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以前的你,现在的我

以前的你,现在的我

    以前的你,现在的我

  • 作者:望梨子分类:现代主角:陆司意 刘念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3-01-06 11:00
  • 《以前的你,现在的我》by望梨子,原创小说以前的你现在的我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陆司意刘念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陆司意突然到来让刘念很意外,刘念本来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但现在都知道了。

    热门评价:知道为什么接近他。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我已经很久没有心动过了,董彦隔三差五地就把我邀去gay吧,也没有再遇见什么能让我惊艳的人。

董彦说我太正经,有的时候需要放飞自我,我笑了笑,没作答。

不是的,我只是心里有解不开的结。

12月13日,与他再会的那一天上午,我不由涌上奇异的亢奋。迎接我的是突然加快的心跳,是瞬间奔腾的热血,我能感受到离皮肤表层最近的血管,收缩有力的突突跃动。

老远望去,陆司意眼帘微垂,戴上了一副我从未见过的眼镜----可印象中的他,拥有堪比飞行员的视力。

他在车站旁站着,在我呆若木鸡的时候,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我,尖锐,令人颤栗。我方寸已乱,他却眼神闪动,我看不懂他,不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我想这一天的偶遇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但过往种种,我早就释怀了。

陆司意依然是一个惹眼的男人,站在人群中总是能让人一眼瞥到。但我清楚,他是一个薄情如冰的男人,我是明白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任何出人意料的行动,他只是注视了我几秒后,便收回了那刺人的目光。

和已经分开的人,多年后再次主动搭话,这显然不是他的性格。

也不知道陆司意这家伙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虽然已经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但我还是不由得去想,可能只是出于好奇吧。

尽管我们没有互相删掉联系方式,但这几年从未有过联系,就连逢年过节的客套话都没有一句。

还有可能就是单向拉黑了……但谁要去求证这件事呢,无聊至极。我稳住心思,公交车准时而至,这次偶遇可能只会成为一次日常中的突发事件吧。

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

12月26日,在我差不多要把那次偶遇抛之脑后的时候,陆司意主动联系了我,这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们当初的分别并没有激烈争吵,也没有第三者介入,我一直以为两个人只要有爱,无关性别,就能天长地久,可我到最后发现,没有矛盾,或许才是真正的矛盾。

就像我从桌上不小心打翻了一玻璃杯的水,对方除了会轻斥你的不小心,但也会检查玻璃渣是否崩到了你的身上,可惜我们既没有从生活细节中寻到隐秘的爱意,更没有直截了当的我爱你。

他这次的消息简单明了,一改他以前那绕圈子的聊天方式,把我约了出去。

至于原因,我没问,也猜不到,我不喜欢在网上和这个男人聊这个聊那个的,反正互相都猜不透心思,有什么事,见面再说就是了。

晚上,他如约而至在电车站,我们约在九点半,其实是因为那天我要加班,他表示几点都可以,我就欣然接受了。

那天下了小雪,很冷,他站在路灯下,灯光打在他头顶,阴影覆盖了大半脸庞,车站来来往往的行人中,站在原地双手揣进大衣口袋的陆司意看起来有些突兀,而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陆司意一直低着头,簇起眉头,看起来忧心忡忡,也不知在担心什么,难道是担心我放他鸽子吗,我不由感觉这个想法有些好笑。

“久等了,很冷吧?”

陆司意抬起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罐咖啡塞给我,我接过来,触感是温热的。

“你加班加那么晚?”

“只是今天而已。”

我这句话很有歧义,仿佛他约的这一天我故意加班一样,但我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我们真的没什么共同语言,原来两个人没了感情后是如此大的语言匮乏,看来以前的我们真的过于勉强,全靠死撑。

现在想想,当初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呢?真是神奇。

我能与朋友激情辩论,却对陆司意憋不出片言只语,这让我莫名烦恼。我不催促他要跟我说什么,刚才还有很多人的车站,现在突然少了大半,我有些许不自在。

陆司意依在柱子旁,默默点了一根烟,打火机的火苗由于冷冽的风熄灭好几回。

我搓着手里的咖啡罐,心想为什么我要在这大冬天的在车站看雪。

一支烟结束,他打算开口了,我如临大敌当前,连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我大概要死了。”

“……”

“哈?”

12月26日晚,小雪,在我听到了某人跟我宣布死亡预告后,僵在了原地。

这是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吗?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谁会玩这么大?在这个时候?我自知自己的反应很蠢,但他这个直球打得我脑壳嗡嗡作响。

我一如既往地开始喋喋不休,盯着他的脸色看,试图找到破绽:“什么叫要死了?为什么要死了?你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我不会开玩笑,你知道的。”陆司意很认真的回答,有些几年前的影子。

我哑然,他说的没错,他不会开玩笑。

陆司意是一个不近人情又难以打开心扉的人,他的假笑如沐春风,他的暴怒又像数九寒天,我曾一度猜测他有人格分裂。

我沉默一会儿,问:“为什么?”

“肺癌。”

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那——‘大概’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把话说那么死。因为是早期。”

我烦恼于该作何反应,是因为他宣告的太平淡,还是我不上心,比以前变得要冷血很多?到底还是犯了纠结病。

路司意很善解人意道:“你不用纠结,我没想让你如何,上次遇见你没打招呼,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我诧异,他读懂了我的表情:“你纠结的时候眼睛会眨的很快。你在思考。”

“哦......”我想着该继续问多一点:“怎么会得肺癌呢......你不会是烟瘾越来越大导致的肺癌吧?那你刚才还抽烟!?”

他嗤笑出声:“要得就得了,得肺癌的人也不全都是抽烟得的。”他开玩笑道:“都快死了,抽几根无所谓了。”

我一时无言,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能这么说...”

到最后我也没能说出什么有点温度的话,手里的咖啡早就凉透了,雪开始下大了,陆司意说开车送我回去。

其实离末班车还有段时间,我完全可以坐车回去,但我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让一个病人送自己回家,好像也有点奇怪吧。

他今天有些漫不经心。脱下厚重的大衣,我才发现陆司意说的都是真的,高领毛衣裹着的身体比以前更要瘦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脸色也很苍白,我坐在旁边的副驾驶,收回打量的目光,震惊之余,把暖气拧到最大。

他真的要死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是一场梦,是一个玩笑,又或者是恶作剧,他粉饰太平的功力又在这几年更上一层楼?还是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反而太过心宽?

“你现在在哪工作?”

“没变,还是以前的公司。”

陆司意从事IT行业的工作,以前他就总叫我电子白痴,我还无法反驳,因为我对这些东西的确不敏感,电脑到我手里一年多就坏了。

车内一时沉寂下来,陆司意也不是一个主动挑起话题的人,一路上我都在看窗外风景----说是看风景,这个马路上也没什么车,也没有什么行人了。

是红灯,陆司意缓缓将车停到了路边,我本来半梦半醒,几乎进入了梦乡,却被他这一举动拉回了现实,我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地向他看去。

陆司意垂着头,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用手帕捂着嘴,低声咳嗽,我赶紧抚上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他眉头紧蹙,咳得七荤八素的,我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将手帕拿下来,我借着路边的灯光,隐约看到上面的一丝血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我的手依然扶在他的背上,只是停住了动作,而他也悄悄躲开,面上云淡风轻,又把车开了出去。

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什么也没说,我却心里很难过。

我到了家后,脑子里才冒出疑问,他现在不住院在外面跑来跑去做什么?看他那样子肯定没有去住院,而且也没有特别注意身体的样子,这家伙不愧是不接受治疗了吧......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多,终于抵抗不住沉重的眼皮。

1月4日,新的一年到了,如常忙碌。

陆司意的事情好像一个突发事件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其实是我不知道该为他做些什么。

我该做些什么?以什么身份?以分手的恋人,还是鲜少联系的朋友?我们甚至一年说不上几句话,如果不是这次偶遇,我想我不会联系他的。

在那天后他没有来联系我,我并不出乎意料,只是觉得这个人死鸭子嘴硬的很,他告诉我这件事,我感觉不仅仅是单纯的告知,或许有我什么没能捕捉到的东西,或许是我多心了吧。

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决定联系他。至于原因,也没有原因...只是有一个声音让我去联系,直觉告诉我去联系,就这样了。

都是成年人了,他不开口问我为什么来,我也不开口提及我的想法,因为我知道我们分手后这家伙绝对是没再找过恋人的。

谁还能接受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

他的公寓冷清的很,落地窗旁的植物有些许枯萎的意思,卧室的门半开着,目光所及之处是办公桌,堆满了书,凌乱不堪。

我不愿去打量这凄凉,心里满是别扭。

陆司意不着痕迹的反手关上了门。

我不再关注这些,把脑内风暴全盘问出,他一一回答他说手术是要做的,但就算成功,存活率也极低,术后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他已经在开始准备手续。

我静默片刻,问:“手续?”

“遗产。存款什么的。”他停了一会,继续道:“我父母不在了。我在想怎么处理。”

“...什么?叔叔阿姨他们...”

他摇摇头,不再让我问下去。

这个话题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现实又残酷,好像我也慢慢接受了他注定要死的局面,我到底在干什么?我要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去和他联系下去?就像我现在冲动之下的行为,对于他来说是否又是一种其他方式的伤害?

我经常被说成像一个老妈子,事事都要为别人打算好了,反过来,自己的事情却没有做好,这个致命性缺点在这里又显现出来。

陆司意摘下无框眼镜,擦着本就无垢的镜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掩盖心中的动摇,不论是过往还是现在,我都依然看不懂这个人。

“我打算留给你。”

我走了神,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有些接不上话:“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识过的神采,有些为难,有些疲惫。

他没再解释,而是起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

“遗产的继承顺序是配偶,子女,父母,我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祖父母甚至外祖父母。”

他继续说:“我可以立遗嘱,将百分之百的遗产全部遗赠给你。”

”为什么?”我莫名生气:“你为什么要给我?你哪怕要捐赠给福利院我都不会在这多问一个为什么。你是觉得欠了我什么吗?就因为我们交往过?可我们现在好像没有关系吧,我是你谁啊?”

这些话从我的嘴中脱口而出后,我便后悔了。这些毫无意义,毫不留情的字眼,我本不应该在面对一个没有依靠的病人面前直言直语,可能,他也在不知所措,而明明是我又来招惹他...

我不去看他的神情,低头掰着手指,轻声说:“遗产的事情——钱的事情,你不要再跟我提了。”

我偷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陆司意,他脸色没什么变化,随即转移了话题。

“那先不聊这个了。”

切换自如的男人。

可能,我其实根本不是在生气些什么,我只是在无理取闹般的,发泄自己以前积攒的不满情绪,冥冥之中,我不想去揭开那血淋淋的现实,也不喜欢在面对生死时,他那淡漠又理所当然的态度。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