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下人们都知道肖燃被找到了,也就回到了自己该呆的地方了。
秦亦年抓住他的腰将人转了个身后一把抱起,天旋地转过后肖燃下意思的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双目紧闭,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轻羽般的睫毛上沾了小滴泪珠,轻轻颤着。等回过神来后才缓缓睁眼,他被秦亦年抱着。
一瞬间他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抓着衣服的手也松开了。有些不安的抬眼看向秦亦年,秦亦年的脖子看上去十分光滑,他咽了咽。
因为是晚上,秦亦年只是穿了睡袍,刚刚一番动作,领口有些松散开,露出一小片的肌肤。肖燃垂下了眼,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
秦亦年一言不发的把他抱上了楼,进了客房后,他像是丢娃娃一样将肖燃扔在床上,站在肖燃面前看着他。
肖燃被摔的有些懵,撑着柔软的被子坐起来,他一只手揉了揉脸抬头看了眼秦亦年,神色很冷。
他害怕的低下了头,他还在生气。这么想着肖燃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秦亦年会做出什么来。
他不会要打我吧,难道要把我关起来,不给吃喝?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秦亦年开口了:“你还挺能耐的,是屁股不够痛,还是觉得我不会对你父母做什么。”
肖燃的耳尖红透了,但是听见他提到父母时,脸色瞬间白了。他轻咬着唇,下唇被他咬的微微泛白,细长葱白的手指绞在一起,不断的按压,用指甲掐着指腹。
他忘记了,秦亦年是完全可以让肖氏从此消失的。肖燃心里忽然有些后悔,他太冲动了,根本没想过自己逃走了会有什么后果。
此刻秦亦年将肖燃的脸色尽收眼底,那副害怕,忐忑不安的表情让秦亦年心情愉悦不少,但该有的后果必须要有。
秦亦年一把抓住肖燃因为紧张不安绞在一起的手,他猛的抬头想挣扎却看见秦亦年威胁的眼色。
顿时不敢动了,秦亦年像是拽一个布娃娃一样将人拽到玻璃门前,另一只手打开门后将人拉到了阳台上。
冷风吹着他们,秦亦年将肖燃抵在玻璃门上,肖燃打了个寒颤:“阿……阿年,你要做什么?”
秦亦年闭了闭眼后睁开眼,一双黑的发紫的眸子幽暗的看着他,后退一步勾了勾唇。
“你觉得这里适合惩罚你吗?”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而那副神态也让人浮想联翩,肖燃有些害怕,他转身想跑回房间。
却被眼疾手快的秦亦年再次禁锢住,秦亦年把人推到阳台边,肖燃的半个身子都往后仰着,他害怕的往下看。
他动弹不得,秦亦年不会要把他从这里丢下去吧,不行,不要。秦亦年按着他的腰,将人固定在那个地方,他捞起后仰的肖燃。
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看着自己,秦亦年的一条腿微微曲起,抵在他的腿间。
肖燃被扯的头皮发麻,眼睛发热,好像又要流泪。秦亦年盯着肖燃的眼睛许久,肖燃眼里的恐惧被他尽收眼底,下一秒唇齿相撞。
他吻的用力,肖燃的腰抵在阳台上,硌得生疼。一只手抵在秦亦年的胸前另一只手撑在阳台上。
直到肖燃的氧气被吞噬殆尽,才被放开,被放开的一瞬间,他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气不断的进入到口腔,呼出的气都形成了白雾。
冷气让肖燃咳了好几声,他才刚要缓过来,秦亦年就伸手掐他的腰,他瞪大眼看向秦亦年。
什么意思,他要在这!?不行,不可以!
肖燃挣扎起来,他推搡着秦亦年,语气里带着哀求和一丝惊恐:“不要!不要在这里,求你了,不要!”
他低笑一声,抽出自己睡袍的腰带将肖燃的手绑了起来后将人翻了个面,肖燃被迫趴在了阳台上动不了。
“肖燃,记住,你逃一次,我就弄你一次。”话落,肖燃感觉到下身一凉,不行!不行!肖燃哭叫着,双腿也在乱蹬。
可这阻止不了秦亦年,惩罚直到天空开始落下雨滴才结束。肖燃失力滑落在地上,柔软的地毯上有一小块湿濡濡的。
秦亦年解开了肖燃绑着的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开口:“待在这好好反省。”
肖燃失神的目光逐渐聚焦,他抬起泛红的双眼看向他,撑着一点力气抓住秦亦年的手臂,哑着嗓音哀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阳台太冷了……”
那双哭红了的桃花眼泛着潋滟一眨不眨的盯着秦亦年,看上去可怜又深情。
秦亦年神色稍稍缓和,顿了一下道:“十分钟。”说罢不管肖燃如何哭如何求都不再看他。不仅如此还将玻璃门给反锁了。
他坐在床边,玻璃门的隔音很好,只能看见肖燃哭。他点了支烟,眼里多了些烦躁,他就是要折磨肖燃的,可刚才居然心软了。
肖燃见男人没有开门的意思,他也停了哭泣,抽噎着缩成一团,雨一下子就大了起来。肖燃只能往角落里挤。
他浑身上下又疼又冷,心里涌上一股酸涩,他紧紧抱着赤裸的双腿,企图驱散寒冷,雨还是不可避免的将他淋湿了。
秦亦年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房间里。肖燃浑身都被雨水打湿了,这十分钟好长好长,他浑身止不住的抖。
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的,眼泪和雨水混杂着糊了他满脸。但他此刻不敢从阳台上再跑一次,他会受不了的。
他想:为什么会那么爱秦亦年,即使刚刚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心里却还是爱的。
可能初见时太惊艳了,导致后来他怎么做都可以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他小心翼翼的爱了他十几年,早就困在困局里出不来了。
肖燃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也卑贱到了尘埃里,他甚至会庆幸自己长着和哥哥极其相似的脸,这样秦亦年的目光偶尔也会落在他的身上。
外面下着雨,冰冷的雨水落在肖燃身上,他蜷缩在阳台的一角。玻璃门被秦亦年锁上了,他真的好狠,丝毫不顾肖燃的身体。
在自己房间的秦亦年站在窗口,黑的发紫的眼眸盯着窗外雨帘看了许久。
才抬腿走向肖燃所在的客房,他进去后透过玻璃门看见阳台上那缩在角落里的一团,秦亦年冷着脸走到玻璃门前,打开了门,走到他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因为冷而发抖的一团,语气和雨水一样冰冷:“还逃吗?”肖燃抬起被冻的发红的脸,湿漉漉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肖燃的声音发颤,摇着头:“不了,再也不逃了,不要把我关在这里,好冷,好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闻言,秦亦年的神色才有所缓和,他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起他的下巴,眼中带着看宠物的那种笑:“这才乖。”
肖燃太冷了,整个身体都冷的失了知觉,听见了秦亦年的话后再也坚持不住了。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直直倒在了秦亦年的怀里。
秦亦年低头看了眼倒在怀里的人,一言不发的抱起了肖燃,就像是在抱一块还滴着水的冰块,冰的不行。将人从阳台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后,让管家叫医生来。
肖燃的额头十分烫,身上湿乎乎的难受的扭来扭去,微微皱着好看的眉毛,轻羽般的睫毛也被水弄湿了。
脸色白的出奇,憔悴的不行,秦亦年只是随意的给他盖上了被子,刚打算走就被肖燃抓住了衣角。
秦亦年的脚步顿住,回过身看见肖燃微张着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翕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只听得清一些音节。秦亦年不想和病人发脾气,便只好冷着脸坐在床边。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一脸憔悴,还紧紧皱着眉,好不可怜。秦亦年冷淡开口:“额头很烫,估计是发烧了。”
医生给肖燃量体温的时候发现肖燃还穿着湿哒哒的毛衣,不禁皱了眉开口有些严肃:“秦少爷,人家发烧了你还让人家穿着湿衣服,巴不得人家死吗?”顾谪没好气的说道。
秦亦年只是皱了皱眉:“他拉着我衣角不放,怎么给他换衣服?”
这时顾谪才看见肖燃拉着秦亦年衣角的手,叹了口气:“你现在想办法给他换身干衣服,我先给他弄退烧针。”
说罢顾谪便出了房间。顾谪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烧的迷糊的肖燃和冷着脸的秦亦年。
秦亦年咬牙切齿的把肖燃抱起来,给他把湿衣服脱掉,又把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拿了干净衣服给他套上。
穿裤子的时候比较麻烦,肖燃的腿总是缩,秦亦年不得不抓着肖燃的脚踝给他把裤子套上。
一番折腾之后,才让顾谪给他打针,顾谪打针的时候原本打算把秦亦年赶出房间,但是秦亦年沉着脸,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顾谪可不想触霉头,实在没办法只能在秦亦年面前给肖燃扎针,可当他轻轻拉开裤子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后腰处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顾谪缓缓抬头看向秦亦年,有些不敢置信:“秦少爷,你对他都干了什么?”
秦亦年实在是不耐烦了,语气有些急躁:“干什么了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吗?问个屁,赶紧治,再问东问西就给我滚。”
顾谪叹了口气,给肖燃扎了针后,想去检查一下肖燃的那个地方,毕竟依照秦亦年的性子,和对这个人的态度,绝对会把人弄受伤。
可秦亦年看出来了顾谪的意思,拦住了他,低低的嗓音传入顾谪耳朵里:“干什么?”顾谪叹了口气:“检查一下他有没有伤。”
秦亦年依旧拦着,只是淡淡的开口:“有,你直接开药就行,不用看。”
顾谪耸耸肩,站起身道:“好吧。”说完便走出了房间,把药配好交给了李管家后拿了钱便走了。床上的肖燃打了退烧针之后,好了不少,呼吸都平稳了许多。
秦亦年没有多留,但是看到顾谪给的药膏后,只能给肖燃抹了药后才走。
肖燃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沾在肿痛的地方,皱着眉想挣扎,才动了动就被秦亦年一掌打在了屁股上,力道不重,但是足以把迷迷糊糊睡着的肖燃给弄醒。
他睁眼便感觉到自己趴着,身边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而那个地方的感觉让他脸唰的有些红,他侧头看见低垂着眉眼给自己擦药的秦亦年。
此时的秦亦年眉眼间没有厌恶,只有专注,肖燃悄悄瞄着秦亦年。
他不敢动,虽然这样很羞耻,但是自从哥哥去世,他很难再在秦亦年的脸上看到除了厌恶嘲讽以外的表情了。
秦亦年擦好了药后,便起身给肖燃提上裤子盖上被子,肖燃装着睡,直到走出了房间,肖燃才睁开眼翻了个身,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这时肖燃才再次感觉到脑袋的昏昏沉沉,难受的有些想吐,而且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胃隐隐约约有些痛。
肖燃皱眉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胃部传来的绞痛感愈演愈烈,肖燃忍不住呼痛,冷汗把衣服都给浸湿了一大片。
肖燃痛得死去活来的,他咬着下唇,生生给咬出血来,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直到有人敲了敲门后将门推开,是一个佣人,她看见肖燃痛苦的缩成一团,顿时放下端着的盘子出去喊了管家来。
李管家急匆匆的进了房间看见肖燃这个样子,急切的问他:“肖先生,你怎么了?需要我喊医生再来吗?”肖燃嗫嚅着张嘴,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李管家只能凑近了听。
他这才听见肖燃说的说胃疼,李管家立马吩咐人拿了胃药来给肖燃喂下,又让人把粥拿去热了热端来喂给肖燃吃。
以前一个人在公寓里胃疼的时候只能熬,熬到他缓过来才去吃药,又或者是打电话给徒弟,让人送药来。
肖燃的胃病算得上比较严重的了,也是因为肖燃一画起设计图就忘我的忘记吃饭,以至于胃被弄成现在这个脆弱的样子。
吃完了粥之后肖燃感觉好了许多,朝那个佣人微微一笑:“谢谢。”那个女佣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摆手道:“肖先生不用谢的,您好好休息。”说罢便出了房间。
肖燃喝完粥之后便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了晚上秦亦年才回来,他吃晚饭的时候随口问了李管家:“他怎么样了?”李管家回答:“肖先生现在在睡。”
秦亦年嗯了一声,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菜,他思索了片刻道:“他吃晚饭了吗?”李管家道:“还没。”
秦亦年指了几个菜道:“不好吃,端给他。”李管家恭敬的让人把那几道菜端去给肖燃。
吃完饭后,秦亦年进了书房,一直到很晚才去洗澡睡觉。
可晚上的时候,肖燃却起床出了房间,佣人看见了以为他又要逃,有些紧张,肖燃无奈的说:“我还生着病,怎么逃?”说罢又问:“有纸笔吗?”
佣人虽然疑惑,但还是拿给了肖燃,肖燃道了谢后便回了房间。
肖燃睡不着,披着外套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不一会一件西装礼服的设计雏形跃然纸上。
肖燃一睡不着就会画图,一直画到困了为止。直到肖燃画了好几张后,肖燃感觉眼皮有些打架,原本脑袋就因为发烧昏昏沉沉的,一下就趴下桌子上睡着了。
而在自己卧室的秦亦年并没有睡觉,他站在阳台上抽着烟,他透过阳台看见隔壁肖燃房间的灯还亮着,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我管他做什么。随后便熄灭了烟头,转身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