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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开启跑路模式

小少爷开启跑路模式

    小少爷开启跑路模式

  • 作者:毛利小五娘分类:现代主角:阮余 顾子晋来源:书耽时间:2023-02-17 11:31
  • 作者毛利小五娘所著的小说《小少爷开启跑路模式》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小少爷开启跑路模式围绕主人公阮余顾子晋开展故事,内容是:阮余也不知道,他打算跑路了,虽然跑路有一点难度,但和顾子晋在一起没难度。

    热门评价:可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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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顶楼的总统套间里,整座城市的夜景被四面落地窗清晰地收入眼底。

浴室里响着“哗哗”水声,一道健硕如捷豹的背影倒映在磨砂玻璃上,若隐若现的移动。

不多时,水声戛然而止,顾子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浴袍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块块分明的胸肌,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消失在令人遐想的位置。

他来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油和套子。

而旁边的大床上,阮余正安静地躺在那里,对周围的危险一无所知。

顾子晋做好前期工作,一脚踢开挡在脚边的碍事的书包,来到床边。

阮余的校服很快随着顾子晋的动作轻松剥落,露出青涩单薄的身体,皮肤白里透粉,体毛稀疏。

顾子晋光是看着,身体已经躁动起来。

他不是什么好人,没耐心对床伴做出温柔安抚的举动,即便眼前的人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学生,很可能还是个雏。

顾子晋放肆的动作在碰到阮余腿间时一顿,当他看清那里的景象时,眼里多了几分诧异。

然而这一抹诧异很快变为玩味。

他没想到自己选中的猎物居然还是个这么稀罕的宝贝。

顾子晋对阮余这具身体更加感兴趣,几乎一碰上的那瞬间就失控了。

失去意识的阮余就像个任由摆布的洋娃娃,尤其是白皙的皮肤,稍稍一用力就留下大片的指痕。

这一夜放纵而粗重的喘息声占满了房间。

阮余醒来的时候脑袋像要裂开了,他撑开沉重的眼皮,知觉迟钝地回到身上,身体像被车子碾过一样,某个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阮余望见陌生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和他记忆里的宿舍长得完全不一样。

昨晚的记忆像断断续续的碎片,阮余只记得他喝了服务员倒的水,然后就晕过去了,那时候顾子晋也在包厢里。

顾子晋.......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名字,阮余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他慢慢转过头,当看清身旁的男人后,清澈的瞳孔瞬间被震惊淹没。

他旁边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子晋。

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就算阮余再不懂事,此刻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应酬,这是顾子晋布置好的陷阱。

阮余惊慌失措间撞上床头,他不敢去看身后的男人是不是醒了,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校服往身上套,因为太过慌张,扣子还系错了几颗。

此时阮余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他强忍着腿间的可耻的疼痛,拿上书包,飞快逃离了酒店。

阮余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学校,他丢了魂似的走进宿舍,杜飞鹏和另外两个舍友正围在一起吃早餐。

见到阮余回来,杜飞鹏先开了口:“哟,大忙人回来了。”

坐在旁边的是徐恺成,揶揄道:“你懂什么,人家要陪大老板,连晚自习都能不上,哪像我们这些正经学生,每天忙着学习。”

阮余好像完全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他放下书包,去了洗手间。

刺骨的冷水从头顶浇下,冻得阮余一哆嗦,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到这会儿他才敢哭,哭声压抑在喉咙里,被水声淹没,像生病的小猫似的。

阮余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胸口,腰上全是青紫吻痕和掐痕,也许背上也有,下面一碰水就疼得厉害,就像撕裂了一样。

阮余往身上擦了挤了大半瓶沐浴露,拿刷子用力洗刷着身体,连皮肤红了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恨不得把顾子晋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和气味通通去除。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飞鹏在外面敲门,“喂,你好了没,厕所又不是你家的,快点出来!”

浴室里没有回应,只能听见哗哗水声。

杜飞鹏从小被捧在手里心长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忽视,更何况还是阮余这种从孤儿院出来的孤儿,气得就要踹门。

就在他踹门的前一刻,里面传来“咔哒”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

阮余走了出来,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额前遮住了眼睛,一言不发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杜飞鹏跟徐恺成对视一眼,后者说:“你不去上课了?”

“说不定人家昨晚陪大老板太累了,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杜飞鹏拍了拍阮余的床板,恶劣地说:“阮余,用不用我们帮你请假,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一直保持沉默的赵斯这才开口说:“该上课了,走吧。”

阮余闷在被子里不说话,杜飞鹏他们也觉得没趣,拿上书走了。

脚步声伴随着几人说话的声音缓缓远去,宿舍里重新恢复安静。

阮余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脸上挂着泪痕,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小镜子,所照之处是鲜红刺目的吻痕,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认得出这是什么。

其实阮余大可以找借口请假,可是这个学期就要高考了,他要冲刺安大,不能落下成绩。

一个早上阮余心神不宁,连课都没听进去多少,而且破天荒没做笔记,他的异常连同桌都看出来了。

陶束疑惑:“阮余,这天气你穿外套不热?”

今天的天气接近三十度,班里其它学生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唯独阮余穿着厚厚的外套,还把领子给立了起来,在一群人之中显得有些怪异。

阮余呆呆地摇了摇头,从黑板上收回有些失焦的目光,垂眼说:“我,我有点感冒,怕冷。”

“感冒?”陶束眼里不自觉泄露出几分关心:“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说着他伸出手,想探下阮余的额头,阮余就像惊弓之鸟猛弹起来,椅子往后拖动时发出刺耳声响,全班同学都回头看向他们这边。

陶束的手僵在半空,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

阮余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度了,慢慢坐回椅子上,“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老师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陶束也不好再问什么,转回头继续听课。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下课,阮余拒绝了陶束一起吃饭的邀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

一个早上阮余都在自责,他昨晚不应该喝那杯水,院长和老师从小告诉他们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如果他警惕点的话,就不会出事了。

但阮余不知道的是,即便他没喝那杯水,顾子晋也有其它办法把他弄到手。

像这些有钱人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拿不到手的。

阮余从桌洞里拿出试卷,用做题来麻醉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忘记昨天发生的噩梦。

教室里只剩下阮余一个人,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所以铃声响起时,他第一时间听见了。

来电是当地的一个陌生号码,没有任何备注。

不知道为什么,阮余的右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两下,他愣神时手指不小心按到挂断键,就这么挂了电话。

这个号码没有再打过来。

阮余以为只是不小心打错了,刚松了口气,提示性再次响起。

这次对方发来了一条短信,只有一张照片。

当阮余看清照片里的内容后,他耳朵里“轰”地一声,整个人仿佛被钉在椅子上,血液里仿佛灌了冰水似的,浑身都是冰冷的。

照片应该是晚上偷拍的,屋内光线昏暗,但能看见有个人躺在床上。

阮余不可能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他浑身赤裸躺在床上,身体被玩得不成样子,吻痕和掐痕布满皮肤,细直的双腿大敞着,底下春光一览无余。

和其他男生不同的是,阮余下面多了朵小花。

阮余是个双性人。

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来的这段时间阮余一直抱着顾子晋没有发现的侥幸,然而当真相残忍地揭露时,他仿佛被人抓住脚踝,拽进深不见底的深海里,汹涌的窒息感瞬间淹没他的口鼻。

又一条短信弹了过来:晚上八点,准时到霓虹酒店。

下面还有一句: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把这张照片发给你们全校老师和同学。

阮余就像被热油烫了一样,猛地扔开手机。

无形间仿佛有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让他喘不上气。

好一会儿,阮余又扑了过去,颤抖着把那张照片删除,删除键弹出来时,他的指尖顿住了。

删掉这张,顾子晋那里还有无数张。

深深的无力感包裹住阮余,他跌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像浸在冰水里。

陶束从食堂回来,就看见阮余丢了魂似的坐在地上,手里握着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他笑着把午餐放在阮余面前,“我帮你打了饭,你趁热......”

陶束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阮余脸上白的已经毫无血色,眼眶泛红湿润,一看就是哭过。

陶束慌了,“你怎么了?”

阮余眼神里的绝望和空洞是陶束从来没见过的,他低头擦干净眼泪,声音沙哑:“外面风有点大,吹到眼睛了。”

陶束眉头微皱,他坐到阮余身边,担忧地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阮余嘴角浮起很淡,有些悲哀的笑容,“没有。”

陶束看得出阮余有事瞒着他,但他们毕竟只是学生,没办法往那么肮脏的方面去想,以为阮余只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加上身体又不舒服,堆积之下爆发出来,所以才一个人偷偷躲在教室里哭。

陶束捏了捏阮余的脸,“你别太担心,你的成绩这么好,老师都说了可以冲刺安大的。”

阮余的笑容没有半分颜色。

陶束把阮余从地上拽了起来,“地上凉,起来吃饭吧,我打了你最爱吃的青椒酿肉。”

阮余手里被塞进一双筷子,在陶束的注视下,他机械地张开嘴,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尝不出任何味道。

一个下午,阮余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他丝毫没有听课,连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都没听见,还是陶束在旁边提醒他,阮余才慢半拍的站了起来,浑浑噩噩说了个不尽人意的答案。

他的心思完全没在学习上,不停盯着墙上的时钟。

阮余从来没这么害怕过放学。

他甚至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到晚上,这样他就不用再见到顾子晋了。

但时间不会因为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停止,放学时间终究还是来临了,班里的学生就像脱缰的马,渐渐散去。

陶束收拾好东西,发现阮余还在座位上坐着,忍不住说:“你不走吗?”

阮余低着头,从桌洞里拿出练习册,轻声说:“我还想再做几道练习题,你先走吧。”

阮余的用功在班里人尽皆知,陶束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教室。

窗外血红色的夕阳余晖逐渐被夜幕替代,天色很快就黑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教室里只剩下阮余一个人,摆在他面前的练习题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余终于收起练习册,他背上书包,出了教室。

阮余在学校门口拦了辆计程车,他坐进车里,司机回头说:“小伙子,去哪?”

阮余低着头,窗外阴影落在他脸上,遮挡住了脸上的情绪。

后面不停有喇叭声响起,司机催促道:“小伙子,该开车了,你到底去哪啊?”

好一会儿,阮余抬起头,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顾氏集团。”

十五分钟后,计程车停在顾氏集团的门口。

阮余背着书包下车,看着眼前的大楼,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这里的前台认识阮余,知道他是集团的资助生,得知他跟顾董有预约后,就放阮余上去了。

会面室里,阮余握着手机有些坐立不安。

五分钟前,阮余给顾雄发了条短信,表示有事找他,自己已经到了公司,希望顾雄能抽五分钟见他。

其实阮余这种身份的人不应该直接找顾雄,可是昨天那通电话就是陈秘书打给阮余的,陈秘书不可能不知道是顾子晋让他去会所。

阮余不确定陈秘书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所以不敢贸贸然联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会面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阮余连忙站起来,然而进来的人不是顾雄,而是顾子晋。

他身后还跟着陈秘书。

阮余脸上白了一片,他下意识看向陈秘书,可是陈秘书避开了阮余的眼睛。

这个眼神让阮余的心如坠冰窖。

顾子晋把阮余看见洪水猛兽的眼神收入眼底,对陈秘书说:“你出去。”

阮余猛地抖了一下,不自觉脱口而出,声音夹带着求助的颤,“陈秘书!”

陈秘书于心不忍,狠下心没看阮余一眼,退出了会面室,顺手带上门。

“啪嗒”一声,阮余的心也跟着碎成了几瓣。

顾子晋朝他走来,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我记得短信里跟你说的是酒店,是我发错了,还是你搞错了?”

阮余双腿发软,未知的恐惧就像块大石压在他背上。

他不停后退,很快被逼到墙角,整个人贴住身后冰凉的玻璃,以此换来一点安全感。

顾子晋很轻松按住了阮余挣扎的手,那双放荡不羁的眼眸落了下来,“想跟我爸告状?”

阮余的嘴唇都在哆嗦,说不出话。

顾子晋短促地笑了笑,“我该夸你精明,还是说你单纯?”

他没想到阮余看着像只无害的小羔羊,居然敢背地里反咬他一口。

只不过阮余想的太简单,这公司里到处都有他的眼线,阮余这样做,就跟自投罗网的猎物差不多。

阮余气势很弱,夹带着对心思被戳破的恐惧,颤抖地说:“你这样做,顾董知道了会生气的。”

他的威胁对顾子晋来说就像挠痒,“你觉得我爸会信你的话?”

阮余一愣,又听见顾子晋说:“只要我告诉我爸,是你主动勾引我,你觉得我爸会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

阮余感觉浑身的血液渐渐冰冻,冷得像掉进冰窖里。

顾子晋在他耳边轻描淡写地威胁,“到时候,我爸只会觉得你是个为了钱主动爬床的婊子,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收回对你的资助,让你连学都上不了。”

阮余用力咬住嘴唇,顾子晋的话仿佛一把锤子狠狠敲醒了他,鲜血淋漓。

就算顾董知道顾子晋做出那种事,又会怎么样?

难道为了他一个外人,跟自己亲儿子断掉父子关系?

看着阮余越来越惨白的脸色,顾子晋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他脱掉外套,话里透着股狠,“本来不想在外面糟践你,看来对没养熟的东西不能太好。”

阮余意识到顾子晋想做什么,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

他绕过桌子往门口跑,被顾子晋一把抓住手腕拽回身前,离那扇门越来越远。

阮余的恐惧在此刻达到顶峰,他想也不想地张嘴咬住顾子晋的手背,换来重重一巴掌。

阮余瞬间卸了力,被顾子晋毫无怜悯地按在冰凉的实木桌上,后脑勺撞到桌面发出闷响,眼前一片晕眩。

耳边响起拉开裤链的声音,阮余身体被急速地冻僵,惊惶地哀求:“顾少爷,别在这里,求求您.......”

顾子晋把阮余的裤子扒了下来,“这次是我给你的教训,好好记着疼,没有下次。”

空荡荡的会面室里响起不可言说的动静。

这是阮余第一次清醒着承受顾子晋的兽欲,他不受控制地发抖,像裂开的冰层,缝隙一点点在身上扩大。

“怕了?”顾子晋感受到阮余身体的僵硬,玩味地说:“来找我父亲告状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阮余眼睛里灰蒙蒙的,像条煮熟的虾蜷缩起来,哀求道:“我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

本来顾子晋是想放过阮余,可是在看见他与常人不同的身体后就改变念头了。

谁知道阮余的身体这么美妙,也许世界上都找不出第二个阮余这样的人间尤物。

怪只怪阮余自己,谁让他生了一副这样的身体,生来就是给男人玩弄的。

顾子晋用指腹擦去阮余眼角的泪:“跟着我,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阮余不停摇头,颤声道:“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顾子晋眉眼瞬间冷下来,掰着阮余细瘦的腿狠狠撞进去,阮余瞳仁放大,眼泪瞬间湿了眼膜。

顾子晋不悦地揪起他头发:“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

阮余额头湿了一片,他推拒着顾子晋结实的胸膛,不停望向会议室门口的双眼被恐惧完全占据。

比起身体的煎熬,那扇随时可能被人推开的大门像把锉刀慢慢磨着他的心。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人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会有什么后果。

外面时不时经过的脚步声让阮余神经紧绷到极限,他抓着顾子晋衣角,小声求饶,“顾少爷,我们去别的地方.......”

顾子晋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我让你去酒店,你不愿意去,那就别去了。”

阮余只能用力咬住嘴唇,不让一丝声音从喉咙里泄出来,好像这样就能让这里发生的龌龊事被发现的几率降到最低。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桌终于停止震动。

顾子晋酣畅淋漓地退了出来,他整理好西装,斜睨了眼衣衫凌乱的阮余。

顾子晋抬手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脸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跟我耍心眼。”

顾子晋没再看阮余一眼,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阮余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公司出来的,冷风迎面吹来,全身丝丝缕缕的疼,尤其是下身可耻的肿痛异常清晰。

这个时间公交车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乘客,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穿着校服的学生脸色惨白得可怕。

阮余把脑袋靠在车窗上,他闭着眼睛,浮肿的眼皮透着浓浓的困倦和疲累。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公交车里安静的气氛。

阮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陈秘书。

阮余盯着这个备注,好半天才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陈秘书的声音,“阮先生,顾董现在有时间了,你可以到办公室见他。”

他坦然得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在会议室发生的那件事。

阮余紧紧握着手机,耳边响起顾子晋说的话。

就像顾子晋说的,难道顾董知道实情后,不会觉得是他勾引顾子晋吗?

就算顾董相信他的话,可是发生了这种事,顾董也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阮余完全没了告状的勇气。

更何况陈秘书跟顾子晋之间还有联系,他前脚告状,后脚顾子晋就会知道,阮余不敢再冒险了。

那边喊了好几声阮余的名字,阮余回过神,嗓子发哑:“陈秘书,麻烦你跟顾董说一声,我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陈秘书没问内情,毕竟他最清楚内情,“好的,我会帮您转告。”

阮余不想再听见陈秘书的声音,挂了电话。

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其他的舍友都睡了,宿舍里一片安静。

阮余轻手轻脚进了浴室,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才把顾子晋留在身体里的东西给洗掉,他摸黑回到床上,他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直到回到这个充满安全感的地方,阮余才敢哭出声,喉咙里发出又闷又低的啜泣——那是掉进陷阱的猎物无力反抗的哀嚎。

微弱的哭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阮余照常上课,他看着面前的黑板,涣散的眼神找不到焦点。

陶束在旁边小声说:“阮余,我怎么看你状态越来越不好,你真的没事吗?不然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吧?”

阮余摇了摇头,拿出纸笔开始做笔记。

他要好好学习,考上安大,只要离开这座城市,顾子晋就再也不能对他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阮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试图用学习来麻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课上到一半,桌洞里响起“嗡嗡”的震动声,等阮余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时,他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这个时间会给他发信息的人只有那个人。

果不其然,发件人还是熟悉的那串号码。

他颤抖地放下笔,畏畏缩缩地点开短信:晚上到天金公馆。

下面还有一句话:别给我耍心眼。

放学时间,所有学生都冲向食堂,只有阮余背着书包来到校门口。

一辆迈巴赫停在街对面的不起眼处,但即便再低调,那昂贵的标志还是吸引了不少路人注意。

陈秘书站在车前,身上还穿着正装,应该是下班后直接赶过来接阮余。

阮余不自觉攥紧包带,慢吞吞朝陈秘书走了过去,试图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陈秘书在阮余从学校出来时就注意到他,不得不说阮余长得真好看,是介于阳刚和阴柔之间的那种漂亮,分明是个男人,可是白里透红的皮肤和细腰优越得过头,偏偏又长得一副让人想狠狠欺负的脸,难怪顾子晋第一眼就看上了阮余。

阮余过条街花了足足五分钟,陈秘书看出他有意拖延,没有戳破,等阮余到面前了好心提醒道:“顾少不喜欢等人。”

阮余低垂着脑袋,长且密的睫毛微微向下垂着,看不清脸上在想什么。

陈秘书叹了口气,没再多嘴,打开车门让阮余上了车。

车子往天金公馆驶去,一路上阮余没说话,他抱着怀里的书包,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陈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阮余,其实他是很心疼这个学生的,阮余成绩出色,待人待物总是像个灿烂的小太阳,陈秘书虽然只跟他接触过几次,但打从心里对这个礼貌的孩子很有好感。

只不过阮余运气不好,偏偏被顾子晋瞧上了。

到了天金公馆,阮余跟着陈秘书上楼,他盯着墙壁上跳动的数字键,每跳一格,脸上的颜色就失去一点。

陈秘书有些不忍,好心提醒道:“阮余,我劝你一句,别跟顾少对着干,他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被惯坏了,对别人不会手下留情。”

阮余转头看向他,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

陈秘书读懂了他的眼神,叹气道:“我知道你埋怨我把你送到顾少床上,但我只是个打工的,顾少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帮顾少做事。”

阮余一言不发,又把脑袋垂了下去。

直到电梯门开,阮余才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但是骗我的人是你。”

陈秘书听到这句话,就知道阮余不会原谅他了。

毕竟是他“亲手”把阮余送到顾子晋床上的。

豪华奢靡的包厢里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陈秘书推开门,对着沙发中间的男人说:“顾少,人来了。”

包厢里坐了七八个人,顾子晋被簇拥在人群间,随意的白衬衫套在身上,纽扣解开到胸口,结实的胸肌半露不露,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酒杯。

闻言,他抬起眼皮,隔着摇曳的灯光隔空看了眼阮余,然后对陈秘书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陈秘书识趣地关上门,像上次一样把阮余困在这个吃人窟里。

阮余安静地站在原地,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手脚冰冷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阮余青涩的样貌和穿着打扮跟这个地方太格格不入,人群中有人开口打趣:“子晋,换口味了?这孩子有十八了没?”

旁边有人笑骂反驳:“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顾少还能玩未成年不成?”

顾子晋无视这些人的调侃,懒洋洋开口:“过来。”

这话是对阮余说的,阮余攥紧书包带子,双腿沉重得几乎迈不开,一点点挪动到顾子晋身边。

顾子晋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拽了阮余一把,阮余脚下没站稳,整个人失重往前栽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冷硬的地板上,脸色瞬间煞白。

顾子晋居高临下看着他,“连路都不会走了?”

阮余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用一只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儿,膝盖那块青紫了一片。

顾子晋抓住阮余的手腕把他拽了过去,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你迟到了五分钟。”

明明声音没什么起伏,但阮余从语气里听出他不高兴了。

阮余耳边响起陈秘书说的那句“顾少不喜欢等人”,抿着唇声音很小地解释: “今天老师拖课。”

顾子晋的脸隐没在摇曳的灯光下,他抬手捏了捏阮余的后脖颈,就像玩弄路边的猫,轻轻松松就能捏死,“我不喜欢等人,下次早点到。”

阮余被推到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单薄瘦弱的后背紧贴着柔软的沙发背,恨不得整个人陷进去,用力抱紧怀里的书包,以此获得一点安全感。

顾子晋的目光从阮余怀里扫过,嫌恶地皱起眉头,“把书包扔一边去。”

阮余垂了垂眼,小心翼翼把书包放到脚下,好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顾子晋嗤了一声。

果然是从孤儿院出来的,骨子里掩不住的一股寒酸。

许兴宇好奇地凑了过来,“子晋,这是从哪弄来的学生?”

这人是顾子晋的好友,两人认识了十多年,说话也多了些随性肆意。

顾子晋喝了口酒,不紧不慢地说:“我爸资助的那个学生。”

这话一出,许兴宇仔细地打量起阮余,见他果然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电视台采访的节目见过,诧异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连你爸资助的学生都敢碰,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

顾子晋勾起唇角,藏着星星点点的轻蔑,“放心吧,瞒得严严实实,我爸不会知道。”

说着他看向阮余,拖腔带调地说:“你说对吗?”

阮余被那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昨晚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涌上记忆里,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僵硬地点头。

顾子晋唇角弯出满意的弧度,跟许兴宇碰杯。

周围的嬉笑打闹仿佛都跟阮余无关,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盯着脚下的运动鞋发呆。

以前这个时候他还在班里做习题,现在只能在纸醉金迷的包厢里陪男人。

一杯酒突然递到面前,许兴宇吊儿郎当地勾起他的下巴打量,笑得不怀好意,“小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啊?”

阮余声音很低,“阮余。”

许兴宇调笑道:“这名字还真适合你,看起来就软绵绵的。”

许兴宇往阮余旁边靠了靠,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来这里光坐着多没意思,来,喝酒。”

阮余嗫喏开口:“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就学。”许兴宇笑:“多简单的事。”

许兴宇把酒杯往前递了递,阮余没有接,甚至身体下意识地往沙发缩了缩,摆出抗拒的姿态来。

许兴宇回头去看顾子晋,皮笑肉不笑地说:“子晋,这孩子还没教好啊。”

顾子晋淡淡开口:“喝。”

阮余细瘦的手指几乎陷进书包里,明明是解释,听起来却夹杂着排斥,“顾少,我真的不会喝酒。”

顾子晋眉眼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泛着缕缕冷意,“阮余,别给脸不要脸。”

阮余低垂着睫毛跟着这句话颤抖了一下,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声音低了下去,“我真的不会。”

顾子晋充耳不闻,把酒杯放到阮余面前,“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阮余坐在位置上没动,眼里泄露出的倔强激怒了顾子晋。

他冷笑一声,“看来还是没学乖。”

顾子晋一把扯住阮余的头发,拿起酒杯就往他嘴里灌。

阮余猝不及防被淹进喉咙的辛辣酒液呛住,苍白的脸泛起窒息的潮红,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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