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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白切黑

他在白切黑

    他在白切黑

  • 作者:冷山就木分类:现代主角:陆决亭 沈斐来源:长佩时间:2023-03-07 09:43
  • 小说《他在白切黑》陆决亭沈斐是小说中的主角,作者是冷山就木所著的小说他在白切黑主要讲述了:沈斐过上了幸福生活,他以前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爱上一个人,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

    最新评论:居然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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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路也衡拿过桌前的合同眼睛微微一略:“这是谁拿过来的?”

安盈迈着小步走来,低着头说:“是我拿来的。”

“扔了”路也衡一皱眉,对着这个有些多事的助理说道。

“可是,人人都知道诚乐娱乐已经不行了,您为什么不能另谋出路,再者明明您很早就想脱离沈斐的掌控……”安盈还要争辩。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路也衡语气已是有些怒火。

安盈却是一咬牙继续开口:“而且,若是诚乐真的倒了,你有没有想过,沈斐能依靠的还有谁?没有人能帮他了,他是向来锦衣玉食过惯了的大少爷,要是一朝之间一无所有,到时候还不是你说的算,您若是有旧情就留着玩,没有的话也能将他彻底甩开,更何况宁光条件开的如此优厚,这时候签约对您百利无一害,我是真的看您这么多年不容易,真的为您着想。”

路也衡当然明白这时候跟宁光签约百利无一害,宁光条件给的优厚的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也不是没有心动动摇过,若非如此也不会反应如此激烈的让安盈把这合同扔了。

但是安盈说的对,万一诚乐真的倒了呢,自己若是跟宁光签约,沈斐会伤心会难过,会以为自己不要他了,要离开他,会将这视作一次背叛,会又用发红的眼眶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可是除了自己他还能去依靠谁呢?更何况他还那么爱自己,到时候哄哄就好了,路也衡心底有个声音小声的说。

即使沈斐到时候真的破产,自己挣的也够养他。

承认吧,其实一直以来自己不就盼望着这天吗。自己以后再也不用被沈斐压一头,失去沈家庇护的沈斐更容易拿捏,不是正能满足自己的征服欲与掌控欲。

路也衡揉了揉眉心,最后说:“把合同放下包,你先出去。”

安盈面露喜色,知道此事已有回旋的余地,忙不迭小步退了出去。

沈斐这边依旧坐如针毡,陆决亭说过的话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刀,不知何时会落下。

他最后想了想给孟余枫打了个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传来孟余枫懒洋洋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沈斐烦躁的说吼道。

孟余枫掏了掏被震着的耳朵:“干嘛啊,我要是能回去早就回去了,家里老爷子说最近孟家要有动作,怕我出什么事非不让我回去。”

“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面临着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个陆决亭是个什么样人面兽心的禽兽!”沈斐提起这个名字就恐惧夹杂着气愤呼啸着要喷涌而出。

“你先冷静一点,陆决亭?你去找他谈了?”孟余枫听着沈斐的口气,几乎能够想象自己这位老友跳脚的样子。

“怎么说的,他怎么着你了。”孟余枫不知为何语气里透出来一些紧张。

但是处在愤怒状态里的沈斐没有察觉到,他有些难以启齿,思索一番,他隐去一些不想说的告诉了孟余枫:“他不仅要毁了诚乐娱乐,还威胁我要毁了路也衡。”

孟余枫那边顿住了,续而问道:“他真的这么说?”

“他这个人做事简直太不可理喻了,简直是个疯子。”

若是说挖走诚乐娱乐的一众艺人,把诚乐逼到如此境地,还可以理解为商业竞争。

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样的事,他根本也不相信是陆决亭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他跟路也衡在一起的第二年陆决亭就出国了,自己哪跟这人有过什么接触,更别说什么过节。

除了路也衡,他根本想不出他与陆决亭之间还能有什么矛盾点。

但是单从他能拿出路也衡威胁自己这一点来看,他肯定不是为了路也衡这样针对侮辱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对了,沈斐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这个推测刚一浮现在脑海里,沈斐就有些微微透不过气的窒息感,不会这么巧吧。

“查他,帮我找人查查他,我要尽可能的知道有关陆决亭所有信息,特别是近五年的。”沈斐最后沉声说道。

“你自己怎么不找人查,陈戚呢?”孟余枫有些奇怪,他知道沈斐处境现在有些紧张,但是至于手边连一个能用的都没有了吗。

沈斐那边沉默了下来,没接这句话:“你帮我找个人,我跟他单线联系。”

孟余枫皱眉道:“你现在是怀疑陈戚也.....”

“我目前还不确定,我不知道身边还有谁可以信任,我有想过诚乐娱乐这次不好挺过,但崩溃的速度是我自己都不曾预料的……”而且后来冷静下来想陈戚那天那个把自己引起古林茶楼的电话现在看起来也十分可疑。

“好吧,我一会儿找到人就给你发过去,你先不要太紧张,事情不见的就真的没有转机,我会尽快赶回去的。”孟余枫安慰道。

沈斐叹了口气,开口说:“行了,你家老爷子不让你回来,你就别轻举妄动了,我要是真的破产了,还指望你救济呢。”

孟余枫不满:“这话说的,你这有难兄弟能不管你吗。”

“不跟你扯皮了,我这事可多着呢。”沈斐听见了办公室的敲门声。

“知道了,你忙吧。”孟余枫最后说道。

沈斐挂了电话,端起桌前的苦涩咖啡喝了一口,抬起头呼出一口气道:“进。”

安盈踏着小高跟就进来了,伸手看似恭敬的将一沓文件放到了沈斐桌上,旋即开口:“沈总,我是来谈路也衡的解约的相关问题的。”

沈斐手一抖,差点儿把手边刚喝一半的咖啡打翻。

解约?路也衡?在这个时候选择跟自己解约?

沈斐定了定神才将这这些字词连成句,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瘦小却已经跟在路也衡身边几年的女子,尽量将字词端的平稳:“解约?他想签哪?宁光娱乐?”

安盈抬起小脸,脸上神情紧张又坚决:“是。”

沈斐脸色苍白,明明路也衡昨天才跟自己说过没有跟宁光签约,转眼间这人就要往火坑里钻。

看沈斐不做声,安盈以为是沈斐不愿意放人。

她继续说道:“沈总现在诚乐的情况众所周知,您要是真的爱路也衡,就应该放他走,而不是绑住他,将他拖死在这里。”

“让路也衡过来跟我谈。”沈斐对此番话如当过耳旁风。

安盈看沈斐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忍不住露出情绪:“路也衡现在要是想见你,就不会让我回来了,你还不明白吗?他现在正在拍戏,赶不过来,他为这部戏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我希望你不要打扰他让他分心。”

“我打扰他,让他分心?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以什么资格来替他谈?”我要是让路也衡现在去宁光,等于将他交入陆决亭手里,而且他到现在还不能确定陆决亭是不是与那件事有关。

若是真的有关系,那路也衡要是去了宁光,他就完了。

但是等不及了,在这件事查清楚之前,首先当务之急是先阻止路也衡。

他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眼神充满愤恨不满的女子,活像是自己阻挡了路也衡的远大前程。

自己当初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小助理对路也衡还起着别的心思,不过也是,路也衡这样的人,即使这女子一开始没别的心思,这么几年相处下来被路也衡吸引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了。

他不想再耗费精力跟眼前这个明显逾越了自己身份的助理再说些什么,他淡淡说了声:“出去。”

安盈先是一愣,沈斐又重复道:“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安盈看见沈斐的态度,觉得自己被藐视了,面部变得十分难看,走之前还放着狠话:“你阻止不了路也衡解约的。”

安盈走之后,沈斐吸了口气,缓缓给路也衡打了电话,事到如今,自己要不要将一切告诉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知道宁光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呢?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人接,沈斐按断了电话,算了,晚上回家再说吧。

路也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斐在客厅等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沈斐却没在卧室,这是摆明了在等他的。

他拍了一天的戏,所饰演的大将军今天被诬陷与权臣勾结,所经历的情绪起伏非常大,他入戏跟出戏都颇费了一番心神。

他将衣服换掉,走到了沈斐身边,左右不过是他签约宁光的事,这事早晚得面对,躲又躲不掉。

沈斐逆着橘色的灯光看着路也衡被打上一层温暖色调的高大身影。

“你跟宁光签约了?”沈斐开口,还是不死心的想确认一遍。

路也衡十分果断地回答:“是。”

沈斐没有再多此一举的去说你那天明明说没有,他又想起来路也衡那句补充—目前没有。

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在考虑了呢?

沈斐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将此事说出来,想使自己所说出来的像是天方夜谭般的话更可信一点:“阿衡,你听我说,你不能签约宁光,你知不知道陆决亭就是宁光的幕后操纵人,他知道你四年前年前撞人的那事,他还以此来威胁我,说要让你身败名裂!”尽管沈斐极力克制自己,越说到后面他忍不住越语气激动。

“他威胁你?他威胁你什么?”路也衡的背着光表情有些看不真切。

沈斐怎么说的出口,陆决亭想让自己过去被他心甘情愿的操。

“反正他拿你威胁我,他真的不安好心,他整垮沈家,想毁了诚乐还不够,还想.....”沈斐突然看见路也衡走进了些,在他身前弯下了腰。

那脸上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般的表情,一下就扎进了沈斐心里,扎的沈斐说不出话来,他不相信自己。

路也衡凑近了点,声音沉沉的地:“差不多行了沈斐,你就算想阻止我离开,也没必要非要这么编排陆决亭,而且还这么离谱。”

他将沈斐扯近了,盯着他的眼睛:“我看不是陆决亭想拿四年前的事来毁了我,是你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你要是想就随你的便。”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爱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让他们之间没有回旋余地的事。

沈斐突然觉得一直支撑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被这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打碎了。这个人,从第一眼看进心里,就没能拿出去过,五年以来,他们无数次的相拥而眠,接吻,做爱,做尽了最亲密的事,这一切给了他一种假象,他们像是这样亲密关系的情侣,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但事实上,路也衡对自己,没有爱,没有信任,更不屑于与自己沟通,知道自己的想法。

自己已经在他那定了性,就是个卑鄙无耻只会威胁他胁迫他的人,不管自己再怎么对他好,怎么弥补,都不行。

他突然就累了,从沈家出事到现在差不多六个月的时间,他都尽管艰难,却从没感觉这么累过。

也许是沈斐眼里绝望堆积的过于浓重,路也衡微微缓和了脸色,想给沈斐吃下一颗定心丸,他语调轻松的说:“你不就是担心我跟诚乐解约后会离开你吗?只要你听话点,我也不是不可以继续跟你在一起。”

沈斐却并没有因这句话欣喜雀跃,他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他说:“我们分手吧。”

路也衡当即如同被这句蜇了一下,他拧着眉,语气冷硬下来:“适可而止吧,沈斐,别再胡闹了。”

别再胡闹了,这句话沈斐在跟路也衡在一起的日子里无数次的听到过,只不过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路也衡那天之后跟沈斐就很少碰的上面,他的戏份已经拍到了最后阶段,每日早出晚归。

沈斐更是不见踪影,路也衡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怄气不想见自己,可真是长能耐了,都敢跟自己提分手了。

直到路也衡的戏份全部杀青,他翘着腿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书,半晌儿抬起头跟安盈吩咐:“订两张去意大利的机票,这部戏拍完了,我要休个假。”

安盈这时才看见,路也衡手里的那本书是一本旅行杂志。

安盈还想多问,两张机票,那位是谁?是不是还没跟沈斐分开,是不是还被他纠缠不休。

路也衡却起身站了起来,迈着长腿连带着将桌子上那本旅行杂志也一并带走了。

他回到家里,拒绝了导演跟一众演员的饭局,又打电话订了个环境优雅的西餐厅。

洗完澡出来,看着客厅里沈斐最爱窝着的沙发,不知怎么就猛然想起那天,那双绝望灰暗堆着泪水的双眼,路也衡压下心头的不适,沈家倒了,诚乐也没了,他所依仗的一切都消失了,估计是很害怕吧,都会编出那样漏洞百出的谎话来阻止自己离开。

算了,以前都是他低头哄自己,现在自己哄他一次也不算什么,反正沈斐哪里是能离得了他的样子,总是只会伴可怜让自己心软,想了想最后还让安盈帮自己订了一束花。

诚乐的最高层办公室里,沈斐叫了陈戚进来下达了最后一条命令“清算公司还剩下多少人,想走的一律放人,没走的清算一下工资,最后这个月的工资给双倍”

做完这个决定的沈斐,闭着眼想起来那个孟余枫找来的那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私家侦探跟自己说的话。

“陆决亭近五年的情况,最近四年不在国内有些不好查,需要一点时间,但是你让着重查的那一年的的全部资料在这里。”

桌面上的资料也不过简短的两面内容,上面显示陆决亭从被陆家收养,大学时期就跟林岷在一起了,毕业那年的年末,林岷出车祸身亡。

私家侦探说,林岷跟陆决亭从高中就认识了,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同性恋人。

沈斐猛的睁开眼睛,现下一切都说得通了,年少无知的陆决亭痛失爱人,对依仗着沈家包庇路也衡的自己怀恨在心,出去四年积攒实力,回国后大杀四方,为爱人复仇,放在哪都是让人拍手称快的为爱复仇戏码,只是要是复仇的对象不是自己就好了。

可这真相并没有引出新的生路,而是一条死胡同。

若是陆决亭想要的是钱,是权,他已如愿以偿,他得罪陆决亭的地方,他也可以尽力偿还。

可是欠他一个爱人,一条人命,他怎么还。

那三千万对现在陆决亭来说,根本屁都不算,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自己,放过罪魁祸首的路也衡。

他将办公室的窗帘拉开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外面天色暗沉万家灯火微微亮起。

这可能也是在以后一次站在这件办公室了吧,从次以后这里可能就要改名换姓了。

他最后转身,一步步离开了这个也让他日夜奋斗过的地方,按通了陆决亭的电话。

“有什么事,冲我来吧”

“放过路也衡”

这是沈斐最后能为路也衡做的事了。

路也衡在家里换好了衣服,带上了口罩墨镜,准备亲自去沈斐公司接他。

谁知到了他的公司,却发现已经人走楼空。

这个高大的楼层,只亮着点滴灯光,最好的那层,沈斐的办公室所处的楼层更是一片黑暗。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不死心的往里走,正好碰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陈戚。

这是沈斐身边的心腹助手,他叫住了陈戚,陈戚看见是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吃惊。

“你们老板呢?人不在公司,电话也不接。”路也衡看着这位年轻的助理。

陈戚眼神奇怪的看着他:“路先生,你就就别找了吧。”

“为什么不找?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路也衡脸色一沉。

陈戚不再多说开始往外走去,路也衡盯着陈戚渐行渐远的背影,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像是对他提出分手的话感到满意,连带着动作都温柔了不少,奖励般地轻吻着沈斐的脸颊。

后半夜,陆决亭拥抱着沈斐有些汗津津的身体,沈斐有些难受的想挣开,却又被惩罚似的箍地更紧。

最后还是安安分分的在陆决亭怀里睡了。

陆决亭满足地看着沈斐的面孔,脸色有些憔悴,眉毛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都在被什么不快的事缠着。

“你总要习惯这样的生活”陆决亭轻轻的说,言罢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沈斐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陆决亭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他先是一惊,而后慢慢的平静了,他感受到环在腰间的手臂,想轻轻挪开,陆决亭却在这时睁开眼了。

那含着深情款款的桃花眼,缓缓张开眨了眨,对着沈斐说道:“昨天睡的好吗”

沈斐没有回答,陆决亭也不见得是真的想知道,他扑上来去咬沈斐微肿的嘴唇。

沈斐偏着头,躲没躲开,绝望的又感觉到陆决亭身体缠了上来,他哑涩着嗓子:“别...不要了...唔”紧接着膝盖将他无力的两条腿顶开了。

等陆决亭做完晨间运动,抱着沈斐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收拾了自己,将筋疲力尽的沈斐放回了床上柔声细语:“我要出去了,你睡一会吧。”

沈斐这一觉醒来,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扶着墙强撑着发软的腿赤着脚走到客厅,看见一个阿姨正在做饭,猛然间回头看见沈斐,吓了一跳。

“沈先生,你醒啦,锅里炖的汤很快就好了,陆先生说中午会回来陪你吃饭,您稍等一会。”阿姨看着沈斐细声温柔说道。

谁稀罕他来陪着吃,我看见他才真的吃不下饭了。

沈斐气恼的心想,他没说话返身回了刚才的房间。左寻右找才发现自己那已经被打关机了的手机。

他找刚才那个阿姨帮他找了充电器,一开机路也衡的的无数个电话跟短信都占据了整个屏幕。

这要是以前的沈斐,怕是非得高兴疯了。

他将那些消息清空了,但是还是要找时间回湖光别墅一趟,里面还有些东西要处理。

他正想着,门口就传来了车驶进门的声音。从窗口望见,陆决亭迈出长腿从车里出来,沈斐立马别开了脸。

说真的,他实在是怕了陆决亭那些手段。

这个人过于喜怒无常,自己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动作就会惹恼了他,让人捉摸不定,还总是一脸笑意的说着残忍的话,轻描淡写地置人于死地。

而他也不知道,陆决亭的报复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听见陆决亭在客厅跟那阿姨说了两句话,脚步声就慢慢逼近了沈斐。

沈斐收起了自己的情绪,陆决亭走到门口,依靠在门边,望了过来:“沈斐,过来吃饭。”

沈斐总不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幼稚地闹绝食,他慢吞吞的起身,走了过去,陆决亭站在那里没动,等沈斐走过去,才一把抓住他,靠的极近,沈斐一下就屏住了呼吸,身子僵硬着不敢乱动。

陆决亭用手去摸沈斐的脸颊,顺着往下抚摸锁骨上的吻痕,像是野兽巡视自己已经征服过的领地。

眼看着陆决亭的手还想顺着领口往下,沈斐无法忍受的将他的手推开,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陆决亭轻笑一声:“干嘛?不让碰?你这浑身上下还有哪我没碰过。”

“你.....”沈斐气结,恼怒的瞪视着他。

“行了,吃饭。”陆决亭转身去了客厅,像是专门过来逗弄一出沈斐才行。

沈斐心里骂道,神经病,死变态,等看见陆决亭已经落了坐,才慢慢走了过去。

就两个人,那阿姨做了四个菜,两个汤,色香味俱全。

沈斐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十分地道的南方菜,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给他做过,从他父亲死后,母亲改嫁,他就没能再吃过这么正宗的南方菜。

真是不知道,陆决亭这是从哪找的阿姨。

陆决亭吃完饭,就要走了,像真的就是为了过来跟自己吃一顿饭一样。

沈斐望着陆决亭驶出院落的车尾,无法理解的拉上了窗帘。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除了忍受陆决亭神经病般的喜怒无常,就是忍受他对自己过分高涨的欲望。

他有时候简直想不明白,陆决亭怎么会对一个复仇的对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需求,还总爱对自己毛手毛脚,就算是不做,在自己旁边的时候也总爱,到处摸一摸,掐一掐的,沈斐无法做到如同一个布娃娃般被他随意抚摸,但若是推拒,晚上又会被折腾的更狠,如此下来沈斐总是不堪其扰。

后来他才想明白了,陆决亭好不容易才取得的胜利果实,总是值得反复采撷的。

在这天中午,陆决亭难得的中午没有回来,今天大约是很忙,沈斐拉上了房间的窗帘。

他好不容易乖顺了几天,让陆决亭放松了警惕,今天一定要趁机会回湖光别墅一趟。

沈斐走到路口,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湖光别墅。

走进这个住了几年的房子,再回来早已经物是人非。

这里的沙发,电视,大床,窗帘下到一个摆件都是沈斐当时满怀着装饰自己跟路也衡的新房亲自选的。

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怀悲秋的时刻,他走进书房,拉开了一扇大的书柜,后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他的收藏。

若是说跟路也衡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他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恋人的话,他也能称得上是合格的粉丝。

这个小房间里,从海报到路也衡出道以来的所有专辑,拍过的电影,甚至杂志封面,这里都有。

他将这些东西都一一抬了出来,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他母亲留下的项链,和一块父亲的手表。

他将这俩样东西塞进了口袋,看着满地的路也衡路也衡的专辑,电影光盘想着这些该怎么处理呢。

他刚费了老大的劲抬下来,就正撞上推门而入的路也衡,路也衡猛然看见自己找了这么多天的人,一时间不知是欣喜还是愤怒多一点。

他一把拽过沈斐,愤怒浮现在脸上:“你可真是长能耐了,你跟我说这么多天你去哪了?你怎么现在这么大脾气,还跟我闹分手,玩失踪啊!”

他这么一拽,沈斐手里抬着的那些专辑光盘全散了一地,路也衡开口又要骂他:“你弄的什么乱七八糟....”他这时才看见,脚下这些东西的封面全是自己。

他心里的火气一下消了大半,虽然嘴里的话还连嘲带讽的:“哟,这么崇拜我啊。就你这还闹分手呢,趁我不在回来拿你这些宝贝啊,真人你不要,非看这些啊。”

沈斐脸憋的通红,怎么也没想着能在这半下午碰上路也衡,他难道这些天没工作吗?

“你别拽我,我说了分手了,我现在回来是来拿东西的,这些东西都是搬出去丢了的。”沈斐呛声道。

路也衡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百遍还是要分手!”沈斐甩开路也衡就要往外面走。

路也衡赶紧抓住他,怒吼道:“你给我站住!你过来....”突然“哧啦”一声,让还在争执的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沈斐的上衣领口被拉开了,锁骨上的暧昧痕迹清晰可见,就这么明敞敞地袒露在路也衡眼前。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沈斐,愤怒里夹杂着一些沈斐看不懂的伤心:“这就是你说的喜欢?你说的爱?”

沈斐被他这副自己背叛他的姿态弄得也心头一痛,他哑着声音:“我那时候说过了,要分手。”

“沈斐,我不管你这次到底是跟谁滚上了床,如果说是为了气我,报复我离开诚乐,那么你做到了。”路也衡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沈斐眼睛一阵酸涩,他觉得他再跟路也衡待下去,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他抬起艰涩的步伐,拉开门,这次路也衡没有阻拦他。直到他要关上门,路也衡的声音才再次传出:“好,沈斐,你硬气,我希望你这次的坚持能超过一个月。”

沈斐狠狠的关上门,怕再听见什么尖酸刻薄的言辞从路也衡嘴里蹦出,他怕他真的坚持不下去。

他魂不守舍的走到路口,发现那里停了一辆车,线条流畅的银灰色保时捷,那是陆决亭的车。

他拼命压抑住自己拔腿就跑的冲动,还未有所动作,陆决亭的电话就打来了:“过来,沈斐,我知道你看见我了,你让我下去抓你,还是我去跟路也衡谈谈?”

沈斐脚步一步步走向那辆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冷气打的有些大,沈斐感觉冷,坐在旁边的陆决亭拿着一根冰棍儿在舔,猩红的舌头一伸一缩,配着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色情到没边。

可是,沈斐现在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一副画面,陆决亭将脸转向他,嘴角勾起,眼里却冰冷的一丝温度也无,沈斐明显的感觉到陆决亭是真的很生气。

沈斐紧紧的抿着嘴,最后还是没憋住:“你说过不会限制我的自由。”

陆决亭却没接这句话,他将手里的冰棍儿递了过去,语调一如既往的轻柔:“你吃吗?”

“我不想吃。”沈斐声音紧绷,尽量不表现出来自己对陆决亭的恐惧。

“可是我觉得你想吃。”陆决亭的语气变得有几分苦恼。

沈斐妥协了,他伸手去接过来,他不敢这个时候逆着陆决亭。

陆决亭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看着他,沈斐将冰棍儿放在嘴唇边,蓦然一冰,张开嘴想要含住。

陆决亭这时候握住了沈斐的手,阻止了他,然后轻轻说道:“沈斐,我的意思是,用你的下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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