创作与海》的最后一期下半集,该节目邀请业内十位新生前辈一起在海边度过三天三夜,和它的名字相伴的,是受邀者要在三天内创作出一首歌曲。

因为歌曲风格不受限,一度凭借着“神仙打架”的关键词登顶多次热榜。

电视机上的这首歌已经结束了,现在正播放着嘉宾们的提问和歌手的创作感言。

镜头切到歌手的半身上,他有着不逊色流量小生的样貌,因为年轻,被嘉宾们开玩笑的时候会抿着嘴唇,脸上沾着几点薄红。

有名年龄较大的前辈问他:“小朋友,怎么就想着拿个吉他就上来唱摇滚哦?虽然你唱得不单调,但你不会觉得孤单吗?”

摇滚歌曲本身就很难驾驭,大多时候需要乐队的衬托,像眼前年轻歌手这样拿把吉他唱摇滚的,实在罕见。

看得见的是,那名单枪匹马的歌手低头笑了一下。

“有梦想,就不孤单。”

播出当晚,这句话,和另一个带着他的词条,一起上了热搜。

“灯灯,你的《海风吹倒船只》评论破999+了,你之前那几个作品的热度也在起来!”低沉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此刻听着很不稳重。

江向灯把手机点开免提放在一边,拿过一边枕头覆盖住脑袋,瓮声瓮气回应道:“林姐,我还没睡醒。”

他颤动的睫毛卷翘,棕色的眸子因为迷糊,这会只是轻轻眨动,白皙的面容因为阳光洒落在上更为透彻,像是奶油一般温和。

手机另一边停滞了几秒,显然是被无语到了,但似乎经历过这事很多遍,没过多久又再次出声了。

“我的灯啊,能不能亮一下,算了算了,等你醒了记得上微博感受一下火了的体验,先挂了哈,晚安,哦不对,上午安。”

手机不再传出声音,江向灯看一眼电话已经挂断,胡乱摸了摸大床的另一边,凉透了。

如果有人能从房顶看下来,不难发现,他只睡了床的一半,被子却是大大一床,另一边明显被人掀开,又似乎是怕还在床上的人冷着,往里塞了一点被角。

闭上眼,江向灯再眯了一会。

等到闹铃终于响起,打开看,手机界面的时间停在了11:30。

他伸手,拿床头的湿巾胡乱擦了几下睡得热乎的脸颊,又挣扎了许久,这才从床走到了洗漱台。

看着自己脖子上显眼得要命的红肿印记,他闭上眼用手锤了锤那些个地方,有点发疼。

心情不好吗,咬这么重。

快速地漱口后,他随便找了件外套披上,抓起门口的一次性口罩就出门了。

十二点,一辆宾利准时停在了车库里。

江向灯打开前座车门,歪着脑袋想坐进去,却在眼神触碰到驾驶位的人时滞了一下。

“小胡,怎么是你?”他说完后又想明白了为什么,还是坐上系好了安全带,只是有些闷闷的。

叫小胡的男性咧开嘴笑了一下,似乎有点抱歉。

“江先生,陈哥今天中午有个重要病人要接待,确实来不了……”

江向灯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闻言温声回应道:“没事没事,他怎么又不给我说啊,那今天你是直接送我去花市吗?”

小胡开车起步了,一边说着:“是的。”

江向灯掰了几下指头,拿出手机报复似地给列表置顶狂发消息,即使知道对面会关静音并不能收到这一大堆抖动,他也会暂时觉得出气。

“那我结束了给你打电话,麻烦你了小胡。”他关掉手机,看着车窗外慢慢平缓靠后的树叶,心情不算太明朗。

过了半会,他又思考自己发过去这么多消息对面会不会嫌烦,想撤回的时候两分钟也过去了。

那就算了吧。

江向灯把手机彻底关机,不再期待着回复,也不去纠结已然发生过的事情,但那小刺一般的情绪却依旧扎在胸腔深处,难以拔出。

不要去想了。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他今日是来买多肉回家栽培的,有机会还能买点鲜花。

跟小胡告别后,踏着初夏的温暖阳光,江向灯捏紧口罩,迈步走进了花市的大门。

A城城南的花市比较大,他走半天才到了平日常去的那家多肉店。

“嗯?这个长得像南瓜一样的多肉好可爱。”江向灯刚走进店,就发现了这几颗扁圆球形,还有几道棱角的小家伙。

店长正在栽土,听见来人声音,拍拍手掌起立朝人走来了。

“哎你说这个啊,它其实不是多肉,是仙人掌的一种,”他科普完才注意到是谁来了,逗他说,“小江,之前养的又养死了?你最近来的频率挺快的啊,要不再换一类土试试?”

江向灯默默“唔”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好出去工作,叫家人帮忙照顾的。”

“结果他也很忙,忘记了,回来看,要么被鸟啄死了,要么被太阳晒死了,”江向灯心中发胀,很抱歉地跟店长说,“对不起啊。”

店长结合这名客人之前养不活多肉的经历,觉得没事,说:“那这次不是你的错。”

江向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嗯……我也有错。”他认为,自己不该出门这么久,也不该只托付老公帮忙照看。

见店长已经在帮他装挑出来的多肉了,江向灯才勉强回神,付了钱提着几盆小家伙走了。

他知道自己总会养死小植物,所以瘾也不算太大,一次买几颗小的就行。

老公之前还笑他说:“乖崽,你下次试试养大一点的树呢花呢,说不定会有效。”

“这算逆向思维嘛?”

“冗杂的文本知识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实践出真理」适用生活的方方面面。”

“那我下次试试。”

其实内心想的是,我才不试。江向灯了解自己,除了创作,他从不会主动去做一件新的事情。

这种尝试会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就像是踏足了个未知领域,一切需要从头开始。

这个给自己下的定义不算完全对标,因为多年前,他就做出了很多不一样的选择。

唔,但那都是过去了。

现在的江向灯只想自己能把多肉养好,最起码先活过这个夏天。

买完多肉,便再逛逛。

又走好久,他才离开了多肉的区域。

正下午的太阳有些灼人了,三十几度的天空气里都是闷闷的,抬头看还难以直视光芒,只觉得发烫。

江向灯后悔自己没有带伞,但是带伞了他也没有手撑。

正好走到了一家咖啡店门前,他脚累了身子也晒热了,便理了一下口罩走进去了。

“要一杯百利甜。”

前面的客人这样说。

到了江向灯,他点了一杯温度合适的冰巧克力,坐到了窗边。

他满怀期待地打开手机后,看见一大堆广告和信息涌到桌面上,却没有听见那冰块落地的专属消息提示音。

他是不是被自己烦到了,干脆不回了啊。

江向灯决定今晚回家时多贴贴老公,让他别生自己气了。

回了一些工作消息,饮料也上桌了。

他端起杯子,咬着吸管,不知为何,这杯的巧克力味有些怪怪的,和以前喝过的不太一样。

江向灯把这个归结于门店不同口味也有差别。

听着咖啡店舒缓的音乐,他心中却反复思考着自己前不久做出的骄纵行为。

思考了一会,他还是没忍住,朝着列表置顶发出语音。

“陈赋,对不起啊,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也许是因为他本就靠歌声吃饭,江向灯的嗓音十分温和,像是棉花一般柔软,此刻道歉,也充满了让人心疼的味道。

只是他自己未曾发觉罢了,还乖乖地看着消息发出,翘起的头发跟随动作一晃一晃的。

意料之中的,对面没有很快回复,江向灯便趁着等待的时间,往窗外看。

此刻看过去,不远处正好站着两名少年。

他们穿着校服,高的那名书包是顺着背好的,矮的那名却是把书包抱在胸前,正嘟着嘴。

江向灯一眼能看出来,他们在相互置气。

盯着看了有半分钟,太阳下,不知是晒的还是气得脸色发红的抱书包少年终于迈着大步走到了背书包的身边,那是一片树荫下。

他看见背书包的少年没好气地伸过去牵住了抱书包少年的手,再把他的书包一起背身上。

一时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样美好。

江向灯移开目光,低头搅拌着饮品,冰块都快化掉,他却还没喝几口。

这会更是没有想法接触这一份冰凉快意了。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有关陈赋的青春时代。

如果那时撕掉的情书是起因,那么后来的热烈追求,兴许就是结果。

其实也不算太糟糕,毕竟他现在已经和陈赋结婚了,只是婚后他们在各自工作领域小有成就后,都很忙。

如今的每天早晨一睁眼,到夜晚关灯睡觉都无法看见陈赋,半夜接触到的炽热体温会让他怀疑是否在做梦。

但江向灯偶尔也会想:陈赋,你能不能偶尔降落一下,舒展开我握紧琴弦的手便好了。

往事云烟难以追,阳光轻缓地落到半空,扬到了他的手臂上。

江向灯伸手摸了一下头顶,感受到自己是有些发晕了昏沉沉的,否则怎么会想起那段日子。

手机专属提示音响起很多声,他没能听见。

此刻,江向灯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场热烈的时光,和青涩的触碰。

兴许是咖啡店里的温度太适宜,他轻轻闭上眼后,便无从睁开了。

谁的手机铃声响起,曲调熟悉得也不知道在哪听过,非要说的话,也许是梦中曾经谱写。

阳光正好照射到了咖啡店的靠窗位置,黑发青年靠在沙发上,眼睛紧紧闭着,卷翘的睫毛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被吵醒时,江向灯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鼻梁,发觉自己口罩还在脸上方才舒展一口气,他的视线慢慢回转,紧接着伸手寻找了一下发出声音的物体,才发现那是自己手机。

也是,按道理自己写的单曲还没有火到会随处听见的程度。

他睁开左眼,发觉头疼得厉害,看清是谁打来电话后又是一滞,随即立刻眨开双眼手忙脚乱地接听,却也错过了最后的时限。

早上不睡到自然醒果然害人,江向灯想,他手指慌乱地点着屏幕,正要回拨过去之时,对方率先又打过来了,他赶紧接听。

“老、老公,怎么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发软,他把这一类生理反应归结于被“没接到陈赋电话”导致的后遗症。

那几年的分别太疼痛,一系列的本能动作强撑着他继续生活,不过还好,那都是过去了。

对方沉着的声音传来,江向灯隔着手机都能听出他的不悦:“小胡说没收到你的联系,都下午三点了,你还没有结束吗?”

“哦我好像有点头晕,在花市的咖啡店睡着了,这会他还能来接我吗?”他低声问。

然后收到的答复是:“等着,我来接你。”

江向灯看着电话挂断,便回神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饮料去了,他有些口渴,端它起来喝了一口,因为冰块已经完全融化掉了,这会尝起来味道淡了很多。

他一边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快整杯下肚,奇怪的是,他头部的眩晕还是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严重。

服务员正好看见空杯,想过来问需不需要收下,结果刚一把饮料跟客人对上,就察觉到不对劲。

“抱歉,我想问一下您点的是什么饮品?”

“冰巧克力呀?”

“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好像给您上成百利甜了,您没有酒精过敏什么的吧,真的很抱歉!”服务员有些慌张,叫来了吧台的店长,跟他也确认了一下上错饮品的事情。

她跟店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来了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位点冰巧克力的青年实在是漂亮得惊人,让人可以一眼记住他的好看,虽然戴了口罩,但遮不住的是精致的双眼和看似随意实则规整的发型。

“啊?所以我喝了这么大一杯酒,怪不得这么昏呢,”江向灯捏了一下太阳穴,继续说,“酒的价格我补给你们吧。”

“不用了,上错饮品本身就是我们的问题,我现在去把冰巧克力的钱退给你!”店长说。

他礼貌看着眼前的青年,在和他对视的那一瞬还是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江向灯也抱歉地笑了一下,眩晕的脑袋还算不上迟钝,他说:“不了,帮我再做一杯冰巧克力可以吗,我打包。”

店长接受了并继续讲着对不起,他便乖巧地听着,时不时做出回应。

也许是这样可爱的举动触发了店长的勇气,他试探性地问:“需要加一个微信吗,里面会发布一些店里上新的小蛋糕。”

“好呀。”江向灯想着以后来花市都能来这坐坐了。

他拿出手机,扫了店长的二维码。

于是乎陈赋刚走进咖啡店里,就看见了这一场景。

“灯灯。”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陈赋今天穿了一身米色风衣,江向灯看过去,觉得莫名有点像白大褂,陈赋的职业虽然是医生,但从来没在江向灯面前穿过工作服,江向灯一直很想看,此刻看见他这般模样,他的心情很好。

于是他脑袋眩晕着,看见陈赋走过来便两只手伸长,窝进他怀里的同时手还乖顺地搭在了他的身后。

正在操作通过好友的店长一愣,随即也跟着看过去。

便看见了比他这个一米八五的人还要高的男人神色冷峻,此刻正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撩开了青年额角发丝,另一只大手捏住了青年的两只手,再像是被青年的动作取悦了一般而迅速地换了一个称呼问:“乖崽,怎么了?”

好家伙,自己没戏了,店长先生把一边放好冰巧克力的袋子递到了男人手上,说:“下次需要提前预约做些什么直接微信跟店里说好了,谢谢光临。”

“嗯好,谢谢你。”江向灯埋在陈赋胸膛前,很小声地嘀咕着,他确实晕迷糊了,这会酒劲上来都不知道哪是南哪是北,只知道依靠着最亲密的伴侣,全然放松了下去。

也忘记了他们其实已经有将近五天的时间没有一起吃过饭见一面了。

陈赋看得出他有些不对劲,于是叫住了店长,询问江向灯都干了些什么。

收到了店长的三声干笑和无数声抱歉后,他淡淡“嗯”了一声,接过江向灯手上的多肉,把他扶了起来,往咖啡店外面走。

“唔,陈先生你走慢点啦。”江向灯被推着很不舒服,走着走着便转了个身,又栽倒在了陈赋怀里。

他踮起脚往人身上挤了挤,惹得陈赋伸手把他纤细的脖子直接捏着推到了正常距离。

“你喝了多少?”陈赋问。

“一杯冰巧克力、两杯冰巧克力、三杯冰巧克力……”江向灯嘴里小声念着。

陈赋沉默了,不再试图和一位醉鬼讲道理。

他把江向灯因为热而挣脱下的外套拿好,一边举步维艰地让他走,最后实在是觉得恼人,便弯下腰把他横抱了起来,看着他睁着的眼睛有些泛红,没忍住低下头啄了他几下。

“陈赋哥哥,你亲灯灯干什么呀?”江向灯的意愿达成,嘴角翘得很灿烂,他乱动了几下把手伸了出来,扯下口罩就往陈赋嘴上凑。

陈赋脚步不停,接受了一下亲昵后便沉声给江向灯说:“你不乖,要戴好口罩知道吗?”

江向灯“哦”了一声,把口罩塞回了脸上,随即靠在陈赋怀里,乖乖说:“好的陈赋赋。”

换做平日,情绪紧绷的他才不会做出这样冒犯的事情,陈赋会同他亲密,他知道,那些虽然是自己讨来的,但他也会心中一紧,因为过于黏人的话,陈赋会很介意。

他曾告诉过他,平常相处时要保持距离。

江向灯记了很久,但抑制得越深的事情,在他因为酒精失去理智的时候就都会涌现出来。

此刻便是陷在陈赋怀里,还想不清不楚地说些什么,却被坚硬的胸膛凛住,只是腿晃呀晃,细腰不安地扭动着。

咖啡店到停车场有一小段距离,陈赋现在走的是背后的一条路,人会少一些。

怀中人将手腕交合在他的脖子上,他全然可以感知到江向灯身上好闻的气息。

他拧眉款款道:“你今天对我的称呼好像很多。”

“江向灯,你该叫我什么?”陈赋不带情感的桃花眼似乎浸了泉水,此刻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怀中闹腾的人闻言不明所以,酒精带来的副作用是他现在什么也想不明白,脑袋里空荡荡的。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乖乖回答出让陈赋最为满意的答案。

“喜欢老公。”

似乎炎热的天气也被陈赋的气场打散,仅能感知到他情绪的人此刻喝醉了,于是,没有一样东西能发现,陈赋内心的激烈波澜。

也许是在空调房中睡着了导致,江向灯刚才的身上很凉,这会走到了车门口,陈赋已然把他捂得暖和。

他让赖他怀里不走的江向灯到座位上去,把冰巧克力放到了饮料托架上,再平稳放好多肉,便趁着江向灯晕乎,把他后座的车门关上,又坐好驾驶位锁门。

“咦,这是哪啊?”江向灯平躺在后座,这只看得见车顶。

也是在这时,他才迷迷糊糊回忆起刚才做的梦。

梦里青涩的陈赋和现在成熟的他似乎差距很大,他一时也不清楚,自己更在意的是谁。

如今他们又是怎样?

名为“负责”的婚姻,还是名不副实的关系?

酸楚的思绪上头,江向灯让自己被迫闭上眼,他也全然弄不明白,今天的陈赋有什么不同。

而在前面握住方向盘的人,起步前回头盯了一眼后排,看见他已经闭上眼,方才放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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