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日子飞快,一晃就是一月。
帝后大婚虽出了些骚乱,但结果不变,苏予怀坐稳了皇后之位。而西院的苏予关成了宫中隐晦的存在,陛下不许任何人谈论,也不让任何人探望,只有太医偶尔进出治病。
边疆不可一日无帅,姜之州让姜子镇将功赎罪,紧急将人调回边疆,非召不得回。
临走前,姜子镇跪在乾坤殿请求:“陛下已娶妻,也厌弃了小关,不如放了小关让他离开,也免得陛下见了烦心。”
姜之州脸色骤变,眉头不悦的皱起:“镇北王,你逾矩了。”
“苏予关就算死了,朕都不会让他的尸体离开皇宫。他和朕的事情,也由不得你来插手。”
姜子镇无奈,他不怕被责难,倒是怕连累苏予关。
“臣知错了。即刻出发回边疆。”
人走后,姜之州还觉得恼火,他把一切归咎到苏予关身上,怪他水性杨花、不知检点,随意勾搭人。一气之下,他下令苏予关每日都要在西院跪上两个时辰,作为惩戒。
冬日的西院,寒凉彻骨、狂风呼啸。每日一跪,让苏予关的伤好的格外的慢,一月下来,人瘦了十多斤,还落下了病根,每到下雨天,膝盖必会肿胀疼痛,只能生熬过去。
而姜之州,这两月一次都没有去西院看过他一眼,就当这个人已经死了。
又是一夜。
苏于怀亲自伺候姜之州宽衣洗漱,事事周到细心。
大婚后,姜之州每日留宿在未央宫与苏予怀同眠,但两人照旧和衣而睡,姜之州并没有碰他。
满宫上下盛传帝后恩爱,可苏予怀却觉得两人有些生份,并不亲厚,不像真正的夫妻。
他依偎在姜之州怀中,脸颊泛红:“陛下,臣妾虽不能以身伺候陛下,但是......臣妾和教习嬷嬷学了......臣妾也能够伺候陛下。”
他从被子里往下爬,来到姜之州身下,低垂着脑袋。
苏予怀太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不想输给自己的哥哥,情急之下举止不免有些轻狂。
姜之州身体不自在的僵硬起来,他拉起苏予怀,用被子把人包裹好。
“予怀,你是皇后,最是端庄贤淑,让你做这种事,太委屈你了。朕不忍心。”
“早些安睡吧!”
姜之州吹灭了烛火,屋里漆黑一片。
苏予怀在被中的手紧握成拳头,任泪水倾泻。他伺候自己的夫君,并不觉得委屈,他要自己的夫君爱自己,才不要所谓的端庄。可是陛下却未曾给过他机会。
大婚已经一月,两人同床异梦,苏予怀怎能甘心。
夜格外的漫长。
姜之州睡的并不踏实,似有人入梦。
“一拜天地。”
“二拜列祖列宗。”
“夫妻对拜,愿阿州与关关永结同心,结发为夫妻。”
梦中这并不是皇家排场盛大的婚礼,只是民间平凡夫妻最普通的婚礼。苏予关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腰间扎金丝腰带,头发慵懒散落肩后。小脸洁净而明媚,美好的不知方物。
红烛摇曳,婚床熠熠作响,两道人影痴缠在一起。
梦中的姜之州娶到了心上人,不知有多快活。
而画面又转向了大火中......
猛的惊醒,无尽的黑吞噬了姜之州,只剩下空虚。
他懊恼自己为何会梦到苏予关,又不愿意承认梦中的自己是多么的快乐。
他没有迟疑,快速穿好衣物,从床上起身,有些急切的走向西院。他要去好好惩戒一下,那个扰他梦的始作俑者。
姜之州刚走,本就彻夜难眠的苏于怀睁开了双眼。
他隐匿在黑暗中,一身戾气:“春生。”
“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太监匆匆而来。
“去打听一下陛下去了哪里。”
“是。”
春生办事利索,没有多问,朝姜之州离开的方向跟了出去。
西院偏僻荒凉,又是深夜,姜之州这次来的动静不大。
屋内只点了一只昏黄的烛火,烛火映衬下的小儿瘦弱单薄。
苏予关还没有睡,托着腮对着手里的木头人偶发呆,因为太过入神,连姜之州来了都没发现。
姜之州故意冷了他两个月,想着他定是拿着自己的木偶思念自己。
姜之州虽然恨他的背叛,但是他也承认,他喜欢看着苏予关痴痴的说喜欢自己,崇拜自己的样子。这会让他心情非常的愉悦。
他抢过苏予关手上的人偶:“苏予关,你真是犯贱。就是喜欢被朕折磨,朕不在,你就拿着朕的木偶想朕,真是恬不知耻。”
苏予关这才发现姜之州,他冲上前抢:“把木偶还我。”
苏予关的身高和姜之州差了一个头,姜之州故意踮起脚戏弄他,苏予关抢了几次,都扑了空。
姜之州抬眼看了木偶一眼,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木偶上的脸,被人划了个叉叉,看不出是谁。
姜之州恼怒不已,原是他自作多情误解了。
他大力一挥,把苏予关撞到墙上:“不要脸的贱人!你都是朕的人了,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告诉朕,这木偶上的人,到底是谁?”
“是姜子镇,还是哪个不知姓名的野男人。”
这木偶人,原刻的就是姜之州。苏予关尤其珍爱之,病中都要拿着,作为念想支撑着自己。可碰巧昨日苏予关在西院门口下跪,不慎跌倒,让木偶染上了污泥。
苏予关想着划掉重新刻的。
可偏偏,姜之州又无端误解他,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苏予关心中憋闷,赌气说:“不管是谁,都比你要好千百倍。至少不会像你这般讨厌,这般误解我。”
“夜已深,陛下该陪着皇后,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请陛下离开。”
苏予关转过身,摆出赶人的模样。
姜之州被激怒,大手一提,把苏予关拎起来扔向床上。
没有太多的准备,直接闯入,暴力征伐起来。
“你刻的野男人,也能像朕这般摆弄你吗?”
苏予关剧烈挣扎,可双手双脚始终被人控制,姜之州故意以屈辱的姿势作践他。
他气愤大叫:“姜之州,你根本连他的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只会强迫我,我讨厌你!”
姜之州的脸越来越黑,生气之余还夹杂着些嫉妒,他掰过苏予关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你再敢想那个野男人,朕抓到他定把他五马分尸,诛九族。”
床边的木偶,姜之州直接挥手,将它震的四分五裂。
苏予关挣扎着下床去抓,努力去把木偶拼凑起来,可不管怎么拼,木偶都不能复原了。
就好像他和姜之州的感情,裂痕已深,再回不去当初。
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这个木偶是苏予关一笔一划亲手刻的,能陪着他哭泣、陪着他受伤......姜之州厌弃他不来看他,可他至少还有念想。
如今,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姜之州见不得苏予关为别的野男人伤心,他又把苏予关抓上床,继续新一轮的攻势。
那些他心疼皇后身体不能对皇后做的事,对苏予关他没有丝毫顾忌,全然放纵着自己的心意来。
他强迫苏予关抬高脑袋,俯身在他身下.....
“你对朕而言,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哭的真矫情,朕肯临幸你,是你的福气。”
.....
苏予关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他的伤病一直断断续续反复,身体虚弱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姜之州直到天明才离去,离去前让太监端了一碗避子药强行给苏予关灌下。
一个玩物而已。决计是不配为他诞下子嗣的。
天将亮。
春生绕小路回了未央宫回禀:“娘娘,打听清楚了,陛下是去了西院。”
看春生欲言又止,苏予怀追问:“陛下他......做了什么?”
春生跪在地上:“奴才听说,陛下一开始似乎与贱人有一番争吵,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似乎是又临幸了......”
乒乒乓乓的声响,苏予怀被嫉妒吞噬,气的推翻了桌子,砸碎了不少杯碗。
他气急,陛下放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娇妻不宠幸,却去西院那种偏僻的地方临幸贱人,难道他当真比不上贱人。
春生抬了抬头,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既然贱人如此惹娘娘不快,不如......”
苏予怀狰狞的面目一点点显现,表情有些扭曲:“所有敢和我抢陛下的贱人,通通都得死。”
“不过,本宫向来宽厚,可不想背上弑兄的罪名。”
从小到大,苏予关就没有抢赢过自己。这一回,也是一样的。
他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比起让我这个哥哥死,你知道什么让他更痛苦吗?”
“杀人诛心。他向来心高气傲,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男人是怎么离开他的。”
“哈哈哈哈。”
苏予怀从床上起身:“来人,梳妆!”
“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去会会他。”
*
一夜折辱,姜之州粗暴,在苏予关身上留下可怕的青紫痕迹。苏予关浑身疼痛酸软,难以起身。
门外看管他的太监王富强行闯入,拖拽苏予关去宫门口:“苏氏,别以为你伺候了陛下你就是金尊玉贵的娘娘了,陛下旨意,今日罚跪照旧。”
风雪之中,苏予关跪在殿门口,低垂着脑袋,一张小脸惨白没有血色。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尖锐的噪音打破西院的冷寂,苏予怀画着精致的妆容,手捧暖炉,在太监的搀扶下款款而来。
“本宫真是心疼哥哥,陛下好狠的心,临幸了哥哥却还这般作践哥哥。”
苏予关厌烦道:“若没有你挑唆,我与阿州之间,绝不会如此。”
苏予怀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哥哥真是愚蠢,陛下早就不爱你了。你可知,陛下昨日为何临幸你?”
苏予关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是因为本宫昨夜身体不适,无法伺候陛下,特地求了陛下来看看哥哥。哥哥被宠幸,说起来,还要感谢本宫呢!”
“本宫身为皇后,自有容人之量。别说多一个哥哥伺候,就算再多几十个伺候的,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最要紧的是陛下心里的人,只会是本宫一人。”
苏予关的脸色难看起来,心中苦涩。
苏予怀挥了挥手,一大群小太监手里拿着托盘,闯进西院。
“苏氏承恩于陛下,皇后娘娘特赏头饰五对、衣物八件、鞋子十双.....”幽窄的西院不出一会儿就堆满了苏于怀赏赐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予怀唇角上扬:“哥哥以色侍人,自然少不了妆点打扮。本宫身为弟弟,要为哥哥想的周到。”
“来人,将哥哥带回房间,给他把这些衣服换上吧。”
小太监不由分说,一路拖拽着苏予关回了屋内。
苏予关跪了近2个时辰,双腿僵硬麻木,使不上劲。
两个小太监上前,按住苏予关,趁机拉扯他的衣服。
苏予怀只感觉一双双手恶心的在触碰他,他拼命挣扎大叫:“放开我!”
“我不要换衣服。”
挣扎间,衣服被扯得破烂,暴露出苏予关身上的伤口,鞭痕、咬痕......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