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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少家的小可爱总想逃

池少家的小可爱总想逃

    池少家的小可爱总想逃

  • 作者:枧楚分类:现代主角:祁欲 池厉来源:一纸时间:2023-01-18 16:33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池少家的小可爱总想逃》,由作者枧楚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祁欲池厉讲述故事的池少家的小可爱总想逃小说主要内容是:祁欲的爱人总是想要离开他,后来他明白是因为祁欲脑子想太多。

    网友热评:呆萌可爱哭包受×偏执腹黑病娇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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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祁欲想到这,打了个寒颤,咬紧牙关,脑袋嗡嗡作响。

他按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高高举起手里攥着的小刀,用尽全力,狠狠的捅向池厉的心脏。

祁欲心理承受不住杀人的罪恶,紧紧闭上眼角沾满晶莹剔透泪水的双眼。

然而本要捅入皮肤里的小刀猛地暂停在空中。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顺着刀刃缓缓流在草地上,将嫩绿的小草染成暗红。

新鲜的空气中此时也沾染上腥味。

他的手哆嗦着,只觉阵阵发麻,满是鲜血小刀没被他拿稳,掉在了土地上。

池厉单手把他放在干净的地方,另一只手已然血肉模糊,还有着抑制不住往外流的鲜血。

祁欲浑身颤抖。

像池厉这种心理极致扭曲的人,一定会狠狠惩罚自己的。

他转头就跑,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无声的哭泣。

但还未踏出两步,他顿觉后颈一凉……

池厉骨节分明的手掐着他白嫩的脖子,直接将他定在围栏上,强迫祁欲转过身看着他。

“胆子倒是大了不少,那把刀哪里来的?”他眼神冰凉,嘴边却莫名扬起一个弧度,“你这副样子,倒真是可爱至极。”

祁欲身体冰冷,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只觉诡异与恐惧。

池厉不顾他的争抢,一把夺过掉在祁欲手边的盒子,动作凶狠,却神情温柔:“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宝贝。”

祁欲不敢再上去争夺,像池厉这种喜怒无常的性子,要是万一不高兴了,他就不能给母亲报仇了。

木盒被他暴力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金色挂坠,上面还有几条裂缝,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

挂坠下面还放着一个手帕,池厉认出,那是祁欲经常带在身上的。

眼看他要用手掀开手帕,祁欲赶紧阻止:“我来帮你擦一擦手上的鲜血吧。”

池厉没动,犀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祁欲神经紧绷,心里恐惧万分,面上却强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就在祁欲被盯得心里发毛,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的时候,池厉突然松开捏着他脖子的右手,愉快的笑了:“不怕我了?”

他赶紧站起来,忍着心中的害怕,使劲摇了摇脑袋,又小心翼翼问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池厉顺从的闭上眼。

他飞快从盒子里拿出手帕,再把手帕底下盖着的纸袋藏在草丛里,拔了一点旁边的小草铺开盖在上面,这才颤颤巍巍,慢慢帮池厉擦拭伤口。

或许是带着私心,他用足了力道,专门往池厉伤口缝里擦、按。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池厉全程闭着眼睛,任由怎么他乱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血肉模糊的手现在已经没有原来那么惨不忍睹,祁欲观察着他的神色,看到并无怒意,才捡起地上的挂坠,慢吞吞往后退。

池厉自然发现了他的动作,脸上带了些不悦:“给我。”

祁欲被他突然的出声吓得一抖,看了眼手里硬邦邦的红色挂坠,不情不愿的递给他。

他没接,反而按住祁欲的手不让他动弹,慢条斯理帮他整理好后颈的碎发,摩挲了两下,把挂坠戴上。

“这是我送你的,不允许交给别人,碰一下也不行,懂?”他深邃的眼眸黑沉,语句间尽是严肃。

祁欲不敢问池厉为什么要送给他,听到后半句,连忙点了点头:“懂、懂了。”

他满意的笑了,目送祁欲走进别墅里,脸色突然变得冷漠,双手垂在两侧,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终于往反方向走去。

-

回到房间,祁欲不安的在门口张望,看到没了池厉的身影,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劫后重生的感觉让他来不及思考,大脑乱做一团。

但唯一坚定的是,他要杀了池厉,为他母亲报仇!

祁欲在心里暗暗打气,探头探脑围在窗户边,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走。

观察了几分钟,他终于下定决心跑下楼,借着月光,摸索到之前藏东西的地方。

短短时间内,血就已经干涸,结成一团粘在一起,他轻嗅,隐隐还有些血腥味。

别墅很大,但住的人寥寥无几,好在明天会有阿姨来收拾草地。

祁欲忍着之前脚裸被划伤的,皮肤撕裂开的疼痛,缓缓蹲下。

在附近的草地找了一会,终于看见露出一片白色的纸袋。

这是小叔派人交给他的,下在饭菜里,不出十分钟便可死亡……

自祁欲出生来就被娇养着,血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杀人了。

之前举刀刺伤池厉已经用尽了他的所有勇气。

可是这个人杀了他的母亲啊……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变得坚定,神情严肃,把纸袋藏在衣服里,突然看见之前掉落在地的小刀,纠结了两秒,也捡起来用手帕擦了擦,藏在衣服里。

将附近打理了一下,装作没人来过的样子。

然后来到别墅底下的地下室,这通常是池厉用来折磨不听话的下属的地方。

寒冷逼仄的地下室里,气氛阴森,空气潮湿,两盏昏暗的煤油灯扑闪扑闪,更添几分阴冷气息。

拐角处有两个监狱那种关押犯人的牢笼,灯光照不到那边,只能看见漆黑一片。

祁欲边走边观察四周,生怕从哪里窜出来可怕的东西。

走到偏里面,有个淡黄色的木桩,被劈得四分五裂,木刺突出,上面用铁链绑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他跪在地上,浑身是血,手臂不伤及骨头的地方被生生挖穿。

祁欲看到这一场景,呼吸一滞,赶紧跑上前搀扶。

那人听到声响,半眯着眼皮被挑穿的眼睛,脑袋来不及思考,声音就从嘴巴里发出。

“嗬、嗬,祁少爷……”他艰难道。

祁欲满脸担忧:“陈叔,他还是不放你出来吗?”

陈叔是祁家旁系的管家,家族盛宴时他还见过的,只是不知怎的,被小叔卖给了池厉,三天前又被他关到这种地方。

地下室是池厉经常带他来的地方,每次当他不想听他话的时候,他就会把祁欲带到这里,让他亲眼看看不听话的人有多痛苦。

陈叔双手吊在木桩上,气息奄奄,只能被迫歪着头,换个舒服的姿势,答非所问:“少、少爷,事情……嗬,办的怎么样了?”

祁欲低着脑袋,软软的声音里带着愧疚:“对不起……我没能与小叔会合。”

陈叔听到这话,挣扎了一会,想要坐直。

祁欲连忙帮他把身体摆直。

陈叔喘着粗气,仿佛这几个步骤下来就能要了他的命。

“不、不用……着,着急,一个星期内,找、找到他就好了。”陈叔一字一句往外吐字,声音几乎轻到听不清,说的异常艰难。

“他?好、好的!我会在一个星期内找到小叔的。”祁欲郑重的点点头,又研究了一会打开铁链的方法,发现只能用钥匙打开后,无功而返。

阿姨早上六点就会准时来到别墅给他做早餐,池厉也是差不多忙到七点回来,陪他一起吃饭。

祁欲之前也试过让阿姨用钥匙打开大门带他出去,但她脑袋不怎么清醒,一听他说这话,就会紧紧的护住钥匙。

阿姨每次来到这里只会日复一日的做着打扫卫生和做早餐的活儿,嘴里重复最多的一个词便是:“他会杀了我的。”

从阿姨嘴里套话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出去就只能从池厉那里突破。

现在已经快要接近六点,祁欲连忙在阿姨进院子时跑上楼,揉了揉充满水雾的小鹿眼,再把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假装成在床上睡了很久的样子,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

阿姨提着篮子进来后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人,径直走向厨房。

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机器人在执行命令。

祁欲把小手藏在袖子里,捏着装着毒药的纸袋,另一只手里捏着昨晚捡回来的小刀的刀柄,跟着她走进厨房,思考用什么理由才能支开她,把药下在饭菜里。

祁欲在洗手台前站了十几分钟,阿姨还是没发现他,刚想出声,就见阿姨手机动作突然一停,像是突然死机。

祁欲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上前查看,一声阿姨还没叫出口,就见她动作突然变得流畅,用余光扫到了他,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啊?……噢噢你好。”祁欲迷茫了,但出于礼貌,还是笑着回望。

紧接着阿姨又不理他了。

他一头雾水,看着阿姨一来一回,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些碍事,摸了摸圆圆的脑袋,坐到了客厅餐桌旁的椅子上。

阿姨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就走到院子里,清理杂草去了。

祁欲抓紧时间,把毒药撕开,以防万一,在所有菜里都洒了一些。

白色的药粉浸入菜底,直到看不见,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突然,刚被阿姨随手关上的门又响起开门声。

祁欲慌乱站起身,抚了抚皱巴巴的衣服,把纸袋藏在口袋里,乖乖站在一边。

开门的是池厉,他头发微湿,眼眸深邃,神情冷漠,一身白衬衫尽显矜贵。

“你回来啦,快来吃饭吧。”祁欲看见他,往旁边躲了躲,捏着衣角,眼神因为心虚下意识看向别处。

池厉换好鞋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瞟到原本白皙眼底出现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他的语调一顿,皱了皱眉:“一晚上没睡?”

祁欲仰着脸,头上缓缓冒出两个问号,不太明白他是怎么发现的,但还是否认道:“没,没有。”

池厉自然心知肚明,笑的阴冷,眼里带着威胁:“骗我的下场,你是知道的,昨晚我走后你又试图逃了?”

祁欲低着头,嘟着嘴委屈巴巴的应了声:“知道,我没有逃。”

他面上带着些许狠厉,“最好是这样。”

两人没再提起这个话题,看着池厉拿起筷子,祁欲内心有些紧张。

应该不会被他发现的吧……

池厉夹起一颗小白菜,看了一眼,哼笑一声。

祁欲顿感大事不妙,心脏砰砰作响。

“过来。”

分明他才是站着的那个,却能明显感觉到池厉语言中的居高临下。

祁欲双腿发软,但仍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池厉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红润的嘴唇,恶狠狠道:“你倒是不留情面,那也尝尝这饭的味道如何?”

祁欲只觉腮帮子一痛,生理泪水打湿了眼眶,声音结巴,被吓得苍白的脸上带着恐惧:“不,不要……我,错了。”

“你怎么会错,昨晚的事还没来得及惩罚你,才一晚上胆子就变大了?”他狞笑着,手上动作凶狠。

祁欲泣不成声,哽咽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以后…再也,不、不会了,求你,放过我……”

池厉冷笑一声,把温热的汤灌进他的嘴里,强行逼迫他咽下,然后松开了手,面不改色的蔑视他。

祁欲被呛的不停咳嗽、干呕,他满脸惊恐,但怎么都吐不出来。

完了,再过几分钟他就要死了,以后再也没人会给母亲报仇了……

想到这,他握紧了藏在衣袖里,早就准备好了的小刀。

不行,他就算死,也要拉着这个杀人凶手一起!

他猛地刺向池厉,又凶又委屈的叫喊着:“你个杀人犯,我要为我母亲报仇!”

就快要得手之时,却被人攥住手腕,轻轻往下一压,小刀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梦想倒是伟大,怎么,这次又想砍另一只手?”池厉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人简直就是偏执狂!

他悲愤交加,觉得心口顿时剧烈的疼痛。

可能自己就快要死了吧。

如果他再厉害一点,能一拳打死池厉就好了。

祁欲一拳一拳落在池厉身上,力道越来越大,却还是察觉不到疼痛。

池厉似乎感到愉悦,他享受这种掌控祁欲命运的感觉。

奋力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他唇边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

“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过我的。”

祁欲更委屈了。

呜……他真的好弱,连给母亲报仇都做不到……

祁欲浑身发颤,感觉身上每一处都燥热无比。

可能是气昏了头,脸颊也变得滚烫。

但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这好像是真的热,不是气出来的。

祁欲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明所以的看向池厉:“为什么……这么烫?”

池厉凑到他耳边,唇角轻扬,喉咙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你觉得,那真的是毒药么?”

祁欲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眨了眨眼,不太理解池厉那句话的意思,睫毛扑闪扑闪,难受的撅着嘴。

好难受......我、我会不会就这样被活活热死啊?

可他没听说过有这种毒药啊。。

他面色潮红,微微喘着气,思绪飘然,下身逐渐感觉到异样。

池厉轻轻抚了抚他红到滴血的脸颊,啧啧两声感慨:“其实要是一般剂量,忍一忍还是可以熬过去的,只能怪你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整包都倒光了,你是有多恨我啊,一点渣都不剩。”

祁欲抽抽噎噎昂着脑袋,眼神迷离,眼尾泛红,药物里似乎还添加了一些迷药,使他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下意识窝在他怀里轻轻的蹭着,怯怯撒娇:“热......我好难受。”

池厉眸色沉了沉,突然勾唇,掐住他的下颚,玩味问道:“想让我帮你么?”

他眼神无辜清澈,布满水雾,虽然脑子还没过滤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脑袋,哀求道:“想、想让你帮我。”

池厉声音暗哑,语气危险至极:“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祁欲察觉他离得越来越远,不想让自己碰,有些不高兴了,鼓着腮帮子哼哼卿卿:“宝宝难受,呜......我可以把衣服脱光吗?”

池厉一把控制住他跃跃欲试的小手,舔了舔下唇,漫不经心的笑着:“那宝宝可以试试,我估计会......把你的手打断。”

祁欲吓得塌下耳朵,他不停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迫切的想让自己更凉快一点,但心头上的火苗怎么都灭不掉。

他眼泪汪汪,身上露出来的部位抑制不住的发热,想脱掉所有的衣服,却想起刚才那人威胁的话,抿着嘴唇,难受的浑身发颤。

“你跟着我念,我就帮你好不好?”池厉恶趣味的笑。

祁欲哭的颤颤巍巍,下意识点点脑袋,说了声“好。”

池厉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微沉:“你说你特别喜欢我,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祁欲带着哭腔音调软软道:“我特别喜欢你,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池厉抬起他的下颌轻笑,眼神偏执:“乖乖,这可是你说的,再逃一次,就不能怪我了……”

祁欲迷茫的望着他,似乎在琢磨他这句话表达的意思。

池厉拿起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好的水,递给他:“喝了就能好起来。”

祁欲舔了舔杯口沾上的一点水渍,温热的,但他还是不太满意,抗拒道:“好苦,不想喝。”

池厉不怒反笑:“好啊,那你就难受着。”

他纠结了一会,脸上染着红晕,疑问道:“不能换一种方法嘛……”

池厉挑眉,勾唇一笑:“可以,你把衣服脱了,我亲、自、帮你。”

他最后两字咬的极重,眸子不冷不淡的看着他。

“你要帮我洗澡嘛?自从妈妈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宝宝洗澡了。”他天真的问道,眼底隐隐带着难过。

“不帮宝宝洗澡。”池厉简直要被气笑了,但却无半分不耐,将他恶狠狠摁在角落,哄道:“乖,把嘴张开。”

祁欲看他又要喂自己喝水,眼底藏着几分失落,但还是顺从的张开嘴吧,就着他的手轻抿着水杯,小巧的五官时不时因为太苦而皱巴在一起。

池厉耐心的喂他喝完,从口袋里拿出来一颗糖果,塞进他的嘴里。

祁欲按了按胸口,感觉心口的欲火慢慢降了下去,顿时开心极了。

但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出大概轮廓,像是偷偷喝了酒的小孩。

他嘟着唇,又想起了这茬,指了指池厉放糖的口袋:“你随身带糖是不是给其他宝宝带的?哼!我吃醋啦。”

池厉觉得不会叫他杀人犯的祁欲真是可爱至极,他被逗笑,笑的闷闷:“没有,只有你一个宝宝。”

“呜呜呜,我才不信呢,小叔说你最喜欢骗人了,等我变强了,要跟你单挑!”

“……”

怀里渐渐没声了,池厉低头一看,刚刚还蹦蹦跳跳囔囔着单挑的少年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怀中少年白皙的脸颊,恶趣味的揉了揉,这才起身把他打横抱起,稳稳当当跨过一阶阶木梯,走到楼上祁欲的房间里。

帮他掖好被子后,池厉表情淡淡,眼神阴戾。

他藏了三年,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带他出去透透气了。

祁欲的小叔在六年前就因为接受不了祁欲母亲的死亡,悲愤交加,在那一年病死了。

祁欲被接去主宅,圈养在外祖父家中,自然是不知道这事的。

池厉微眯双眼,眼眸冷淡,眼神阴沉,带着危险的气息。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庞凌厉,一步步结结实实踏在地板上,走向地牢的方向。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捉神弄鬼。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过后,别墅变的潮湿阴暗。

祁欲强撑着困意掀开眼皮,脑袋难受的像是要炸开。

他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屋外一片漆黑。

其实他在刚下雨时就醒了,但碍于池厉一直坐在床边,祁欲就没睁开眼睛。

全身肿胀酸痛,像是宿醉过后。

白天做过的事全然不记得。

但可以肯定的是,毒药被池厉调包了。

他踮着脚跟,缓慢向池厉的房间移动。

他听见池厉是出了门的。

走廊尽头留着一盏灯,旁边就是他的房间。

窗户被他打开透气,空气中桂花香扑鼻,带着雨后的湿润。

他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打开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他摸索半天都没有找到开关。

祁欲凭着他认为的房间构造走向床头。

房门被猛的关上。

他吓的一哆嗦,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窗帘摇摆了几下,划出阵阵风声。

祁欲舒了口气,揉了揉眼眶,眼睛睁得大大的,认为这样可以在黑暗中看的清晰一些。

窗户半开,被刮的沙沙作响。

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平添几分恐怖。

他咽了咽口水,慢慢移至床头。

膝盖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有些麻木的疼。

估摸着已经红肿起来了。

祁欲把手放上面前的床头柜,拿到一串尖锐的钥匙。

心脏不停的跳动着,他心虚的把钥匙按在心口,缓了缓,向门口方向移动。

哪知走到一半,门锁突然“啪塌”一声。

门被锁上的声音。

此时天空狂风大作,窗帘不合时宜的摇晃了起来,露出打开一半的窗户,房间勉强亮了一点。

祁欲心猛地一缩,看向门口。

门后靠着一个男生,妖艳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刘海半遮住眼睛,看不出神情,嘴边却勾起一抹邪笑。

像是困在牢笼的恶龙,有终一日见到自己的救世主,眼中尽显贪婪。

看到眼前之人,祁欲顿觉血液倒流,头皮发麻,喘不过气。

刚才他就当着这个恶魔的面,把逃离别墅的心思尽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说过不会再逃。”

恶魔开口,声音中带着残忍偏执,又辗转连绵,带着些暧昧气息。

在这算不上很大的卧室里,祁欲逃不出去,也找不到地方逃。

他脑中飞快运转,但也找不出办法补救。

祁欲脸色苍白,全身虚汗,一股恐惧油然而生,像巨蟒,不断缠绕,让他喘不过气,难受又惧怕。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以池厉的性格,自己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被折辱,关进地牢折磨,直至死亡。

祁欲想到他的结局,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屋外还在狂风呼啸,衬托着池厉的说话声,像极了恶鬼。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你是选择去地牢被我折磨,还是看着我折磨别人?”

他话语间带着凶残,抬脚不紧不慢向他走来。

祁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背靠在床板上。

“哭什么,我都没碰你。”池厉冷了冷声,眼中尽是凌厉。

祁欲抽咽了两下,勉强控制住眼泪,但肩膀忍不住一抽一抽,眼尾泛红,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池厉一定会杀了自己的……他又不能给母亲报仇了……

他越想越委屈。

为什么没有人看到这一切,让池厉突然死亡……

不知道他是杀害母亲的凶手之前,祁欲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好人,虽然手段残忍了些,但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而且对他也是极好的。

他忍着泪水,不停往后缩着身体。

池厉上前,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动作丝毫不留情面,祁欲手腕一圈都由青变紫。

他“呜咽”一声,咬着牙,一声不吭,泪水挂在眼眶。

祁欲被池厉强制拉起,踉踉跄跄被推向地下室的方向。

他挣扎着,试图把手抽出来,却有心无力。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祁欲反而不哭闹了,眼神呆滞平静,像是绝望又无能为力,又像是在回忆过去。

地下室像往常一样阴森暗黑,池厉把他带到最里处,他从未涉足过的牢笼。

烛火欲灭未灭,扑闪扑闪,影子照在湿疹的墙上,更添几分恐惧。

木桩上被吊着的陈叔奄奄一息,听到声响,费力抬头,眼里溢出担忧,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声。

祁欲眨了眨眼以示安抚,实际心里早以惧怕的闻不到声响。

趁着池厉开锁的空隙,祁欲把在桌上摸到的钥匙藏在袖子里,捡起地上折磨人时掉落的尖锐木块。

尖锐的那头对着外面,平整的那一头藏一截在袖子里。

池厉右手之前被自己刺伤,现在左手又拖着他走了这么久,应该没有力气再对付他。

祁欲现在只需要在他打开牢笼双手都没空的一瞬间,看准他的心脏,再用尽全力捅进去,凭着木块凹凸不平的表面,他不当场死亡就会被破伤风感染而亡。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准时机,慢慢走到池厉身边。

他什么都预料到了,唯独没有预料到的是,池厉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

看到他的动作,嘴角还不易察觉的勾了勾。

祁欲没有注意到这些,自己慢慢移动着,自以为不会被发现,还心虚的朝他看了一眼。

然后缓缓举起藏在袖子里的小刀,踮起脚尖用尽全力捅进他的肺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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