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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玫瑰

盛夏的玫瑰

    盛夏的玫瑰

  • 作者:四氧化三铁分类:现代主角:夏燃 陆言澈来源:不可能的世界时间:2023-05-08 09:56
  • 《低劣占有》by四氧化三铁,原创小说低劣占有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夏燃陆言澈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夏燃再也不会相信陆言澈了,当个傻子不容易,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也被伤害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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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外伤科病房安静得不像话。

夏燃不置一词地躺在纯白的病床上,正全神贯注地玩着消消乐,几分钟后,屏幕上显示通关失败的标识。

他不死心,重新开了一局游戏,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他还是找不到匹配的水果,五分钟时间到了,他也没能通关,被扣除了三个经验值跟五个金币。他略微烦躁地按熄手机屏幕,将那把卡顿的旧手机塞进枕头下。

任谁被拘在医院里,都无法开心。

陆言澈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外伤科病房,可病房外站着四个身形巍峨的保镖,病房的窗户则是被焊死,他根本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夏燃思绪翻滚,大抵是因为药物作用,没一会时间,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负责他这床的护士进来给他换吊瓶,还温声嘱咐他记得要按时服药,随后红着脸跑出了病房,沉寂的病房又归于平静。就在这时,病房的透明玻璃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陆言澈那张过分冷硬的脸。

陆言澈皮鞋碾磨声在病房里回荡,盖过了微不足道的点滴声。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病房上的青年,浓深的眼眸透着不可思议的寒凉,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今晚陪我去参加一场party。”

夏燃最是厌恶被人支配的感觉,他垂在纯白被单两侧的手指绷紧,似乎下一刻就会挥起拳头,翟向陆言澈。

他深吸口气,平缓着波涛起伏的情绪,声音像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事。”

“你还是没有学乖。”

淡泊如水的一句却能让夏燃的背脊盘踞着密密匝匝的惧意,夏燃悄然无息地绷住身体,陡然抬眸瞪着陆言澈。

陆言澈闲适地背靠在塑料椅上,双膝分开,左右手交握,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林壑:“把人带进来。”

林壑颔首:“是。”

外伤科病房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几个保镖粗暴地压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毫无反抗的余地,被保镖拖拽进来,膝盖屈辱地磕在瓷砖上。

在少年抬头的刹那间,夏燃近乎要崩溃了。

那是夏星辰。

陆言澈将夏燃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缓不慢地笑了一声:“你平常不是最宝贝夏星辰吗?”

夏燃忽地心脏像是被利刃刮蹭过一般,他双眸猩红,如同淬毒,他搜肠刮肚只想到了几个骂人的词汇:“你他妈又用星辰来威胁我!卑鄙!无耻!”

陆言澈浑身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性,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注视着夏燃,只看了夏燃一瞬,又收起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夏星辰身上:“夏星辰还在读高中,这手指可金贵着,要是断了一只手指还能写,那要是十只手指都没了,可就没办法参加高考了。”

夏燃浑身发抖,舌尖抵着后槽牙:“你不准动他!”

陆言澈恍若未闻。

保镖们收到陆言澈的指令,肆无忌地牵制着夏星辰的四肢,将夏星辰那双执笔的手按在地上。

夏燃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画面,一时间大脑宕机,没能反应过来。

他算是明白了陆言澈的意思,只要他冒出了一星半点的不服从,就会被陆言澈惩罚,代价是他无法承受得起的。

他缓了缓呼吸,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碍事的留置针,没能及时止血,暗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背上迸溅而出,泅透了他身上蓝白条的病号服,他却浑然不觉,冲到了那群保镖中间,将夏星辰死死地护在怀里,不让保镖碰到夏星辰半分。

夏燃的腹腔剧烈起伏着,他怕保镖还会对夏星辰动手,放下了身上仅存的傲骨与尊严。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尾音都颤得厉害:“陆言澈,我跟你道歉,我知道我错了……只要你别伤害夏星辰,我什么都可以做。”

陆言澈缄口不言,静默片刻,他俯身靠近夏燃,粗糙的指腹擦抹过夏燃潮湿的面颊,动作温柔,却不近人情:“你错在哪里了?”

夏燃心跳骤增:“我没有听你的话。”

“然后呢?”陆言澈收起手指,用纸巾擦拭被泪水浸透的手指。

夏燃想不起来他还有什么错,犹疑道:“我不知道……”

陆言澈盯着他:“你不能忤逆我的命令,更不允许辱骂我,也不可以对我摆脸色。”

夏燃此时心无旁骛,只想让夏星辰免遭受辱,陆言澈说什么,他都点头。

陆言澈很满意夏燃收起利爪的模样,他摆了摆手,让保镖们将夏星辰带出去。

听到陆言澈的敕令,夏燃脸上松了口气。

外伤科病房又归于平静。

夏燃忽然发觉手背上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痛楚,他低垂着视线,发觉手背上的经络还在密密流着血,看他这流血的速度,非得血尽人亡不可。

陆言澈也发觉到不对劲,他皱紧眉头:“坐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夏燃难得没有跟陆言澈顶嘴,乖驯听话地坐在床缘,流出来的血将白床单泅透,成了一大片的血红色。

护士闻讯赶来,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到了,但护士还是很快冷静下来,给夏燃处理伤口。

“夏先生,您的伤口只是看起来很严重,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您别担心。等会我给您消毒处理以后,您得按着伤处止血,防止血管继续出血。”护士说,“您在养病期间,情绪不可以有过大的波动,不然会影响到后期恢复。”

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夏燃弯了下眼角。

看到了夏燃对着她笑,护士的脸很烫,她快速收拾残局,快步离开了病房。

陆言澈望着这一幕,顿时觉得颇为碍眼,他不耐烦地拧眉,又缓缓松开眉头,将一个纸袋递到夏燃面前,吩咐道:“去换上。”

夏燃不敢在这时候惹陆言澈不快,他顺从地接过纸袋,从床上站起来,大脑骤然出现一片难以形容的眩晕感,视线朦胧不清,他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子,带着纸袋进到病房的浴室。

他将门反锁,把纸袋的衣服掏出来。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这并不是一套衣服,而是一款黑色的连衣裙。

他微屏呼吸,握着连衣裙的手指忍不住颤了颤。

这款裙子的吊带部分采用的是蕾丝布料,领口处是很特殊的深V领,腰身的部分近乎是镂空的,下裙前面有一块类似于围裙的蕾丝,裙身整体设计得很短,大概只能隐隐遮过他的臀部,只要他的动作起伏稍微大一些,就会露出里面的内裤。

夏燃想把这暴露的裙子丢进垃圾篓,可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逝。要是这时候他敢背着陆言澈将裙子丢了,陆言澈又会生气,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夏星辰。

他强忍着羞耻感,将黑色裙子穿在身上。

待他换好裙子,却意外发现纸袋里还有一些奇怪的配饰。及膝的蕾丝花边袜、一个皮质哥特风格腿环、柔韧性很高的项圈、粉色的猫耳朵、一对蕾丝手腕袖。

这里面的配饰,夏燃一个都不想用,他捏了捏拳头,把纸袋故意落在洗手间,然后推着门踱到陆言澈面前。

陆言澈熄灭手机屏幕,夏燃穿这身裙子带来很大的视觉冲击力,他无声息地压着唇,后又发现有些不妥:“那些配饰呢?”

“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用,放在洗手间。”夏燃绞着手指,暗示着他心底的局促不安。

陆言澈窥出了夏燃的小把戏,他拧着的眉,又迟滞地展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去将配饰拿出来,我来教你怎么使用。”

夏燃没想到陆言澈真会揪着配饰不放弃,他咬了咬下唇,放弃抵抗地走回洗手间,将那袋子配饰提出来。

陆言澈伸手将纸袋里的配饰都抖在病床上,他随意拿了一条项圈,温声介绍起项圈的用途:“这个是项圈,戴在脖子上的,只要按这个小按钮,项圈就会自动打开,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夏燃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像是夏日粘稠的雨后空气。

“戴上。”

陆言澈的这声戴上犹如是催命符。

夏燃犹疑刹那,还是认命地接过项圈,按照陆言澈所教的,把项圈戴在他脖颈上,这项圈大抵是按照他的尺寸买的,正好严丝合缝贴紧他的脖颈,他要是想大口喘息,恐怕都很困难。但这个黑色皮质项圈,衬得他的脖颈雪白透亮,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陆言澈的眼神微黯,他屈起指尖,搭在塑料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他又将其他配饰的用途解释了一遍,让夏燃把配饰都用到身上。

夏燃动作笨拙地将那些配饰都穿戴整齐,苍白面孔不由自主地变得烫热起来,垂在腰间的手指绷得指尖泛白,手背的伤口隐约有了再次崩开的趋势。

不管怎么样,为了夏星辰,他都必须要撑下来。

陆言澈一言不发带着他离开外伤科,到了市医院的地下车库,坐上了黑色的高配版迈巴赫。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迈巴赫开到到了“红人馆”的大门口,林壑率先下车,为陆言澈拉开车门,陆言澈下了车,夏燃紧随其后。

“红人馆”今日不对外开放,只对内部高级会员开放,陆言澈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都认得他,因此陆言澈畅通无阻来到“红人馆”大厅。

今日的“红人馆”大厅没有开镁光灯,也没有跳钢管舞的,显得格外诡异,而大厅的房梁上绑着数计万计的气球,显然是为了烘托气氛,大厅正中央的大屏幕上写着Happybirthday。

今晚过生日的是顾北州,他是海市商圈的富二代,含着金汤勺出生,自小就嚣张跋扈,风流成性,是海市这一片区的混混,偏生因着他是顾家小儿子的身份,没人敢欺负他,说话也肆无忌惮,不过脑子。

顾北州从沙发上噌地一声,站了起来,踏步朝着陆言澈走来,他的胳膊自然、越过陆言澈的肩颈处,将他往沙发上带,他熟稔地同陆言澈说着话:“陆二,我今晚把红人馆包下来,你想要找什么样的男孩都成……”

顾言澈不留痕迹地将推开:“我带了人。”

顾北州狐疑地问:“人在哪呢?”

“过来。”陆言澈语气凌厉,让人害怕。

夏燃知道这是陆言澈在喊他,他无法再装傻,只得是硬着头皮走过去,一声不吭地站在陆言澈的面前。

陆言澈肩臂往前一探,将夏燃揽到胸膛前。

顾北州瞳孔里劈过一道惊诧,语无伦次起来:“这不是夏燃吗?他这是出狱了?……你怎么把他弄成这幅样子,怪好看的,要是你哪天不喜欢他了,就把他借给我玩两天。”

陆言澈神色辨不清喜怒:“成,等我玩腻就送给你。”

顾北州端了一杯法国红酒,给陆言澈碰杯:“好兄弟。”

夏燃难堪地低下头,脸上又白了几分,身体僵硬得像是块没有温度的石雕。

光是喝酒无法满足这群富二代,一旁的裴青山翘着二郎腿,手臂里揽着一个姿容清秀的小兔子,他露出一个兴味的笑意:“我们几个光喝酒有点无聊,不如来玩游戏。”

在场的富二代都没有意见,唯一没有表态的就是陆言澈。

陆言澈支着下颔,他对游戏没有什么兴趣,可又不想破坏裴青山的兴致,就点了点头:“算我一个。”

提出玩游戏的裴青山还顺便说明玩游戏的规则:“咱们来玩大冒险,桌上有喝剩的酒瓶,瓶口对准谁,谁就输了。输了的人,就脱一件衣服。”

第一轮游戏开始。

裴青山的手指缓慢地拨动着黑色的空酒瓶,很快酒瓶就在大理石桌面滚动起来,越转越慢,直到转到陆言澈面前才堪堪停下,也就是说第一轮输的人是陆言澈。他们自然不敢让楚驰誉脱衣服,那脱衣服的人只能是夏燃。

裴青山兴致盎然,他勾起唇:“愿赌服输,脱衣服吧。”

顾北州酒也不喝了,在一旁起哄:“你要是不好意思脱,让陆二给你脱。”

说完以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从未有过的强烈屈辱感蔓延过夏燃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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