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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演绎

庸俗演绎

    庸俗演绎

  • 作者:一把钝刀分类:现代主角:宋时行 沈丛来源:长佩时间:2022-12-15 10:39
  • 《庸俗演绎》by一把钝刀,原创小说庸俗演绎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宋时行沈丛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宋时行和沈丛虽然是结婚了,但他们都清楚这是契约婚姻,他们并不相爱,也不会相爱。

    热门评价:纨绔风流世家导演攻x漂亮敏感摄影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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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这家一天只供应二十桌的私房菜餐厅是陆平江说要请沈丛吃饭的当天定下来的,一桌八道菜,一道四位数,沈丛从自己的工作室赶过去要穿过大半个北京城。

前一晚的沈丛看着地图上的路线在电话里跟陆平江说这安排完全是多此一举,陆平江那边则吵吵嚷嚷的,听起来是在酒吧里面,打碟的声音几乎要盖过陆平江的喊声,沈丛隐约才听清楚一句:“沈丛,做人也别太牵萝补屋,丫总是这么凑活,你懂什么叫享受吗?”

这是陆平江本人的逻辑,要享受的话,宁肯豪掷千金、前期的付出再麻烦也不愿勉强自己。沈丛觉得,有时候陆平江和宋时行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的,就比如都挺懂享受,而他不懂。

沈丛不喜欢太麻烦的事,能简单糊弄过去的就不会大动阵仗,因为有时候即使付出了代价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同等价值的东西,没人比他更对此深有体会。

所以有人说沈丛是个挺随便的人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去解释。

等到沈丛坐下后,两个人寒暄了几句,陆平江先给沈丛倒了一杯酒,然后跟沈丛轻描淡写地讲:“景绥把我给炒鱿鱼了,电视台那档访谈节目被他二话不说直接停掉,我现在是个实打实的无业游民。”

沈丛惊诧地把目光移到了陆平江的身上。

说来他和陆平江从大学里认识,到现在也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陆平江是沈丛的在大学的时候结识的学长,沈丛摄影专业出身,大二上学期期末作业的小组任务是去拍采访,那时好多小组都会去拉外援,他们小组也不例外。被一个人脉广的组员拉来做记者的陆平江是新闻系的学生,专业对口,时年大四,他早就已经拿到电视台的记者offer,一月之后就可以去电视台报道实习,是当时学校里为数不多的“闲人”。

他见到沈丛的第一面,对着那时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沈丛语不惊人死不休:“哟,摄影系系花吧,美女,加个微信怎么样?”

而那时的沈丛碍于小组的面子,只能咬着牙回应他:“好啊,多谢夸赞。”

然而交流过几次才觉得气场还算相投,沈丛和陆平江一来二去也就成为了朋友。

陆平江在电视台里的新闻频道做了几年的采访大众的外景记者,又因为表现实在不俗,长相也很是俊朗正气,台长破格提拔他,给了他一档黄金时间段的民生新闻访谈栏目,让他当专访主持人,陆平江就一直做到了现在。

访谈节目通常邀请的嘉宾都是官场上的领导,尽管台长对这档节目的要求说是采访的问题要犀利,因为陆平江代表的是民众发问,句句关系民生,并且一定要真实,随问随答,但没想到其实每一期节目录制之前,都有编导写好的访谈稿要先交给栏目负责人过目修改,以免出现问题过于尖锐而伤掉和气,得罪了上面也不好交代的情况。陆平江只能照着稿子背问题,他作为一个打工人,基本上没什么机会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档节目的潜规则安排几近搓磨掉了陆平江当初想要献身新闻事业的热情和锐气,也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初心。

陆平江在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时,一直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地工作,他渐渐服从工作要求,还没下定决心走人之前,在关乎自己饭碗的问题上让步到只求无伤大雅。

“其实这个工作我早就想辞掉了,”陆平江也不在乎沈丛有没有喝杯中的酒,他倒是自己先干掉了一杯,“我本来就不愿意采访那些高官,就算采访了也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与其让我在那里蹉跎时间,倒不如赶紧让我离开的好。”

“沈丛,我都已经三十岁了啊。”他说。

沈丛这才认识到这个事实。他们两个人都是看起来不显年龄的人,陆平江经常打趣说,咱们俩这是因为心态好,所以显得年轻,小明的爷爷活到一百岁是因为不管闲事,我看咱们俩能活到一百五十岁,沈丛听他满嘴跑火车,只能勉强认同他前一句关于心态好的话。

“你们台长都还没说什么,景绥为什么要单单辞退你?”沈丛不理解。

“他一直看我不顺眼呗,”陆平江咂了咂嘴,似乎对这件事的个中详细不欲多说,他岔开话题,冲沈丛装作无奈似的摇头,“在景绥面前,台长也只是个苦逼的打工人罢了。”

他似乎替台长倍感惋惜,啧啧两声:“如今我可以摆脱他的魔爪了,台长还不行,这样看我已经比台长优越得多了。”

沈丛就笑:“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这么看来,你已经找好下家了?”

陆平江自作主张跟桌子上一口还没碰的沈丛的酒杯一撞,对沈丛点头:“找好了。”

“是谁?”

“我自己。”陆平江说。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个忙,”等服务员把菜都上齐之后,陆平江才挺认真地跟沈丛开口,“我考虑过挺长时间了,想做个自媒体,把我之前在平台上的个人账号重新用起来,做自己想做的采访,问自己想问的。”

陆平江终于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沈丛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陆平江说:“现在差不多已经万事俱备,就只剩答应和我合作的摄影师正在跟他的东家杂志社商量辞职事宜,一时抽不开身。看在师哥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最近能不能先帮我拍一期采访,我想先看看反响。”

沈丛想了想自己近期的拍摄档期也不算太多,定下合适的时间是可以把这件事排上日程的,他倒是也没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陆平江找他帮忙,能办到的他一定也不会拒绝。

临走的时候沈丛喝得有点头脑发昏,走到餐厅门口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沈丛忽地意识回笼,清醒了一秒,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陆平江,第一期你打算采访谁?

陆平江醉眼迷离地,拍了拍沈丛的肩膀,倍儿骄傲倍儿自豪地手舞足蹈地跟他说,嘿嘿,哥打算采访那个最近刚拿了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宋时行,他才二十五岁,还在上最后一年的研究生,回国一年多拍了三部电影,一路捧火了个叫陈昇的演员,实在是年少有为啊,还挺传奇,你听说过没?他是不是特别有名,哥是不是抓住热点了?

沈丛闻言愣在原地。

而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恨自己为什么没把他和宋时行的婚事和个中曲折提前主动跟身边的所有的人讲清楚,然而事到如今,他已经答应了陆平江,没办法再反悔拒绝,只好之后有机会再同他详细解释了。

“那他答应你了吗?”沈丛问。他知道陆平江这些年做主持人也算积累了一些人脉,他那档节目收视率挺高,他也算个半大不小的名人,想要邀请娱乐圈里这些人应该也不算难。

“我还没给他助理发邀请邮件呢,”陆平江皱了皱眉,“都说他本人挺难请的,也是,以他爸在圈里那个地位,虽然已经半息影状态了,但也算是导演界的元老级人物,他作为二代傲点、看不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沈丛想了想说:”你邀请宋时行的时候,先别说我是这一期采访的摄影师哈。”

陆平江了然似地点了点头,自以为恍然大悟:“哦,咱们沈大摄影师想低调点是吧,行,完全OK。”

“老陆啊,”沈丛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觉得先不说他是摄影师也没什么用,宋时行的助理考虑接受采访之前肯定会把采访团队调查个门儿清,他不忍浇灭陆平江的热情,但犹豫再三还是跟陆平江说,

“你可能得做好百分百被他拒绝的准备,不如先寻思寻思下一个采访对象吧。”

——

“前期筹备工作全部完成了,”宋时行伸了个懒腰,又靠回皮质的转椅里面,“景绥,这次还是要拜托你了,这部电影我可花费了大心思。”

景绥坐在宋时行的对面,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抿了一口就皱起了眉:“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喝碧螺春的,宋时行,看来你这次找我帮忙心不诚啊。”

宋时行看着他笑道:“丫别污蔑人,少给我来这套,你明知道我喝不出来这些。但这可是别人孝敬给我爸的好茶,我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他老人家宝贝似的锁他保险柜里,让我冒着生命危险给偷出来的,我都豁出命了还说我心不诚?”

他在国外呆了几年,各式种类的咖啡都能分辨品尝得头头是道,偏偏不懂茶也不爱喝茶,因此就觉得越贵自然越好。

景绥不置可否,摇头说他是如驴饮水,本就对茶道一窍不通,还非要用价格不菲的茶具和价值万金的茶叶来附庸风雅,再怎么精细也只是盲人摸象。

宋时行跟他讲:“这次依旧是老规矩,你担任我的制片人,影片提成你六我四,但是还是你那边高抬贵手给我审过了,不能对外透露导演是我的消息。”

景绥点了点头应下,却问他:“江慎这次怎么同意让你那部电影拿奖的,难道是看在他儿子江翊北的面子上?他不是处处都压制得你没有余地,这次怎么反而绿灯放行了一把?”

宋时行笑了笑,眉眼里照旧是漫不经心,他没有正面回答景绥的问题,只是不着三四地回答他:“他一年久失修红绿灯,拦东拦西这么久,能次次都拦得住我这辆加满了油的越野车?”

景绥攫取到宋时行眼底里一闪而过的狠戾,知道事情远远没有他讲的这么轻松简单,却也不好再多问。

“最近正在风口浪尖上,加上你和沈丛已经订婚,就差媒体放风,但是瞒不住江慎,恐怕他早就已经知道,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宋时行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又错开话题,指了一圈新装修好的办公室,“我这影视公司怎么样,还可以吧?”

景绥仅仅停步于认同地点了点头:“还可以。”

“知道入不了你的眼,”宋时行不在乎他的态度,继续淡淡地说,“但这是我跟江慎谈判许久才运作起来的,我这次加了码,划给他十年。这才刚刚开始,景绥。”说完,再缄口不言。

景绥尽管一心疑惑于什么十年、谁的十年,却知道宋时行说话就是这样让别人云里雾里,他和宋时行认识这么多年也懒得跟他计较。

送走景绥之后,宋时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依旧品不出什么味道,他却像疲于周遭这一切,陡然脱力一般地仰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蓦地被人敲响,咚咚三下之后有人在门外恭敬地喊了一声,宋导,是我。

“进。"

原来是宋时行的助理肖晨。

“宋导,沈丛先生已经把他的行程发给了我,您是否方便现在过目?"

沈丛,宋时行把这个名字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拆碎揉烂了念,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熟练且完整地概括这个人在他二十几年生命里的模样,他甚至发觉,连在脑海中描摹出他清晰的长相都成了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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