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大佬的娇气宝

大佬的娇气宝

    大佬的娇气宝

  • 作者:林惊啾分类:现代主角:裴逸 原宋来源:番茄时间:2023-04-23 10:18
  • 《大佬的娇气宝》是一本由作者林惊啾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裴逸原宋是小说中的主角,大佬的娇气宝主要讲述了:原宋在失忆之后有了一个男友,但男友喜欢他,他不是很需要男友的喜欢。

    热门评价:斯文败类病娇X暴躁纨绔疯批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就这样,原宋被迫弯了。

这事儿就离谱。

他上了车后,审视着自称他男朋友的裴逸,语气十分不耐烦,“男朋友?——”

即使失忆了,他也清清楚楚,自己吊儿郎当颜控的性子,能跟一个男人定下来?

糊弄鬼去吧。

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啊,难为你胡编乱造出这话了,我跟你怎么在一起的?”

不等裴逸回答,他就自顾自的哼笑一声逼近裴逸,欠的像个调戏人的小少爷,“难不成——

是您老人家逼我奉子成婚的?”

他本想嘲讽一下这个看起来像是个笑面虎的人,却没料到眼睁睁的看着裴逸金丝眼镜下的长睫微颤,垂着眸子笑了一下,嗓音低沉带笑,“原宋,我喜欢你好多年了。”

“……”

裴逸抿了下唇,抬眼和他对视时含着让人看不分明的深情 ,“好不容易才求着你跟我在一块儿,别闹我了成吗?”

还是那副斯文俊秀的清隽样儿,却因为放轻的语气显出几分示弱的无奈来。

原宋惊了。

这…这人怎么突然搞直球,还,还这么纯情?

他舌尖抵住上颚啧了一声,喉结滚动一下,像是烦躁一般扭过头跟裴逸拉开距离,语气又凶又急,“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说,你能不能说出一些事儿来证明你确实是我男、咳咳男朋友,比如我多高,多重…”

话音未落,就见裴逸眼睛都不眨一下,散漫道,“181,68.5……”

身高体重长、长度——原宋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炸毛的花豹一般瞪大桃花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姓裴的,你要点脸成吗?”

裴逸挑了下眉,依旧是斯文俊秀带着书卷气的温和书生样, 坦然道,“怎么?——难道是我记错了?”

他不知何时牵上了原宋的手,像是有瘾一般摩挲着原宋的指尖和虎口。

最后那几个字他声音放的很轻,视线缓缓上移两人对视。

原宋恍惚间在他眼中看出几分亲昵,衬着他风姿特秀的外表,生生带出恶劣的缠绵来。

就这一瞬间,显露出斯文有礼完美皮囊下的勾人和锐利的侵略感。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原宋头皮发麻,脑袋空空,假装没听见这人的话,绷着艳丽到可以杀人的脸,叼着烟发呆。

偏裴逸像是看不够一般,视线直勾勾的放在他身上,看的原宋身体僵硬。

原宋气急。

靠,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他真男人,怎么能认输啊,于是,原宋反向操作朝着裴逸移了移,还抬头挑衅的朝着裴逸瞪了一眼。

很凶,很桀骜。

原宋心想,对,就是这样,啧啧,爷今天帅惨了。

“……”

裴逸唇角几不可闻的翘了一下,声音波澜不惊,“娇娇,烟头快烫到你了。”

“……”

“???”

“!!!”

等原宋炸毛的收拾好一切,冷着脸不吭声的时候,裴逸又靠近他声音很低,“抬头。”

原宋下意识的抬头,皱着眉道,“干嘛?”

“检查一下。”

接着,原宋就感觉到一抹微凉的柔软,然后是裴逸拉远的身影。

他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嘴,感觉自己要被震惊的裂开了。

刚刚…裴逸亲他了。

亲他。

亲。

钢管直的原少听到了自己三观轰然倒塌的声音,这个斯文败类狗男人竟然啃他!

最恐怖的是,他竟然没觉得恶心,竟然还有色心在这儿品评了一番——嗯,还挺软。

原宋被震撼到了,连骂人都忘了。

难道爷弯了?

“……”

裴逸看向呆住的原宋,深沉的眼神中浮现一股痴迷和疯狂,原宋本就是昳丽勾人的长相,桀骜暴躁更衬出几分倔强可爱。

他的美和诱人彰显在每个细枝末节,白皙突出的踝骨,修长笔直的腿,劲瘦腰身,喉结旁的红色小痣。

以及,那身醉玉颓山的公子哥轻佻气质,只是随意一个眼神,就生生演绎出什么叫——“十里欢场、纸醉金迷”。

曾经有圈里人酒后大发厥词,原宋是圈内天菜,这种傲气又妖气横生的公子哥,就应该把他压下,让他哭,让他求。

当然,那个口出狂言不长眼色的家伙,没等天亮就被家里老爷子打包扔到国外去了。

裴逸看着此时被无数人觊觎遐想的原宋一脸冷漠的瞪大桃花眼,心尖又酸又软。

啊,我的娇娇,真可爱。

·

原宋冷漠的下车。

冷漠的被裴逸带回家,并甩开裴逸的手冲进了浴室。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水流哗啦啦的从莲蓬头甩下来,原宋夹着一支烟,面色凝重的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开局失忆,转头就被自称男朋友的家伙接走,手机报废,车也淹了,脑袋中只记得自己叫原宋——

哦,还有身份证号,刚刚也被那谁顺畅的念出来了。

由此可见,裴逸估计跟他真的很熟,说不定——还真是自己男朋友?

次奥,不可能。

小爷铁直。

“咔咔咔——”的敲门声传来,大概是裴逸等他多时,没看见他出去,来叫他了。

原宋深吸一口气,非常有骨气的没吭声。

“咔咔咔——”

敲门声依旧是规律又沉稳的节奏,三下一顿,像是裴逸那人一样,龟毛洁癖又装模作样的斯文败类。

表面上是矜贵优雅的温和人物,实则心狠手辣生杀予夺,就是个疯子禽兽。

他就知道…等等!他怎么会那么清楚裴逸这家伙的性子?

“还不出来?”裴逸语气温温和和,“别是摔倒了吧?”

原宋心下一松,好像挺温柔,就是个好欺负的好好先生,应该不会——

裴逸温温柔柔的笑道,“好,那我让人把门拆了,当着大家的面抱你出来好不好?”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听着是去打电话叫人了。

原宋干瞪眼,丝毫不怀疑裴逸话的真实性,在脑海中过了一下自己被抱出去的场景。

他拳头硬了。

之后,他倏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烟蒂捻灭,气势汹汹的扯开门朝外走。

“出来了?”裴逸站在门边,手中拿着件浴袍,毫不意外看见原宋的身影。

原宋冷漠脸。

裴逸脸色丝毫没变,伸手牵过原宋的手走。

“.…..”

本来还想先混吃混喝的暴躁小纨绔看着近在眼前的卧室门心头一紧。

爷的贞操不能真的毁掉啊喂!

他眯眼道,“你别想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良久,裴逸慢悠悠的哦了一声,目光从他紧紧攥着门框的手上扫过。

就在原少爷恼羞成怒的前一刻,裴逸眨了下眼,慢条斯理的啊了一声,“娇娇,我好怕呀。”

他说完估计也被自己逗乐了,控制不住的低笑了一声。

他看着气的眼尾红红的少爷十分真诚,且亲昵又宠爱的打商量道,“抱歉,再来一次好不好?”

“娇娇,我乖,下次我一定不笑了。”

“.…..”

憋屈。

原少气的肺叶都炸了,感觉就跟一拳打进棉花里一样。

什么人啊这是?

“不闹了,”裴逸语气温柔,“刚就在外边淋了雨,洗完澡还晾着,这是想得病?”

一提,原宋才反应过来自己只在身上裹了件大浴巾,又出来的急,头发湿哒哒的。

他深吸一口气,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遍,但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

“姓裴的,你丫给我正常点!”

他瞪着眼一把甩开裴逸不知道何时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别对小爷动手动脚。”

他头发湿湿的拢在脑后,完全露出那张脸来,生的昳丽到锐利的眉眼锋芒毕露,挑着眉发怒都像是在娇嗔,像是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裴逸却胆子大,只压着眉眼好整以暇的笑,伸手蹭了蹭他的耳廓,“好,不欺负你了,吹干头发去睡一觉。”

原宋被带进卧室时,心里都还在琢磨这俩字眼——

“欺负”,越想越不对劲儿。

姓裴的这语气这动作,怎么都不像是真认输认怂了,反而像是…哄媳妇儿的话。

“别咬自己。”

裴逸伸手强硬的捏了下他的下巴,眉眼压着点阴沉,真动了怒气。

“不高兴了就说,就发火,谁惹你了就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别自己糟蹋自己。”

原宋啧了一声,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一烦就喜欢那样式儿,这还是第一回挨训。

烦。

他皱了皱鼻子,被男人又警告加上威胁似的用力按住下唇摩挲了一下,像是哄小狗儿一样儿。

“知道了吗?”裴逸语气不温不火,还挺凶。

“.…..”

“嗯?”

原宋抿着唇朝四周看。

他坐在卧室的床边上,看摆设应该是主卧裴逸住的,四件套是灰色的,闷骚。

但此刻,比起外边的寒冷暴雨,屋里暖和又干净,闻不见那股大雨的土腥味,呼吸间闻见的是他刚刚用的裴逸家沐浴液的橙花味。

特香。

他心里吐槽跟个小姑娘一样,哼。

于是,他不情愿的抬了抬眼,“哦。”

非常酷。

小爷让步也是要面子的,再想软和点可就不行了。

这倒让裴逸怔了一下,接着他眉眼弯了一下,笑容越发和煦,哄道:“真乖,脱干净。”

原小爷下意识撇嘴反驳,“你才乖。”

“乖”跟哄小狗儿似的,在原宋的字典里这字儿可太不酷了。

而且,“你说什么?——”

他猛地拽上自己身上的大浴巾,看裴逸的眼神像是在看图谋不轨的大变态。

裴逸声音温润,“难道娇娇想一直这样儿让我欣赏?”

……

原宋:?

他低头扫了自己一眼,挺正常一装扮。

兄弟们工体打个球一身汗洗个澡,有时候连块儿浴巾都懒得系。

谁没见过谁啊,费那劲。

要说一个小时前,他依旧是那粗神经的想法,但是——

他磨了磨牙,目光警惕的瞪了人一眼,一把扯过人手中的浴袍,挥手把人赶出去,“边儿去。”

关上门,换好衣服,原小爷才赦免人进来。

人性子是天生的,他这猫嫌狗厌的厚脸皮根本没感觉到不自在,舒舒服服的窝进人卧室沙发里。

就一大爷。

大爷撩开一只眼皮,看着裴逸转身拿了什么东西,走到他身后——

“我靠,你别碰我头发——”

原宋直接在沙发上来了个仰卧起坐,从裴逸手中抢回自己的头发,这一头毛儿,爷稀罕着呢。

裴逸略凉的大手捏了下他的后颈,看着懒懒散散跟大猫一样的人一蹦就起来了。

“你找事儿是不是!”

“姓裴的,你你你、你还摸我!”

“你特么的不要脸!”

不管原宋怎么上蹿下跳,还是被裴逸一手掌控——吹头发。

两人移动到另一个沙发上,对面是一面大镜子。

裴逸手指顺着原宋的发丝,垂着眸的时候唇角勾起和缓的笑,狭长冷漠的眼中都染上几分温柔。

原宋随意抬眼,就看见镜子中的两人。

他的头发像是什么珍贵东西一样,被男人捧在手中,细致的护理,竟然还抹那个香香的精油!

原宋无语了,一点都不爷们儿。

原宋长得亮眼,但活的糙,如果是他,一定懒得一点点的吹头发,撂着呗,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他少见的不自在,眨着眼就开始找茬儿,“啧,瞧瞧这儿,这根都开叉了。”

“.…..”

他继续挑事儿,“你不是稀罕吗?怎么还弄成这样?一看就不诚心——”

他一口慵懒吊儿郎当的京腔儿,正儿八经大院出身,咬文嚼字间带着那股特殊的韵调。

特耐听,也特欠儿。

他带着抹看好戏的笑,挑起桃花眼就瞧人家。

裴逸拧着原宋的下巴让他面向镜子,又挑眉抬头在镜子里和他直勾勾的对视。

裴逸笑了起来,清冷矜贵的金丝眼镜下压着的邪气都溢出来,面如冠玉,笑如春风,“怪我。”

他眨了下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怪我没好好的照料娇娇的头发。”

顿了一下,他声音低沉又亲昵,像是在许诺一般,“以后,一定好好护着。”

他语气缠绵又旖旎,眼尾微微上翘,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俯下身凑到原宋耳边,“不过,娇娇怎样都好看。”

“原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低沉悦耳的声音贴着原宋的耳朵震开,犹如小石子在湖面上荡开的涟漪。

原宋脑海中全是裴逸那双漆黑无波,清明澄澈的眼。

他突然恍惚了一瞬,像是曾经有人也这般,在喧嚣嘈杂的宴会中,沉静的望着他。

他笑容不再,漫不经心“哦”了一声,冷漠的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裴逸抬手卷高被沾湿的袖口,温热的风继续工作,两人一时无话。

原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拽了一把裴逸的袖子,语气很淡,“裴逸,我说真的,你没看出来吗?——

我真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咱俩发生过什么。”

他眉眼间都是燥意和戾气,烦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他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看着心大到漏风,但任谁一醒来屁都不记得也得慌。

不过就是这小爷能装罢了,这下却在裴逸面前半遮半掩的透了个底。

这话掷地有声,却没听见裴逸的话。

屋中一时只有吹风机呼呼的声响。

他抿着唇绷着脸,面无表情的心想妈的老子不在乎,呵呵,等吃饱喝足他——

一双手压了压他的头。

那力道不大,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儿,带着占有欲和亲昵,给人暖呼呼的安全感。

原宋吃软不吃硬,这一下给他弄得怔了,等裴逸俯身抱住他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两人距离拉进。

裴逸第一句话问的是,“怕吗?”

原宋,“什么?”

“我问你害不害怕——”裴逸细细的划过眼尾,“我们娇娇胆子最小了,得哄着陪着,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时候肯定吓坏了吧。”

“别怕,”他眷恋低头吻上原宋的眼皮,“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

“嗯。”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觉得难过可惜吗?

好多时候失忆的人分明是最该委屈害怕的,但身边的人却会责怪失忆的人,谴责那人忘了曾经美好的回忆。

裴逸低头笑了,眸中是能溺死人的温柔,“没关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还会创造新的回忆。”

几分钟后,裴逸出来后慢条斯理的关上门,安静的在门边站了一会儿。

他闭眼控制不住一般朝后靠在门上,一点点的滑坐下来,光线暗淡,他猛地抬起手臂挡住眼,维持了一会儿这个动作。

良久,他很轻的笑了一声,没理会神经质般兴奋颤抖的指尖,语调散漫又嘶哑,压抑着让人畏惧的疯狂深情。

“原宋,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

“那你就该是我的了。”

接原少爷的时候天色都暗了,回来洗澡吹头发折腾到了八点,天完全黑了。

裴逸洗着牛奶杯,眉眼舒展,带着点慵懒的笑意。

纤细温热的水流缓缓的从玻璃杯上滑落,他扯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杯上的水渍。

擦净水珠后,他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细细的观赏了一会儿,指尖温柔又缱绻的摩挲杯口的位置。

暖色调的灯光映在玻璃杯上,让他想起刚刚拿着这个杯子的人——

原宋接过了这杯牛奶,在手中转了几圈——他这人,紧张的时候儿就喜欢搞些小动作,像是不安的小动物,可怜又可爱。

之后,被提醒后,虽然皱着眉很不乐意但估计是心软了,很乖的把温温的牛奶喝光了。

裴逸又想起原宋捧着杯子,不情愿但别别扭扭的一口一口喝奶的样子,让他心都酸软了。

偏原宋像是故意在撒娇一样,哼哼唧唧炸着毛嘀咕,“什么啊?纯爷们儿才不喝这奶唧唧的东西。”

他皱巴着脸碎碎念,颊边的碎发松散,被他嘴角的奶渍黏住,瞪圆桃花眼时像一只狐狸崽崽,奶呼呼的。

真乖,想咬。

而一旁的裴逸能勉强撑着完美斯文的皮囊,继续伪装风光霁月的伪君子。

殊不知他心中的恶魔时刻嘶吼咆哮着露出肮脏龌龊,满是偏执欲望的本性。

裴逸轻呼一口气,沉下眸中亵渎的欲望,摩挲着杯口的位置。

突然,他手一松。

“啪——”

玻璃杯猛的摔碎,碎裂的渣子溅了一地。

裴逸面色平静而温和,又细致的冲洗了自己的手,经过碎了一地的杯子时,随手把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他没再回头看那碎玻璃一眼,漫不经心的咬着字离开,“真嫉妒啊。”

嫉妒那个杯子能被他拿到手中。

嫉妒任何得到那人目光的东西。

呵。

门被人扯开。

原宋拢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朝外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跟梦游一样儿,“饿了。”

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也绯红一片,打完哈欠后桃花眼蒙着水雾,整个人都软了。

裴逸走过去脚步一顿,又转身回了厨房,“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今晚吃寿喜烧。”

原宋,“哦。”

他睡了一觉,什么失忆什么男朋友通通抛到脑后。

享乐主义的原大爷在裴逸这儿被伺候的挺乐呵,决定先赖在裴逸家逞逞威风欺负欺负裴小白花再打算下一步。

反正睡前裴逸说让人去帮他拖车了。

等收拾好车,那里面的钱包证件还有被扔到一边的手机应该都能拿回来。

那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看见了地上的玻璃渣子,眉头一皱,“姓裴的,你虚了?连个杯子都没拿稳?”

他一睡饱,那股不安也没了,剩下的全是桀骜肆意的少年气。

一开口就特欠儿,“扔这儿,忒他妈碍小爷儿的眼,万一扎到我呢。”

裴逸收拾着食材。

他在家中还穿着衬衫,亚麻色衬衫妥帖平整,束在深色的休闲裤里,慵懒又矜贵。

他闻言撑着台脚朝原宋看了一眼。

衬衫因为动作微微撑开,肩膀线条优雅有力,处处流露出属于成熟男人的勾人的吸引力。

“娇娇怕我不小心踩到会受伤?”

原宋咬牙暴躁,“别叫我这个!烦死了!我是你原爷爷!”

原宋一向嘴硬心软,裴逸挑眉当做没看见他微红的耳尖,“好,别担心,我这就收拾——”

他启动扫地机器人,眉眼弯弯的戏谑道,“我很贤惠的,会帮娇娇收拾好家中的一切,娇娇努力赚钱养我好吗?”

“……”

原宋被这人震惊的错愕住了,晃神的连自己声音都听不清了,“你、你他妈瞎说八道什么呢?”

裴逸很坦然,不徐不缓口齿清晰的道,“我说,以后你努力赚钱养家,我乖乖在家等你回来,等你下班回家我就在门口等你。

给你做饭,帮你洗澡,亲的你——”

“闭、闭嘴!”

裴逸笑的像是个大狐狸,看着原宋的眼神满是期许,“以后我们家就靠你了。”

“……”

大狐狸玩弄完小崽崽,安抚道,“先去客厅休息会儿,电视上在演你喜欢的……”

后边的话原宋没听清楚,他只觉得一座养家的大山压在他十九岁的肩膀上,恍恍惚惚的飘到客厅去了。

等他窝在沙发上缓过神来,抬头才发现电视上放的是什么。

原宋嚎,“姓裴的!你内涵谁呢你!你才幼稚!小爷很成熟!”

裴逸哄着十九岁的成熟男生,“不喜欢吗?我帮你找别的?”

“…….”

原宋瞥了一眼屏幕上撅着屁股摇啊摇的小新,闷闷的哼了一声,“算了吧,费那劲。”

二十分钟后。

裴逸叫沉迷幼稚小新的十九岁成熟男生去吃饭,努力叫了三次才成功。

“快点去吃饭,要不然对胃不好。”

原宋不耐的“哦”了一声,坐到桌前又找补的啧了一声,“一点都不好看,哼——

幼稚死了。”

裴逸压下眼中的笑意,低声哄人,“对,幼稚,我们娇娇不喜欢看。”

说着,他伸手给原宋夹了一筷子冬菇,“你不是喜欢吃吗?多吃点。”

“……”

原宋顿了一下,神色有点奇怪,“你不知道吗?我不喜欢吃香菇啊?”

裴逸的脸色沉了一下,眨眼间又恢复了温和斯文的模样,原宋都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垂眸压下抖动的指尖,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失忆前三天我才追到你,抱歉,应该是我记错了。”

原宋还是有些狐疑的看他,“你脸色真难看,病了?不过话说冬菇是真的很难吃啊。”

裴逸捏了捏筷子,“可能…是哪次你逗着我玩儿你说你喜欢吃,我就信了吧。”

原宋“啊”了一声,咬着筷子反驳道,“不可能,我从来不骗人——”

他哼了一声,很臭屁的挑眉补充道,“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骗人的家伙了,如果要是我发现谁敢骗我——”

“怎么?”

原宋哼了一声,“那就一点点折磨那人,让那骗子失去他最在意的东西呗。”

他笑的嚣张又肆意,像是摇晃着三角尾巴的小恶魔,语气轻飘飘的判了刑,“活该。”

裴逸半垂着眼嗯了一声,语气很轻,“我永远不会骗你。”

因为他会让欺骗的话,在原宋发现之前变为现实。

一定。

“嘶——”

原宋伸筷子的幅度忒大,抻着了腰间的暗伤,他痛的脸都白了一瞬。

“怎么回事?”

裴逸快步走到他身后,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扯开他的浴袍,“是不是哪儿伤到了?”

原宋抗拒的拽着衣服,“别别别!你干嘛啊你,别想占小爷便宜啊你!”

“.…..”

裴逸都被这小傻逼气笑了。

他噙着笑,但目光森冷,攥住他的手腕近乎是拎着他朝沙发走。

原宋都被这流氓似地举动震撼到了,被扔进柔软的大沙发上时非常惊恐。

他快速朝沙发里移了移,坚决保卫自己最宝贵的嫁妆——男人的贞操。

这一串动作流畅的不行,像是练过一样,裴逸站在沙发前压着眉眼,不温不火的笑了笑,“过来。”

“姓裴的,我不用你看,我没事儿!”

原宋攥着衣领,一脸警惕的义正言辞,“就是抻了一下,缓缓就好了,你别管我了….

你你你、你不忙吗?”

裴逸很轻的笑了下,双手插着兜,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什么事儿能比娇娇要紧呢?乖点,别闹了。”

他看着原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又酸又躁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居然让原宋在他面前受伤了。

裴逸凤眸越发森冷,他心里压着火,撩起眼皮看一脸抗拒的原宋时带着肉眼可见的幽暗。

他薄唇微掀,眼尾带出几分戾气,“原宋,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原宋一紧张就开始嘴碎,而且他就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性子。

裴逸越凶他越对着干,“小爷凭什么听你的啊?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裴逸眼神内的煞气和阴郁波涛汹涌,“你想吵架?”

他脸色不好看,身上不舒服,不服管教的横起来四六不着的样儿,口不择言道,“滚远点,别理我。”

他说完也觉得后悔,但又拉不下脸去服软,绷着一张俊脸扭头喘着粗气。

生气呢。

下一刻,他整个人直接被裴逸一把提到身前,唰啦一声身上的衣服被扯下肩背。

原宋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他,疯狂的挣扎想要甩开裴逸的桎梏,“你、你他妈疯了?”

裴逸面色冷淡,一只手攥住原宋的手腕,强硬的镇*他的反抗,压住他的肩膀,按上他腰间的暗伤。

“我靠——”原宋脸色煞白,眼眶通红,是真他妈疼啊操,“滚开!”

原宋身材高挑,皮肤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细腻。

后颈后背后腰的肌肤滑不留手,肩膀下是振翅欲飞的肩胛骨,之后腰线猛的收紧,撩人到几乎像锋利的勾魂刀。

而后腰那处淤青极为显眼,应该是被钝器猛的撞上的伤。

裴逸脸色沉下来,眉峰之间的戾气初现,薄唇紧抿,在碰到那块儿淤青时甚至顿了一下,才轻轻的碰了碰。

只这一下,被按在身下的人就倏地颤了一下,显然格外耐不得疼。

这几乎点燃了裴逸心中全部的阴暗的情绪,他眼中的几乎带上了嗜血的红血丝,平添几分喋血的阴鸷。

这股戾气被压制在心中太久了,不经意释放出来后几乎是无差别攻击。

他深吸一口气,半垂着眸子沉默了良久后倏地笑了,“原宋,疼吗?”

原宋被迫露出伤口,里子面子丢了一地,像是受伤的小狼被抓到时最后不要命抵抗,一个肘击迫使裴逸朝后退了半步。

他挣扎用力的脸都涨红了,大大的桃花眼中全是怒气,几乎是吼道,“裴逸,你给我滚!”

“我滚?”裴逸面无表情的轻呵了一声,趁原宋不察把他制在角落。

这次直接反剪他的双手,一只膝盖压在他的后腰,锁住原宋。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原宋咬牙,红着眼偏过头去不吭声。

一时静到出奇。

裴逸捏着他下巴一抬,两人对视,“原宋,你看着我。”

原宋像是没听见一样看右下角的抱枕,咬着牙不说话。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裴逸轻轻的喘了口气,声音嘶哑又难听,透着一股筋疲力尽的哀求,“原宋……”

可能是即刻,也可能过了好久,原宋缓缓的移动视线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挣脱了一番,声音不复清亮,但还是很凶很倔,“说。”

裴逸慢慢的低头凑近他,原宋大概是也累了,没有躲开,裴逸抵着他的鼻尖。

近的能闻见两人身上相似的橙花味。

裴逸已经卸掉了随时披在身上的慵懒矜贵,整个人气压低到可怕,几缕碎发耷拉在右边眉骨处,看起来带着可怕的戾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缓慢低沉又一字一顿的开口,近乎于示弱和恳求的道,“原宋,你能不能服个软…我不会害你…”

原宋皱着眉看他,大概是两人离得太近了,近的能看清楚裴逸颤抖的睫毛和脖颈上突出的青筋。

裴逸似乎是说不下了,又喘了一口气才接上,“原宋,我…是你男朋友啊,你就不能疼疼我吗?”

“.…..”

原宋倏地抬头看他。

良久。

原宋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撇了撇嘴,语气还是很横,“你想看就看呗,烦死了。”

裴逸似乎是笑了笑,没再出声,又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原宋后腰的伤口。

他看完后站起身去阳台打了个电话,“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伤口,还有你失忆的事儿。”

原宋皱了下眉,他一直对看医生很抗拒,而且觉得失忆也不是啥大事儿,但现在理亏,只能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他裹上衣服,关门进了卧室,蒙头埋进被子里装死,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敲门。

他以为是裴逸,有点不情愿的道,“进来,别敲门了,烦死——”

“我进来了。”

他听见陌生的男声有点惊讶的抬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个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那人长得挺高,带着点爽朗的笑,“小二爷,还记得我吗?”

原宋:“.…..?”

原宋,“你谁?”

他懵着一张俊脸,看着那人自顾自的关上门,在他床边拖了个凳子坐下。

这人先把医疗箱扔一边,一脸吃瓜的道,“我秦闻啊,卧槽我听说你跟裴逸在一起了卧槽!”

秦闻看原宋冷着脸但没反驳,一连串的国粹出口,猛的站起来震惊的在屋里转圈,“你俩!卧槽,你俩这一出,圈里知道都得炸吧!”

原宋翻了个白眼,“坐那儿成吗?我看你转圈我就头晕。”

秦闻坐下后依旧啧啧称奇,“裴逸那家伙都快被你迷死了,啧啧,你俩在一块儿他肯定什么都顺着你吧。

要啥给啥,爽翻了。”

原宋听到这话,凶的绷成单眼皮,皮笑肉不笑的道,“对,刚干了一架——

爽翻了。”

“???”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