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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捡老婆

白捡老婆

    白捡老婆

  • 作者:pupo分类:现代主角:王孟同 林响来源:废文时间:2022-11-29 14:51
  • 《白捡老婆》是一本由作者pupo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王孟同林响是小说中的主角,白捡老婆主要讲述了:王孟同醒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仅是他的同事,还是一个男人。

    热门评价:老婆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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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加完班从公司大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王孟同踩着末班公交的尾巴回的家。

北方城市这个点外面已经没有多少人活动了,小区里静得连猫穿过小树丛的声音都变得明显,上楼的时候皮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在楼道里空洞地回响。

王孟同进家门开灯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十一点半。

脱下外套,扯开领带,王孟同直接穿着衬衣进的卫生间。镜子里的青年五官优秀但是神采已经被疲倦所遮掩,眉梢已经有红色的鼓包按耐不住要冒出来。

太累了,这是王孟同脱掉衬衣头着枕头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不过累了也有好处,起码不会失眠,一沾枕头就着。

王孟同从工作之后就很少做梦了,真有那么几次醒来也一丁点都记不得。

不过这次有些例外。

都说要下雨的时候,人会先眼睛看到闪电,然后过一会耳朵才会听到雷声。

王孟同记得这是因为光速比声速要快,他从小就对这些理科的东西感兴趣。

不过这次有些例外。

王孟同先是模糊地听到有钥匙开锁的声音,意识到这一点让他突然警觉。虽然这是一个老小区,可是附近的治安一直还可以。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很近,王孟同几乎不需要犹豫就能判断这大概就是他家的门锁。

身体先于其他任何部位一跃而起,接着眼睛猛地睁开。

脚下是平坦的地面,视线里是一把钥匙插在门锁里,而自己的手正紧紧捏着这把钥匙,好像这双属于他的手上一刻的动作是在扭动这把金属扁片。

眼下的情况让王孟同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残留的意识似乎提醒他他刚刚应该是从床上蹦起来的。

疑惑如同一颗干瘪的种子终于从真空的环境里逃脱,它开始吸收氧气和水分。

王孟同把钥匙拔出来,抬头开始端详这扇门。

就从外表来看,这确实是他家的门,熟悉的对联和大门款式,门框上是前几天他想撕却之撕掉了一半的小广告,这总不可能是别人家的门。

再看钥匙,光秃秃的钥匙串上挂着四五把大小不一的钥匙,每一个王孟同都熟悉开的是哪把锁。数量是对的,样子也是对的。

奇了怪了,他今晚不是早就回家了么?

那么现在拿着钥匙站在门外有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王孟同的脑子好像生了浆糊一样想不明白,他还是把钥匙送进锁孔,拧几下又进了一次家门。

空气中的气味告诉王孟同这和他今天晚上第一次回的那个不一样,刚带上门,他就闻到一股饭香进而注意到厨房里的亮灯。

扫视了一圈屋内熟悉的陈设,王孟同忍住出门再看一边这是谁家的冲动。他试着朝厨房那个方向喊了一声妈'。

没人回答他,厨房里只有抽油烟机的轰鸣和刚响起的水声。

起码说明有人,王孟同小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声音太响了没有听见。

他没有换鞋就走向厨房,一边推门一边说,“妈你来怎么不和我事先讲一声。”

厨房里确实有人,但那不是他妈。

从背影看是一个年轻男人。

修身的黑色西裤衬的那个人的腿又长又直,臀部被西装裤紧紧包裹,繁复的围裙系带打结于腰后,围裙下面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白色的衬衣。

“你回来了,刚才厨房声音太响了我没听见。”长时间的注视让男人意识到有人过来了,他解释了一下但是仍然忙于案板没有抬头。

这个声音让王孟同觉得似曾相识,他很想开口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身边的沉默有一点久,男人终于好奇地抬头“你愣在那里干嘛?”。

男人的语气里有不易差觉的亲昵,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端起一盘已经炒好的菜怼到王孟同跟前,“没事情做就把它端出去。”

这次抬头让王孟同看到了男人的脸,他终于知道这个男人身上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他认识这个人。

这是他的同事,林响。

这个认知让他大惊。

王孟同醒来的时候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的上层边缘,藏在屋内的角落。

已经天亮了,王孟同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睁眼之后他还记得刚刚梦里的内容,这样做梦有些不同寻常。

他一边回忆睁眼之前的事情一边进厕所洗漱。镜子里的人睡眼惺松,但是脑子却十分精神地在不断自动回放梦境的内容。

推开和梦里感觉一样的厨房门,清冷的厨房放着大前天买的保质期为七天的切片面包,王孟同用微波炉又热了一盒牛奶和三个肠。

他大概还记得梦的内容是打开家门之后是看到同事在自家的厨房给自己做饭,在不断回放之后记忆变得牢固而清晰。

就像一个故事一样。

王孟同觉得梦境里的自己有些一惊一乍了。

在林响笑着让自己把菜端出去之后,王孟同的身体先于意识接过了盘子,等意识到的时候菜已经端到了客厅里。

王孟同手上一颤,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他把菜放到餐桌上之后飞似地转身扭动把手打开大门,像逃命一样夺门而出,温暖的灯光和人烟气都被他抛在身后。

在踏入昏黑楼道的那一刻,他就惊醒过来。

激动的起伏过大的情绪总是会让做梦的人醒来之后意识到自己做过梦,有时还会让睡眠者从梦中惊醒。

瞬时记忆通过察觉进入短时记忆,复习使储存时间短则只有几秒,长则可能有几分钟的短时记忆转换为长时记忆。情绪作为记忆的调料可以起到催化剂的作用,它可以帮助进行记忆,也可以帮助遗忘。

梦境是意识的自娱自乐。

王孟同读过一些关于人类做梦的著述。在人挤人的地铁里,他手抓着上方的铁杆,视线虚聚焦于车壁,看过的关于人类做梦机制的内容像是毛线球一样随着思维扯动而不断冒出来。

他的惊讶来源于自己的潜意识给自己构造的梦境中,自己竟然与林响看起来十分熟悉,但是随后就没有过多纠结于此。

梦境总会随手乱抓现实生活带来的记忆里留下的各种素材,然后不怎么讲究地把差不多符合某种大体条件的东西囫囵吞枣地塞到某个角色上,让他给你做饭,朝你笑着说话,甚至还让你端菜。

弗洛伊德说过,梦境里展现出来的是你的潜意识,是你内心深处的渴望。

王孟同觉得如果要谈到渴望的话,自己渴望的应该是有人给自己做饭,他这位不熟的同事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拉来充当了一位别人梦境里的厨子。

想到有时候茶水间里碰到林响,对方身上的那种清冷感,王孟同笑了起来。

做梦真是毫不讲道理,他有一丝丝愧疚和幸灾乐祸。

不过潜意识就像小狗一样,你可以训斥他,让他反思,但他基本不会听你的话。

王孟同本人,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毫无办法。

地铁靠近了某一个站点,又有大量的人冲进车厢,感受到了来自身边的压力,王孟同握紧了手中的扶手。

一整个上午王孟同都埋头于工作,其他的事情都被抛之脑后。

“今天午饭有什么?”他伸头越过隔板去问隔壁的同事杨越。

饭香已经溢了过来,王孟同之前对于眼前表格的专注已经被饥饿的感觉化解。

“鸡腿,菠菜,西红柿炒鸡蛋。”杨越指了指塑料饭盒。

“这个食谱我已经从初中吃到现在了,”王孟同抱怨了一句然后去拿饭。

公司没有请厨师但是定了盒饭,这在业务繁忙高楼林立的商务区不知道算是仁慈还是不是。在经历过高物价的外出午饭和等待时间长得超乎想象的外卖之后,王孟同已经向公司盒饭妥协。

公司的盒饭有些重盐重油,中午吃完饭之后,王孟同每过一会就会觉得口干舌燥。

在下午第三次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他终于碰到了昨天做梦梦见的那位同事。

林响是隔壁部门的组长,晚自己两年进公司,现在两个人算是同等级别。不过王孟同听别的同事说林响很快就要升任副主管了。

年轻有为,王孟同想,虽然对方好像比自己大几岁。

“下午好,”,王孟同在接完水喝了一口之后,和这位不熟但是经常会在茶水间碰到的同事打了一声招呼。

不过他不大记得对方是什么反应了,对方应该也是回了他一句下午好,表情平常,然后是勺子搅动咖啡杯发出的时有时无的清脆碰撞声。

尽管从复杂工具的发明之后,人类经历了与其他生物截然不同的依靠外物的进化途径。一些传承自远古的盘踞在人体神经中枢深处的警觉,依旧会让人类在半夜的睡梦被超出平常环境的异响惊动。

先是耳朵听到的。

那是金属弹簧,短片和齿轮联合作用的声音。

耳朵当然不懂这个,接受到信息传入神经只是把接受器带来电信号忠实地传给神经中枢。

声音的本质是一种振动,声波在固体的传播速度快于气体中。

很近,并且响动明显。

王孟同从床上一跃而起,还来不及找拖鞋,睁眼就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钥匙,手,自己家的大门。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将王孟同的影子映在大门上。

王孟同低下头看了看皮鞋和西装裤,终于还是在门垫上蹭了蹭鞋底,和上次一样选择了打开家门。

空气里是和昨晚一样的菜香味,与平日现实中没什么人烟气的家里形成鲜明对比。

稍微仔细听,就可以听到厨房传来熟悉的油烟机的轰鸣。

一会生二回熟。

王孟同这次比昨晚情绪平静了一些,他没有喊妈也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带上门之后在门口鞋柜边上站了一会。

老小区的户型面积都不大,两室一厅,位置找的对的话可以把整个屋子一眼就尽收眼底。

只是站在玄关,王孟同就可以看到厨房灯是亮着的,房门并不是像他平常自己在家的时候那样门扉紧闭。

稍走近几步就可以看到,此时的厨房门是虚掩着的,与门的另一边不一样的气味,光线和声音沿着这条缝隙向屋内逃逸。

王孟同猜测因为抽烟烟机的声音,厨房里的人应该听不大清外面的动静。他无论是刚才开门还是现在走路,都有意放轻了动作不让厨房里的人察觉。

与昨日无二。

在他推门进去之后,还是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切菜,在感受到被注视了之后与他搭话,让他端菜。

那个男人还是林响。

王孟同总感觉想要动脑子想点什么,可是脑子就跟缺了润滑油的生锈机器一样怎么也转不起来。

他按照男人的要求把菜放到客厅餐桌上,在桌子旁边站了一会又返回去。

因为已经知道人回来了,男人这次意识到有人在看他比之前快了一些。他没有再让王孟同端菜,而是手上继续切东西头却转向王孟同问他看什么。

“没看什么,”王孟同说,末了他又走近了两步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厨房不大,是狭窄的长方形,几步就可以从头到尾,两步之后现在王孟同就在林响身后。

连脖子都不用动,切菜的人只要眼睛往左后方一瞥就可以看到身后人的一双皮鞋和西装裤角。

“怎么鞋都不换,”男人说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来生气,倒有点别的东西。

“马上就切完了,”这句话是在回答王孟同之前的问题。

又是几声咚咚,菜刀起起落落与菜板碰撞了又几次,菜板上的东西不管硬的软的现在都被料理成一片一片的,规规矩矩。

男人看起来做饭熟练,反正手艺比起王孟同是远胜的水平。正这么想着,面前的人放下刀转过来面朝自己。

王孟同这才意识到这距离太近了,林响的脸离自己现在或许只有十几厘米,占据了自己大半个视野。

还没等王孟同后退一步,林响的指尖就不知从哪里捻了一撮东西,不等王孟同反应就塞到他嘴里。

眼前男人一套行云流水下来搞得王孟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嘴巴里就被塞了吃的,他只能嚼蜡似地把东西压在口里嚼几下,视线一飘却看到刚刚在自己唇边沾了东西的手指尖现在被林响吃进嘴里。

“还行”,林响就着残余的汁子尝了尝咸淡,背过身去准备装盘。

这动作男人做的自然,王孟同却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尽管有了上次的经历做底,再来这么一次昨日重现他还是打心底有种荒诞的味道在打着鼓。

厨房灯光摇曳,人连着人影像是湖中的水草一样身姿摆动,视线里东西变得模糊。

虽然这次多待了一会,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自己做的这梦的接受程度。

王孟同不欲深究,扭头出了厨房,打开家大门,又一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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