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白不云分类:现代主角:裴昭 少祈来源:长佩时间:2022-12-13 13:43
- 《我在暴戾师兄手底艰险求生》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白不云,少祈裴昭是小说中的主角,我在暴戾师兄手底艰险求生主要讲述了:裴昭上辈子不知道少祈的好,于是在一次一次伤害后才忽然明白。
热门评价: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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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暴戾师兄手底艰险求生
精彩段落
双颊被捏的很疼,少祈喉头却不自主的滚动,那一口窝头就这么进了腹中。
“乞丐就是乞丐。”
裴昭的声音不大,传入少祈的耳中便如沉雷一般滚动着,少祈心下一跳,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只能被捏到两颊通红。
裴昭是不可思议,地上滚过的东西怎么可以再吃?
他昨日睡前给少祈裹了件里衣,少祈便就穿得这般松垮站在外处。
裴昭的目光又落在少祈被冻到又肿又红的脚上,他突然觉得十岁的少祈更有本事,让他时时都处于一种怒火中烧的状态。
裴昭面色不善的问他:“为什么不穿鞋。”
可少祈被捏的嘴都合不上,口水直往外淌。
裴昭只能按耐住火气松开手,将人拎回屋里,全然将方才那——滚吧,这破乞丐谁爱养谁养的念头丢到脑后。
他一手按在少祈单薄的背上,一手托着少祈的屁股,将人抱得很紧,却又卸下点力来,想将人抱暖些,又怕把人按碎。
并非是疼惜,只是此人太过孱弱,裴昭是怕一个不小心又将叶饮溪惹火,给他一顿鞭子吃。
诺大灰暗的房屋里,裴昭连灯都来不及点,他抱着少祈坐在床上,直到少祈的身子回了些暖,才再开口问:“你不穿鞋是想死么。”
突然,他的声音截然而止。
裴昭是想到了些什么,迅速抬手捂住少祈的嘴,哪怕沾了一手口水,也不让少祈答了。
昨日是他将少祈的衣物丢出去的。
又脏又碍事,放在他屋里膈应人的很。
少祈的嘴在裴昭手心里张张合合,无论是那张柔软的唇瓣,或是那些从少祈口鼻中呼出微凉的气息,都让裴昭觉得很痒。
他松手,将少祈的口水擦在呀的衣服上。
少祈的嘴得了空,说:“外头的吃食……”
裴昭说:“不能吃了。”
少祈思索了一会,觉得实在是不该,很小声的反驳裴昭的话:“可以吃。”
裴昭不耐:“瞎了?没看见脏了?在雪地里滚了一圈,还能吃什么?沙子?泥土?”
少祈低头,不开口。
裴昭问:“为什么突然跑出去。”
少祈想了一会,不知该说不该说。
裴昭道:“说。”
少祈嘟囔一句:“想找你。”
“……为什么想找我。”
少祈这才从衣裳里摸啊摸,摸了许久,像是摸到了什么,最后脸一凝,将那东西塞了回去。
裴昭好像看见了少祈脑袋上无须有的狐狸耳朵无力的往下耷拉着。
他抓住少祈的手往外拉,带出来两根树枝。
此时他才发现少祈胸膛的衣襟湿了一大片。
裴昭拿过树枝放到床边案上:“怎么回事。”
“用雪做了一个人,这么大。”少祈抬手比划,将两只手的大手指和食指连在一块,中间透出个圆,“两个球合在一起,还有手。”
说到手时,少祈探头去看了一眼案上的树枝,他颇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还有眼睛,嘴巴,鼻子,很好看。”
裴昭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让他继续说。
少祈垂下手来,他的皮肤洗净后很白,此时耳尖染上一层淡淡道粉色,很显眼。
“想送给你。”
裴昭的胸腔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心口发痒,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如此,声音僵硬:“为什么想送给我。”
少祈很不好意思的指指脑门的发带:“师兄送给我了这个,谢谢师兄。”
他的眼皮突然垂下去:“可是雪人没了。”
裴昭将少祈湿冷的衣物褪下,屋内没有少祈尺码的衣物,只能先将自己前些年压箱底的衣服给少祈换上,心底盘算着明日差人送些衣裳来。
他明知故问道:“为什么没了。”
“呃……”少祈不知道。
裴昭道:“跑走了。”
少祈思索一番,除此之外再想不到别的理由:“对。”
总不能化了吧,外头的雪那么厚,也没化,所以他的雪人也不会化才是。
只能是如师兄所说,长了脚,跑走了。
毕竟他来了此处见到了许多奇异的事,师兄师姐们能让剑飞起来,师尊更厉害,还会飞,所以雪人长脚应当是……不奇怪的吧?
裴昭冲了个汤婆子,连着少祈和汤婆子一同包进被褥里,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烛,一抹红光从他指节灵敏跳上烛间。
少祈的眼也随之转动,心想果然,师兄也会戏法,竟这般厉害,能让火都听话。
整个屋都亮堂起来,少祈的眼也是,他眸子的颜色太淡,很容易被亮光渲染,以至于裴昭将烛火点燃之时,还以为自己点燃的是少祈的眸。
裴昭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待在这,别乱跑。”他顿了顿,又道,“等我回来。”
少祈应声:“好。”
门被关上,屋内重归寂静。
少祈看着案上跳动的烛火发呆,一下一下左右摇摆,他摸着怀中的汤婆子,不知为何,眼睛突然有些发酸,心口涨的可怕。
彷徨失措又害怕,生怕抓不住一点光。
该怎么才能讨师兄欢心。
该怎么,才能留下来。
——林禾、微之。
少祈突然想到这个名字,两只手都怕的蜷起来,师兄的小师弟,是这个人,不是他。
不是他……
这般想着,少祈眼帘微垂,右手大拇指从被褥中挣脱出来,放在齿间,他一下一下啃着,眼中皆是慌乱害怕的情绪。
指甲被他咬尽,可他想的出神。
如果这个人回来怎么办。
到时他该怎么办。
师尊和师兄,是不是就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
少祈猛地坐了起来,牙嵌进肉里,血住不止的渗出来,浑身的疮口都开始疼了。
他该怎么办。
那个人能不能,不要回来。
永远、不要回来。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少祈浑身一颤,牙关松了,渗血的指头悬在半空中,寒风争先恐后卷进屋内,刮过少祈的指尖,传来尖锐的疼。
昏暗烛光里,他迅速将手捏紧藏进被褥中,愣愣的抬头看裴昭。
裴昭道:“过来。”
少祈不动,像是听不见,他呆呆的望着裴昭,眼中却又失了真。
在裴昭第三次喊他名字没得到回应后,才觉得不对劲,上前两步,以为少祈是入了魇,正想伸手碰碰,少祈却整个人缩了起来。
在裴昭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少祈撞开裴昭的手,连滚带爬冲下床,跌跌撞撞往外冲去。
他跑得卖力,最后跌在大雪中。
裴昭抓着他头发将他的脸从雪中拔出来的时候,发现少祈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即将要窒息。
他想把人抱回去,却发现少祈挣扎的厉害,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裴昭彻底火了,他活了几百年就只被叶饮溪扇过巴掌,他将人丢在雪地里扭头就走,一脚狠狠踩过雪地里的窝头,将门用力关紧,上锁。
少祈被摔得七荤八素,见人走了,眼眶通红,但也一声不吭,抬手将脸上的泪擦干净,爬到屋子前,把窝窝头捡起来,擦也不擦就往嘴里塞,生咽。
被噎了一口,他就抓起一口雪往嘴里塞。
这样才是对的。
他应该、这样活着。
少祈脸上的水淌个不停,他一口一口吃着发硬的窝头,一遍一遍擦着面上的水。
可那门又开了。
裴昭面色难看的可怕,他抓起少祈的后领将人扛在肩上,少祈还要动,裴昭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少祈的屁股上。
少祈疼得去抓裴昭的墨发:“呃……”
“不想死,就别动。”他修长有力的臂将肩上的人卡的很紧,袖下的经脉蔓延至指节,用力到似乎要将宽厚肩上的人碾成肉沫。
他加了句:“再动,我不介意宵夜加顿肉。”
少祈刷的松开手。
他吓得浑身一抖,却一声都不敢出,将自己憋青了脸,也不挣扎了。
第二次,裴昭将少祈扔进浴桶里。
他的大掌掐住少祈的后颈,将少祈的脑袋像只鸡仔子似的拎浮在水面。
泡了一盏茶时间,再将人拎出来。
全程少祈气都不敢呼。
裴昭将人穿好衣物按在案前,青筋隆结的臂膀啪的一声拍在椅子鹅脖上,劲道大到少祈都能听见檀木碎裂的声音,顿时哆嗦的更厉害了。
此时少祈像个鹌鹑似的窝在椅子上,被裴昭的双臂圈起,逃也逃不了。
“这么害怕?”裴昭轻笑了一声,平静的语气中带了凉意,像覆盖了一曾薄薄的冰,他微微俯身,将高挺的鼻间与少祈的右耳相触,“我倒是不知道你翅膀这么硬,没学会走路便要跑了。”
耳边的气息分明很温和,如情人低吟,可裴昭说出来的话却叫少祈遍体生寒。
“你有没有听闻,玉瑶峰山腰有一处坟冢,里面许多人都是被活活埋进去,闷死的。”
裴昭又靠近一分,唇只差几毫便能碰到少祈的耳尖:“也有被我,生生用棍子砸死的。”
少祈吓到失语,呆住了。
事实上裴昭的这番话半真半假。
玉瑶峰山腰确实有一处坟冢,也确实有大罪之人被活埋,而那些被裴昭用棍子砸死埋进去的,少说也在十年后。
说来好笑,裴昭最得宠的灵器是在佛陀寺抢来的如来笔,可缩小变大。
人先祖用那笔写符、镇鬼。
他裴昭到好,从不用笔锋,喜欢拿笔杆当棍使,导致坟冢后来有一半人,是裴昭拿笔杆子砸死后,埋进去的。
他抬起只手来,按住少祈颈间动脉。
“你也想进去么。”
裴昭突然轻笑了一声:“我换个说法。”
“你——是想被活埋,还是被我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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