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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知欢

云意知欢

    云意知欢

  • 作者:祝涂分类:现代主角:霍征 沈云书来源:长佩时间:2022-12-18 09:23
  • 主角为霍征沈云书的小说《云意知欢》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云意知欢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祝涂所著,内容是:霍征其实是伪装身份出现在沈云书的身边,对他来说沈云书是最重要的爱人。

    最新评论:很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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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江水平平,杨柳阴阴,万物新生,正是一个春日好时光。打眼望去,城郊的歪脖树下好不热闹!路上黄狗冲向前去,在人群外打了个转儿,见无人搭理,遂吠叫两声,逐蝶而去。

见是是一群衣衫华贵的公子们围聚在一起,人声杂沓,许是谈论些时事文章……然细听之下,却是不然,反倒像是在谈论一个赌局。

“我原以为是个彪形大汉,怎的如此瘦弱?”一人眉头紧皱,摇头叹息,“我改注,我押赵公子十两。”

另一人立刻揶揄道:“刘公子可要三思,这注要么还是别下了。万一这傻大个儿真赢了,你钱没了事小,回家可是还要吃你家娘子巴掌的。”

那刘公子前些年娶了个厉害媳妇儿,是全城闻名的惧内,早已被友人笑话的抬不起头。听说今日有乐子,心痒难耐,背着他娘子偷偷溜出来与人赌钱,本想着看热闹,哪成想自己也成了热闹供人闲话取乐,立时心中翻腾着不快,涨红了脸,将银子重重甩在桌子上,喝到:“浑说胡话,哪个怕她?快给爷记上!”

边说着,边又看了看被人围在正中闭目坐着的一人。只见那乞丐模样的男子看起来气定神闲,毫无惧意,反倒是让刘公子心中打起了拨浪鼓。方才的冲动褪去,他也想起了自家贤内手中的竹条……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生懊悔。可那本子上已然记下了刘公子的赌注,要想反悔也不成了。

再看那被一众公子哥围着的人。

这人来路不明,怀抱一柄断剑,已在玉州城游荡半月有余,坐在那颗歪脖树下,被人群复杂目光包围也似是无知无觉。

没人知道他是谁,又从哪来。看他着一套破烂衣衫,脏乱难闻,有人推测当是北荒流亡而来的乞讨至此。

也有人觉得他并不普通。观他虽落魄,却脊背挺直,不似是常年乞讨的乞丐。可若想再细细探究,却也是不能:原是这人面上有一道狰狞伤疤,从眉心而起,蜿蜒爬下,没至耳后,直接毁了他大半面容;乱糟糟的黑发遮挡着他的双眼,越发显得整张脸阴郁丑陋,多瞧一眼便多一分厌弃,便不要说仔细辨别了。

“不怪刘公子押了这乞丐,我想他确实不简单的……打死了赵家的狗,还能从赵家逃出来。可惜赵家大势大,就算费劲逃出来也是枉然,这不还是被抓住了……”

“可怜一个偌大男儿,也不知父母尚在否,知他沦落于此,恐要落泪痛心了。今日便算是他的劫了……”

有心慈之人怜悯道:“张公子,这乞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赵家?我方才听闻你说他打死了赵家的狗?”

“嗬,你竟还不知道……”被喊到张公子有些讶异,毕竟赵公子设赌局的前因在玉州已成风波。张公子上下打量着人一番,只觉青涩生疏,想是外乡小子初到玉州,不知道也不稀奇。

张公子来了精神,把他拉至一旁,将此事娓娓道来。

原来是三日前,这乞丐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恰撞上赵家公子赵孟启牵着爱狗上街。

先说赵孟启其人——赵老爷年近半百,喜得一子,在寺庙烧了三天高香,感谢菩萨没断了他家香火。是在赵老爷心尖上供着,上头六个姐姐宠着,才养成了他这无法无天的劣性。

再说那赵孟启的爱狗——不,那恶兽,实是玉州城无人不知。一身黑皮油光水滑,四肢粗壮,目露凶光,满口獠牙。听闻赵孟启只以生肉、活物喂食,养出一身野性,不知在赵家的纵容下咬死了多少人,几乎成了玉州城的梦魇。

赵老爷为了填这些命债,已数不清花了多少银子,打点了多少关系。是以终于狠下半颗心来,不顾赵公子反对,命人打了铁嘴套将狗嘴套起来,又三令五申,不得让着赵孟启牵狗上街,这才平了玉州城惶惶人心。

或是该着这乞丐倒霉,他游荡至玉州三五天,恰逢赵老爷外出经商。家中主父不在,主母溺爱,向来管不了赵孟启这浪荡子,这畜生终于被赵孟启从后院带出来重见了天日。

许是赵老爷余威尚在,赵孟启倒也不敢解了这铁嘴套,只着两小厮牵着狗仔街上闲逛。饶是如此,那狗呲起牙来,也叫看见的人心神一惧,人人奔窜逃走,赵孟启乐了一会儿便觉无聊。正要打道回府之时,发现乞丐浑身恶臭躺在路边。狗鼻子动了两下,一股子掩盖不住的血腥味飘来,当即发了狂,嘶嚎着向前冲去。牵狗的两小厮一时不防,被带到在地,摔得鼻青脸肿,根本拽不住那狗,直叫它挣脱了绳子,如一道闪电般奔向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乞丐。

手下想去拦狗,却被赵孟启止住,玩笑般道:“无妨,带着嘴套呢,让它玩会儿。”

若说这人倒霉之时,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这乞丐便是有些不逢时的霉头在了——那畜生狂奔之时,只听咔嚓一声,扣在狗嘴上的铁套子竟然松了。这畜生仿佛成了精,立时感知到了,猛一甩头,将那铁套子甩出丈里地远。

狗吠声响彻街巷,一见这吃人畜生没了束缚,街上人吓得吱哇乱叫,纷纷逃窜。眨眼间便空无一人了。

“公子!”赵家小厮不敢再往前动了,深怕那狗发起狂来六亲不认,连自己也咬了。

赵孟启却浑不在意。他许久没见过这畜生发狂,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摇着折扇咧嘴笑道:“一个乞丐,命值几个钱?它也憋了多少时日了,今日权当尽兴吧。”

说话间,那狗已经狂叫奔至乞丐身旁,张开血盆大口;一旁乞丐浑然不知危险已至,依旧闭目无声。

这可活不了了……赵家小厮不忍再看,悄然掩耳,不愿听之后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可未曾想,片刻之后,他们听见的却是狗的连连哀嚎。

赵家人俱是一震,赵孟启更是眼珠瞪得如铜铃一般——

“那人一柄断剑不知何时已没入那黑狗胸膛,黑狗倒下抽搐两下便断了气!”

那人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来,这无名乞丐倒是有几分本领。”

“唉,那又如何?杀了赵家的狗,得罪了赵家公子,岂能有他好日子过?”

这边又有人道:“赵公子怎的还不来?不是说他新寻了一条西域狗,比十天前那只还要凶猛么!这把我下注给赵公子的狗罢!”

“嗐,再是凶猛,也不过是一条狗。这傻大个体格不凡,我看轻易输不了。”

“嘁,”有人嘲笑道,“嘴上厉害,不知是谁被赵家的狗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哈哈哈哈……”

“你!”被嘲笑的那人气得咬牙切齿,“李兄你倒是英勇,今日这场不如你替那傻大个上吧!”

“我自不屑与兽同论。”

有人吃茶拌嘴,有人心生悲戚。

“听说赵公子的新犬体大如驴,奔驰如虎,吼声如狮,原是西域人信封的灵兽,不知怎的被他寻来,做这腌臜事儿。”

“唉,如此心狠手辣,罔顾人命,却偏生投了个好胎,天理何在。”

“我实是不忍观看,又无力阻止,倒不如眼不见心为净。罢了罢了,我便先走一步了。”

两声叹息,叹的不过是命。

这时,一个扎髻的小丫头挤了进来,听见他们的谈话,好奇道:“这是在赌……人狗斗?”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也来凑什么热闹!”

小丫头极快地翻了个白眼,眨眼间又堆上满面笑容:“不是我小丫头要凑热闹,只是我替我家少爷问问。”

她随手一指,围在一起的众人齐齐偏头着看去——十步开外,已有家仆摆好一紫檀小桌和矮凳,桌上摆放数样茶果,一着苍青外衫的公子端坐桌旁,两侧各有一姣容婢女手捧一彩云琉璃博山炉,袅袅香味萦绕四周。

众人打量着那小公子,只见他身量单薄,虽已是晚秋,下人仍为他披一件薄裘。再往上看,他面容端正如画,只是面色苍白,且不时以手遮唇轻咳两声,似是身体抱恙。小公子见众人目光聚来,只微微一笑,点头作礼。

有人还在猜测这人身份,也有机灵的已经惊叫出声——

“莫非、莫非那是沈家公子,沈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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