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我死后,飘荡在宅子里出不去。”
“过了几天,有一大堆道长来做法事……其实并不是法事,而是,禁锢的阵法。”
傅泽远深呼吸一口气,阴沉沉的带着深切的恨意,“上百的鬼不得投胎,阵法促使我们失去理智,互相厮杀、厮杀、厮杀。”
江容景面色惊讶,板着脸故作生气的表情消失不见,担忧的看着傅泽远,圆圆的猫儿眼转来转去,似乎要说什么安慰的话。
傅泽远面上依旧带着恨意,余光却悄悄的看江容景的反应,薄唇紧抿,心里有丝丝窃喜。
装惨……对小哭包还是很有用的。
江容景松了口气,道:“还好没缺胳膊少腿的,眼睛鼻子嘴巴什么也都还有。”
接着江容景无比艰难的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感情真挚,“上天保佑。”
傅泽远:……?
就这反应?
傅泽远被噎了一下,装惨的想法摇摇欲坠。
忽然,他看到了江容景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
傅泽远低垂下眸子,显得有些弱势又可怜。
“我活了下来,但是魂体将散。”
“后来我才知道,那场火是苏震东谋划了半个月放的,他们之后请来的道长,本意是想让我魂飞魄散,没想到我命大,活下来了。”
“我疯了一般的去找他们报仇,反被他们再次镇压。”
江容景突然弱弱的举起了手,打断了傅泽远,“你不是魂体将散吗,为什么还能去报仇?”
傅泽远顿了顿。
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没有魂体将散。
相反。
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吞噬了那么多的魂魄,势力暴涨,这才怒气上头去找苏震东报仇。
傅泽远:“我是快要消散了,结果知道了真相,怨气太重,生生的变成了厉鬼。”
江容景不说话了。
小眼神专注的看着傅泽远。
就像在说。
不怕,不怕,我在。
傅泽远偷偷的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一镇压就是好多年,久到苏震东变成了老头,苏氏集团如日中天。”
江容景:“等等!”
傅泽远眉心暗自一皱。
他刚刚那话,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江容景掰指头算了算,“你死的时候多大了?”
“……应该是27。”
江容景面色骤然拉了下来,苦巴巴的。
“27加40……”
“你67!”
“糟老头子!”
“我才21!”
“老牛吃嫩草!”
“啊啊啊,我亏了!”
在‘了’字落下的瞬间,傅泽远目光危险的盯着江容景,一动不动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住了。
傅泽远勾唇:“67岁的糟老头子?”
江容景忽然间有点怂,他缩缩脖子,弱弱的说道:“没错啊……我算的很……”对啊。
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无声。
傅泽远冷笑一声,腿也不揉了,伸手挑起江容景的下巴,大拇指指尖按压着江容景的粉色的嘴唇。
“是我没有满足你吗?竟然让你生出了我是糟老头子的错觉。”
江容景唔唔唔的说不出话。
傅泽远继续说道:“你想要几次,嗯?七次、八次?”
江容景漂亮的猫儿眼惊恐的瞪大了。
七、八次……
他没了!
傅泽远了然,漫不经心的、无比淡然的说道:“八次啊,我知道了。”
江容景:“——呜呜呜!”
八次!
他没了!
江容景激动的想要起身跟傅泽远理论,结果胡乱挣扎,一下子动到了身后的痛处。
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直愣愣的掉了下来。
酒店的床可软。
江容景掉下来的时候还弹了两下。
然后,江容景老实了,控诉的看着傅泽远。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傅泽远如江容景的愿,眸子里出现了一丝丝愧疚。
“是我的不是。”
江容景委屈巴巴的扬起脖子,“你还知道是你的不是啊?”
傅泽远:“只是我没有想到,小哭包一棵嫩草,还不如我一个糟老头子身体好。”
江容景一噎,脸色酡红的辩解道:“才不是我身体不好,明明是你太……”变态了。
正常人谁能保持那个姿势持续几个小时啊!
他现在都快感觉不到胳膊腿的存在了!
“我怎么?”
“我可是一个糟老头子。”
傅泽远的音,在糟老头子这几个字上咬的格外重。
完了之后还意有所指的说道:“我记得,小哭包当时一直哭着喊不要来着。”
“这不是很奇怪吗?”
“按理来说,动的人更累,不是吗?”
江容景的脸彻底红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你、你不是糟老头子……”
傅泽远:“嗯?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太清楚。”
“……你不是糟老头子!”
你就是一个打桩机!
傅泽远满意了,修长的手指捏捏江容景软软的脸颊,“那就不八次了。”
江容景松了口气。
按照傅泽远的持久和力度。
八次。
他半条命都要没了。
不是八次真好。
傅泽远:“看在小哭包这么虚弱的份儿上,就七次吧。”
江容景:?!
七次!
七次!
江容景颤抖着手,颤颤巍巍的抓着傅泽远的胳膊,泪眼汪汪,“你……你不是人!”
傅泽远笑。
“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的。”
毕竟他真的是鬼。
江容景生气了。
江容景决定不要跟傅泽远说话了。
“不对。”
江容景突然反应过来。
“谁要跟你说什么糟老头子的话题,是我在很生气的质问你,你为什么那次要抛下我不告而别!”
傅泽远顿了顿。
江容景顽强的盯着。
良久。
傅泽远败下阵来。
“……那天不凑巧,苏震东找人做法,我……”
江容景紧张的问了句,“怎么了,重伤了?”
“破相了。”
江容景:……?
傅泽远:“当时就很丑,再加上,鬼气不够……”
江容景委屈,瞬间就爆发了,“所以你就拔x无情的抛弃我了?”
“就这,就这??”
“你一个大男人的还在意什么破相不破相的?”
“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受吗?我还以为我遇到了渣鬼。”
“呜呜呜……”
江容景剩下的呜咽被傅泽远吞入腹中。
五分钟后。
傅泽远缠绵的蹂躏着江容景血红的唇瓣。
“别哭。”
“不离开你。”
“再有下次,命交给你。”
他再也不要离开小哭包了,任何原因。
一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小哭包遇到了那么大的危险。
傅泽远要疯了。
江容景愣了愣,有些感动。
“……那倒不用。”
“再有下次就把你xx切下来就好了。”
傅泽远的身躯僵住了,“小哭包……你说什么……”
江容景似反应过来的眨眨眼眸,无辜的说道:“啊……我什么也没说。”
“就是有点头晕。”
傅泽远恢复了往常的淡然,收拾好了碗筷,正准备走。
江容景忽然问道:“你……要报仇吗?”
傅泽远还没说话。
江容景接着说道:“啊对,这已经不是你报不报仇的事情了,是苏震东老爷子不肯放过你。”
“院长妈妈说过,愁怨这种事情需要交给fa律,私下解决是不好的。”
“我会帮你的。”
傅泽远看着表情无比认真的江容景蓦的笑了,心下一暖。
轻声道:“好。”
傅泽远没有说的是。
当年苏震东做的那些事,早就被苏震东的父亲收拾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江容景的方法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江容景态度,傅泽远很受用。
像糖果化在心尖上。
甜甜的。
江容景在枕头边摸到了他的手机,上面的屏幕碎成一张蜘蛛网了。
他指尖戳了戳。
屏幕亮了。
还能用。
有苏晚晚昨天发来的消息,说这段时间要去旅游散心,咖啡店暂时不会开了。
下面还有一个转账记录。
另一条是于飞诚发来的,问江容景人去哪了。
江容景给苏晚晚回了个好的,把地点告诉了于飞诚,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怕一个用力把屏幕戳碎。
“这不行啊……得换个手机。”
江容景回想着。
“除了傅泽远的99w,我还有1500。”
“除去每月的生活费,还有必需存下来的,买手机的钱……”
只剩下一百了。
江容景感慨。
“……诺基亚挺好的,能打电话又能砸核桃。”
醒来消耗了这么大的精力,江容景早累了,等傅泽远走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江容景睡的香甜。
傅泽远拿着膏药,微微挑了挑眉。
欺身上床。
柔软的大床陷下去一大块。
江容景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背朝上。
翻身的时候,纯白色的浴袍凌乱的开了大半,露出了白皙如玉的圆润肩头,内侧脖颈的地方,青、qing、紫紫。
傅泽远眸色一暗,修长的手指就搭在了江容景的肩头上。
江容景的烧还没褪下去,触及到凉凉的手指,还舒服的嗯哼了一声。
傅泽远笑,轻声道:“我给你涂药。”
江容景睡的沉,没听到。
傅泽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傅泽远的手指从江容景圆润白皙的肩头下滑,挑起白色的浴袍,慢慢的褪了下去。
到腰间的位置,青紫红肿更甚,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傅泽远面色不变,继续把浴袍往下扯。
手指却有些微颤。
几不可察。
扯下的一瞬间,傅泽远看到了江容景白嫩的臀部上两个青紫的大手印赫然引人注目。
江容景嘤咛一声,有些不舒服的晃了晃身子。
……
傅泽远拿着药膏,打开,挤在手指上,慢慢涂抹在江容景的腰间。
这是一股极好闻的草木气味,江容景用鼻音发出了一道疑惑的声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