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几息之间三人来到城门口,守门的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闻铺天盖地的异香头昏脑涨的。连詹台凰他们什么时候走出城门也不知道。
三人很快就来到一片荒郊野外。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热,酷热的空气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一颗脑袋大的冒着金焰的火球直冲詹台凰的面门而来。
“啧,多少年不见,帝晖阳你这追着本皇跑的功夫真是一点没丢。”詹台凰手中折扇展开一转便将来势汹汹的火球弹飞了出去。
热浪迎面而来,帝晖阳握拳挥向詹台凰,却又被詹台凰挡住。
“好热,弥生澜哥哥。”千灯本体是莲花,喜水怕热,自身又没什么灵力,显然帝晖阳散发的热量显然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四周草木也承受不住热气自燃起来。
詹台凰收起折扇,灵力蕴含水灵元力汇聚于上,抬手便直逼帝晖阳咽喉处,边对身后的弥生澜说道:
“弥生澜你带着千灯先走。”
“好,王,请务必小心。”弥生澜抱起千灯,便朝异花族领地而去。
帝晖阳面色一沉赤手挡开折扇,双拳一挥一股劲热之气,再次朝詹台凰头袭卷而去。
“帝晖阳你干嘛老冲着本皇的脸来,要是伤了,你可是会心疼。”热浪席卷而来,詹台凰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向后躲开了这股热气,热气直接打到詹台凰身后的巨树,将树撕裂得粉碎。
詹台凰微微一笑,手中折扇张开,红粉异香覆盖了这一片区域。
帝晖阳见状,手中真火浮现,异香便无法突破这股热浪:“本尊会杀了你,为吾宗弟子报仇。”
詹台凰轻笑,手中折扇骤然抛出:“既然如此,那如本皇能与你能同葬一处,本皇亦是愿意的。”
帝晖阳一噎,不再说什么,太阳真火与折扇在空气中发出猛烈的碰撞,水灵元力肆意而发。
帝晖阳不得不出手抵挡,忽的折扇化为浓重的红粉迷雾将帝晖阳整个都困在其中。
“本皇不陪你玩了,都打得累了。等下次再见,本皇必定让你成为本皇入幕之宾。”
詹台凰本命树在身旁极速生长,不一会便长成了枝繁叶茂的样子,詹台凰隐入树中,随后同树一起消失不见。
“痴心妄想。”
帝晖阳眼前一片粉红,等再挣脱出来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詹台凰自己眼前溜走。
“帝尊,我听说城内出现了妖物。”温瑞慕从远方而来,看着这一片战斗的痕迹,和空气中残存的花香:“是花皇?您和他动手呢。”
帝晖阳手往后一背,点点头。他和詹台凰这次交手都是以试探为主,恐怕詹台凰想知道失去焱珠对他影响如何,而他也想知道身中毒素的詹台凰现在实力如何。不过如今看来,那毒还是对詹台凰有一定影响。
“跑了,花皇树的根茎延伸到哪里,花皇树便能长到哪里。詹台凰想跑我们根本留不住。”
“如果能让花皇自己把花皇树的根茎固定起来,便可杀了他。”温瑞慕道。
帝晖阳看向温瑞慕,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他有了主意:“先生有主意呢?那便快快的吧,本尊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詹台凰呢。”詹台凰这才出世几天就天天再这里给他搞事,他真的是怕了。现在还有妖魔两尊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加上詹台凰,简直心累啊!还是让他提前进入轮回吧,对谁都好。
温瑞慕一笑,手中羽扇指着天上,笑呵呵的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得一步一步来。花皇与您同属神境级强者,且他的功体与您相生相克,想要拿下花皇,帝尊您恐怕得先吃些苦头。”
帝晖阳怀疑的看向温瑞慕,上次他这么说,让自己的焱珠现在还落在詹台凰手上。
“请您相信我,我温瑞慕办的事,无一不成。”温瑞慕见帝晖阳露出怀疑的目光,当即说道。
帝晖阳毫不留情的补刀道:“你之前还说”万花哭”肯定能把詹台凰灭杀于现世,结果呢?他现在出来天天搞事,昨天小冥王还跑到本尊面前告詹台凰的状。”
温瑞慕摇摇羽扇:“我不认为”万花哭”对于花皇没用,此毒出自冥界。而花皇出世之后直接去找冥界麻烦,也不认为小冥王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办吧,本尊定全意信任先生你。”帝晖阳想起詹台凰在城里闹了一通,他破了幻术之后就急忙跑出来追詹台凰呢,也不知城内情况如何。
“多谢帝尊信任,我定不负您望。城内我已经安排妥当,帝尊无需操心。”温瑞慕与帝晖阳共事多年对于帝晖阳的心思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他便能知道帝晖阳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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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花族。
詹台凰从花皇树内走出来,弥生澜等在旁边,见詹台凰安然无恙,便安下心来,走过去道:“王,您回来呢。”
“嗯。”詹台凰朝弥生澜身后没有看到千灯,便问道:“千灯呢?她没事吧?”
“千灯被热坏了,臣已经将她送到水里面泡着呢。”弥生澜回道。
“本皇已经将焱珠放置在花皇树树根处呢。”詹台凰上来的时候将焱珠与花皇树树根绑定,花皇树从土壤里吸收的灵力会源源不断的送入焱珠里面。
“刚刚我与帝晖阳交手,看来焱珠对于帝晖阳本身的实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那找办法毁掉焱珠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倒不如本皇把焱珠在最合适的时候送回去。给帝晖阳一个绝对想不到的惊喜。”
“弥生,本皇这次是认真的,本皇已经受够了一世又一世的等待。哪怕是得不到本皇想要的结果,本皇也要在这一世与帝晖阳彻底了断,不死不休。”詹台凰眉眼凌厉,眼中戾气横生,是斩不断地欲望和绝望。
“王的任何想法弥生澜都必定遵从。”弥生澜垂下眼眸,跪服在地,宣誓着对花皇的绝对忠诚。
“很好,很好。”詹台凰扶起弥生澜,身后花皇树沙沙作响,草木迎风招展,万花齐放:“既然如此,仙族十二仙灵脉,本皇全要了。”
弥生澜闻言一惊,仙族十二仙灵脉不仅是仙界生存之根本,而且许多人族大派也依仙灵脉而建。夺了仙族十二仙灵脉几乎是要仙族和人族的命,这样做真的是彻底与帝晖阳和人界撕破了脸,几乎是将整个异花族推上了风口浪尖。
“办不到吗?”詹台凰自然也知道夺了仙族十二仙灵脉意味着,但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在所不惜。
詹台凰目光如炬的看着弥生澜,眼里的审视不言而喻。
“只要是王想要的,弥生澜必定竭尽全力。”弥生澜最终选择了詹台凰,这是将他救于水火之中的王,即使如今性情大变,亦是他的王,这点永恒不变。
手中折扇展开,詹台凰露出笑容:“弥生果然是本皇最忠心的佐王相,等到仙宗举办升仙节的哪天,那些人族有点实力的势必前往,此次就交由弥生你全权去办吧。本皇,会亲自前往升仙节,将仙界搅得天翻地覆。”
“是,王。”
“没了帝晖阳,人族仙族皆是草屑蝼蚁。”
远处玉清客缓缓而来,行如清风,朝詹台凰轻行礼,道:“王,冥界白无常来了,此时正在大殿。”
“白无常,哼!”詹台凰冷哼一声:“本皇还以为这些躲在帝晖阳庇护下的阴虫,会一直拖到死呢。啧!现在怎么不去求帝晖阳的庇护呢?”
“让他在大殿站着,好好的等。敢给本皇下毒,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了的。”
“是,王。”玉清客领命退下了。
“冥界一直依附于妄天帝尊,王,此举恐怕会引得冥界彻底倒向妄天帝尊。”弥生澜听出詹台凰的话外之音,是想把白无常扣在异花族,或者杀鸡儆猴,以此来警告小冥王。但白无常从冥界创立之初就存在,杀了他,冥界恐怕不会在忍着:“虽然之前冥界内战,冥界如今式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还请注意些分寸。杀了白无常只会让如今局势更加复杂。”
“本皇,会注意的。”詹台凰不在意的说道,一个小小的冥界而已,本皇从前不放在眼里,如今冥界已成败犬,本皇更不会放在眼里:“只要他不激怒本皇,本皇自会留他条命,和小冥王好好的谈条件。”
“弥生澜你去盯着白无常。本皇先去沐浴,和帝晖阳打了一场,帝晖阳都快要把本皇烤干了。”
“是,王。”
另一边,花皇殿。
“花皇什么时候来。”白无常满脸焦躁的站在原地,身后跪着一个绑成粽子,生死不知的男人,对着立在旁边的小童问道。
小童对着这个浑身充斥阴冷和腐败气息的白无常,感到非常不适,整朵花都快要枯萎了。但大祭司让他在这里陪着,他也只能在这里陪着。
“花皇和佐王相出去了,如今还未回来,请白帅耐心等待。”
白无常只能忍下心里的不爽,虽然他已经被晾在这里两个时辰了,但他知道花皇这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如果确实冥界是被花皇抓住了把柄,这样他也无话可说。
“白帅,还真是守约啊。”弥生澜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先是看到一脸不爽的白无常,再是看到旁边快要枯萎了的小童,说道:“不用在这里陪着了,先下去吧。”
“是,佐王相。”小童得了指令,迫不及待就跑到外面去晒太阳了。
“佐王相真是一副好心情啊。”白无常面无表情的夸奖着弥生澜,异花族长得都一个德行,无论男的女的,都是精致到极点的长相,看得人赏心悦目,心花怒放。随便放一个到外边都是祸国殃民的种子。就是,不知道花皇长得啥样,他虽然活了很久,但冥界和异花族并没有什么交情,而花皇因为需要转世重生,所以在世人面前非常低调。他只是在仙宗的老人和妄天帝尊嘴里听过花皇之名,据妄天帝尊说开世花皇是个很温柔大方的花妖,希望花皇真的如妄天帝尊所言吧。
弥生澜回道:“花皇陛下,刚回族,还在沐浴更衣恐怕还得等白帅耐心等待。”
“自然,自然!”白无常笑眯眯的回应,这佐王相看起来很面善的,实际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狐狸:“只不过,冥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下毒之人,本帅已经找到了,还请佐王相同花皇说一声,让本帅先行回去。”
弥生澜知道他这是想溜,他其实也不想留白无常这么一个祸害在异花族,但花皇有令他不得不遵从:“白帅,还请别着急。此事本相做不得主,还需花皇有令。”
白无常心里很是烦躁,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和弥生澜打太极,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冥王才刚登位,年纪又轻,冥界关系错综复杂,政务繁重看起来比迷宫还复杂,还需他的辅助。老黑又是个大老粗,根本在政务上帮不了什么。那些仗着资历老还活着的十殿阎罗,要是知道他不在冥界,也不知道会怎么向小冥王发难。
如果不是哪位指明让他来,才显得有诚意,他才不会来这地方受这鸟气
“那佐王相能请花皇快些前来吗?冥界的事情佐王相也知道,本帅实在是需要赶快回去。”
“还请白帅耐心等待。”弥生澜语气轻柔态度却是油盐不进,对于异花族之外的人,他都是铁石心肠的。
见对方油盐不进,没有丝毫请出花皇或者放自己走的意思,白无常急了:“虽然此事是我冥界有错在先,但事出突然,吾王也已经充分的拿出诚意呢?那花皇就是如此诚意吗?”
“白相请慎言,异花族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冥界地处幽暗阴森,恐怕是见不到如此美景。现在回去多可惜,花皇只是想请白帅多多欣赏一会,冥界欣赏不到的美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