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我好想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知道隐含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沈池洲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侧了侧身,直到冷空气完全取代了许则浓烈到炽热的呼吸。
许则的微笑有了淡化的痕迹。
“咔嚓”
合影就在此刻拍下,摄影师看着成片,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而摄影师不解的谜题到了学生交流群里立刻得到了解答。
“还说没仇?还说没仇?你看小学弟揽沈池洲的手都恨到骨节凸起了!”
“对对对,还有小学弟的笑,那完全是皮笑肉不笑嘛!”
“沈池洲一向也很烦肢体接触,你看他恨不得挪到镜头之外!”
“还合影,这照片中间咔嚓一剪,都能变成两张完整无缺的照片。”
“我还听说了,开学典礼结束之后,小学弟约了沈池洲晚上去操场!”
“什么!什么?真的吗!是不是要打架!”
“打什么架,是打球啦。两年前,许则曾经输给了沈池洲,现在是想赢回来呢!”
“两年前?是不是那场沈池洲的衣服被对手差点撕掉的联谊赛?”
“没错没错,差点撕掉他衣服的就是许则!”
“woc,高中的仇追到大学来了,那从许则输了之后恨不得撕了他衣服来看,这小奶狗胜负欲挺强啊!”
“小奶狗?他打球可疯了,小疯狗还差不多,晚上看看你就知道了。”
“但是众所周知beta的身体爆发力始终是不如alpha的啊,沈池洲本来打球就很厉害,加上他是alpha,许则只是个beta,solo的话,许则赢的概率真不高。”
“nonono,当初许则输给沈池洲完全是因为队友不给力,他本人真的很牛逼,晚上你就知道了,那疯狗真的很猛。”
而此时此刻,正在被议论的两人还不知道约球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独处在偌大的更衣室,许则捏着藏了两年的T恤,指腹狠狠摩挲着字母条纹,半晌没抬头。
“许则。”沉默了许久,沈池洲不耐烦地打破,“你还有什么事情?”
发愣的许则蓦然回神,他把衣服塞到了沈池洲手里,站起身和他平视,“物归原主,晚上你得穿着这个来打。”
说着,他从包里翻出另外一件T恤,黑色的,印着白色字母“loser”,“两年前,我愿赌服输,你是winner,我是loser,但是今晚,我一定会翻盘。”
他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鼻尖几近相触,许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兴奋到颤抖,“到时候,衣服就得互换了~”
终究没有压住,尾音还是上扬了些许,许则无声地笑了笑,往后退了好几步,“学长,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他拎着包和沈池洲擦肩而过,左耳镌刻的三颗黑曜石耳钉和他的主人一样张扬。
什么时候打的耳钉?沈池洲皱起了眉。
“站住。”清清冷冷但不失严厉的嗓音响起,沈池洲按住了许则的肩膀。
“站住。”
一声熟悉又陌生的话语落下,许则下意识钉在了原地,他第一反应就是沈池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但是细思量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应该不可能被发现才对。
“怎么了,学长?”许则扭过身,歪着头笑看着他,“有什么问——”
冰冷的触感骤然落到耳骨,许则的瞳孔瞬间放大,颤抖的唇齿吐不出剩下的字眼。
整个人宕机了两秒才惊慌地往后猛退。
“哐当”门被他撞得发抖。
沈池洲不解地挑眉,正想说什么,门板却被许则暴力甩上——人跑了。
匆匆逃走的许则一路疾走,直到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他卸力地倒在床上,深棕色的眼睛透过镜片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惊醒似的摸了摸红得发烫的耳朵,再把留着余温的手指覆盖到了柔软的嘴唇上。
舌尖小心翼翼地一触即离,但满足感却从指尖无法控制地往外蔓延,惹得眼尾也红。
许则是beta,闻不到alpha身上的信息素,但是身体却会对沈池洲的信息素做出反应,会止不住的颤抖、兴奋,全身都会因为激动而泛红。
有一种隐秘的羞耻感。
良久,粉粉的指尖才颤颤巍巍地摘掉眼镜,勾过来的被子盖住了所有的不正常。
真丢脸啊许则……他笑着给了自己一拳,本来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去打的耳洞,怎么真的碰到了却不争气地跑掉了啊。
明明闻不到信息素却还是会因为他的气息而紊乱,许则眷恋那种摸不着的袭击,它让他成为一个完全被沈池洲折服的奴隶,沉醉在虚幻不可破灭的美梦里。
(´艸`)
“许则,许则。”打断美梦的是室友的呼喊,“别睡了,学生会的来啦!”
许则迷糊地应了一声,抬手抹了抹额头的细汗,他是第一次被沈池洲的信息素刺激,后劲还挺大,被吵醒了之后还是有梦中余韵在,以至于他起身的时候,身体还有些乏力。
早听闻沈池洲的信息素很野,他没想到连beta都能被影响。
摸索着眼镜戴上,许则扶着床栏看向门口。
只是一眼,就愣住了。
沈池洲!
沈池洲对许则有点灼烈的目光熟视无睹,只是淡淡的掠过,面无表情地说道:“学生会每周都会不定时抽查宿舍卫生,如果评分过低将会影响优秀寝室的评选。你们四个人谁是室长?”
大家都是刚认识,面面相觑了几眼,其余三人忽然意见一致地把许则推了出去,“许则是室长!”
原因无他,能当新生代表的肯定是大佬,大佬当室长再合适不过。
许则原本就有点站不稳,被这么一推,差点扑沈池洲怀里。
沈池洲稳稳的往旁边躲了一下,完美避开肢体接触。
沈池洲让许则在一张表格上签了个字之后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许则没急着关门,反而靠在门框上眷着目光望着沈池洲远去。
室友三人也好奇的探头出来想知道许则看什么这么入迷,结果发现看的对象还是沈池洲之后,会意地“哦”了一声。
“许则你是不是看不惯他?”
许则推了推因为鼻梁上的汗水下滑的眼镜,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我只是在想,他哭起来是什么模样。”
“我只是在想,他哭起来是什么模样。”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都懵了。
他们思索了片刻,又恍然大悟道:“哦~你想把他打哭是吧!不错不错,今晚球赛你肯定赢!”
“今晚球赛?”许则看向三人,“你们都知道了?”
“是啊是啊,都说你约了沈池洲打球,早传开了,我们还听说沈池洲小粉丝挺多的,到时候观众席肯定爆满。”
许则笑着不语,压着的镜片底下,深棕色的眼里是势在必得的炙热。
越来越期待了呢……
室友们看了看时间发觉都快接近饭点了,为了等会儿不排长队,赶紧准备着往食堂冲,“许则,你不走吗?再过会儿就是吃饭高峰期了,要排很长的队而且还会错失很多好吃的!”
许则不紧不慢地摆了摆头,仍然靠在门上不动,“没事,你们先去吧,我等人。”
等人?
朋友?
室友们全当他是有朋友约好了等会儿一起去吃饭,但其实只要他们晚走几分钟就会惊奇地发现——许则要等的人,居然是沈池洲!
“学长。”许则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沈池洲登记完整栋楼下来,“一起去吃饭吗?”
沈池洲似乎没想到许则居然在这儿蹲他,站在原地反应了半晌,开口第一句却是,“你什么时候打的耳钉?”
许则下意识摸了一下耳骨,“暑假。”
随后靠近一步,笑着问道:“好看吗?”
沈池洲一句“为什么要打”堵在喉咙,张了张口,又闭上,顿了顿,回应了许则最开始的邀请,“可以。”
沈池洲虽然是W大人气颇高的alpha之一,吃饭却一直是独来独往,原因无他,这帅哥就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身,长期冷脸待人,还厌恶热闹,也厌恶肢体接触。
所以当他们看到许则几乎是贴着沈池洲走路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
惊讶不过须臾,他们就发现沈池洲的信息素几乎是毫不收敛地外放,beta虽然闻不到,但是不代表不会被影响啊,严重的话是有可能当众下跪的啊!
所以果然还是有仇的吧!
许则的确有被影响到,但是对他来说,沈池洲刺人狂野的信息素给他带来的只会是正面影响。
臣服的欲望只会加深他的深恋。
他只会更加想要靠近沈池洲。
“洲哥,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许则克制着颤音,努力保持着距离询问道。
正在吃饭的沈池洲抬眸看了他一眼,只道了一句:“食不言。”
可是许则哪里吃得下饭,他觉得饭菜远远不及沈池洲可口,镜片有效地弱化了他那恍若视奸的目光,尽管如此,那仿佛实质化的目光还是在刮完沈池洲的脸之后引起了正主的注意。
沈池洲用筷子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许则的手背。
这一敲,可让许则想起来了小时候,他每次去沈池洲家蹭饭,只要他闹腾了,只大他一岁的沈池洲都会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用筷子敲他手背。
沈池洲向来都爱管他,从小到大都是。
那时候他只会委屈巴巴地坐下乖乖吃饭,但是现在不一样,许则反手就捏住了沈池洲的筷子,还恬不知耻地说道:“学长,我想吃你碗里的肉。”
“学长,我想吃你碗里的肉。”
沈池洲的筷子在空中顿了顿,定眼看了他两秒,然后真的夹起来往许则碗里放去。
“哎。”许则趁机抓住沈池洲的手,把他的筷子往后走了几分,“不用夹到碗里,直接喂我嘴里。”
沈池洲的眉毛轻皱,很显然,他不乐意。
许则知道他那点儿龟毛洁癖,沈池洲不拒绝他的肢体接触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断然不可能让筷子上沾染上他的口水。
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不出十分钟,绯闻就会满天飞了。
“我开玩笑的。”许则可没想过沈池洲真喂,他不过想是趁机摸一下沈池洲的手罢了。
触感很不错,不知道牵起来会不会更舒服……
沈池洲默了两秒,还是把自己碗里的肉全夹给了许则。
许则笑眼盈盈,到了最后这顿饭就只吃了那几块肉而已。
“浪费。”沈池洲皱着眉斥道,“吃完。”
许则就等着他来训斥呢,沈池洲话太少了,他又想听他的声音,他觉得沈池洲的声音就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它和他本人一样,细不可察的柔情隐匿在平常的冷酷里,就像冰川底下轻轻流淌的清流,无声亲润入心。
“学长,”许则一边吃还是不忘了一边看沈池洲,“有没有人说过你如果跟人谈恋爱,你一定会是个爹系男友?”
沈池洲摇了摇头。
他其实人际交往很少,当初加入学生会还是被坑蒙拐骗的,和所有人都是君子之交,没有人深入了解过他。
所以许则常常很庆幸。
还好,他和沈池洲一起长大,他陪伴了这块冰山这么多年,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是沈池洲唯一的好朋友。
虽然,他不甘心和沈池洲仅仅只是朋友。
“洲哥,我听阿姨说,你马上就要有未婚妻了?”思索良久,许则还是问出了最心梗的那个问题。
“嗯。”沈池洲还是没啥感情地淡淡应了一声。
“嗯……?”许则笑容一僵,这一个字恍若利刃尖刀直愣愣地穿入,他狠劲咬了咬后槽牙,努力恢复正常的笑容,“嗯,也好,洲哥这么优秀的alpha肯定是要配一个优秀的omega的。”
沈池洲抬眸,会错了许则的意,“优秀没有性别之分。”
他以为许则是自卑自己只是个beta。
许则的确是不满自己只是个beta,但凡他是个omega,按沈许这么多年的交情,说不定他俩早就定了亲。
他也恨自己只是个beta,连信息素都闻不到,只能在别人苍白无力的描述之中生硬地幻想。
他真的好想真切地闻到沈池洲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这种想法几乎是令人上瘾让人发狂。
“优秀没有性别之分……”许则垂眸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筷子在空掉的盘子里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那么,”他抬头,撞上沈池洲平静如水的眼眸,“beta也可以吗?”
“beta也可以吗?”
也许是少年眼中的期盼太盛烈,也许是语气里的压抑有不经意的倾泄,沈池洲迟疑了,他那波澜不惊的眸子颤动了。
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不可言说,沈池洲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起了许则很小的时候曾经就说过的戏言,也想从现在的许则眼里找到开玩笑的戏谑,但是没有。
许则是很认真地在问。
许久没有听到沈池洲的回答,许则心底咯噔一声,有些慌张地紧了紧手,察觉了吗,发现了吗,可是,他没有指代谁。
“我开玩笑的。”许则率先结束了这个话题,“AO才是绝配嘛。”
沈池洲仍旧保持着沉默。
他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迟疑,明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问题。
他没有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慌张。
饭后,许则得寸进尺地想要沈池洲带他在校园里逛一圈,岂料沈池洲还有公事要忙,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真扫兴。”许则耸了耸肩,“连叙旧的机会都没有。”
沈池洲罕见地回问了他,“要叙什么旧?”
许则竖起三根手指,“我的整个高中三年都没有你。”
就像是在印证那句我好想你。
“洲哥,难道你不想我嘛?”
沈池洲淡淡道:“每天都能看见。”
沈许两家是近邻,沈池洲上大学之前,基本每天上学都能和许则撞见。
“那也有三年没怎么说话。”许则可算得精,他记得住和沈池洲相处的每分每秒,也记得住有多少个日夜因为思念夜不能眠。
“晚上聊。”最终沈池洲和许则加了vx才把这黏黏糊糊的小子赶走了。
许则笑盈盈地目送沈池洲离开,握着拥有沈池洲联系方式的手机,燃起的雀跃恰似秋日暖阳在心底绽放。
“沈池洲。”他呢喃着这个烂碎于心的名字,不管咬碎多少遍,都觉得其中的韵味值得他反复沉沦。
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变得贪得无厌,不仅仅是想咬碎一个名字。
但是,理智与现实遏制了疯劲。
再多的癫狂也只会融化在每夜的梦境。
心脏,跳动的好快。
时间,在少年的喧嚣中缓缓流逝,很快就日落西陲,橘红铺满半边天,许则好几个小时前给沈池洲发的消息也终于收到了回复。
[学长,晚饭也一起嘛?]
[还在忙]
[我等你]
[不用]
[那我给你带饭]
[不用]
[你现在在哪?]
过了几分钟沈池洲才回复道:[致远楼大厅]
许则当即打包了一份饭去致远楼找他,沈池洲还在折腾新生的一些手续处理,没空搭理其他人,也就根本没发现抱臂站在外面的高挑少年。
倒是路人发觉了些怪异,在一旁低语讨论为何这小学弟那么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池洲,就像要把人生吃了似的,但旋即联想到晚上的比赛也就有点悟了。
宿敌的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过是意外的有点好磕。
等沈池洲结束手边的事情已经是七点过了,他收拾了下东西正往外走,却猝不及防看到了蹲坐在门边的许则。
“许则?”
“学长。”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看手机的少年蹭的就站了起来,把怀里捂了半天的饭递给沈池洲,“辛苦了。”
沈池洲眉头微挑,接过还微热的饭菜,道:“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许则笑,“学长快趁热吃吧!”
两人在致远楼背后的小林子里找了个几近荒废的小亭子坐下,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光顾最多的就是行踪神秘的几只猫咪,亭子的树叶上都是猫爪挠过的印记。
“我记得洲哥挺喜欢猫的。”凝望了两秒树叶,许则看向了沈池洲。
沈池洲秉持着食不言的原则,仍旧不吭声。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放下筷子抬头,
“你是不是没吃饭?”
许则瞳孔微闪,掩饰性地笑了笑,“我吃了的。”
沈池洲皱着眉把剩下的饭菜推给了许则,“吃。”
“我是狗啊,吃洲哥吃剩的?”许则戏说着,推了回去,“我真吃了的,不饿,洲哥你就自己吃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
沈池洲不语,只是用筷子头敲了敲桌面,冷淡的目光只是锁定在许则脸上,把他的笑容都看僵了。
好像……是有点生气了。
许则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妥协地歪头,“好吧,我——唔!”
“唔——!”
许则伸出的手硬生生停滞在半空,眼睛瞪得恍若见了鬼,茫然无措的错愕让他呆呆地咬住筷子不知所然,仓惶之下,是欣喜,是狂热,是欲把天空染成粉红的少年心动。
沈池洲松开手,“自己吃。”
许则回神,舌尖在筷子上饶了两圈,这是沈池洲用过的筷子,就像间接接吻一样莫名会惹得脸热。
尽管许则知道沈池洲只是把他当弟弟在照顾。
“饭必须按时吃。”沈池洲还不忘教育他一句。
“知道啦,”许则笑眯眯地往前倾了倾身子,突然夹了一筷子送到了沈池洲嘴里,“洲哥你应该也没吃饱吧?”
沈•洁癖•池洲皱着眉咽下,“没有下次。”
许则笑容不变,“没事,我不也吃你的口水嘛。”
一份饭分成两个人吃的最终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有吃饱,许则本来想去买点烧烤,结果被沈池洲指着表逮到了操场。
“到点了,八点。”沈池洲向来守时。
操场上已经人满为患,隔老远都能听到热闹人声,慕名来看比赛的人很多,却一直没看见主角出现,正说着是不是谁乱传的谣言,就看到篮球场外围许则正拽着沈池洲的外套要给扒下来。
“咦,还没开始打球,就要开始打架了吗?”
“没有要打架吧,单纯脱个衣服而已。”
“哎我草,情侣衫。”
“啊???啊我靠真的诶,他们这衣服绝逼是情侣衫吧!”
“不是情侣衫,沈池洲两年前穿的也是这白衣服,然后把许则他们打赢了之后,沈池洲的队友就定制了一件loser黑衣服送给对手表示羞辱。不过我也没想到许则是真的会穿。”
“应该是想一雪前耻吧。快快快,开始了开始了!”
第一轮许攻沈守,如观众所言,许则打球很疯,进攻特别凶,沈池洲一个不注意就没拦住,让这小子逮着空就投篮了。
球落地,观众席顿时就静了。
“woc发生什么了?我没看清?”
“许则进球了呗。”
“这么快?不,我是说,居然有人能在沈池洲防守的时候这么快进球?”
沈池洲打球的厉害全校都知道,作为一个全能型人才,他的防守也是一绝,很少有人能从他手下顺利快速地过一个球。
“学长~你该不会放水了吧?”许则笑着把球扔给他,“我可不会放你的水喔~”
沈池洲后退了两步,勾下腰拍了拍球,“没放水。”
轮到许则防守的时候,他采用的方式就是以攻为守,一直在企图去抢球,有好几次眼看着要被抢走了,又被沈池洲快速勾了回来。
只不过几来几回,沈池洲慢下了进攻的动作,拧着眉警告许则:“你别摸我手。”
碰到和刻意摸是不一样的,沈池洲不喜欢肢体接触,许则这样一骚扰是会影响他的判断力的。
许则笑着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然后瞬间敛笑往前一扑,差一点又拍掉了沈池洲的球。
沈池洲往旁边又躲了一下,在许则再次动作之前跳起来直接投篮。
“哐当”
“cool不愧是我男神,后仰跳投必进!”
“啊啊啊刚刚衣服都飞起来了!腹肌!!!”
“你是来看打球的还是来看腹肌的?”
“我是来看帅哥的(*''▽''*)”
许则也看到了沈池洲飞扬的衣摆,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但还是不爽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学长,”许则没急着去拿球,反而凑近沈池洲猛地一拽衣服,“注意隐私~”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两人都不相上下,除了开场进了两球,后面就一直处于僵持状态,要么是许则投篮被沈池洲半路拦截,要么是沈池洲的球直接被抢走,攻守转换。
“有点来劲了啊学长……”
许则和沈池洲对视了一眼,正要往前冲的时候突然膝盖一软、脚跟一麻,竟是直接给沈池洲跪了下去。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观众都惊呆了,头一次看到篮球场上有人突然给对手下跪的!
沈池洲也没想到许则突然跪了,连球都没抢,正想着把许则拉起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趁他放松警惕猛地跳起来,扣篮进球了!
而此时离他们约定的结束时间还剩不到十分钟。
观众:……
woc这是个老六!
“永远不能对对手放弃警惕,”许则偏头附耳道,“特别是当这个对手特别想赢的时候。”
沈池洲拧眉,刚刚许则不像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而突然下跪的。
许则的确不是自己想跪,事实上,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乏力,那一个扣篮几乎花完了他所有余力,他现在头昏眼花,身体还有点发热,也许要不了十分钟他能倒在这球场上。
怎么回事……
⊙﹏⊙
虽然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许则不想输,因此在这最后的几分钟里,他仍然在拼命防守,但是许则的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察觉到眼前人的防守有所松懈,沈池洲抓紧机会准备投篮,就在这时,他听到耳侧厉风扫过,脚边地面猛然震动。
球投出去的同时,许则也晕倒了。
许则再度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睁眼看到的就是沈池洲冷硬流畅的下颚线,身体的不适登时灰飞烟灭。
“洲哥……”/“醒了?”
许则刚开口,医生就走了进来,他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他的体温,“差不多退烧了。你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突然晕倒的情况吗?”
“嗯。”
“那就不是很正常,因为我并没有查出你身体有何异样,我建议你还是去三甲医院检查一下,学校内仪器不完善。”
许则也觉得不是很正常,他虽然不是身体素质特好的alpha,但是也不至于打会儿球就晕倒了吧。
“哦对了,洲哥,最后那球进了吗?”
沈池洲当时发现许则晕倒了,根本没管结果是什么,抱着人就冲到校医院了。
沈池洲思考了两秒,“没进。”
“那,算我赢了是吗?”许则目光落到了沈池洲衣服上。
“嗯。”
“洲哥,”少年弯眸,“你低下来点。”
沈池洲身上的汗刚干,清新洗衣液味道混杂着汗水不算好闻,但是许则喜欢,沈池洲的一切他都喜欢,喜欢到恨不得把这味道融进骨子里,喜欢到还不等人完全低下来,唇齿就狠的咬上衣领。
——把人狠狠地拽了下来。
沈池洲的呼吸洒在了许则颈侧,许则喉结轻滚,气息不稳,呼吸变得有些困难,“那么,衣服,脱了,给我。”
沈池洲没有察觉到许则嗓音的不对,只是问道:“现在?”
“是……”许则感觉身体又有发热的迹象了,脑子里的不堪念想更是在热度攀升中无限放大,“现在,就脱。”
他的脑子混沌,徒有最深的意识在叫嚣,他感觉有股热流直冲头顶,血气争鸣耳膜,视线模糊中,他摸不到沈池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