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他怎么样。”忱刑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语气淡漠地问道。
褚契将碗放进了厨房,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精神状态不错。”
薄琛嗤笑一声。
“沈绥故会玩死他的吧。”
褚契微愣,偏过头不说话,心底到底还是别扭。
“他有分寸。”忱刑掐灭了烟,闭目养神。
“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比沈绥故那个伪君子还让人讨厌,”薄玉嗤笑一声说道,然后又转头看向了褚契,“还有一条咬了主人的狗。”
忱刑低下头笑了声。
“你又比我们多少,不是你把他带回来的吗,薄琛,你在国外风生水起,一直没有改掉名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薄琛微微一愣,没有回话。
他是带有私心,见到薄玉的第一面他喊出的“阿琛”的确让他欣喜了一瞬,但很快被抛弃地怒意占据了大脑。
“司楚南呢。”薄琛一只手撑着头问道。
“他不愿意来。”忱刑揉了揉眉心说道。
这些年他们几个都在找薄玉的下落,忱刑在一年前就找到了,但一直迟迟没有动手。
薄玉是他养大的,一直都是他听话的狗,他不相信三年前薄玉肯开枪杀了林知。
但当时没人在,光头在门口,沈绥故也被薄玉支走,真相根本无从得知。
没想到反倒是薄琛先动了手,又联系了他们。
忱刑忌惮薄琛的身份,又不肯放下薄玉,所以就答应了。
而褚契和沈绥故两个,一个想独占,一个不想让他好过。
唯独司楚南不肯来。
忱刑知道他一直在为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甚至薄玉被忱刑带走后他开始慢慢扩张自己的势力,三年来慢慢做到了跟忱刑平起平坐。
而褚契在薄玉走后接手了静竹会,同时开始接手一些白道上的生意,慢慢做大甚至做到了国外。
褚契在一年前就见过薄琛了,那时候的薄琛周身充满危险的气息,褚契第一次看着薄琛皱了皱眉。
薄玉不止养了一只狼崽子。
……
沈绥故轻轻吻在薄玉锁骨处。
紧接着薄琛又揽紧了薄玉,灼热的呼吸轻轻呼在薄玉耳边。
“哥哥,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他们都想要你死。
只不过后半句,薄琛没有说出口。
薄玉不适地转过头,看向那盆多肉。
“……衣服。”
薄琛轻笑一声。
“哥哥想穿什么,衬衫?唐装?”
可惜不等薄玉说话薄琛就合上了书,又将他抱回了床上,拿金色的锁链仔细拴好,打开了衣柜。
“哥哥不知道,这些年我很想哥哥,所以给哥哥准备了不少衣服。”薄琛背对着薄玉,突然恶劣一笑。
薄玉皱了皱眉,心底有些不舒服。
薄琛拿出几套叠好的衣服放在床上。
“哥哥看看喜欢哪个。”
薄玉听出了薄琛语气中的恶劣,但还是一件件翻开。
没翻开一件,薄玉的脸色就难堪一分,最后薄玉没忍住,怒气冲冲地将衣服扔在了地上。
薄琛轻笑一声,又捡了起来。
“不好看吗。”
薄玉脸色难堪,一句话都不想说。
薄琛指尖轻轻挑起那件纱裙。
“这件怎么样。”
薄玉一愣,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哥哥不说话,那就我帮哥哥穿。”说着就要拿着纱裙往薄玉身上套。
薄玉松开手,偏过头,拿起了那件衬衫。
有上衣,应该会有裤子吧。
可惜薄玉想错了。
薄琛笑意更浓,解开扣子帮薄玉穿在了身上。
半透明地衬衫衬得薄玉的腰肢愈发纤细,就连胸前的微微发肿的红樱桃都若影若现,愈发诱人。
薄玉强忍着怒意问道:
“裤子呢。”
面前的人轻笑一声,只是给他系好扣子,解开锁链抱起了他。
“别乱动。”
“我要换了这件衣服。”薄玉拽住了薄琛的领口,但薄琛只是低下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声。
“既然已经选了,你就没有权利再更改了。”
薄玉皱着眉,拉着衣角往下拉,但无济于事。
别墅很大,薄玉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一楼客厅挂着水晶灯,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薄玉瞥了一眼,瞳孔骤缩。
坐在沙发上的是忱刑,跪在地上的是个薄玉在熟悉不过的人。
光头。
光头的手臂上有一处烧伤的痕迹,脸上青青紫紫被人按倒在地上。
薄琛似乎是感觉到了薄玉的情绪波动。
“怎么,想救他啊。”
薄琛恶劣的语气似乎是将薄玉猛的打进了深渊。
他现在,没有那个能力。
光头抬起头,看见了被薄琛抱在怀里的薄玉。
“会长!”
光头想要起身,却又被身后的两人按住了。
薄琛坐在沙发上,将薄玉放在自己腿上揽紧。
忱刑淡淡瞥了一眼,没管。
薄玉低着头,眼底情绪不明,薄琛似乎很不满,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看光头。
凑近了看才知道,光头的额角被碰破了,人比三年前瘦了不少,还有从耳朵里渗出来的鲜血。
薄玉的心被猛的刺痛了一下,又颤着声音问道:
“你要怎样。”
忱刑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拿着枪对准光头。
“忱刑!”薄玉有些慌张地喊道。
忱刑拉开了保险栓,重新对准了光头。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别开枪!”薄玉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些祈求地说道。
光头被身后的人按的闷哼一声,嗓音带上了些沙哑。
“会长……我不怕死……”
薄玉猛的攥紧了薄琛的衣袖。
光头是对他最尊敬地人,薄玉不想让他出事。
而且光头还有一个老母亲和弟弟妹妹,当时走投无路才投靠了薄玉,一直以来都很忠心,也跟了他很多年。
忱刑嗤笑一声,又将枪对准了站在光头身旁的一个保镖。
“小玉,你吻他一下,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薄琛皱了皱眉,对这个决定不太满意,但到底没有阻拦。
“王八蛋!薄玉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这么对他!”
薄琛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悦,几个保镖立刻堵上了光头的嘴。
薄玉一听立刻站起了身,但几天下来的纵欲让他有些腿软站不稳,差一点跌坐在地上,但还是扶着扶手站了起来。
不仅是他,保镖的神情都有些紧张。
薄玉强装镇定,但攥紧衣角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难堪。
保镖比薄玉稍微高一点,薄玉抬头,一吻留在他唇上。
忱刑看着这一幕,莫名有些烦躁,抬头一枪打死了薄玉吻的那个保镖。
温热的鲜血溅在薄玉的脸上和衬衫上,甚至是白皙的双腿上都沾上了些。
忱刑有些暴躁的将枪扔在一边。
薄玉转过身。
“放开。”薄玉对着压着光头的两个保镖说道。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放手。
薄玉赤着脚踏在地板上,身上沾着血,表情冰冷,像是地狱里精致又危险的魅魔。
“把他带下去吧。”薄琛语气淡漠地说了一句。
两个保镖立刻行动,把光头压了下去,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黑布堵上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
“你什么意思!”薄玉猛的转过头有些生气地问道。
薄琛抬手点燃了一支烟。
“他答应了你,我可没答应。”
薄玉有些错愕,气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微微弯下腰,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赤着脚跑进厕所,双手撑着台子。
“哇”的吐出一口血。
薄玉一愣,赶紧打开水龙头冲掉了血迹。
听到声音的两人站在门口看着薄玉,池子里的血迹尽数被冲走,只剩下星星点点。
“难受?”忱刑皱了皱眉问道。
薄玉听到忱刑的声音下意识身体一僵,然后低下头自顾自将自己手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也冲掉。
薄琛眼很尖,立刻看到了池子里的血迹。
等到薄玉冲洗掉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就被忱刑拦腰抱起。
“今天,很不听话。”
薄琛笑了笑,似乎是知道了忱刑想要干什么。
薄玉偏过头不愿意看忱刑一眼,却慢慢发现忱刑不是把他送回之前待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黑,没有什么陈设,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打开门光照进去。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副锁链,忱刑将薄玉放下,然后握着他的脚踝带上了锁链。
薄玉看着这个房间有些不适。
但忱刑只是给他带上锁链,转身走出了房间,薄玉听到了门上锁的声音。
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年前忱刑将他送给许虎的那天,三年后背薄琛找到的那个晚上,还有三年前林知死后,忱刑的拿枪。
和进来的沈绥故。
薄玉用手贴着自己脖颈,尽量让冰凉的手贴近自己,保持自己大脑的清醒。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血的衬衫。
薄玉摸到,就能想起那个死在他面前的保镖。
这种折磨人的手段薄玉不是不清楚,以前他觉得自己心智够坚定,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的。
薄玉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三年前,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保护墙土崩瓦解。
“叮当叮当”锁链晃动的声音惹的薄玉愈发烦躁,他想要去打开门,却发现锁链的长度根本够不到门。
薄玉开始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想再去想以前的事。
尤其是三年前。
那是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