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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使命

特殊使命

    特殊使命

  • 作者:柳三闲分类:现代主角:曹洵 赵闻枢来源:长佩时间:2023-03-01 16:51
  • 特殊使命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特殊使命》由作者柳三闲倾心创作的,主人公是曹洵赵闻枢,特殊使命小说主要讲述了:赵闻枢是在曹洵还小的时候见过他,但再次见到曹洵时,曹洵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傻子了。

    最新评论:小傻子X警察叔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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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赵闻枢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当年那个小孩。

他看着监控画面,对旁边的人说,“去确认一下,他是否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已经确认过了,指使他运/毒的大辉说,他母亲死后的第三个月.....也就是他父亲准备结婚的前几天,他半夜发烧没人发现,就把脑子给烧坏了。”

审讯室里,曹洵正在穿裤子,可能是怕冷,他穿了很多件。

他慢吞吞地把裤子往上提,又把衣摆塞进裤头里,抬头冲看着他的两个警员说,“大哥哥,大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我爸爸还在家等我回去做饭呢…”他撇嘴摸了摸肚子,说,“我好饿啊...”

赵闻枢看了一会儿,把烟掐了,对旁边的人说,“去买饭。”那人走到门口,他又补充,“菜要一汤一荤。”

赵闻枢提着外卖走进去的时候,曹洵正把手交叠放在桌上,下巴搁在手背上说话。

他知道曹洵说的虽然没法做为有力证据,但是可以根据他说的去查。

因为,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赵闻枢看了一眼女警员面前的笔录本上的内容,重点的已经记录完了,但他还是问了句,“问完了吗?”

女警员点头,“问完了。”

赵闻枢点头“嗯”了声,拍了拍男警员的肩,说,“去大辉那屋,这里我来。”

说着话,他就把外卖提到曹洵跟前,把盖子揭开。

曹洵惊喜地“啊”了声,想要伸手去抓菜吃,赵闻枢拿着没拆包装的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说,“用这个吃。”然后他把外面那层胶纸拆开,把筷子递给曹洵。

曹洵摸了摸手背,接过筷子,笑眯眯地说,“谢谢警察叔叔。”

赵闻枢说:“不用客气。”

曹洵拿着筷子眨着眼睛问,“叔叔,你不吃么?”

赵闻枢从兜里掏了包中南海,抖出来一根烟,拿着它扬了扬,说,“我吃这个。”

他说完就把烟往嘴里塞,还嚼了几下。

“啊!”曹洵瞬间眼睛发亮,放下筷子,说,“这个是什么呀?我也要吃!”说完就伸手朝赵闻枢讨要:“叔叔,给我一个可以吗?”

赵闻枢看着他嚼了一会儿,突然翻着眼白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女警员冲过去给赵闻枢顺后背,又倒水给他喝。

曹洵偏着头看了一会儿,走过去问,“叔叔,你怎么了?你是觉得冷吗?嗯...可是地上更冷呀,又没有被子...姐姐,你给叔叔拿被子盖一下,他就不冷了。”

说完这话,他便坐回去吃饭去了,期间碎碎念了两句,“我就不怕冷,妈妈说了,穿多一点就不冷了。”

曹洵在女警员的呼喊声里,大口喝汤,汤喝完了,他抹了一把嘴又继续吃饭,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声音影响。

监控器旁的人压着耳朵,说,“行了,别演了,我相信你说的了,让他走吧。”

赵闻枢的抽搐停下来的时候,曹洵的饭菜也吃完了。

两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因为太晚了,赵闻枢就没有把曹洵送回家,而是就近带去他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做好早餐,吃完早饭,才带着曹洵下楼。

赵闻枢看了一下曹洵,伸手替他把衣服扎进裤子里,又带着他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小面包、薯片、方便面...买了很多,足足有两大袋。

40多分钟后,赵闻枢开车把曹洵送回了家。

车子停在的山坡下,赵闻枢看了一眼半山腰上的那栋危楼。

曹洵的父亲出车祸以前在县城有间手套厂,订单都是他和情妇的哥哥接来的,他出车祸了以后,工厂就是情妇的哥哥在管,没多久,那人就签了一笔三十万的加急订单,收了八万的订金以后,发现货根本赶不出来,然后他就拿着那八万块和厂里的几万块流动资金跑了。

交货时间到了,客户跟副厂长要不到货,又找不到跟他签合同的厂长,怒气冲天地找到了曹洵的父亲。

曹父细问了副厂长之后,明白了这是所谓的“客户”设下的圈套。但他没证据,合同上盖的又是他的公章。无奈之下,他只能把房子卖了又把工厂卖给“客户”,这才勉强让对方满意,不追究法律责任。

家缠万贯的大老板不仅成了半身不遂的废人,更是一夕之间,沦落到了身无分文的境地。

这栋危楼是他在深圳定居了的堂姐以前的老房子,离连石村有三里路远,在岩头山的半山腰上,除了是栋歪着的楼房以外,倒跟以前一样,也是个山间的“独立别墅”。

赵闻枢给曹洵开车门,把两袋吃的递给他,让他饿了就吃。

曹洵两只手握着拳头穿过袋子提手,让袋子挂在他胳膊上,然后,他笑呵呵地说,“谢谢叔叔。”

赵闻枢把停留在那栋危楼外面的几根粗壮的圆木上的视线转了回来,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递给曹洵。

不多,两百六十七块。

曹洵眨了眨眼,说,“谢谢警察叔叔,但是,我有钱的,大辉哥哥给了我很多钱,我没有帮叔叔做事情,不可以要你的钱的。”

赵闻枢笑了笑,说,“不是的,你今天帮了叔叔做了一件大事,这些是叔叔给你的报酬。”

当时,他还在等支援,如果不是曹洵,他为了拖住那个老板,只能吃了那堆东西。

可以说,曹洵救了他一命。

而且,他在审讯室说的那些有关于大辉和老板的事情虽然很零散,但很有助于他们顺着去摸幕后的大老板。

曹洵歪着头看他,似乎有些为难。

赵闻枢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把钱放上去,说,“以后不要帮别人做事情了,就帮赵叔叔,赵叔叔给你钱。”

曹洵看着那一把钱,想了想,说,“那以后赵叔叔也会像大辉哥哥那样,经常来找我么?”

赵闻枢摸了摸他的头,说,“会的。”

曹洵开心地弯了弯眼睛,说,“好!那我先回家啦,赵叔叔再见!”

赵闻枢冲他摆手:“嗯,再见。”

曹洵走出去几步远,又回过头问,“赵叔叔,你那个糖果还有吗?”

赵闻枢愣怔了下,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他往上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他。

曹洵接过奶糖,露出两颗兔牙,笑着说,“谢谢赵叔叔!”转身继续往上走。

赵闻枢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等他进屋了才上车。

连石村还是泥土地面,道路也很狭窄,只够一台车经过。赵闻枢把车往旁边的坡道上开上去一些又往后倒,来回倒了两三次,才把车头掉转了过去。

正把倒车档挂回一档的时候,曹洵站在在山坡上喊赵叔叔,声音很大,喊得还有些急切,赵闻枢连忙停下车,往山坡上跑。

走到近前,赵闻枢问他怎么了,曹洵说“爸爸摔跤了。”

屋里的场景让赵闻枢怔了下。

曹洵父亲住的是客厅左侧的卧室,屋子很旧,墙面脱落了许多白漆,露出了里面的红砖与黄土。

卧室门的左手边靠窗位置摆着一个深色的老式柜子,上面有一台需要用手去扭转换台的黑白电视机和那两袋吃的。除此以外,房间里就只有靠墙摆放的一张老式木床。

应该躺在床上的曹洵的父亲,此时在地上。

藏青色的花色床单上放着一块粘鼠板,上面有一只正在抽搐着的蝙蝠,看上去已经快死了。地上也有一块,但那上面没有任何生物。

曹洵在赵闻枢前面进屋,他蹲在地上看了他父亲一会儿,然后问赵闻枢,“爸爸怎么了?”

赵闻枢探了下男人的鼻子——呼吸已经没了。

他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同事,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电话接通之前,他又看了一眼男人的脖子,那上面有两个很深的口子,从里面流了很多血出来,顺着脖子往下,延伸到了衣领里面。

不过,已经凝固了。

可以判断,昨天晚上出的事。

赵闻枢抬头看了看屋顶,因为是老房子,顶上只有红瓦和几根房梁,从瓦片之间的缝隙里透出来一些光,落在了房间里。

因为是逆光,他看不清房顶上的东西,只依稀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赵闻枢让曹洵先出去,他让曹洵坐在客厅大门口不要动,同事还没到,他也不能干瞪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查看一番。

屋子很破败,但面积还是较大的。正对大门的便是客厅兼餐厅,屋子正对门的位置靠墙放着一张灰色的高脚木桌,上面用图钉固定着一张褪色残破了的硬桌布,桌面上空空如也。

客厅右侧是厨房。

厨房里有一个用白色瓷砖装饰的灶台,有一些瓷砖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砂浆和红砖。灶台右边靠墙而立的是一个复古的深色碗柜,最底下一层可以用来放大件的用品,上面正放着一个红花白底的脸盆。

揪着铁片把手把碗柜打开,赵闻枢闻到了馊味儿。

他把已经坏掉了的饭菜端出来,倒进垃圾桶里。

简单收拾了下,他又去曹洵卧室看了看。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条矮凳子。白色石膏从墙壁脱落下来,掉在床上。

干稻草编织成的床垫露在外面,一张破破烂烂的被褥,没有套床套,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

赵闻枢往床上一坐,床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声音把曹洵吸引了过来,他站在门口看着赵闻枢,说,“赵叔叔,你怎么了?”

赵闻枢垂下眼,没说话。

心口的酸涩蔓延到了喉咙口,梗在那里,令他发不出声音。

警笛声传来,赵闻枢拉着曹洵离开了那间阴暗潮湿的屋子。

副队长方鹏和李伟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一起上来的时候,赵闻枢正站在一旁抽烟,曹洵坐在矮凳子上拿着一包薯片在吃。

看见他们,赵闻枢把烟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了烟头,又把它捡起来塞进了烟盒里。然后冲副队长方鹏说,“按规矩办事,全权交给你。”

方鹏点头,嘱咐其他人戴手套穿鞋套,拉好警戒线,进入现场。

*

老法医看了看曹父颈动脉处的致命伤,让抬尸体的人小心一点,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对赵闻枢说,“这孩子不能再住这里了。”说完这话他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上车走了。

其他人也很快就出来了,方鹏把装着物证的袋子递给旁边的人,让他们先上车等他,然后对赵闻枢说,“老法医那边初步判断是今天凌晨被咬伤,具体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还要等他那边做进一步的解剖确认。”顿了下,他说,“闻枢,你...”

赵闻枢抬手,说,“我说了,按规矩办事,没确认真正死因之前,我...”他指了指曹洵:“和他,都有嫌疑。”

赵闻枢和曹洵去了警局,按照流程办事,做完笔录,在警局等着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

到了傍晚的时候,老法医亲自过来,告诉他们,死者是在凌晨12点43分到凌晨一点之间被老鼠咬断颈动脉,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最后,他又对赵闻枢说,“那玩意儿昼伏夜出,幸好这孩子昨晚没在家,不然,今天送到我那儿的可就是两具尸体了。”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夜晚九点多,赵闻枢把曹洵带回了自己家休息。

第二天,赵闻枢打电话给了市殡仪馆,让他们把尸体拉去火化。

他带着曹洵一起去了。

工作人员把骨灰坛递给曹洵,他没接,只是指着骨灰坛问赵闻枢,“这就是我爸爸么?”

赵闻枢说,是。

曹洵把手收了回来,看着它沉默。

赵闻枢本想让他拿着这个回家,但曹洵摇了摇头,说:“赵叔叔,我...我不想让爸爸回家。”

赵闻枢愣了下,问他为什么,曹洵可怜巴巴地说“他老是打我。”把衣袖往上捋。

赵闻枢只看了一眼,心中的怒火便要压制不住。

———细胳膊上掐痕累累,青紫交替,尤其是接近胳肢窝的手臂最脆弱的皮肤处,那里的淤痕最为明显,大面积的块状层层叠叠,颜色由浅及深。

那是长时间被人用大力把浅层皮肉掐起来的原因。

赵闻枢的手抖得快要抓不住曹洵的手腕了,工作人员在旁边说了句,“天呐,这也太狠了吧?”

赵闻枢把曹洵的衣袖放下来,垂下眼睛看他因为太瘦而显得格外肥大的棉麻长裤。

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捋他的裤腿。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骨灰坛砸了。

从钱包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赵闻枢说,“帮忙安置一下。”头也不回地牵着曹洵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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