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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又暴走了

垂耳兔又暴走了

    垂耳兔又暴走了

  • 作者:火火火火分类:现代主角:阎枭 封未来源:爱青果时间:2023-04-17 09:59
  • 《垂耳兔又暴走了》的主角是阎枭封未,是作者火火火火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垂耳兔又暴走了主要讲述了:阎枭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做,他本是想要做封未的靠山,但封未完全不需要他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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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封未这几个月很努力,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可事实是他没有接受过有关舞蹈的系统性训练,只能做到最好,不能做到更好。

封未想去圣恩大学。

如果不去圣恩大学,凭借他跟阎氏的签约,他跟阎枭的关系,他可以每年举办舞剧会,事业顺遂,恋情甜蜜。

如果去到圣恩大学,封未会吃很多苦头,现在的人气与关注也会随着他每隔两个月甚至每隔半年才营业消退、消失,可封未会朝着最优秀的舞者迈进一大步。

“你不想我去?”封未问阎枭。

阎枭扯了扯嘴角,想朝封未露出笑容,可他失败了。

“……是,”他回答,“我不想你去。”

封未弯起唇,很乖,却也很坏:“那怎么办?”

阎枭转脸看向窗外,可下一秒却站在身,他绕过书桌冲来,眨眼间站到封未身前。

封未:?

封未意识到不妙,弹起身逃跑,却为时已晚。

“你干嘛?!”

“你……松手!”

“我生气唔……”

疾风骤雨的吻落下,封未被禁锢在阎枭的气息里,他由最初的挣扎,到逐渐放弃,最后双手环住阎枭脖子。

可阎枭却恢复清醒。

他松开封未,往后退。

封未眼尾潮红,眼睛里含着水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阎枭滚了滚喉咙,认输般道:“我欠你的。”

封未微愣,粲然一笑:“你同意了?”

阎枭:“……”

他想不同意,可他不能因为自己,让封未停下前行的步伐。

他不能是封未的绊脚石。

-

封未忙了起来。

圣恩大学的申请材料、出国的相关手续,还要学习外语……封未忙得脚不沾地。

“好累。”封未歪进阎枭怀里,刚上完一堂外语课,脑袋嗡嗡作响,“好难学。”

仰脸看阎枭:“我是不是很笨?”

阎枭按揉封未的脑袋:“你不笨,”凑近亲一下封未,“我们慢慢来。”

封未倒进阎枭胸膛。

很气:“都怪你。”

阎枭:?

封未拉着阎枭手摁到自己后腰:“这儿也疼。”

阎枭想起昨天晚上,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殷勤地按揉封未后腰:“好些了吗?”

封未冷哼:“今晚你去客厅睡。”

阎枭呆在。

封未一字一顿:“我要跟你分房睡——”

“不行。”阎枭截断封未的话,“还有不到半个月,你就去圣恩大学了,不分房。”

封未皱眉:“可你太过分……”

阎枭脸埋进封未肩窝。

大灰狼笼住小猫崽崽。

“你去圣恩大学深造,”阎枭可怜兮兮,“我虽然心里委屈,但为了你能在舞蹈上有更深的造诣,我同意了。”

咬封未耳朵:“还有半个月你就走了,一走就是两三年,你还要跟我分房睡。”

封未眼神飘移,经阎枭这么一说,好像,大概,也许,自己是有点过分。

“那,”封未抱住受委屈的阎枭,“那不分房睡。”

阎枭做作地哼一声。

他委屈,他很委屈。

封未轻咳一声,补偿阎枭:“今晚你说了算。”

半个月后,封未成为圣恩大学的一名学生。

阎枭陪着封未来圣恩大学报道,又呆了几天后,就回了国。

阎氏离不开阎枭。

两人正式开始异地恋。

当封未白天上课时,阎枭那边是晚上,当阎枭早上起床时,封未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

两人的生活步调不一致,可每天都会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有时是五分钟,有时是半小时,有时封未在视频通话时睡着,再等来时通话还在继续。

他看到手机对面的阎枭正低头批阅/文件。

封未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他拿着手机去浴室,一边欣赏自家男朋友的美貌,一边刷牙洗漱。

“醒了?”阎枭看完手头上的文件签好字,抬头看手机屏幕里刷牙的封未。

封未点头:“醒了。”

说着打一个呵欠:“好困。”委屈巴巴看阎枭,“想你了。”

阎枭拿近手机:“我也想你。”

封未擦干净脸,回到卧室拿出衣柜里的衣服,对手机对面忙了一天的阎枭道:“你忙了一天了,快去睡吧。”

跟阎枭结束通话,封未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着暖和的围巾,跨出门迎着风雪去上课。

舞蹈很美。

但上舞蹈课很累,不仅累,还枯燥。

上完一天课下来,封未感觉手跟脚都不再是自己的,他背起书包往外走,对系统感慨:“成为最优秀的舞者好难。”

系统:“确实。”

封未一边走回公寓,一边拿出手机点进微博,脑袋往围巾里缩了缩:“好久没冒泡了,粉丝们该想我了。”

封未用相机对着飘满雪花的天空拍了张照片,编辑文字:“放学回公寓ing。”

发送。

封未点开私信:

“崽崽别伤心。”

“一看就是假的,阎总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出/轨?”

“如果阎总真出/轨,崽崽咱们就一脚踹了他,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封未?

阎枭出/轨?

封未点进热搜,热搜没有阎枭。

封未搜索阎枭出/轨,搜不出来。

封未点开阎氏官微。

官微严正声明网上传播的阎枭密会神秘男子为假,并向传播的营销号发了律师函。

封未点进阎枭微博。

两个小时前最新动态:“假的。”

“嗡……嗡……嗡……”阎枭打来电话。

封未勾起唇,接通来电。

“我没有密会神秘男子,”阎枭解释,“是营销号胡编乱造,你要相信我。”

封未不说话。

阎枭沉不住气:“你生气了?”

封未进到公寓,把书包扔到沙发上。

问:“神秘男子是谁?”

阎枭交代:“是公司的一个新人,仗着跟你长得有几分形似,竟妄想……我开除他了,娱乐圈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再要他。”

顿了顿,讨好地道:“不气了,好不好?”

封未咂舌:“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阎枭:“……”

封未点进购票软件,查找回国的航班。

道:“我今天练舞好累,不跟你聊了。”

挂断电话。

封未并没有怀疑阎枭。

更没有生阎枭的气。

他买机票回国,单纯只是想给阎枭一个惊喜。

算一算在圣恩大学的一年多里,阎枭经常来看他,他也回国去看阎枭,但回国看阎枭的次数,远远少于阎枭飞来看他的。

封未检票坐上飞机,透过窗户看到朵朵白云,再过六个小时,他就能回到家。

给阎枭惊喜。

同时,给阎枭过生日。

封未学了一星期怎么做蛋糕,在做坏了七八九个蛋糕后,终于能做出不错的蛋糕。

回国后,给阎枭做生日蛋糕,做长寿面。

现在,封未戴上眼罩,睡觉。

-

飞机落地,封未走出飞机,打车回闫宅。

拨打阎枭电话。

无人接听。

封未再拨。

依旧无人接听。

封未拨打庄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封未问:“阎枭在开会?”

手机那头的庄理很惊讶,显然没料到封未会打电话给自己,他听封未道:“阎枭明天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刚下飞机坐上出租车,马上到家,他人呢?”

庄理:“……”

庄理无奈:“四个小时前他坐上飞机,再有两个小时……他回到你那里。”

封未:……

封未挂断电话,脑袋磕到车窗上。

他悄悄回来看阎枭,阎枭悄悄飞去看他。

这简直,该死的阴差阳错。

车子在闫宅停下,封未叹口气,拎着行李箱打车,跟管家张叔打完招呼,去到厨房倒牛奶、和面,切草莓。

做给阎枭的生日蛋糕。

两个小时后,封未穿着阎枭的宽大衬衣,窝在充满阎枭气息的被子里,接到阎枭打来的电话。

“宝宝在干嘛?”

封未假装没有听出阎枭故作镇静下的兴奋,笑眯眯地道:“今天是周六,我在家休息。”

手机那头的阎枭站在封未公寓门口:“宝宝想我吗?”

封未叹一口长气:“想你,可又见不到你。”

阎枭拿出钥匙打开封未公寓门,拎着行李箱进入,放轻脚步走进封未卧室。

没人。

阎枭:?

阎枭进到浴室,没人。

厨房,没人。

阎枭站在客厅,若无其事问封未:“你在家?”

封未辛苦憋笑,点头道:“我在家啊。”

阎枭沉下脸,却听对面的封未大笑出声:“你买票回来吧。”

阎枭愣住。

封未挂断电话,拨打视频通话。

阎枭秒接。

屏幕里出现封未的脸,封未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斜靠在眼熟的床头……封未在他床上!

阎枭脱口而出:“你怎么回去了?”

封未反问:“你怎么去我那儿了?”

阎枭:“……”

“好了,”封未笑道,“买票回来吧,”想到什么瞪阎枭,“如果你乖乖呆在家,我现在就能抱到你了。”

看一眼身上阎枭的衬衣,凶巴巴道:“就不用穿你的衬衣解馋了。”

咕咚。

阎枭吞了口口水,他提起行李箱往外冲:“等我!”

封未很听话地等阎枭。

可太困了,封未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封未被房门推开的声音惊醒。

他迷蒙地睁开眼睛。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柔和的光,封未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阎枭,他挣扎着掀开被子,跳下床扑进阎枭怀里。

阎枭接住封未,抱紧。

“你终于回来了。”封未蹭阎枭脖子,很凶地撒娇,“谁让你乱跑的?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看不到你唔……”

封未被放进被子。

他看着阎枭斯斯文文脱西服,体贴地道:“你坐了好久的飞机,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阎枭:“……”

解开最后一颗纽扣扔掉西服,俯身压向封未,沙哑着嗓音道:“不需要。”

-

凌晨。

封未树袋熊般有气无力地挂在阎枭身上。

指挥着阎枭去厨房。

阎枭从冰箱里拿出堆满芒果草莓蓝莓的蛋糕,听耳边的封未用破锣嗓子艰难道:“我亲手给你做的。”

阎枭心尖发软,偏头去亲封未,却被封未推开。

“不亲了。”

封未瞪阎枭,再亲就秃噜皮了。

他转身往外走:“跟上。”

阎枭抬脚跟上,跟随封未来到客厅沙发坐下,把蛋糕放到茶几上。

封未把两根蜡烛插到蛋糕上。

用打火机点燃,对阎枭道:“许愿吧。”

“……”阎枭提问,“为什么是两根?”

封未有理有据:“我们正式交往有一年零八个月,四舍五入也就是两年。”

反问阎枭:“不是两根是几根?”

阎枭嘴角上扬,无条件赞同:“你说得对。”

可却看着封未,不许愿。

封未推阎枭肩膀:“许愿啊。”

阎枭揽住封未腰,贴着封未耳朵说:“我们一起许。”

封未拧眉:“是你生日——”

阎枭:“庆祝我们四舍五入交往两周年,”亲封未脸颊,“陪我一起许愿?”

封未想了想,点头道:“行。”

说完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许愿。

几秒后许完愿,封未睁开眼睛,听阎枭道:“该我许了。”

封未闻言看向阎枭。

冷不丁对上阎枭黑亮的眼睛。

封未吓了一跳,却见阎枭一字一顿:“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封未愣住。

阎枭望定封未:“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封未静默片刻,问:“为什么认为我不是白涂?”

阎枭摇头:“你不是。”

他去见了梁弋,梁弋神经质地告诉他,白涂已经不是白涂,白涂被人夺舍了。

“杀了他!”

“他害死了我的白涂!他是魔鬼!如果不是他,白涂不会死!不,白涂没有死,白涂会永远呆在我身边!”

“你以为他爱你?你连他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都不告诉你,他根本不爱你!”

“你抓不住他!他会离开你!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你!”

梁弋歇斯底里的叫喊犹在耳边,阎枭大掌裹住封未的手,恳求:“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

封未注视阎枭。

良久后答:“封未。”

他更进一步补充:“封禁的封,未来的未,封未。”

阎枭呼吸加重。

“我是封未,”封未钻进阎枭怀里,“是你的小男友,是喜欢你的封未。”

一年半后,封未从圣恩大学毕业。

在圣恩大学深造的三年里,封未将西方古典舞与东方国风舞结合在一起,创造出独具封未特色的舞风。

吸引千万观众。

封未回国飞机落地,摸出手机给阎枭打电话。

“我下飞机了。”

“你在出口?”

“我看到你了!”

封未丢下行李箱,冲进阎枭怀里。

“欢迎宝宝回国。”阎枭一手搂封未腰,一手拉封未行李箱,“坐这么久的飞机,肯定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封未勾着阎枭脖子,mua一口阎枭嘴巴:“我要吃大餐!”

阎枭回吻封未,宠溺道:“好,吃大餐。”

然而当丰盛的大餐摆上桌后,封未却委屈巴巴地咬筷子。

阎枭:“……怎么了?”

封未看一眼阎枭,眼泪汪汪:“下星期会有很多人来看我的舞剧,我不能吃,”捏捏自己肉嘟嘟的脸,“再吃就胖了。”

阎枭夹一块牛肉放到封未碗里:“你不胖,你只是容易显脸胖。”

封未哽住。

啊呜恶狠狠咬住投喂的牛肉,怒视阎枭:“会不会说话?”

阎枭内心:我说的是事实,嘴上:“你真一点都不胖,我刚刚搂你腰,都感觉你瘦了。”

封未亮起眼睛:“真的?”

阎枭睁眼说瞎话:“真的。”

封未这才放下心,拿起筷子唰唰唰往碗里夹菜。

埋头干饭,暴风吸入。

阎枭:“……”多吃点好,多吃点抱着舒服。

吃完饭回到家,封未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歪到床上睡觉倒时差。

醒来后怀里的人形抱枕阎枭没了踪影,封未手撑着床坐起,摸出手机看时间。

17:30。

封未问系统:“阎枭人呢?”

系统:“在书房工作。”

封未打了个呵欠,没去打扰阎枭工作,摸出手机点进微博。

发动态:“倒完时差了。”

冲浪的网友们第一时间赶到:

“崽崽回来了!”

“欢迎崽崽回国!”

“姐妹们,你们不知道崽崽跟阎总有多甜,我今天在机场见到崽崽跟阎总……甜到我当时内心有一万只尖叫鸡在打鸣。”

“?楼上的,展开说说细节!”

“当初崽崽去深造,我还暗暗担心崽崽跟阎总,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崽崽跟阎总太踏马甜了!”

“我也想要甜甜的恋爱呜呜呜呜呜。”

“嘻嘻,下个星期就能近距离看崽崽跳舞了,还能见到阎总,我一点都不激动,嘻嘻嘻。”

“草!楼上的竟然敢炫耀!姐妹们上,让我们跪下求他,一定要多拍点崽崽的美照!”

嘎吱。

房门打开。

封未放下手机,抬起头。

阎枭走近:“醒了?”坐到床边,“饿不饿?要不要吃晚饭……”

封未抬手抱住阎枭。

“喜欢你。”

他蹭阎枭脸:“好喜欢你。”

阎枭回抱封未:“我也喜欢你。”

咕噜噜。

封未肚子发出叫声,他穿上鞋子,挂在阎枭身上下楼。

“好饿。”

“我们这就吃晚饭。”

“手软,要你喂我。”

“好,我喂你。”

“……你不要这么宠我。”

“不喜欢?”

“…………喜欢。”

封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子,封未皱起眉,被子里的手覆住隐隐作痛的肚子。

封未往被子里缩了缩,接收原主的记忆。

原主宋星,二十八岁,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外一无是处,被娱乐圈戏称为“笨蛋美人”,可原主太过漂亮,外加原主气质清冷,在娱乐圈属独一份,辨别度极高,因此原主拥有无数颜粉,是当红男明星中顶级流量之一。

是让人羡慕的人生。

可原主死了,死于过劳。

没有人知道,原主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千疮百孔、苟延残喘,死后的原主回顾自己的一生,感觉到的是可笑。

“我想轻松一点。”他向封未许愿。

病房门从外面打开,护士来给封未输液。

封未靠坐在床头,脸转向窗外,针头扎进手背上的血管带来刺痛,封未控制不住地颤了下手。

睫毛低垂,眼尾染上红晕。

疼。

“你昨晚胃穿孔来医院,”护士是封未的颜粉,以往在手机上看,只觉得封未漂亮,可现在面对面看,只觉得封未瘦,太瘦了,几乎算是营养不良,她叮嘱,“现在胃很脆弱,不能吃太油腻的,最好喝清淡的粥或者营养的药膳。”

封未回过脸,朝护士道谢:“谢谢,我会的。”

直面封未颜值的暴击,护士心跳加快,开心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嗡……嗡……嗡……”经纪人打来电话。

封未接通。

“我下飞机了,”手机那头的王姐喘着气道,“马上出机场,最多半个多小时就到你那儿。”

封未“嗯”一声。

王姐啪地挂断电话,雷厉风行。

半小时后,王姐风风火火冲进病房,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封未,她脑门突突地疼。

却听封未道:“帮我减轻工作量吧。”

王姐愣住。

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封未轻笑:“我太累了,帮我减轻工作量。”

王姐凑近封未。

足足盯着封未看了七八秒,才问:“鬼门关转一圈,知道命最重要了?”

封未点头。

王姐长呼一口气,一巴掌拍到封未肩膀上:“想通了就好!”

-

封未两天后出院。

天气明媚,阳光正好,封未黑帽子、黑口罩、黑风衣,将自己全副武装。

原主很喜欢猫。

可一只都没养。

他赚了很多钱,物质上可以养猫,但他没有养,怕自己工作太忙照顾不好猫,怕自己不在家,猫孤单,拍自己一时疏忽,猫感冒,甚至死去。

他想,再等等,等自己做好准备了,就养一只猫,他会把猫照顾得很好,让他的猫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猫。

封未进到猫舍。

“喵。”

“喵呜。”

“喵咪。”

金渐层、布偶、断腿、缅因……眼花缭乱,封未最终选了一只亲人的蓝猫。

蓝猫三个月,打过疫苗,很健康。

被从笼子里抱出来后,像是通人性般东倒西歪地走向封未。

它动动小鼻子,嗅闻封未的气息,又仰起脸,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望定封未。

“喵。”它用脑袋轻蹭封未手掌,然后扒着封未手掌,顺着封未胳膊,往封未身上爬。

很喜欢封未。

“真可爱。”封未把亲近自己的蓝猫放在掌心举到眼前,弯起唇道,“毛绒绒、软乎乎的,就叫你糯糯吧。”

“喵呜。”糯糯蹭蹭封未手腕,表示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

封未把糯糯轻柔地抱进猫包里,接过老板送的养猫手册,又买了两袋糯糯吃惯的猫粮。

“糯糯。”上到车里,把副驾驶座上的猫笼拉开拉链,轻轻戳一下糯糯探出来的小脑袋,“我们回家了。”

糯糯:“喵嘤。”

封未勾起唇,发动车子回家。

“叮咚。”手机进入消息,正巧前面路口是红灯,封未踩下刹车,拿过手机点开消息。

给糯糯在网上买的生活用品到了。

红灯变绿灯,封未启动车子。

家门口放着一个大纸箱子,封未把大纸箱子艰难地拖进家拽到客厅。

朝沙发上的糯糯道:“全都是你的。”

用刀划开封箱的胶带,拿出猫爬架、逗猫棒、猫咪睡觉专用小毯子……堆满沙发。

“喵!”

“喵嗷!”

“喵嘤!”

糯糯躺在自己的小毯子上兴奋地打滚,肉眼可见的开心。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封未去开门,是助理小佳。

“宋哥,”小佳把怀里的文件递给封未,“王姐说,上面的这些工作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如果感兴趣,就做,没有兴趣就不做。”

她观察封未脸色,封未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小佳补充道:“其实王姐建议你直接放上一个月的假……”

封未合上文件,对小佳笑说:“我知道了。”

“我养了只猫,”他扭脸看向瘫在小毯子上的糯糯,伸出手,“糯糯过来。”

糯糯瞥一眼封未,转过身去,用背对着封未。

拒绝配合。

封未:“……”

“好可爱。”小佳惊喜地道,“它叫糯糯吗?好小,好萌。”好想吸!

封未送走小佳,回到沙发居高临下俯视一点不给自己面子的糯糯。

“喵呜。”糯糯眨巴眼。

封未戳一下糯糯脑袋。

糯糯晃了晃身体,摔倒在小毯子上:“喵嘤。”

封未被萌出一脸血。

“乖乖的,”封未笑道:“我去做午饭。”

冰箱里有一个西红柿、一个鸡蛋,还有一袋方便面。

封未:“……”

封未摸出手机点进外卖APP。

还是不做了。

“喵。”身后传来一声猫叫,封未回过身,看到糯糯深一脚浅一脚走向自己,软乎乎地撞上自己脚踝。

封未心软成一团,弯身抱起糯糯。

“喵嘤。”糯糯伸出舌头舔封未手指。

封未笑道:“这么爱撒娇?”

糯糯往封未怀里钻。

封未脱口而出:“撒娇精。”

话说出口,封未面上的笑容微滞。

阎枭。

上个世界他跟阎枭携手白头,影形不离、如胶似漆,都一头白发了,阎枭还把他当宝贝宠……

封未甩了甩脑袋,抱着糯糯走出厨房:“饿了吧,我给你倒猫粮。”

晚上九点,封未换上运动服,对床上被子里的糯糯道:“我出去跑一会儿步,很快就回来。”

糯糯蹭蹭封未手背:“喵呜。”

很乖。

封未走出卧房下楼,换上运动鞋出门。

开始夜跑。

这具身体很差,更准确的讲,是因太过劳累被掏空,如果不开始锻炼,怕是活不了多久。

封未跑得很慢,可没过多久,就感到吃力。

封未放慢脚步,调整呼吸,夜风扑面而来,封未流下的热汗迅速变冷,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粘腻冰凉。

封未掉头往回跑。

“汪!”

“汪汪!”

狗叫声快速逼近,封未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只白色萨摩耶吐着舌头,跟见了骨头一般朝自己横冲直撞而来。

封未:!!!

封未反应迅速,第一时间侧身闪避。

与横冲直撞而来的萨摩耶擦身而来。

没被撞翻在地。

可萨摩耶灵活掉头,锲而不舍地往封未身上扑。

“汪!”

“汪汪!”

封未横臂格挡,萨摩耶前爪扒着封未胳膊,朝封未激动地吐舌头。

封未确定自己不认识面前的这只萨摩耶。

更不是这只萨摩耶的主人。

“大白!”一道训斥在耳边响起,“大白回来!”

封未睫毛轻颤,大白应该是这只萨摩耶的名字,那让大白回去的,是这只萨摩耶的主人。

封未循声看向萨摩耶的主人。

一名男子从夜色中跑来,路灯的灯光洒在男子脸上,给男子镀上一层金光。

“大白!”男子手里拿着遛狗绳,显然在遛狗途中,大白不知为何挣脱了遛狗绳。

“你回来!”傅厌见自家狗牛皮糖般黏在别人身上,迈出的脚步更大,他冲至封未身边,把胳膊肘往外拐的大白拽到自己怀里,“老实点!”

动作熟练地把遛狗绳套到大白脖子上,压抑着怒气胡噜一把大白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说完站起身,转向被自家狗扑的封未:“对不起……”

傅厌消声。

封未眼眶微红,惊喜、委屈。

傅厌知道封未,他算是封未的后辈,进娱乐圈时封未已经红了,两人没有交集,只偶尔出席过同一场影视宴会。

封未坐在第一排,他也坐在第一排。

封未靠脸,他靠演技。

不过因为两个月前的那件事,对傅厌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傅厌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

今晚他像以往那般睡前遛大白,可不料大白竟冷不丁挣脱遛狗绳,离弦的箭一般直奔封未而来。

到底谁才是他主人?!

傅厌压下教训大白的冲动,对面前红着眼睛的封未道歉:“我家大白——”

封未抬起胳膊:“疼。”

傅厌怔住。

封未朝大白抬下巴:“他刚刚扑向我,弄疼了我胳膊。”

目光回到傅厌:“道歉不够。”

傅厌惊愕。

封未碰瓷:“你家在哪儿,我要做包扎。”

傅厌望定封未胳膊。

连衣服都没抓破,胳膊上怎么可能会有伤?

“我有点渴,”封未迈近一步,“想喝水。”

封未猝不及防靠近,傅厌心跳漏掉一拍,忙往后退一步,与封未保持距离。

“汪!”

“汪汪!”

大白用脑袋蹭封未腿,亲昵热切。

傅厌:这不是他的狗。

封未蹲下身,胡噜大白毛绒绒的脑袋:“大白你好——”

大白伸出舌头,刺溜舔一口封未脸。

封未:“……”

傅厌:“……”

封未仰起脸,向傅厌告状:“大白舔我。”

傅厌:“…………”

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我家就在3号楼。”

封未跟傅厌住在同一个小区,小区的安全性跟隐/私度很高,封未跟着傅厌去3号楼。

大白被傅厌牵着,可整只狗都往封未靠。

恨不能挂封未身上。

傅厌咬牙,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是吃里扒外。

“我可以牵着它吗?”耳边响起封未的询问。

“当然可以。”傅厌忙把遛狗绳递给封未,再慢点,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对吃里扒外的大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汪!”

“汪汪!”

大白围着封未快乐地转圈。

看到这一幕的傅厌:“……”

眼不见心不烦,扭头加快步子回家。

输入密码,推开大门。

“拖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带着兔子耳朵的毛绒绒拖鞋。

封未没动。

傅厌看向封未,见封未眼神直勾勾的,他心跳快了几分。

听封未问:“为什么是有兔子耳朵的毛绒拖鞋?”

指傅厌刚刚穿到脚上的黑色棉拖:“你为什么不穿有兔子耳朵的毛绒拖鞋?”

傅厌:“……兔子耳朵的毛绒拖鞋是为了凑单。”

他凑单的时候应该被迷了眼睛,按他的审美,他不该,也不可能喜欢有兔子耳朵的毛绒拖鞋,可当时鬼使神差地买了。

昨天到货拿到手,很可爱,但根本不是他的风格,还小了一码,应该退货,可退货太麻烦,就留下了。

他看着封未换上有兔子耳朵的毛绒拖鞋,想蛮适合的,下一秒却僵住……他在想什么!

“我想喝热牛奶。”封未眼巴巴望着傅厌。

傅厌微怔,刚刚不是说要喝热水么。

“没有热牛奶的话,”封未很好说话,“那喝热水。”

傅厌静默片刻,道:“有热牛奶。”

领着封未去客厅:“你坐沙发上等一会儿,”把茶几上大白玩的球塞给封未,“你可以陪大白玩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热牛奶。”

封未乖乖点头。

目送傅厌去厨房。

他垂下眼眸,问系统:“他可能是阎枭吗?”

系统:“不是。”

封未皱眉:“可是他很香。”跟阎枭一样香。

“你如果认为他是,”系统回,“那他就是。”

封未呼吸微滞。

“汪!”

“汪汪汪!”

大白用脑袋顶封未,要封未陪自己玩球。

封未弯起唇,把球丢向窗户的方向。

大白风驰电掣追逐,成功咬住丢出的球,扭头跑回封未身前。

封未接过大白嘴里的球,正准备再次丢出,却被大白扑倒进沙发。

“大白你干嘛?”封未推压在身上的大白。

大白稍稍后退,左前爪扒住封未脖子,把封未往自己怀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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