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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不恭

兄友弟不恭

    兄友弟不恭

  • 作者:维C银翘片分类:现代主角:谢文楷 谢文昱来源:长佩时间:2023-03-30 16:09
  • 主角为谢文楷谢文昱的小说《兄友弟不恭》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兄友弟不恭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维C银翘片所著,内容是:谢文楷和谢文昱会相爱完全是因为多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如当初那般纯粹了。

    最新评论:和他之前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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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谢文昱今年十岁,是个富二代,父母是做高尔夫球场生意的,在上海,认识很多政商界的名人有钱人。

谢文昱有个哥哥,叫谢文楷。可能是在家里排行老二的缘故,谢文昱含着金汤匙长大,从小到大受尽宠爱,养成了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性格。

正处于最调皮捣蛋的年纪,谢文昱在学校三天两头的总闯祸,一会儿把教室里的风扇弄坏了,一会儿把洗手间的水龙头玩爆了。谢家父母一学期至少要被班主任叫去学校三次,每次去都要赔不少钱。久而久之,谢文昱在家里多了个外号,父母会开玩笑地叫他“小赔钱货”。

平时在家里,谢文昱也很调皮捣蛋,总爱抢哥哥的玩具。每次谢文昱欺负哥哥,父母都会站在他这边。

“文楷啊,这个玩具让给弟弟吧,妈妈周末再给你买个新的。”

这让谢文昱越来越无法无天。有时候他不是真的喜欢哥哥的东西,纯粹就想看哥哥忍气吞声,可以说哥哥谢文楷的存在,很好地满足了谢文昱这个纨绔子弟爱搞恶作剧的心理。

此外,谢文昱放着自己一米五的大床不睡,总要抱着枕头来找哥哥睡觉。谢文昱睡相极差,睡着了身子可以来个九十度大转弯,悄无声息地把谢文楷挤到床边。

早上醒来,谢文昱头贴着墙,脚搭在谢文楷身上。谢文楷忍着怒气,掀被下床,跟父母说明情况。他不想再跟弟弟一起睡觉了。

没想到父母笑呵呵的:“哎哟,原来文昱这么喜欢哥哥,睡觉都要黏着哥哥呢。”

谢文楷:“他不是喜欢我,只是想整我。”

父母:“瞎说什么呢,你弟弟就是太调皮了,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你别跟他一般计较,知道吗?”

“……”谢文楷无言以对。

话虽这么说,谢家父母并不偏心,吃完早餐之后,他们把小儿子叫进房间单独谈话,很严肃地叮嘱他不要老欺负哥哥。

谢文昱睁大眼睛,没想到哥哥会跟父母告状,明明是他先招惹哥哥的,被父母训了一通,却有种被哥哥背叛的感觉。

晚上,谢文昱溜进哥哥房间,气呼呼地在哥哥作业本上画了几只乌龟,龟壳上还歪歪扭扭地写了“王八蛋”三个字。

这是谢文楷第二天要交的作业,当他发现写好的作业被谢文昱毁了之后,他哭了。

谢文楷才十二岁,也是个心智还没成熟的孩子,控制不住脾气,无法做到一直忍耐。他哭了很久,眼睛肿了,鼻子红了,把谢父谢母吓了一跳,赶紧叫谢文昱过来道歉。

谢文昱抢过哥哥的玩具,掐过哥哥胳膊内侧的肉,睡觉还把脚压在哥哥身上,可是这些恶劣行径都没有惹哭谢文楷(其实也哭过,谢小少爷贵人多忘事),反倒是几只乌龟把谢文楷惹哭了。

谢文昱有点内疚,也有点不服气,因为是哥哥先告状的,他又不是故意要把脚放在哥哥身上,谁让他睡相就是这么差呢。

谢文昱不知道的是,谢文楷从一年级开始就是班里的三好学生,成绩永远全班前三,从来没有缺交过作业。交不上作业这种事,对于一个乖孩子来说不亚于世界末日。

那天晚上,谢文楷重新写了一遍作业,熬夜写到十二点才睡觉。睡前,谢爸爸进房间看大儿子,发现他眼睛仍是红的。谢爸爸有点心疼,同时心里也有了个打算,他回房间跟妻子进行了一番商量。

谢家父母一致认为大儿子性格更稳重,将来家业迟早要交到大儿子手里,所以一直以来对小儿子很少管教,反而对大儿子要求严苛。

这种要求不仅体现在学业上,还有性格方面,他们觉得谢文楷太脆弱了,身为男孩,哥哥,将来的集团接班人,遇到点挫折就哭鼻子,这是不可以的。坚强是必须学会和拥有的能力。

于是过了半个多月,在谢文楷过完十二岁生日没多久,他被父母送去广州参加了一个军校举办的训练营,时长小半年。

谢文楷不在家,谢文昱的生活就无聊了许多,家里那么多玩具任他挑选,他没有玩的兴致。自己房间里的床那么大,他一个人睡就是睡不好。谢文昱从来没觉得家里这么空旷过,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

谢文昱很清楚,他想哥哥了。

他从来没有跟哥哥分开这么久,他真的很想很想这个陪他长大、受他欺负、却从不还手的哥哥。

谢文昱盼呀盼,盼了半年,终于把哥哥盼回家了。

父母去接哥哥回家的傍晚,谢文昱放学立刻赶回家,家里的阿姨做了丰盛的晚餐,牛羊肉海鲜都有,看得谢文昱饥肠辘辘,但他忍住了没有先吃,想等父母和哥哥回来了一起吃。

等了半小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谢文昱知道是父母和哥哥回来了,他跳下椅子,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去开门。

谢文昱想过很多种迎接哥哥回家的话,比如“欢迎回家”,“恭喜出狱”,可是门打开的一瞬间,谢文昱愣了,打好草稿的话卡在嘴边,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眼前这个头发比自己短一大截,肤色比自己黑一个度,个头比自己高一个头,身板比自己结实一圈的人,是谁?

谢文昱张大嘴巴,不可置信道:“……你是我哥?”

谢文楷绕过他,提着行李箱进屋。擦肩而过时,谢文昱听见他哥说了两个字:“傻子。”

得,这是他哥。

谢文昱跟着走进屋内,坐在餐桌前,视线一直落在谢文楷身上。说实话,谢文昱大受震撼,半年没见,他哥判若两人,身型又高又壮,神情和气质也变了许多。谢文昱多看了几秒他哥鼓起的肱二头肌,眼神流露了一丝羡慕。

“妈妈,你也送我去军训吧。”谢文昱收回视线,对谢妈妈说道。

谢妈妈:“送你去军训,估计你第一天就要给妈妈打电话哭着说要回家了。”

谢文昱瘪一瘪嘴,想到艰苦的训练和环境,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晚上吃饭时,谢妈妈夹了很多肉给大儿子,她觉得营里的伙食肯定不好,把最大的牛排和羊腿都放进了谢文楷的盘子里。

谢文昱半年没犯贱,手欠了,伸手去抢他哥盘子里的肉。谢妈妈一筷子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这边多的是,夹你哥的干什么。”

谢文昱:“他的看起来更好吃。”

谢妈妈:“同一头牛身上的肉,同一个锅里炒出来的肉,都一样!”

谢文昱:“那他的更大!”

谢妈妈:“一天不欺负你哥就皮痒是吧?”

谢文昱无辜道:“这怎么能叫欺负哥哥呢。古有孔融让梨,今有文昱让牛,这块给哥哥吃就是了,我吃另一块小的。”

这话说得怪委屈的。谢文楷抽了下嘴角,抬起手,直接把自己的盘子放到谢文昱面前。

瓷盘和桌子相碰,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谢文昱看向他哥:“给我了?”

谢文楷“嗯”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谢文昱一脸惊奇,觉得他哥变化真的很大,竟然不生气也不哭鼻子。谢文昱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的人,半年没跟哥哥相处,但哥哥还是那个对他处处忍让的哥哥,这让谢文昱很得意,之后蹬鼻子上脸的事没少做。

比如谢文楷要上初中,父母给他买了新书包,谢文昱嚷嚷着好喜欢他也要,于是谢文楷就把这个新书包让给了他。

比如圣诞节这一天,家里要买蛋糕庆祝,谢文楷想吃巧克力味的蛋糕,谢文昱想吃栗子味的蛋糕。谢文楷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只点一下头,对妈妈说“那就栗子味的”。

再比如过年这天,谢妈妈分别给两个儿子准备了新年礼物,大儿子是一套国外限定版的乐高,小儿子是一辆定制的模型跑车。谢妈妈花了不少心思,根据两个儿子的喜好带着礼物回家,万万想不到因为一个礼物引发了腥风血雨。

谢文昱从小就喜欢车,尤其是酷炫的跑车,对于妈妈送的礼物他很惊喜。可是看到哥哥的礼物之后,谢文昱又觉得自己的礼物没那么好了(谢小少爷眼里,别人碗里的菜永远更香)。

谢文昱又皮痒痒了,忍不住走进哥哥房间,想去抢哥哥的乐高玩。

这一次,谢文楷没有让步,忍无可忍了一样,他把乐高放到了书柜最顶上一层,凭谢文昱的身高绝对拿不到。

谢文昱不气馁,垫着脚,在原地蹦跶几下,发现死活够不着,于是生气了,倒打一耙控诉他哥:“你真小气!”

谢文楷:“出去。”

谢文昱气鼓鼓地出去了。

但是他能乖乖听话就见鬼了,半夜,趁谢文楷睡着了,谢文昱再次溜进他哥房间,把书桌前的椅子搬到柜子前,然后踩着椅子,圆满成功地拿到了书柜顶端被他觊觎已久的乐高。

拿到乐高,谢文昱把椅子搬回原位,不可避免发出了一点响动。

“谢文昱……?”

谢文楷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下一秒,床头的壁灯亮了,在一片橙黄明亮的光线中,谢文楷很清楚地看见谢文昱站在他的书桌前,手里抓着他心爱的乐高玩具。

那一瞬间,谢文楷周身的气温骤降,看人的眼神宛如淬着火星的刀,他翻身下床,走到谢文昱面前。谢文昱第一次见他哥露出这种接近动怒的表情,心里慌了,欲盖弥彰地把乐高藏在身后,同时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他哥。

谢文楷不为所动,伸出一只手:“还给我。”

谢文昱小声说:“我就看看而已,看看都不行吗。”

沟通无果,谢文楷扣住谢文昱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两手反剪在背后,干脆利落地从他手里夺回了乐高。

谢文昱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弄懵了,在他年仅十岁的脑瓜子里,好像只有电视剧里警察抓坏蛋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形。

想到这,谢文昱岂肯束手就擒,用力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

自从谢文楷军训回来,力气就变得特别大,谢文昱知道不能跟他哥硬来,他不是哥哥的对手,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往后狠狠踩了他哥一脚。

谢文楷闷哼一声,松开了他,谢文昱像一条灵活的鱼,嗖的钻了出去,出去前不忘顺走他哥的乐高玩具。

这下谢文楷真的生气了,他大步上前抓住谢文昱的手臂,二话不说一个过肩摔,将谢文昱摔在了地上。

房间里一阵死寂。

谢文昱彻底懵了,没料到他哥会来这一手,后背触地的一刹那,从尾椎骨到肩膀产生了一阵发麻的感觉——说不清是痛的还是吓的。

在他愣神之际,谢文楷弯下腰,从他手里再次拿回乐高,拍了拍上面的灰,将乐高放回了书柜。

其实谢文楷是有分寸的,正值冬天,地面铺了一层绵软的地毯,人摔上去不会很痛。放好乐高之后,谢文楷回头,盯着躺在地上一脸呆滞的人,说:“闹够了吗。”

谢文昱瞳孔地震。

这力气,这身手,这气场,还是以前那个被欺负一下就会哭鼻子的人吗!

“闹够了就滚出去。”谢文楷下达逐客令。

谢文昱还震惊于他和他哥差距悬殊的武力值和他哥强大的气场,至于他哥在说什么根本没仔细听,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同手同脚地走出了房间(孩子受惊过度的表现)。

那晚过后,谢文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放学都会去操场跑两圈步再回家——原因无他,谢文昱担心未来哪天会被他哥胖揍一顿。

由于运动量变大,谢文昱的饭量也大了起来,个头随之窜得飞快,两年的时间就长到了一米六五。

对于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来说,一米六五已经很高了。

可是他仍然跟谢文楷差一个头,每次跟哥哥说话,谢文昱总要微微仰头,这令谢文昱很不爽,好像永远在气势方面跟他哥差一截,怎么追也追不平。

他一直在暗地里和哥哥较劲,然而谢文楷已经成熟稳重许多,弟弟谢文昱的言行举止在他眼里,幼稚得不行,他懒得计较。

而且谢文楷发现了一个现象,只要他不计较,谢文昱很快就会消停,而他一旦计较,或者说一旦给点反应,谢文昱就会得寸进尺。

尺还保守了,谢文昱简直是得寸进千米。

所以现在,谢文楷尽量无视谢文昱的种种犯贱行为,只要不理谢文昱,谢文昱便自动偃旗息鼓。

谢文昱自然察觉到了哥哥没有以前容易生气和爱哭了,他觉得很奇怪,把原因归咎于那场为时半年的军训,很认真地问哥哥:“你是去当特种兵了吗?”

不哭可以理解,毕竟人长大了嘛,可是现在怎么连笑也很少见了?

谢文楷答:“你少烦我我就会笑了。”

此话一出,谢文昱磨了磨牙,像个导弹似的扑到他哥床上,把他哥刚叠好的豆腐块全部弄乱。

谢文楷额角一跳:“你有病?”

“你才有病!”谢文昱有胆量犯贱,没胆量承受后果,说完就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逃离了他哥的房间。

小学毕业之后,谢文昱上了跟哥哥一样的学校,上海一所知名的私立国际学校,精英教育,全英文授课,课程难度比起小学直线上升不少。

谢文昱成绩不咋地,让他用中文学习都不一定学得懂,能把题目看懂就谢天谢地了,遑论用英文写出正确的解题步骤。

开学第一天,经历了一番高强度的英文知识轰炸,谢文昱自信备受打击,心情郁闷到谷底。回到家,连平时最爱的牛排都吃不下去了,只咬两口便离开餐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谢家父母面面相觑,猜到小儿子应该是不适应新学校的环境,于是派大儿子前去开导。毕竟一个学校的,谢文楷有丰富的经验可以分享。

谢文楷拒绝:“他成绩差,放在哪个学校都一样,不是光靠开导就可以解决的。”

谢文昱唰地打开房门:“你说谁成绩差!”

谢文楷没说话,只耸一下肩。

谢文昱本来就难过,哥哥不安慰他就算了,说话还这么不留情面,他更难过了,砰的一下关上门,力气大得墙壁都在轻微震颤。

谢文昱单方面宣布,跟哥哥的冷战就此开始。

然而这场冷战仅维持了三个小时,晚上九点,谢文昱灰溜溜地来到他哥房间,轻轻叩两下门,难得很有礼貌地问:“哥,你有空吗?”

谢文楷坐在书桌前,转身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谢文昱可怜巴巴道:“你可以教我写数学吗?”

谢文楷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他放下手中的笔,将自己的练习册合上,对谢文昱说:“过来。”

谢文昱立刻双手奉上作业本。

在谢文楷的帮助下,谢文昱总算懂了题目中的单词串成句子是什么意思,也懂了如何解二元一次方程。

顺利写完作业,他的自信心又回来了,揽住谢文楷的肩膀,毫不掩饰喜悦和激动:“哥,你真是我亲哥,是我最亲最好最善良的哥哥!”

谢文楷嫌弃似的拍开他的手,谢文昱却厚着脸皮,笑嘻嘻地用脸蛋贴了一下他哥的脸。

肌肤相触的瞬间,谢文楷几乎石化了。

天知道他们兄弟俩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谢文楷握了握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还有别的事没?”

谢文昱:“没了。”

谢文楷:“那就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写作业了。”

谢文昱听话地离开了,离开时哼着歌,贴心地替他哥关上房门。

谢文昱不是不懂事,他一直知道哥哥的好,从小到大对他的需求基本都会满足,再加上父母总站在他这一边,导致谢文昱恃宠而骄,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永远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得到。

这也导致他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心理,一方面知道哥哥在包容他,另一方面又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包容。

学习方面,有了哥哥谢文楷的帮助,谢文昱很快适应了国际化的教学环境,跟上了老师的教学节奏。

眨眼间一年过去,谢文昱上完了初一,谢文楷上完了初三,即将进入高中阶段的学习。

这一年,谢家父母决定把大儿子转到伦敦上高中,那里也有一个国际学校,跟上海的隶属于同个教育集团。谢家父母一致认为早几年出去适应国外环境比较好,与儿子商量完毕,他们开始着手准备转校手续。

在知道哥哥要转学去伦敦时,谢文昱懵了,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在家大哭大闹了一场,说什么都不同意哥哥到国外念书。

谢文昱想的很简单,哥哥走了之后,还有谁能这么包容他?还有谁能教他写作业?三年前,哥哥去广州军训半年,那半年他都想哥哥想的不行了,如今哥哥要出国,估计一年到头只能见一次面,谢文昱光想想就受不了。

在谢文楷出发去机场的前一天,谢文昱伤心得吃不下饭,躲在房间里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天崩地裂。

这一次,事关大儿子的前途,父母态度很强硬,没有站在小儿子这边。平时谢文昱掉个眼泪谢妈妈都心疼坏了,这次却狠下心,对谢文昱的撒泼打滚视而不见。

半小时过去,哭声渐弱,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谢文楷走进弟弟的房间。

太阳西沉,霞光透过窗帘,照着床上这个哭累了而昏睡过去的人。谢文楷将窗帘拉上,坐在床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弟弟熟睡的面容。

谢文昱睡了多久,谢文楷就在一旁看了他多久。

当谢文昱再次睁开眼时,看见床边坐了个人,吓得差点滚下床。

谢文楷扶住他:“做噩梦了?”

谢文昱呆呆的,嗓子哑哑的:“我梦见你已经不在家了。”

谢文楷嘴角似乎扬了一下,又似乎没有,这个笑容实在太快太短暂,让人觉得是幻觉。

谢文楷:“不想我走?”

谢文昱点点头。

谢文楷:“我不走了。”

谢文昱睁大眼:“真的假的?”

谢文楷:“真的。”

谢文昱突然怀疑自己还在做梦,只听谢文楷继续说:“其实两边的教学质量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师资,一样的课程,一样的考试体系,去国外无非是体验当地生活。大学迟早要出去的,不急这两三年。”

谢文昱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还处于震惊当中。

两人对视了几秒,谢文楷忽然抬起手,捏住谢文昱的下巴,声音有几分狠劲:“我因为你,放弃了出国,明白吗?”

谢文昱猛的回神,用力点头。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当然知道谢文楷作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他,为此谢文昱有点愧疚,愧疚之余更多是欣喜,他万万没想到他哥竟然能为他让步到这个份上,这种备受照顾和宠爱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好到谢文昱一辈子都不想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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