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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我家

滚出我家

    滚出我家

  • 作者:可狱不可囚分类:现代主角:尚昊 沈文杳来源:废文时间:2022-12-15 16:10
  • 主角为尚昊沈文杳的小说《滚出我家》是作者可狱不可囚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滚出我家的主要内容是:尚昊虽然是个学生但他已经不小了,所以他希望沈文杳不要把他当孩子,希望沈文杳把他当爱人。

    热门评价:希望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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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沈文杳转过眼似有所指的看着外卖小哥。

小哥被看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双手在胸前摆动,“你...你别误会....我....我要收费的!”

沈文杳挑挑眉。

小哥大窘,“我要收房费的!虽然咱们有点熟,但还是要收一点点....”

“很缺钱?”

“嗯。”

“一|晚|上多少钱?”

“嗯...酒|店一晚一百多....我就收你五十吧,你看...怎么样?”外卖小哥忐忑的看着沈文杳。

“噗,一晚上五百,带路吧。”沈文杳站起来。

小哥赶紧也站起来,搓搓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没有特殊|服务的....钱太多了.....”

“没关系,算你走运,今天哥哥不差钱,就想使劲花钱,走吧。”

“名字。”

“尚昊。”

“名字不错。”

——————

沈文杳跟着外卖尚昊回到他家,确实不大,一室一厅。

沈文杳这辈子第一次住这么窘迫的地方,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决定错了,还不如去酒店。

“有点小....你别嫌弃...”外卖尚昊进屋蹲下给沈文杳拿了双拖鞋,给他放在脚下摆齐。

沈文杳看着蹲着的外卖尚昊头顶,然后猛然和他的黑亮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眼睛对上,嘴角一笑。“还不错。”

沈文杳参观了一下,转过身,“今晚怎么睡?”

“你睡床,我睡沙发。”尚昊赶紧去卧室搬自己的铺盖卷,忙前忙后,进进出出给沈文杳换新的床单被子。

沈文杳看着他忙碌,好像看到自己照顾工的时候。他想,精心照顾人照顾到了别人床上,好像,接沈文杳一下别人的照顾也不错。

温顺的忠犬,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喂,你为什么这么缺钱?”

外卖尚昊手上不停,回答道,“上研究生,家里没钱,只能自己挣学费和生活费。”

“研究生不是有补助吗?”

“嗯,但是也要先交学费,之后才能发补助,另外,还有生活费。”

“国家助学贷款呢?”

“申请了,但钱下来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我还要有生活费和其余开销。”

沈文杳倚在门框上点点头。

“你读什么专业?”

“化学。”

沈文杳若有所思。“哪所学校?”

“Y大。”

沈文杳站直。“明天不用管我,小声点就行。”

“好的。”

微信:沈文杳发给工:三天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我的房子,则我就报警。你知道我的脾气,好聚好散。

——————

第二天,沈文杳在这个城市的好友B知道了沈文杳的事,问了地址,累的腿都断了跑来外卖尚昊家。

“你怎么还有心情住在这么烂的地方?遇见个烂人你也要找个烂地方应景?”

“怎么烂了?至少比我那个有烂人东西的破地方好。”

话正说着,尚昊进来了。他看见家里多了一个人一愣,然后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我买了些吃的,你看看喜欢吃什么先挑出来。”

好友盯着尚昊回屋子换衣服。

卧室门一关,好友立马拿胳膊肘捅了捅沈文杳,“行啊,哥们,外面腥风血雨的找你,你在这乐不思蜀呢!怪不得愿意住这破地方,搁我我也愿意。186,这么帅,估摸着还有腹肌,加上温柔体贴,听话忠犬!你这眼光够毒啊!”

沈文杳斜他一眼,转身坐回沙发,“伦理道德你懂不?!”

好友眼神一亮,“哇靠!这么刺激?展开说说。你要不下手,可别怪我了!”

沈文杳斜他一眼,转身坐回沙发,“伦理道德你懂不?!”

闵思源眼神一亮,“哇靠!这么刺激?展开说说。你要不下手,可别怪我了!”

“你知道他多大吗”?沈文杳解开塑料袋,扒拉着袋子里的吃食。

“多大?男高?未成年咱可不能碰啊,阿杳,我可捞不出你来。”

沈文杳翻个白眼,“哪个外卖敢用未成年?”

“那不得了,那最小也就是男大学生。沈文杳,那你不撞大运了,还在这装啥,赶紧偷着乐吧。”

袋子里吃的外卖零食很多,显然是不知道买什么,买了很多种。沈文杳拿出打包的麻辣烫和KFC,“要不要吃?”

“害!先别说这些,先说正经的。咋就伦理道德了?难道是你小时候偷生的?或者你爸的私生子?”

屋子里的窸窣声小了,沈文杳怕他再没着下去,“你知道他哪个大学吗?”

“好家伙!搞半天师生啊?这有啥的,你是他导师吗?”闵思源兴致缺失,双腿一跳,屁股从桌子上下来。

“不是,但我在江宏义(前任渣攻名字)他们组的录取名单上见过他的名字。”

“好家伙!”闵思源笑容止不住,“这就是缘分啊,嘿嘿,阿杳,不要白不要奥~”

门“咔哒”一声响了,说话声突然都停了。

尚昊看着坐好正在吃两个人,默默走向餐桌。

闵思源立马站起来,笑眯眯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过来过来,过来我这。”

尚昊看了看沈文杳。

“哎呀,你看他干啥,他管不着,快过来坐。”

尚昊走过去,从袋子里随意拿了盒外卖。

闵思源转头盯着尚昊。沈文杳眼神警告闵思源,闵思源直接无视,一开口沈文杳就被呛着了。

“小朋友,你有腹肌没?”

沈文杳低头吃饭,装听不见。

尚昊转头看了一眼沈文杳,对面装啥也不知道,低下头,戳了戳筷子,“有。”

闵思源递了个眼神给沈文杳,后者继续装看不见。

“几块?”

“不知道....”

“来,我给你看看。”

沈文杳头快杵到饭碗里面了。尚昊也有点不知所措,闵思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拉开衣服,看了眼,又顺带摸了一把,把衣服放下,满意的转过头开始吃饭。

“阿杳,弟弟有货真价实的,八块腹肌。”

“嗯嗯嗯...赶紧吃饭吧你!”沈文杳一点也不想接茬。

————

吃过饭,尚昊去送外卖了。

闵思源和沈文杳坐在沙发上。

“我今天本来要跟你说江宏义到处找你呢。”

沈文杳看书的手一顿,“找我干什么呢?”

“说不知道问什么你就走了,还要分手,让他滚。要不是我聪明,我也被他唬住了,说得好像你有了外遇成了陈世美。”

沈文杳打开手机,消息很多。

最显眼的一条显示【老公】,沈文杳点进去。

上午10:00

:你在哪?发生什么了?

12:00

:我知道错了,你赶紧回来。

:你回来咱们好好聊聊。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14:00

:三天太短了。

15:00

:沈文杳,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最新的一条:

18:00

:房子三天让不出来,你愿意在外面就在外面吧。

:分手就分手。

沈文杳把备注改成【江弘义】。

然后打了110,告诉自己家的地址,有人鸠占鹊巢,赖着不走,有必要可以出示房产证,希望警察予以调解,让对方两天内搬出去。

“那狗东西没给你打电话啊?”闵思源问。

“我拉黑了。”

“那你微信怎么还留着?”

“聊天记录可都是证据,不要被冲昏了头脑,万一哪天用的上呢?”

“你就一点也不伤心?”闵思源托着腮看一直很冷静的沈文杳。

沈文杳嘴角突然就落下来,“伤心,但人最重要的是,及时止损。先把事情理清楚了,才有资格伤心。不然只会越拖越难受,陷进情绪出不来。”“等他滚了,什么都看不见,伤心一阵也就行了,烂事不要纠缠,越纠缠越难缠,反而出不来。”

“你就笃定警察上门他会走?”

沈文杳抿了抿唇,“十几年,我了解他的很,他要面子,还要保住自己大学讲师的位子,不会闹大。”

“那以后呢?你们怎么共事?”

“学校有协议,如果三年内没有成果,就得滚蛋。”沈文杳说完笑了笑,在闵思源面前挥了挥自己的手机,“我刚把准备给他的文章署名先投稿了,剩下的他能不能留下,就看他这大半年有没有本事再出成果了。”

“行,等你伤心的时候再找我,我陪你喝酒。”闵思源说完就要走,“要不,你去我那住吧,我那多空,住你十个八个都多。”

“不折腾了,这两天就回去了。”沈文杳站起来送他。

“切,你就嘴硬吧,还不是瞅上人家弟弟了,你要不加油我可就看着办了哈。”

“赶紧滚吧!”

闵思源临走还举个拳头,“阿杳!加油!拿下他!”

晚上尚昊很晚回来,沈文杳已经躺下了,听见他回来,走出卧室。

“怎么这么晚回来?”

“晚上是单最多的时候,这是正常下班时间。”

“嗯。饭给你热在炉上呢,你自己盛吧。”

尚昊正脱下外套,惊讶的回头看沈文杳。“你会做饭啊?”

“嗯。”沈文杳答应着,到餐桌边坐下。

尚昊走到厨房,锅里温着一大碗白粥和一条鱼,他端到桌上,又多拿了碗。

“粥你要喝吗?”

沈文杳摇摇头,“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晚上吃太腻不太好消化,做的清蒸鱼。”

其实尚昊在公司已经吃过了,三个馒头加一包榨菜,但第一次有人给做饭还留灯,忍不住产生一种温馨的家的感觉,他不想破坏这个氛围。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

沈文杳一手脱着脑袋,一手慢慢转着手机玩,“睡不着,一个人待着老想那些破事,越想越难受。”

“你不工作吗?”

“现在是假期。”

“假期?这个时候只有老师会放假吧。”

“嗯,暑假,不过时间比你们短。”

“嗯,毕竟你们是工作嘛。鱼和粥真的好好吃。”沈文杳做的真的很好吃,至少尚昊觉得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他大口小口的吃。

沈文杳突然笑弯了眼,“真的吗?很久没人这么说过了。”

尚昊认真的点点头,“嗯!真的很好吃。”

沈文杳被逗笑了,手抬了下又突然落下,“那明天我再给你做,小朋友。”

“我又不小了,你们怎么老叫我小朋友!”

“你最多也就22,我都29了,有弟弟妹妹的话也就你这么大。”

尚昊皱皱眉,闷头吃饭不说话了。

吃完饭,沈文杳顺手把碗收了,刚起身立马被尚昊抢过去,“你怎么还要收碗,我来就行了,你做饭已经很累了。”说完就端着碗去了厨房。

沈文杳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苦笑了一下,坐回原位。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之前家里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做,江宏义几乎没有帮过忙。

今天突然提醒沈文杳,原来家务是可以分工的。

“小朋友,你这里房租多少?”

厨房里特属于男生的嗓音混着流水声传来,“说了别叫我小朋友!我哪都大!”“还有,昨天不是说了吗,房租五十!”

沈文杳看着厨房男生宽阔的背影,随手转着手机,“问你租的多少钱。”

“干什么?”

“随便问问。”

“一个月一千,水电暖全免。”

“你这快要开学了吧。”

“嗯。”

“钱攒的怎么样了?”手机被放在桌子上一圈圈的转。

“这学期差不多了。”

“嗯.....”“后天我房子就应该收拾出来了。”

厨房只有水声,男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发出一声闷哼。

“对了,我家离Y大还挺近的。”

“奥。”

手机被主人勾了一下,开始疯狂转圈。“人渣住过,怕是回去了要睹物思情好伤心一阵了。”

厨房水声停了,男生没应声,只有擦水布和瓷碗的碰撞声。

“人多可能热闹一点,”沈文杳看着男生的背影眯眯眼,“明天你可以考虑一下。”

所有声音都没了,男生手里的活也停了。尚昊好像抓住什么,又好像没有,嗓子干哑,慢慢的继续擦着碗,小声忐忑的问,“什么?”

“你要不要考虑搬到我那。”

手机停了,方向顺着沈文杳的眼神正对厨房。

“房租随意。”

沈文杳躺回床上,一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甚至听到了尚昊早上出门的声音。

沈文杳拿过手机,眯了一下,发现才凌晨5点多。

门关上了,沈文杳打开灯坐起来,心里满是后悔和负罪感。

晚上的氛围真的很容易让人上头,产生了好像很尚昊也不错的错觉。但自己都29了,他才不过22岁,想要的经历过的都和自己不一样。而且自己还含着龌龊的心思——企图从尚昊这里获得之前没有的掌控感满足感,还有...将他作为从前一段感情里拉出来的—临时的—工具垫脚石。

沈文杳作为一个五好青年,为自己下三滥的想法而受到道德感的鞭打。

最好是不要答应。

——

尚昊也确实没有答应。

“我不能答应。您太信任我了,”尚昊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才认识几天。而且我什么都拿不出来,这样太麻烦您了。”

尚昊下午抽空回来一趟,是想见沈文杳最后一面。如果回来很晚,可能就不知道明日他什么时候走,以后或许很难见到了。

“好。那我就不强迫你了。”沈文杳叹口气,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

但拒绝,是两人默契未宣的对某种关系的制止。

“明日我送你吧。”尚昊说。

“不用,”沈文杳下意识拒绝,“我自己打个车就行。”

“好吧。”尚昊局促的坐不住,站起来,“那我先去洗个澡。”

“好。”

尚昊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沈文杳。那个人就坐在桌边,低着头看着手机。软软的头发散下来,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看着也不过和自己一般大。鼻子高挺,眉眼深邃,唇珠粉红。笑起来眉眼弯弯,温柔亲和,难过的时候眉会举起来,嘴唇禁抿,让人很像替他抚平。

尚昊很清楚自己动心了,尤其是在给他留了饭陪他吃完之后。但最痛苦的是,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养他。少年的自尊让自己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帮助,他希望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平等的追求人。

接受帮助,意味着自己永远失去了平等纯粹追逐的机会,什么都夹带上了一份图利。

但尚昊还是要知道沈文杳的地址的。

狼崽子盯上了那块最美的肉,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第二天,尚昊请假蹲点,跟着沈文杳的出租车知道了他的地址。

房子里已经很少江宏义的东西,剩下的沈文杳准备打包都给他扔出去。

临近中午,突然房门被“咚咚咚”极速敲响。

沈文杳一看房门监控——江宏义。

打开门:“有事吗?”

江宏义抬脚就要往里面进。

沈文杳伸出一只脚,挡住门,“不用进来了,在外面说就行。”

江宏义突然一把抱住沈文杳,“阿杳,我错了。”

沈文杳使劲推,推不开,“江宏义,你放开!”

“阿杳,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啊?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十四年的感情,我没有你活不下去的。”江宏义一边说一边哽咽。

“你先放开!别他妈碰我!”沈文杳使劲把他拽下去。

“我为什么?你和段承泽那点破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赶紧从我眼前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真恶心!”

江宏义一愣,立马按住沈文杳的肩膀,“阿杳,你误会了!”

沈文杳抬抬脖子,无语的转了转头,又回头看向江宏义的眼睛,“我自己亲自听见的,别他妈再编理由更恶心我!”

沈文杳还没有说完,江宏义就开始扇自己巴掌,一个比一个响,“阿杳,我错了,我糊涂了,那天我喝醉了!都是段承泽,都是他引诱我!”

“别在我眼前惺惺作态,哭哭啼啼的也就哄哄小孩子,十四年,你知道我的脾气,小毛病我可以忍。出轨我们也不是一次说过,我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出轨,就给我滚。”“你管不住自己,还要怪别人,难道他上的你吗?别他妈在这里整这些侮辱我智商的说辞,大家都二十八九了,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整这些没用的,祝你前程似锦。”

说着沈文杳就要关门,江宏义赶紧按住门框,“阿杳,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就最后一次,你不能让人一点错也没有,你总要给个改错的机会,好不好,你别放弃我,绕我一次,我会对你更好的好不好?阿杳,你最心软了,你最爱我了,不是吗?”

“我心狠的很,我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别再来恶心我,也别糟践你自己了。”沈文杳硬生生关上门,也不管江宏义的手指还在门框上。

江宏义赶在门关前收回手,门一点点关上,他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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