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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中

在笼中

    在笼中

  • 作者:少年白分类:现代主角:李松茗 卢诗臣来源:长佩时间:2023-01-28 11:37
  • 主角为李松茗卢诗臣的小说《在笼中》是作者少年白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在笼中的主要内容是:李松茗相信爱情,他一直都以为爱情是美好的,只是爱情美不美好只有等到他经历过之后才知道。

    最新评论:哈哈,这个人设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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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李松茗在进三院之前就听说过卢诗臣的大名了。

卢诗臣以前被誉为鸿洲三院甚至整个鸿洲医疗届的“心外第一刀”,是三院心外科的门面担当——这个门面担当不仅仅是技术层面上的,更是形象层面上的。他因为样貌过于出色,时常出现在各种讲座、采访、海报之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三院实打实的形象代言人。哪怕是坐在一边当个花瓶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三院的小护士们时常感叹他不应当做医生,而应当做明星,就算是只凭一张脸也能大红大紫。

据说以前鸿洲医科大学还在杰出校友公示栏上贴照片的时候,卢诗臣贴在上面西装革履的证件照被大胆的学弟学妹们撕了一茬又一茬。最后撕得学校是在没照片可贴了,以至于学校后来就干脆不再贴他的照片了,于是杰出校友公示栏便只有卢诗臣一个人没有照片,成了鸿医大独树一帜的风景线。

仅仅这一桩逸闻,便足见这把“心外第一刀”的威力,不仅仅划在手术室里的一颗颗心脏上,更划在手术室外的男男女女们的绮思中。

不过卢诗臣的名字虽然如此的传奇,身为鸿医大学生的李松茗,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一面。

因为李松茗考上鸿医大研究生的时候,学校杰出校友公示栏里卢诗臣的部分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卢诗臣三个字,后来甚至连这三个字也被学校撤了下去,卢诗臣的名字似乎已然成为一种公开的“禁忌”。

所以李松茗对卢诗臣这个名字最深的印象,跟那些光芒无限的传奇都无关,反而始终充满了一种很不道德的、惹人非议的负面色彩——因为李松茗熟悉卢诗臣这个名字,还是由于三年前卢诗臣因为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个人作风问题”,这个“个人作风问题”让当年的卢诗臣被迫从刚坐上、还没有坐热乎的三院心外科科室主任位置上退了下来,从此不再频繁地出现在大众眼中,成了一尊不能说不能看的雕塑,失去了所有色彩,被掩埋在那些传闻和非议的尘埃里。

而现在,这个对于李松茗来讲的,只活在传闻里的人,就坐在他的对面。那些传闻和非议的尘埃仿佛一瞬间被风吹散,卢诗臣如一尊活过来的雕塑,生动地呈现在李松茗的眼前。

“卢老师,我是新来的医生李松茗。”李松茗把手上的报到证递给卢诗臣。

“李松茗?”卢诗臣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含着熬夜之后的疲倦。他显然并不年轻了,但是五官能看得出来是非常精致的,不难想象年轻时多么的漂亮——不,或许不必说年轻时,他现在看起来也是十分漂亮的,而且是那种十分夺目的漂亮,很让人移不开眼睛。李松茗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卢诗臣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这多出来的几秒,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显得有点越界和不礼貌。

是的,漂亮,李松茗一时之间只想得到这个在传统观念里似乎不适用于形容男性的词语。

但他确实是漂亮的,以李松茗过度贫乏的词汇量来形容,卢诗臣甚至是漂亮得有点“娘”。

他眉目细长而隽秀,眼角有浅浅的细纹,乌木一般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头顶甚至翘起来一缕,面颊稍显清瘦,皮肤很白,白得连眼尾的一小颗浅褐色的痣也很引人注目。被白皙的皮肤映衬得十分红润的唇微微上挑着,天然带着两分笑意,让人心生亲近之感。金丝细边的眼镜下,长长的睫毛几乎快要扫到镜片上,微微抬眸看向李松茗的眼睛有如春溪初涨,水光粼粼。他的脸上已经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眼角有一点细纹,但这恰恰让他如同秋日的果实,散发着毫不遮掩的、已经熟透的香气,挂在路边的枝头,仿佛下一刻就要坠落,诱使路过的人去将这果实采摘到自己的怀中。

哪怕是李松茗现在心有偏见的初次见面,也突然觉得医学院里那些被撕掉的照片是理所当然的。

李松茗看得甚至一时有点恍了神。

“李松茗?”卢诗臣叫他名字的时候,李松茗才回过神来。

李松茗才意识到自己看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看得太专心了,急忙应道:“是。”他仿佛是课堂上被窗外飞进来的蝴蝶吸引去了心神却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透着一点微末的仓促和心虚。

因为准备下班,李松茗进来办公室的时候卢诗臣正在脱身上的白大褂。此时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衬得他皮肤有些近乎病态的苍白,像是某种常年不见光的夜行生物。他领口领带已经被松开了,松松垮垮地塞了一节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人也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庄重,身上泄露出几份闲散倦怠的气息,会让人联想起秋风里飘落的叶。

李松茗回过神来之后,又把报到证往卢诗臣的方向递了递。

卢诗臣看着李松茗的神情略微有点疑惑,他一边接过了李松茗的报到证,一边微微抬起下巴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咽下水的时候,线条流畅的脖颈上的喉结轻轻滚动着,让人心里有一种很微妙很莫名的焦灼感,李松茗的目光在他的喉结上停留了片刻又匆忙移开。他眼神有些放空,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啊,对,好像是听说过最近心外科要来一个新医生。”

李松茗说:“人事科说程主任这两天在外地开会去了,让我直接来您这儿。”

“鸿医大的?原来是小学弟……”卢诗臣看了看报到证上的证件照,又看了看李松茗,然后笑道,“真人比照片好看啊,拍照怎么不笑一笑。”

报到证上是李松茗照毕业照的时候照的照片,面对卢诗臣应该算是“夸赞”的话,李松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说道:“我不太习惯拍照。”

李松茗一贯不擅长拍照,面对镜头总是非常拘谨,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说过让他拍照仿佛是上刑场一般,每次拍照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照片甚至能比本人老上至少三岁。

卢诗臣又看了几眼报到证,然后放到桌上。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亲昵地拍了拍李松茗的肩膀,很轻,指尖如一阵微风一般掠过李松茗的肩膀和颈侧。他说道,“等会梁医生就来上班了,他是心外科的主治医师,跟他一起到处走走吧,让他跟你说说心外科的具体情况吧。”

“老卢!”他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随后进来了一个年轻医生,语气很欢快。似乎年龄三十出头,样貌阳光俊朗,看起来一个很活泼开朗的人。李松茗看见他胸前的工作牌上的名字栏写着“心外科 梁昭”几个字。

他显然和卢诗臣关系相当熟稔,看见卢诗臣便说道:“还好你还没下班,省得我还要专程跑你家里去一趟。”他将手上一本看起来就很厚很重的书递给卢诗臣。那本书应该是一本英文书籍,李松茗的视线扫过书籍封面,只匆匆辨认出书籍上“心脏”的单词,想来大概是什么专业书籍,梁昭说:“这是你让方城月给你带的书吧。”

“谢谢啊,”卢诗臣从梁昭的手上接过了书,问,“不过老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悄没声的,都没听他说。”

“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昨天晚上突然跑回来的,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他杵在客厅里放行李,灯也不开,窸窸窣窣做贼似的,还说是不想吵醒我,我看他是想直接吓死我。”梁昭语气里颇有些很不满的怨气。

“应该是因为你快要过生日,他才回来的吧。”卢诗臣笑着说。

“谁稀罕,爱回不回——”看到李松茗的时候,梁昭停止了和卢诗臣之间的交谈,“这位是……”梁昭看了看桌上的报到证,看了眼李松茗,瞬间又了然了,立刻挂上了十分开朗的笑容,“早听人事科说心外要来个新医生,就是你呀?”

李松茗看到他胸牌上写的名字,说道:“梁老师好,我是李松茗。”

“哎呀,叫我梁昭就好了,我估计都比你大不了几岁,跟老卢这种风烛残年的老家伙可不一样。”梁昭的语气热络亲切,并没有什么前辈的架子。

“会不会说话,我有那么老吗。”卢诗臣随手从桌子上抓了一支笔朝梁昭扔过去,梁昭很轻松地接住插到了胸前的口袋上,“还有,你今天就先带这孩子熟悉熟悉心外科的环境吧,其他的事等程主任回来了再安排——我好困,我先回家了。”卢诗臣已经站起身,穿上了外套,卡其色的风衣外套掐出了他清瘦纤细的腰身,李松茗看了一眼又别过了眼睛去——难道是因为知道卢诗臣过去的那些“轶事”,所以自己无法以寻常的眼光看待他吗?明明是同样是男人的身体,李松茗却总有着某种不应该看的禁忌感。

踏出门之前卢诗臣又跟李松茗说:“有什么事你先问着梁医生……等程主任回来了一起给你办个欢迎会!梁昭,可要好好照顾我的小学弟啊。”

“明天见,小学弟。”卢诗臣把白大褂挂好,然后朝李松茗眨了眨眼,显得有点俏皮,他笑得十分肆意,陡然生出一点少年人一般的生动和活泼,仿佛黑暗里骤然亮起来的刺目的灯光,李松茗在这生动和活泼里晃了晃神。

梁昭看着卢诗臣的表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推着卢诗臣的背把他推出办公室,大叫道:“老卢你不要勾引我们单纯的小新人!赶紧走赶紧走!回去睡你的觉吧!”

推走了卢诗臣,梁昭才回过头来看李松茗,笑着说道:“卢老师凌晨做了台加急手术,早上才下手术台,今天轮休,就不能带你了,你今天暂时就跟着我随便看看吧。”

卢诗臣走了之后,梁昭便也去工作了。

他要先去查房,李松茗便跟着梁昭先一起,熟悉心外科的基本情况。有时候在路上遇见同科室医生或者护士,梁昭便给李松茗介绍,两人也在去往各个病房的间隙聊天。

“你是鸿医大毕业的?”梁昭一边走一边问道。

“嗯。研究生是在鸿医大读的。”

“那本科在哪里读的?听你口音不太像本地人。”

“我是令川人,本科在令川大学读的,考研才考到鸿洲来的。”

“怎么会千里迢迢地跑来鸿洲啊?令川隔鸿洲可远着。”

“我妈妈是鸿洲人,小时候也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工作调到令川去就搬走了,所以鸿洲也算是我的老家吧。”

李松茗听着梁昭喋喋不休地盘问了一路,着实觉得这个梁昭不仅热情,甚至是有点过分热情了,虽然李松茗是听说过有那种特别自来熟的人,但是也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

他盘问犯人似的问了李松茗老半天,从一个病房到另一个病房的间隙都能问一下李松茗有没有女朋友。李松茗想,看来对梁昭“性格活泼开朗”的预估没有错——甚至活泼开朗都不足以形容他,他觉得梁昭就跟小区楼下天天坐在树下里唠家常的大爷大妈似的,谁家的长短都能说上两句。尤其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的表情,李松茗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拉自己上饭店吃相亲宴。

李松茗看着梁昭一脸想当媒婆的表情,硬是把“没有”两个字先咽了下去,然而如果回答“有”,恐怕又要被追问女朋友的信息了,他头疼地岔开话题,说道:“梁医生,我们还是先看病人吧。”

病房里一名护士正在给病人换输液瓶。那名护士看起来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挑,样貌秀丽,神态温柔,很轻声细语地和病人说话。她才把换下的输液瓶收好往外走,便看见梁昭从门口进来,脸上神情瞬间变换,露出了一脸嫌弃的样子:“哟,梁医生来啦。”

梁昭便顺势给李松茗介绍:“李医生,这是心胸外科的护士长陈敏敏。”

李松茗有点拘谨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陈护士长,我是心胸外科新来的李松茗。”

陈敏敏对李松茗的态度便完全不同,十分和善地朝李信昀笑道:“李医生好,刚来应该很不习惯吧?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们说的。”

梁昭到病房问完病人的情况,就和陈敏敏一起出了病房门,李松茗也跟在他们的身后。

“上次开会不是程主任叫卢老师带新医生吗?”陈敏敏把推车推回护士站,问道,“怎么现在是跟着你的?”

“昨天晚上幽江南路出了一场连环车祸,送来个病人,卢老师被紧急叫去急诊会诊,做了台手术,听说六七点才下手术台,刚刚回去休息了,就让他先跟着我熟悉熟悉科室的情况,”梁昭翻了下病历,“估计等会病人就会送到ICU,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要注意一下。”

谈论起病人梁昭的神情姿态倒是很一本正经的,仿佛方才和李松茗热情八卦的人不是同一个。他仔细跟陈敏敏商量了一下病人接收的一些事项,看李松茗还安静地站在身后听,便拉他过来继续刚才的话题,“话说你有女朋友没有啊?”

“梁昭!”陈敏敏踹他一脚,“你这碎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还老带坏小汪他们几个,程主任会上骂你多少次了,你不烦我们听着烦!”然后转头跟李松茗说,“李医生,你别理他,他这个人八卦得很,嘴特碎,成天跟小汪几个年轻护士扎堆编排别人,没个正形。他还被人套麻袋打骨折过,一点不知收敛。”

梁昭连忙叫屈:“我都说多少遍了!那次不是被打的!是被车撞的!你去问问骨科的老江,那是打出来的伤吗?”他试图挽回一下自己在李松茗心中的形象,特意跟李松茗重复了一遍,“你别听陈敏敏瞎说,我那次真的是被车撞的。”

陈敏敏才不理他,“李医生,你的事啊别跟他多说,不然明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反正呢,以后主要还是卢老师带你,你别把这个长舌的家伙放心上。”

李松茗只好笑笑。

李松茗跟着梁昭回到办公室,想到了陈敏敏说的卢诗臣带他。他看向卢诗臣空着的座位,又想起卢诗臣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来。

梁昭看他盯着卢诗臣的座位,调笑道:“怎么,你对我们卢老师一见钟情啦?”

李松茗脸皮薄,想来是听不得别人调笑的,“没有……”他红着脸摆手,“怎么可能啊,卢老师他……”

“跟你开玩笑呢,”梁昭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保持这个态度,我可不想看你少年心碎远走他乡。”

“我不是同性恋……”李松茗下意识地辩解。

梁昭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语气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看来我们卢老师真是花名在外啊,这可真叫坏事传千里了。”

——是的,卢诗臣是同性恋。

卢诗臣是个同性恋的传闻,在三院乃至鸿洲整个医疗界都称得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是忘性不太大的吃瓜群众,说不定也是清清楚楚的。

其实倒也不是卢诗臣行事多么高调,而是因为三年前一桩“同性恋男医生当小三插足新婚夫妇”的新闻,轰轰烈烈地闹上过头条,作为新闻里占据了主角C位、十分引人注目的“男小三”,卢诗臣很是“风光”了一把,当初他连评上“年度十佳青年”都没有这么风光过。

当时这桩新闻在鸿洲市闹得很是轰动,别说鸿洲市,因为事件中心的三个人在门诊室的撕扯被人拍下了视频传到了网络上,还上过热搜,就是全国都跟着一起吃了一轮瓜。

主要是卢诗臣是同性恋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惊人了,偏偏还牵涉到已经订婚即将结婚的一对情侣的感情里,道德上无疑已经有了污点。甚至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事情是卢诗臣结过婚有孩子的——于是,同性恋、男小三、骗婚,种种丑闻加在一起,各种口诛笔伐一时不绝于耳,包括整个三院都被骂了一通,甚至他原先定下的手术安排都有患者要求更换医生。

若不是卢诗臣专业技术过硬,再加上老院长一力维护,以他当时名声,哪里会是只丢了一个科室主任的位置那么简单,三院都未必呆得住。

这桩事情最后的结果是卢诗臣直接被从还没有坐热的科室主任的位置给撸了下来,不仅狠狠挨了个处分,还停职了三个月,直到后来消息勉强平息后才复职,现在也基本上不在公众面前露面了,甚至连门诊都基本上不怎么出了。

那年李松茗刚刚考上鸿洲医科大学,这桩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就在鸿洲就炸了个底朝天,因为这件事,连远在令川、还没有正式入学李松茗都从头到尾把瓜吃了个遍,这就导致他对卢诗臣这个名字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了——显然是不怎么正面的印象。卢诗臣原本在鸿医大是担任了教学职务的,因为这件事,他在鸿医大的教学工作也被直接停止,学校对他的名字也是讳莫如深。

所以李松茗读研的这三年便没有机会上过卢诗臣的课,也没有见过卢诗臣,今天才是第一次见。

“我知道卢老师的名声不太好听,不少新人都对他有偏见,”梁昭说道,“其实那些事情都事出有因,老卢是个挺好的人,他工作能力强,性格也随和,你也别太把那些传闻放在心上。”

李松茗想到梁昭今天早上给卢诗臣带的书,还有现在言语里对卢诗臣的维护,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显然关系匪浅。对亲近之人给出的评价,李松茗对可信度保持怀疑态度,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嗯”。

李松茗的心思梁昭自然看得出来,不过这种事情他也只能劝劝,卢诗臣名声不太好听是事实,李松茗不喜欢他也好,也免得跟卢诗臣待久了被撩动少男心——虽然李松茗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可也挡不住卢诗臣是个爱撩的啊。

梁昭便说道:“工作而已,其他的不重要,好好跟着你卢老师学技术就行了。”

其实用不着梁昭这样劝诫,李松茗还没有那么愣头青。

关于卢诗臣的传闻李松茗听了太多,他从小被父母教导要品行端正光明磊落,对卢诗臣的印象自然而然是很不好的,尤其是听到卢诗臣将要带自己,心里难免有些会生出许多龃龉。

但是李松茗再如何心存芥蒂,他毕竟也已经是入了社会的“职场人”了,虽然卢诗臣因为那些传闻现在名声地位都有些一落千丈,但是到底也是业界大拿,专业能力和背景不是吹出来的,在技术层面,他依旧还是鸿洲的“心外第一刀”,跟着他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况且李松茗他也不是第一天上班了,从前在实习医院见过的各种人和事也不少,还没到正义凛然到连跟有道德瑕疵的人连一起工作忍受不了的地步。

于是李松茗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谢谢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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