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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于他怀中

醉于他怀中

    醉于他怀中

  • 作者:熊小小分类:现代主角:费恒 杜小雨来源:长佩时间:2022-12-30 17:21
  • 《醉于他怀中》by熊小小,原创小说醉于他怀中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费恒杜小雨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费恒是杜小雨见过最严肃的人,但杜小雨发现这个人原来也有秘密,秘密就是喜欢他。

    最新评论:真心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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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大约一周之后,费恒回来了。

杜小雨原先是听说他准备在英国待半年以上的,不知道怎么又急匆匆赶了回来,想必是公司的任务有临时调整,这也是很平常的事。

费恒是周六半夜回来的。

杜小雨听到门口有动静,疑心进了小偷,悄悄抓起床头的笔记本电脑,高度紧张,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在费恒在门后出现的一刹那放松下来。

费恒拖着深棕色行李箱,有些倦容,眼睛却不显疲惫,似乎心情不错:“怎么这么晚没睡。”

杜小雨:“听到声音了,出来看看。”

费恒视线下移。

杜小雨不好意思地放下胸前的笔记本:“担心是小偷……床边没有别的防身武器,只好随手拿了一个……”

杜小雨把笔记本放下了,费恒的目光却没有移开。

玄关处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卧室床头灯的昏黄色亮光若隐若现地透过来,杜小雨看不清费恒的表情。

杜小雨低头,意识到他看的并不是笔记本,而是……睡衣。

上次搬回来,他忘记把睡衣带过来,只好临时穿费恒的。

后来费恒的助理许小东提出帮他把东西搬回来,杜小雨乐得少跑腿,便答应了。谁知东西搬过来,唯独少了睡衣,杜小雨亲自回去找也没找到,不知是落在哪个角落了,还是许小东搬东西的时候遗失了。

许小东颇为愧疚:“都怪我,做事粗心大意的,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杜小雨忙道:“不用,一套睡衣而已。”

许小东:“您别蒙我啦,如果不是很珍贵的东西,您也不会特地回去找吧。”

杜小雨想到睡衣的价格,忍痛违心道:“还好,只是穿的时间久了,不太想换而已,丢了就丢了。”

睡衣是费恒送的,属于意外之喜,但如果杜小雨自己买,打死也不可能买花掉自己几个月工资的睡衣。

他听许小东说过,他家里是农村的。

许小东天天给费恒这些社会精英打下手,想必日子不大好过,助理的工资应该也高不到哪里去,要真让他赔了,杜小雨得内疚得半夜睡不着觉。

说白了,这也就是一套睡衣而已,虽然以后睡觉估计会难受点,但熬一熬,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么想着,杜小雨乐观地又穿了许多天费恒的睡衣。

费恒的睡衣和他是一样的款式,大一号,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稍不注意就会从肩膀滑下去,杜小雨只好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衣服下摆直接遮到大腿根,裤脚拖地,杜小雨不得不往上卷了三道,才勉强能够行动自如。

意识到费恒在看睡衣,杜小雨脸色微烫:“……抱歉,你要洗澡穿睡衣吗,我马上脱下来给你。”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睡衣丢失的事情,把许小东弄丢的事情隐去了。

费恒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目光上移,重新和他视线交汇:“脱下来?你确定?”

杜小雨莫名被那目光看得有点胆怯。

费恒:“你脱下来,然后直接给我?”

杜小雨结结巴巴:“不,不脏的,我每天早上都会洗一遍,今天也才穿了几十分钟……”

他有些懊恼,意识到这样做的确是不太妥当,哪有人把穿过的衣服给人穿的。

费恒:“不是这个问题。”

他上前两步,目光微垂:“我的意思是,你穿我的睡衣的时候,没有其他感觉吗。衣服上有旧主人的气味,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杜小雨认真道:“不会。”

费恒很注意清洁卫生,身上的橡木气味也很好闻。

费恒:“你不讨厌我的气味?”

杜小雨:“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像我小时候经常去的植物园。我有的时候晚上睡不着,凑近闻一闻衣领,你的气味好像有安眠作用,闻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是他的最新发现,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费恒的神色微妙:“……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个?”

杜小雨:“?”

费恒:“没有人告诉过你,夸奖一个男性身上的气息是什么意思吗。”

杜小雨:“啊?”

费恒深吸一口气:“算了。”

杜小雨却恰在此时灵光一闪,顿悟了。

“是,是不是类似动物界雄性,通过气味求偶?”

话一出口,杜小雨傻在原地。

……

他都说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晚上偷闻人家衣领,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了!

还把自己比作求偶的动物!

费恒:“……”

杜小雨脚趾抠地:“我,我瞎说的……”

他意识到,不管有没有拿动物作比喻,他偷闻衣领的行为都很诡异,因为气息总是和性吸引联系在一起的,恋人之间脖颈交缠,最先感受到的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一向善解人意的费恒,今天却没有帮他找台阶下。

费恒:“我怎么不觉得你是瞎说,倒像是不小心说了实话。”

杜小雨虚弱道:“我晚上头脑不清醒……”

费恒轻笑一声:“助眠效果这么好,那不如把这睡衣送给你吧。”

杜小雨:“那你穿什么?”

费恒:“我去英国的时候带了几套,够用。”

他打开箱子,翻了翻衣服。

杜小雨眼尖地发现睡衣里的一抹黄色,突然有点懵。

“那个……”

费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忽然身体也有些僵住。

杜小雨的睡衣和费恒的唯一一个区别就是,后领处用黄色丝线绣着一个s,代表最小号。

杜小雨下意识就把睡衣从衣服堆里抽出来了,没错,就是他原先那件。

费恒一共给他买过两套,当初分居的时候,他带走了一套,后来丢失;没带走的那套留在费恒这里,但是没找到,费恒似乎也不清楚衣服在哪。

现在怎么会在费恒行李箱里?

而且……

睡衣领口似乎被蹂躏拉扯过,明显变形,最上面的扣子也不翼而飞了,似乎是在大力拉扯中崩掉了。

杜小雨不知所措地拿着睡衣,抬眼向费恒望去。

费恒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似乎刚才一瞬间的慌乱只是杜小雨的错觉。

“带过去的时候不小心夹在里面了,忘了跟你说了。”

“因为夹在箱子夹缝里,被拉链刮到,所以有破损,”他低头看了看,“改天帮你重买一套,你这几天就先穿我的吧。”

他又变成了那个气定神闲,安如磐石的费恒。

杜小雨应了下来,心里却忽然又些疑虑和不稳。

好像有什么隐隐约约,不好捉摸的东西,在慢慢浮出水面了。

费恒回来之后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很累的样子。

杜小雨醒来的时候感到闷,房间里黑暗静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光线,意识到费恒从后面抱着他,胳膊压在他的身侧,这是他感到胸闷的原因。

……好像没办法动弹了。

杜小雨怕吵醒他,老老实实睁着眼躺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费恒察觉到动静,醒了,下意识地把胳膊搂紧了。

慢慢清醒过来,把胳膊收回去了。

杜小雨忙道:“你睡吧,我去煮点粥。”

粥是杜小雨唯一不会煮砸的食物,因为主要放一点点米和好多好多水,煮饭键一按就行,不用操心比例和火候的问题。

费恒吐字含糊,大概是刚醒的缘故:“不用。”

杜小雨:“等会儿醒过来要饿的。”

费恒没应声,不知道是不是又睡过去了。

杜小雨悄无声息地爬起来,去厨房给电饭煲放了大米和水,又回到房间里来。

不知怎么的,很想离费恒近一点,于是鬼使神差地又回了床上。

黑暗给人偷窥的勇气,因为黑暗做了屏障,人的注视也变得胆大起来,不用担心被抓包。

杜小雨盯着费恒的脸。

大约几分钟之后,眼睛适应了黑暗,费恒沉睡的脸庞轮廓在黑暗中慢慢浮现出来。

清俊,柔和,鼻梁挺拔。

杜小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很想看费恒,以前朝夕相处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种癖好。

他想了想,觉得大概还是因为费恒长得好看,这样的人在任何场合都会被人注视的,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人。

杜小雨敢发誓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费恒却在这静谧中忽然开口道:“有事?”

仍然是闭着眼睛的状态。

杜小雨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没,没……我没有在看你。”

费恒:“我好像也没说你在偷看我?”

杜小雨:“……”

费恒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打开台灯:“被人看着是会有感觉的,你不知道吗。”

昏黄色的台灯照亮了床头,杜小雨往后缩了缩,像个被当场抓包的窃贼。

杜小雨:“……有什么感觉?”

“有点烫,有点热,好像有人隔着空气点燃了一支烟,”费恒顿了顿,“如果碰巧你也想注视对方,你会觉得心头颤了一下,然后全身都软下来了。”

杜小雨笑起来:“魔法吗,哪有这么玄乎。”

“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吗,”费恒也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高中的时候你明明也经常遇到这种场合吧,做国旗下演讲,全校的师生都注视着你,你不会有这种感觉吗?”

杜小雨不太愿意回想起那些事。那些事离他已经很久远了。

“记不得了。”他含糊道。

费恒偶尔会和他提及高中时代,虽然那时他们还素不相识。

杜小雨可以理解费恒为什么会对高中这么记忆深刻,人对美好的回忆总是记忆格外清晰的,像他这样的失败者才会蒙着眼睛跌跌撞撞向前走,不愿意回想从前。

为了转移话题,杜小雨开玩笑道:“那你呢,你刚才被我看着,有心头颤了一下的感觉吗?”

费恒:“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盯着我看。”

杜小雨:“看你什么时候醒,我好给你盛粥。”

费恒:“一个多月不见,这么能干了?”

杜小雨:“我这是看你被公司剥削狠了,怕你饿死。”

费恒:“我可不能死,我饿死了你怎么办。”

杜小雨开始做梦:“我刚好继承你的房产,嘿嘿,下半辈子都不用工作了。”

费恒慢悠悠道:“只有我老婆孩子才能继承我的房产,你要给我生孩子啊?”

杜小雨:“……”

他怎么忘了,费恒这人其实一肚子坏水。

杜小雨奋起反击:“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你有心头颤了一下的感觉吗?”

他其实没什么想法,纯粹是觉得这句话比较难回答,能让费恒为难一下。

只要能让费恒尴尬,他就扳回一城了。

费恒却道:“和你的答案一样。”

杜小雨:“啊?”

随后反应过来费恒的意思。

如果杜小雨的答案是“要”,那费恒的答案就是“有”。

如果杜小雨的答案是“不要”,那费恒的答案就是“没有”。

尽管知道费恒在胡说八道,杜小雨的脸还是莫名有点烫。

什么嘛……

被他注视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杜小雨转移话题,起身道:“粥估计快好了,我去盛。”

费恒轻笑了一声,坐在床头。

杜小雨没敢回头看他,快步出了房门,在费恒看不到的地方搓了搓脸。

奇怪的感觉……

只是一个月没见,为什么费恒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杜小雨不太能弄清楚那变化是什么,只感觉忽然有点紧张,觉得费恒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比以前更加锐利,还多了几分危险。

两人恢复了之前的相处,费恒又变成了温和平静的模样,日常上下班和做饭,好像那场争吵只是杜小雨的错觉。

后来有几次杜霏霏来找杜小雨,费恒依旧妥当地替他们安排吃食和住宿,没有丝毫不快。

杜小雨私下又替杜霏霏道歉了好几次:“她说话就是没轻没重的,以前高中的时候还把语文老师气哭过……”

费恒:“没关系。”

杜小雨努力替妹妹挽回印象分:“其实她很佩服你的,你游戏打得好,工作又很厉害……”

说这话是在某天的清晨,费恒右手拿咖啡杯,眼睛看着平板上的当日新闻。

”什么?”

他抬起头来,似乎刚才并没有在听。

杜小雨搓了搓手:“我说,我妹妹她很……”

叮叮。

费恒的平板上传出消息提示音。

“抱歉,回个消息。”

费恒说完,专注地在平板上开始阅读文本和打字。

杜小雨讪讪的:“哦,哦。”

等费恒忙完,话头已经过去了,杜小雨只好把话咽回去。

费恒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但杜小雨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他和费恒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们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在同一个屋子里吃饭,睡觉,但费恒是公司上下的大忙人,吃饭的时候偶尔会接到老总打来的饭局电话,有几次喝了酒还是总经理亲自送回来的。

而他们部门被砍掉的风声越传越盛,邻居部门的人开始躲着他们走,林奇被抓后留下了一个烂摊子,部门的业务几乎停摆,谁也不想和毫无晋升前途的公司蛀虫扯上关系。

在公安部门又一次来调查取证之后,有同事受不了压抑恐慌的气氛,辞职了。

筱筱和剑豪刚毕业没几年,简历经验不够,怕出去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不敢辞职,奖金绩效停了,只剩下基础工资,也只得硬着头皮熬着。

杜小雨之前拜托费恒打听,但是费恒最近太忙,晚上洗了澡几乎倒头就睡,杜小雨没找到机会问。

费恒累归累,睡觉时的习惯却没变,昏昏沉沉的竟然还记得把手臂横过来,把他搂在怀里,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杜小雨像只虾子一样被迫蜷在他怀里,害怕把他吵醒,不敢乱动,第二天起来腿都麻了。

他迷迷糊糊半睁着眼,伸了一下右脚,正好踩在一个热热的东西上。

“……干嘛。”

费恒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句,有点哑,闷闷的,似乎不完全清醒。

气息喷在杜小雨的侧颈上,酥酥麻麻,还有点痒。

胳膊笼罩的下方有一片阴影,正好把人罩住,形成一个静谧温暖的三角区,莫名让人安心。

杜小雨忽然想起了妈妈,小时候过春节,他害怕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妈妈也是这么把他抱在怀里,手掌厚实地捂住他的耳朵。

杜小雨意识到自己是踩在了费恒的脚背上,连忙收回来,小声道:“没事,你接着睡。”

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

这天是周六,照理说不会是公司的消息。

杜小雨把手机静音,朦朦胧胧拿起来看了一眼,彻底清醒了。

筱筱:

【整个部门被合并到广告部了,其实就是变相砍掉的意思,因为广告部的门槛是有五年以上的4a广告公司工作经验,或者入围过莫比级别的广告奖项,我们部门根本没有人能达到要求】

【早上七点发的通知】

【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从公司出来了】

【江湖路远,有缘再见啦】

杜小雨盯着手机屏幕,手心完全冷了,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费恒似乎意识到异样,睁开眼睛,向他望了过来。

杜小雨张了张嘴:“我……”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费恒把他的手机接过去,安静地翻完了。

”昨天,昨天明明一切都还正常的,虽然有公安部门过来调查,但是我们都是在认真工作的……”杜小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向费恒解释,努力让他相信自己并没有那么没用,“虽然最近没有新活儿了,但是之前的工作我们都有在好好收尾……”

费恒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但似乎也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

杜小雨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你,你早就知道?”

费恒闭了下眼睛:

“是。”

他坐了起来,没有说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他。

他低头看着他,片刻后,叹了口气:“别哭了。”

杜小雨很疑惑,为什么让他别哭了,他根本没哭啊?

然后突然感觉到脸上有点热热的,伸手一摸,指腹一片湿热。

眼泪一旦涌上来,就成了决堤的洪水,一波一波往上翻涌。

泪水从眼角向下流,滚烫灼热,源源不断,枕巾很快大片地湿透了。

费恒为什么不告诉他?根本不用问,自然是因为他实力太差,费恒想帮他都帮不了,只能先瞒着。

杜小雨不常哭,小时候偶尔因为打针太疼,都是咬着自己的手背,很小声地哭,看得杜妈妈心疼不已,哭得比他还凶。

他好像天生不太会外放自己的情绪,也不擅长用眼泪来换取疼爱和同情,所以眼泪就变成了一种长久自控之后的崩溃,而非发泄。

费恒难得地有些慌了:“你就……这么想要这份工作?”

杜小雨没说话,仍旧是狼狈地哭着。

他没办法解释,这份工作对他而言有着怎样的意义。只要还在这里工作,他就好像能逃脱那个梦魇,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自己并没有那么失败,自己还是那个众人眼中的优等生。

费恒看了他一会儿,俯下身来,吻他的眼睛,鼻子,被眼泪沾湿的嘴唇。

“告诉我,”他很轻柔地吻他的脸颊,把眼泪吻得干干净净,“告诉我,为什么。”

杜小雨在被子里哭了多久,他就抱了他多久。

从清晨到午后,从黄昏到日暮。

杜小雨不肯吃饭,费恒就拿了粥碗和汤匙来喂,吃一勺哄三句,哄婴儿一般。

杜小雨终于哭累了。

就在杜小雨昏昏欲睡之时,费恒终于听到了一个含混不清的名字。

“……韩云泽。”

费恒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如果他没判断错误,韩云泽,应该是一个男性的名字。

“他……”

费恒想要再问些信息,杜小雨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名字是哪几个字,不知道。

长什么样子,不知道。

这样一个人,却能让杜小雨哭,能让他辗转反侧,能让他梦里也魂不守舍。

费恒坐在漆黑的屋子里,也只能无声地,自嘲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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