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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修补

恶意修补

    恶意修补

  • 作者:傅危危分类:现代主角:顾星烁 祁淼来源:长佩时间:2022-12-02 09:27
  • 主角为顾星烁祁淼的小说《恶意修补》是作者傅危危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恶意修补的主要内容是:顾星烁实在是太爱祁淼了,他明明知道祁淼是造成现在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依旧爱他。

    最新评论:睚眦必报轮椅受×拔鸟无情霸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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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能够重新站起来的事,顾星烁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再一次练习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后,他尝试着往前走动一步。没什么知觉的左腿,在他费尽心力后,终于往前挪出十厘米的距离,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右腿就支撑不住。

他重重跌倒在地上。

手掌因为大力的摩擦,褪了皮渗了血,但顾星烁像是毫无疼觉,嘴角依旧上扬着。

他艰难的挪动软绵无力的下肢,双臂用力撑住轮椅扶手,把自己重新放回轮椅上,坐稳。

手掌上的血迹软趴趴的躺在轮椅扶手上,他嫌弃的啧下嘴,去客厅的茶几上找到湿纸巾,仔细擦干净。

把染红的湿巾丢到垃圾桶的前一刻,顾星烁恍然想起来般,才又抽出一张,把自己的手掌顺带也擦了一下。

翻转过来的手腕内侧,遍布着细微繁密的疤痕,在透窗而来的大好春光里,显得有些刺眼。

顾星烁仅有的好心情就此一哄而散。

他扯住连帽开衫的袖子,往下一拉,接着转动轮椅走到角落里的电脑桌旁,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写作。

现在他不想死了。

所以要努力赚钱。

继续复健,以便有朝一日,能够站着去找祁淼。

然后……然后做什么好呢?

顾星烁停下打字的手,习惯性把指甲放在牙齿上。

是先打他一巴掌,还是踹他一脚?或者要不直接带上刀,对着他的心脏直接捅一刀?

等到所有的指甲都咬秃到甲缝,锥心的疼痛传来,顾星烁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到底,如何报复前男友最好呢?

看到印着祁淼照片的报纸纯属偶然,毕竟现在没几个年轻人看报纸,更何况他这种只会坐在办公室里戳章子、完全创造不了任何价值的残废。

但他所在的垃圾公司,为了骗补贴,非要搞什么“互助互爱,关爱残障人士”的公益(tui~)活动,把他这个肢体残废,和一群性功能障碍,一起关在一个狭小的会议厅里,听一些狗屁不通的心灵毒鸡汤。

越听越觉得活着多余。

不然你瞧瞧前排那个化着浓妆的男孩,鼻涕都流进了嘴巴里,非要抱着主持人的大腿,哭喊着“生而为0,我很抱歉”。

比噪音入耳更悲催的,是顾星烁的古董手机。简直比他的双腿还要废物,就码码字而已,电量“咻”的一下到底,自动关机了。

但此时离会议结束还有半小时。

百无聊赖的顾星烁拐着胳膊发了一会儿呆,一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于是他便悄悄挪到轮椅走到旁边的报纸架旁,拿了一沓报纸,看看有什么猎奇故事,可以当作小剧本的灵感。

在打开第一份报纸时,祁淼的照片就猝不及防的刺进顾星烁眼里。

照片上的人西装革履,身型颀长,如冷峻松柏,傲然立在新市标广场前。

同行的各路不知名领导同他站在一起,犹如萤火与月争辉,全都衬托成了矮敦敦和胖乎乎。

顾星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憋住一口气,凑近一些。

高清镜头下,那张脸还是记忆里的模样,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剑眉薄唇,眼若寒星,黑白色彩的对比下,显得他轮廓更加分明,线条利落。

加之年纪的沉淀,少年时期常挂在嘴角的恶劣笑容,也被标准微笑取代。

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真诚而又疏离,犀利却又和善。

任谁看了都得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青年才俊”。

但顾星烁肯定夸不出来。

皮囊仅是皮囊,他完全了解,这张浓墨重彩的皮囊下,住着一个多么恶劣的灵魂。

想到这里,顾星烁猛然把报纸揉成一团,狠狠掷在地板上。

像丢掉一团让人恶心的垃圾。

如果不是腿废了,他可能还要上前狠狠地踩上那么几脚。

剩下的时间更难熬了。胸腔里像被塞进了一团粘稠的淤泥,连呼吸都要耗费最大的力气。

好不容易挨到活动结束,早已不耐的人们开始骚动,有人拉开了窗帘,西斜的夕阳照进来一条暗淡的光,顾星烁顺着望过去,那团报纸,还在脚边静静地看着他。

1秒,2秒,3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总之顾星烁费尽力气,在快要摔倒的前一刻,终于又把那团报纸捡了起来。

再次打开,他把目光扫过照片,挪向旁边那行硕大的黑体字标题。

那团淤泥最终被烈火烧透、干涸,“咔嚓”一声,连着他的心一起,碎成满地狼藉。

「亚心祁淼:我从不后悔,从不回头,更从不认错。」

呵。

呵呵。

呵呵!

顾星烁气急反笑,握在轮椅把手上的胳膊用力,双腿一蹬,奇迹般,径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只是下一秒,他被重力毫不留情的拉扯下来,身体前倾,重重倒下。

面前的劣质木桌连他过轻的体重都经受不住,如同多米诺骨牌,哗啦啦倒成一片。

在狭小的会议厅里,在众多错愕的眼神里,顾星烁徒劳的瞪着双眼,如同一条死鱼,黏在脏兮兮的地毯上,半天动弹不得。

真是狼狈啊。

顾星烁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无谓的撇撇嘴,做出结论。

不过他的神色如常,手下的键盘依然打得噼啪作响,似乎那故事的主角不似他一般。

毕竟这种时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难堪在他残废后,早已如同家常便饭。它只管往你嘴里塞,管你觉得好吃还是难吃,反正最终都只能咽下去。

这次已经幸运多了,起码喜提废腿焕新的微渺希望。

双腿残废后最开始的几年里,顾星烁每天都想着怎么去死。但废人就是废人,连死都比别人费劲。

死不了,也就这么苟且着活了下来,直至渐渐习惯,习惯轮椅,习惯冷眼,习惯嫌恶。

只是偶尔他会恶作剧般的想,如果能够重新站起来,他一定要和自己的父母去一次海边。

景色好不好看不重要,但最好足够偏僻,越偏僻越好。

然后找个四面都没有监控的地方,把轮椅丢在快要涨潮的海边。

等他们回过神来,浩渺的大海里就只剩下一把破轮椅,孤零零的在海浪里晃荡。

吓死他们。

最好再报个警,让警察怀疑他们谋杀他们的废物儿子,然后拉到看守所住个几天。

想到这里,顾星烁搁在键盘上的指尖猛然停顿。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祁淼,让他有了实施计划的可能性了?

他兀自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房间荡起一阵阵回声。

只是笑着笑着,他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谢他妈啊,谢他让自己变成残废吗?

最后一个字写完,检查好,发送到鹿呦呦游乐园策划部的邮箱里后,顾星烁伸个懒腰,扭头看向窗外,放松疲劳的眼睛,也放松紧绷的神经。

他就多余想起那个人,只会浪费时间兼恶心自己。

暮色已经如约降临,星点的华灯在这个老旧小区里犹如毫无用处的暗淡萤火,除了让摇晃的树影显得更阴森,连地砖之间的错落缝隙都看不清。

手机上有提示信息,顾星烁看了一眼,转动轮椅出门,去小区大门口拿外卖。

他现在住着的幸福家园,是已有十几年的老小区。他的邻居们,也大都是些孤寡老人和社会底层。

物业早就形同虚设,搭棚的、种菜的、乱接线的、当废品站的……乱改乱建多如牛毛,把正常的路都给堵完了,除了熟悉的人,外人进来铁定要走几个死胡同,以至于现在外卖和快递都不送进来了。

对于别人来讲影响不大,遭殃的人只有顾星烁,为此他多摔了不知道多少跤。

可又能怎样呢。

不能怎样。

他熟练的避开地上接连不断的小坎,转了几个弯到了小区大门口。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这里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的,像一群正在觅食的苍蝇。

顾星烁没兴趣探究,他在缺了一个脚的木架子上,找到他已经凉透的外卖。

往回走时,不知是谁突然高声大骂,“狗日的……欺人太甚!”

这话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聚集在门口的人们都加大了嗓门,隐约还有尖锐的哭声。

原本躲在草里的野猫野狗被吓得四处乱串,在昏涩的灯光下,留下一道道四散的黑影。

但也有例外。

顾星烁盯着蜷缩在他轮椅边的杂色小土猫,心里默念。

滚。

滚开。

快滚啊。

小土猫一动不动的昂头望他,脏兮兮的小脸上甚至还带着嘲弄的笑容,似乎在说,“怎么不爽啊?有本事你来踢我啊。”

一人一猫对峙了十几秒后,顾星烁嘴角轻扬。

他把手中的外卖盒子打开,手抬起,划出一个抛物线,将之丢进堆满破烂的枯草坪。

残羹剩饭洒落一地,小土猫一个箭步冲过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赢了。

绽出一个大大的笑,顾星烁继续滚动轮椅,得意的饿着肚子回了家。

顾星烁很久没做梦了。

他讨厌做梦。

梦里他的双腿正常的长在他身上,能跑能跳,让他不至于嫉妒一只四条腿的小土猫。

但梦里越是开心,醒来就越是让人烦躁。

只是今天不一样,梦里的时钟,拨动到他刚坐上轮椅,从医院独自回家那天。

也是那天,他与祁淼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短暂恋爱。

经年旧事许久没有回想过,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梦里回放时,还能清晰得仿佛发生在昨日。

醒来时那时的愤怒和憎恶还塞满他的胸腔,以至于顾星烁得大口深呼吸几次,才有力气爬上轮椅起床。

洗漱,吃饭,塞进两个蛋黄和一杯牛奶,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等到了门口,顾星烁又停住。

回屋找到胶带,把从会议厅偷藏回来的,那张印着祁淼照片的报纸,贴在门后的飞镖盘上。

“咻——”两根钨钢飞镖,精准地、均匀地,定在祁淼上扬的唇角上。

皲裂的细纹,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强颜欢笑的小丑。

舒坦多了。

长舒一口气,顾星烁定定的看着那张脸良久,终于愉快的滚去上班。

办公室里已经来了人,是在互助互爱会议上涕泗横流的那个小男生,他的新同事徐挽。

据说他患有勃.起功能障碍,今年被残障人士福利协会安排在这里工作。

他今天又化了妆,眼皮上、脸上分布着不均匀的红色,一笑起来很像在腌菜缸里泡了半年之久的抹布,显得脏兮兮的。

但他的神色十分愉悦,不时对着手机娇羞发笑,好像忘了自己曾在会议的最后关头,非要抢过话筒,发表自己此生将要孤独终老的言论。

人啊,果然是健忘的动物。

想到这里,顾星烁迟疑的打开手机。

往下滑动,免打扰里果然有一个未读消息。

是他妈季春禾发来的,顾星烁那天看到消息提示的弹窗后,先选择无视,然后就忘记回复了。

季春禾问的是,【周末回来吗?】

然而今天已经是一个崭新的周一。

顾星烁关掉消息,随意的点了删除。

就假装没收到吧。

反正他回不回消息,回不回家里,根本无所谓,这句询问也不是真想要答案。

顾星烁跟他父母的关系,也在那场车祸后改变。

或者说,他的人生,应该从高三的开学典礼之后,就注定会和父母渐行渐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这么决绝。

顾国永和季春禾在他车祸后的第一年里,大概一直在想,为什么他没有在车祸里直接死去。

那如蛆附骨般的眼神,把对他的失望、厌恶乃至冷眼旁观,写得明明白白。

以至于让那时候的顾星烁觉得,人间皆艰难,世人皆险恶,连憎恨都难以普及到具体一个人,更枉论,失恋这种小事。

祁淼是顾星烁的前男友,也是唯一一个。

他们两人的开始不算愉快,结束时则更加恶劣。

那时候顾星烁刚顶着初春刺骨的寒风,从医院偷跑回家。

几公里的路程,滚轮椅滚到最后,手指已经冻到没有知觉,纯粹靠着本能,在勉力进行机械运动。

只是回去后,家里果然空无一人。

以往把他当作“荣耀”、呵护备至的父母,在他出车祸后,只在医院出现过一次——同祁淼的父亲,商谈他的医药费和赔偿金。

也是那天,每个人都轻而易举的在他心上剜刀口,让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真实和残酷。

也在嘲笑他以往有多天真。

那些人里,也包括祁淼。

顾星烁茫然于屋中,徒劳的看着放在餐桌正中央的保温瓶,当他深切意识到自己连一杯热水都没办法倒时,那仅剩的一丝期许也褪成了绝望。

而这时祁淼恰好推门而入。

他用略带抱怨的语气说:“你怎么跑回家了?找你半天。”

简单一句话,让顾星烁破碎的心上每一个缺口,都成了锋利的尖刀。

他没吭声,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祁淼,接着不熟练的转动轮椅,移动到餐边柜旁,打开抽屉,拿出一把水果刀。

“咻——”飞出去的刀尖擦着祁淼额角而过,狠狠地定在他身后半开的木门上。

几缕碎发飘落而下,浅薄细小的伤口,也开始渐渐渗出些猩红鲜血。

但真的不多。

顾星烁放下抬起的手,心里只有唾骂,对无能的自己。

祁淼被他的举动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吼道:“顾小狗你疯了!”

额角的伤口说话时带出一阵刺痛,祁淼摸了摸额角的血,跨步走到餐桌旁,抽了一张纸巾按在伤口上,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疯了?腿断了脑子也出毛病了?”

顾星烁看着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后,才开口回答:“是。”

他的“是”也不知道是回答哪一个问句。祁淼盯着他看了半天,嘴唇越抿越紧,像是在努力压抑怒火。

薄薄的毛衣下,他起伏跳动明显的胸膛,让顾星烁想到了医院里,摆在他床头的仪器上的心电波形图。

那时候顾星烁也在想,要是车祸时就直接死掉的话,会不会反而更好一些?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后,就再也消不掉。

可祁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转移了视线,也转移了话题,仿佛顾星烁刚才明目张胆的谋杀,他全然不计较了。

“你跟我回去,护士说你还要留院观察一个月,之后再确定复健的事。”

顾星烁瞥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可笑。

现在跑过来装什么关心和体贴,是谁在医院里,着急忙慌地把他像个垃圾似的,甩得干干净净的?

想到他的轻藐和傲慢,顾星烁血淋淋的心口,就仿佛又被多洒了几把盐。

所以此刻他只想回他四个字。

“关你屁事。”

祁淼闻言眉头拧得更深了:“顾星烁,你到底搞什么?”

“关,你,屁,事。”

“你确实应该再去脑科检查一下。”祁淼被他气笑了,上前一步准备直接上手推他的轮椅。

“关你屁事啊!”顾星烁滚动轮椅后退一步,试图与祁淼拉开距离。

然而这只是徒劳,祁淼的手还是摁在了他的轮椅扶手上。

祁淼难得的好脾气,他蹲下来,与顾星烁对视:“凭什么不关我事,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这种时候,这种笑话,一点都他妈的不好笑!顾星烁心里腾地燎起一把烈火,烧得他理智尽失。

“脑子有毛病的是你吧。”他开始口不择言,“怀你妈怀啊傻b!”

果然,祁淼听到那两个字,剑眉徒然蹙起,眼睛微眯,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危险且凶猛。

“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人这样说。”他一字一顿的说。

话既然说出口,顾星烁反而豁出去了。他知道什么最能剜刺祁淼的心。

“怀你妈。”顾星烁重复一遍,嘴角扯起一个并不怎么成功的笑,“我说了你能怎样?”

嘴唇因为过于干燥有些皲裂,抿唇的时候能尝到血腥味。

这个味道,这个场景,让顾星烁不由得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疯狂。

那时他被祁淼按在副驾驶上不得动弹,眼睁睁看着祁淼用舌尖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笑得嚣张又恶劣。

“会咬人的小狗,是不是还很会叫?”他掐住顾星烁的脸,故意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

耳边的敏感让顾星烁浑身都绷起来,他觉得自己成了俎上鱼肉,只能活生生任人宰割。

事实也是如此。

因为接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是让人难以抵抗的、强硬却娴熟的进攻。

仿佛陷入沼泽深处,越挣扎便越下沉,顾星烁刻意忘记让人难堪的细节,只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有求饶,但换来的只有更淋漓的、混合着快感的疼痛,和一遍遍带着铁锈味的深吻。

这味道,他忘不掉。

只不过说是记忆,其实与现在也没隔多久,再次回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祁淼那时对他做着可恶的事,嘴里却极尽温柔,口口声声地说着“爱他”。

只是后来,他却又说,只是“玩玩而已”。

顾星烁忽然有些恶心和反胃。

为祁淼,也为自己。

脑子里包裹着一团无名之火,烧得他有些缺氧。

他现在只希望祁淼生气,然后赶快滚,滚得越远越好,一辈子都不要再相见。

然而祁淼顿了许久只是说:“我当作没听到。没有下次。”

他的好脾气也随着这句话到了尽头,他直接上手推顾星烁的轮椅,“回医院,别废话了,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好了再说?他还会好?他怎么会好?他的双腿已经毫无知觉,比之腐肉也没好哪里去!

眼看着祁淼就要推着他到门口,顾星烁提起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骂道:“回你妈的医院,放手!”

“你够了!”祁淼咬牙切齿的模样让顾星烁感到莫名的愉悦,他如何能不继续。

他歇斯底里的喊道,用尽此刻最大的力气:“没够。祁淼你听好了,操你妈,去你妈,滚你妈,滚啊快滚啊!……”

话音随着挥过来的拳风本能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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