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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妙记事

存妙记事

    存妙记事

  • 作者:望梨子分类:现代主角:孟榛 孟榛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2-12-30 14:22
  • 主角为孟榛的小说《存妙记事》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存妙记事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望梨子所著,内容是:孟榛想要知道面前这个东西有什么秘密,他以前只为自己而活,现在依旧是。

    热门评价: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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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大清早就有个姓王的拿了一个包裹来,他看着我愣了一下,开口就问金子在哪,我以为是金子熟人,就把他带进去了。没想到金子一见这位王姓大哥就要拿起门口扫帚揍人,后者则紧紧抱着包裹后退了好几步,站在院子不敢靠近,我拦了几下就知道他不是做戏,那力道确实是有真情实感的。

他力气是真的大,我都快拦不住了。“等等等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现在可是文明社会,战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金子气的大喘气,他狠狠瞪着前方对我说:“老子才不是什么君子,老子就一流氓,你知道这逼都干了什么好事不?王义满你他妈滚过来,孟榛你给我撒手,看我今天揍不死他丫的!”

王姓大哥,王义满隔着八丈远就说:“我今天有正事来跟你说的!先别打我,你看完我带的啥东西再打啊!”

金子看王义满好像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他气呼呼的把扫帚一摔,让他丫赶紧的别卖关子,只见他把那包着里面物件的绸面的布料小心掀开,里面有好几本古籍。

王义满说这是一个匿名包裹寄过来的,听说他以前在这里打过工,所以这几本书在这见过,就带到存妙来了。

我一听匿名包裹,就想起那个漆盒也是匿名包裹,金子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瞪着王义满,又看了看我,示意我把这些东西都放到屋里去。

我本来也就不想掺和进去他们的怨恩怨,正好找了个借口,我就把这些古籍抱到屋里去了。

从屋里能瞧见他们俩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金子是背对我的,所以看不见他的神色,不过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和刚才有所不同,那个叫王义满的也是一脸凝重。

这人带来的这些古籍我大概都看过,细节记不住了,但应该都是记载古代的奇闻异事之类的内容,当小说看其实也很有趣。我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看,刚才翻得太快,有一个记号在眼前一闪而过,我又翻到扉页,果然有一个印章印在上面。

这个章我认得,是宋老爷子的藏书印,他的藏书印很有风格,虽然是中规中矩的图形,就像其他很多典型的方形印章,但中间没有文字,只有两个竖着连在一起的朱色圆点,有点像是葫芦。

是宋老爷子寄来的吗?他为什么不直接寄到存妙,而且为什么会是匿名包裹,送件人的身份难道要这么保密吗,这个匿名包裹和金子他们一开始收到的那个装有漆盒的都是宋老爷子寄来的吗?还是说这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不行,越想问题就越多,我暂时把这几个问号抛之脑后,金子说了几句话便把王大哥打发走了,看来今日的存妙不会有血光之灾。

他回到屋里便问我这都是什么书,我把藏书印给他看,他很困惑的盯着这个图案看了半天问我这是什么。

我本以为既然他接手了这个店,那就一定看过这个藏书印,毕竟这里以前是老爷子的地盘,东西应该基本是原封不动的,难道宋老爷子在把铺子给金子之前就把他的藏书都运送到了北京?

“你没见过这个图案?”我又翻开其他基本的扉页给他看。“就是这个方形里面两个点的藏书印。”

金子接过书,上下左右观察:“没见过啊,这什么东西?”

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我跟他解释道:“这藏书印我在北京见过,就是老爷子店里的书里面。”

金子脸上闪过惊讶,他说他来的时候库里也有很多书,其中一部分就是他搬到我房间的那些,可里面都没有藏书印,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我猜测可能是他临走前分类了一下,有一部分不要的就留在这,自己带走的部分就印了藏书印。

王义满走前金子的态度突然转变令我有些在意,我问他这人怎么惹你了,怎么一见了就打,他跟我说他以前是这里的伙计,负责看旁边博物馆的,但是被老爷子给辞退了,因为这人不检点,爱从店里顺手牵羊,金子不知道这事,还是王义满后来自己招的。

老爷子走后这王义满又回来应聘,金子想,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别看地方偏僻,来的人也不少,他就把王义满安排到卖画具的铺子,王义满也是个老烟枪,铺子规定不能在室内抽烟,怕烟灰落在东西上或者烧了书。

结果这王义满就犯了大忌,在卖画具那间屋里抽烟,结果把纸给点燃了,本来那么一点点小火星不会波及到别的,碰巧旁边放着打火机,后果可想而知。

然后,就被扫地出门了,其中损失至今都没还上,催债数载,近些日子几乎是没有了音讯,突然出现在存妙,这也不怪金子气的蹦高,说宋老爷子回来可不好交代,赔了不少钱。

他摆摆手示意这事过了,问我那盒子研究的如何。

“你跟我来,这东西我一个人解不出来,需要你帮忙一起梳理梳理。”我把书摞在桌子上后让他跟我去屋里。

我问金子第一颗珠子是怎么得到的,他说第一颗是小白一开始就有的。他现在一口一个小白一口一个小白叫的可顺溜,听说弗言客一开始怔住了,但也没说什么,就由着他这么叫,可能是懒得跟他计较,况且他也不爱说话。

霎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千万别把老子卖了,我还不想早早就树立起一个爱在背后编排别人的形象。

昨晚我把盒底的“阏逢”照着葫芦画瓢临摹下来。漆盒底部有铭文不奇怪,通常铭文都是用来记录制作时间地点,又或者是人名,作坊名。

“甲”字在《尔雅·释天》里就是以“阏逢”表示的,其实可以把这两个字想成甲这个单字。这个“阏逢”是阴字凹入式,我试图从螺钿花纹上得到有用的情报,盒盖上有螺钿拼成的一只兔子,转动角度能看出反光出的渐变色,我突然想起一个成语,买椟还珠。

我好像有些理解买椟还珠的心理了,这珠子和盒子摆在一起要我选,我可能会选后者。

“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俩字就等于甲,印在漆盒上的“甲”或许是代表品质的意思?不是有甲乙丙丁吗,会不会是给分了等级?”金子瘫在椅子上抖着腿。

我马上否定了他这个想法:“那你会在次货上写:‘这是次货’吗?”

我意识到刚才的比喻很不恰当,阏逢还是不能等于甲,毕竟甲的含义有很多,品质不对,或许是材质?

金子搓着下巴,眼睛一直转着,他突然一拍桌子指着这个盒子说:“不分等级,那有没有可能是排序?还有,阏逢我不知道,但甲这个字好像经常出现在年份前面吧,甲午年甲申年什么的。”

金子说的是干支历,甲字为天干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别对应阏逢,旃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昭阳。

而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在尔雅里也有别名,就不一一列出了。

举个例子,比如2001年便是辛巳年,又说重光(辛)大荒落(巳),《资治通鉴》里面就有这个记法。

我认为可以先不考虑地支,如果是指向完整的年份,宋代往后的年份里到底有多少个甲x年,算到清末,就算给我很多时间我也会算到崩溃,阏逢这个词只用于纪年,可目前的信息又不能指向具体年份,这破盒子难道是要我自己一个个算?

我不想承认这个假设,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起码要弄明白这盒子是什么年代,既然金子说拿不准,那么这个假设先放一边,行不通就另辟捷径。

有的时候想的太多反而混淆视听,会被误导,最终还是要回归铭文和文字本身意义,那就是时间地点人物,这种最纯粹最简单的往往就是答案。照目前为止的推理,暂时排除时间。

假设表示地点,那么阏逢则需要当做甲来看,按照地支方位来看属于东北偏东北,其实接近于正东。

“这也太笼统了吧,就没有什么...缩小范围的方法?能不能锁定一个目标?”

这话说的太强人所难了,我有些不高兴:“那你来分析分析啊,我哪知道做盒子的人怎么想的。目前只能从文字下手,对漆盒了解的人应该从材质能看出些乾坤来,你不是懂行吗,研究研究?”我把盒子推到金子眼前。

事情走入瓶颈,我们本以为快要触碰到的线索,又变得虚无缥缈。

这种离答案只隔了一层纱的感觉实在太挠心了,我突然感到很累,身体上的也有,更多的是精神方面。莫名的焦灼感在体内横冲直撞,像是一道过程全对可就是解不出来答案的方程式。

烟灰差点掉在金子裤子上,我赶紧拿了一烟灰缸递给他,他接过去说:“还真是,我倒是认识一个对盒子颇有研究的老板,要不去问问吧,像这样死耗着也不行。”

“你不是干了很多年了吗,应该也见过很多这样的漆盒了吧?”

金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回答道:“小孟啊,漆盒在市面上有是有,但是真东西少啊。你去旁边博物馆看看,你绝对找不出个漆盒来,还是带螺钿的。况且我说的这个人是只爱盒子,专门收这个的,叫鞠楠,他绝对比我专业的多,让他看看有啥门道吧。”

他在纸条上写了个地址给我看,我问他:“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去?你不是认识他吗?”

金子摇头说他还有其他事要忙,让我说是金子让来的就行。他摆了摆手让我赶紧去,我把盒子小心收起来,刚要出门他又叫住了我。

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就说让我早去早回,别在外面瞎逛游,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我就不住点头说知道了,他可能觉得我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走迷路吧。

他表情突然严肃:“还有,虽然我认识鞠楠,但说不上关系有多好,他是个怪人,你机灵点别吃亏。遇上麻烦给我打电话,或者带着东西直接走人就行,不用太客气,咱们不求人。”

说完他就让我存了他的联系方式,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容易吃亏的人吗?去他妈的,我突然怀疑金子是得罪过这位老板不敢去了,所以才叫我去当炮灰。虽然不清楚他指的吃亏是什么,我哈哈一笑,说:“放心吧,我一大男人能吃什么亏。”

其实我也没底,毕竟被“绑架”过一次了,接下来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情,我可能都不会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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