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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桃花小仙

他的桃花小仙

    他的桃花小仙

  • 作者:一朵小葱花分类:现代主角:云渊 陶桃来源:长佩时间:2022-11-28 14:28
  • 《他的桃花小仙》是一本由作者一朵小葱花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云渊陶桃是小说中的主角,他的桃花小仙主要讲述了:云渊的确是找到了真爱,但问题是因为看不见自己的真爱,所以不知道陶桃一直都在他身边。

    最新评论: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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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迎季淮回皇城的队伍寥寥几人,十分敷衍,由此可见季淮在皇城的地位已一落千丈。

今早外头来敲门的时候,陶桃正做了早点,他让季淮趁热先吃了一碗面。若有催促,陶桃便偷偷施法惊了他们的马。令他们来回折腾,忙的满头大汗,待季淮吃完早点才消停。

领头的太监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几度拧着脸想开口骂季淮,却又生生压下来。只阴鸷地朝季淮瞄了几眼,小声碎语:“到时有你好看的。”

季淮没听到,陶桃听到了。

但太监显然没将陶桃放在眼里,向来不爱在凡间用仙术的陶桃忍不住让太监两次摔了个 狗吃屎。

太监好不狼狈,转眼见着舒坦坐着的季淮,便捏着嗓子道:“四皇子时来运转,全是托了二皇子的福啊。虽是同胞兄弟,却如此不同,也算是各有出彩。而四皇子这彩又独独多突出了些,在这青山绿水间做了活神仙。”他调笑,引得同行的人也捂着嘴偷笑,他们是在笑季淮的落魄。

陶桃气不过,刚要还嘴就被季淮压住了手:“随他们说去。”

“他们以前也是如此说你的吗?”陶桃心疼的要命。

“无妨。”季淮怎么会不在意,他孤冷的性子在宫里是出了名的。今日的忍耐,不过也是怕陶桃与太监的拌嘴会被人记恨下来,日后有意错开他去刁难陶桃,那便坏了。

他只能安慰陶桃:“我们不同他们计较。”

陶桃已然动怒,挥手就让太监的脑门上落了鸟屎,这才解气些。

外头的马车已经备好,屋里的细软也都收拾好了,十年下来,季淮其实除了几套衣衫也没别的东西非带不可。陶桃扶着季淮上马车,随后,自己也一脚蹬了上去。

“陶桃?”

“昨晚我可没答应你。”

陶桃将油纸包着的蜜糕塞进他手里,话不对题:“知道我们要走,今早张婶拿来的,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说这句的时候,神情落寞,但却还是将音色发的稍稍开朗些,“待我门回来时,再给她送些草药道谢去。”

此去无归期,话却要说的圆满些。

毕竟季淮的死,只是重回仙道,撇弃苦劫而已。待他来说,是好的;待陶桃来说,却是这场情劫中最后的相守时日。

而季淮不领情,将蜜糕甩回他手里:“下去!”

“不下。”

“陶桃,为何不听话?!”他刻意压低了声线,为了让外头听不到,“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

“即是回得来,为何此刻要丢下我?”陶桃打断他,“你在唬我。”

陶桃说的真切,语气急促,险些带了哭音。他探过身去,就着帮季淮理衣服的间隙,轻声在他耳边道:“外头的太监盯着,别说了。”而陶桃不知道,他这姿势,在外人眼里与季淮极其暧昧。

小太监眯着眼睛,不屑地哼了哼声。

季淮拗不过陶桃,亦如当初陶桃拗不过他的喜欢一般。他只得作罢,一路上忧心忡忡,连蜜糕都吃不下几口,甚至连陶桃伸过来的手也不愿握。他的心里堵着一口气,气陶桃的不听话。

到了皇城,如若有事,他一个失权的瞎子如何护得住陶桃?

车马劳途,回皇城足足花费了半月的路程,这半月里季淮很少说话,像是故意冷落陶桃,几次都想让他回去。但陶桃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心中酸闷。

陶桃曾前听若风说过皇城,知道这儿是个繁华的地界。今朝头一次来,瞧见那朱红盖着的门殿,堂皇却萋萋落落,不免觉得压抑的很。

而季淮被安排在原先破败的府邸中,此处冷清,看的出是不久前才匆匆打扫出来住人的。陶桃将细软收了收,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放到床榻上。他没有说话,季淮相对无言,两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

陶桃替他理出一套得体的衣衫,扯了扯他的衣袖。

季淮便站起来,让陶桃帮他换了身上那套旧了的衣衫。陶桃的手环过季淮的腰身,为他绑上衣带,动作轻巧熟练,是十年来养成的习惯。

才到皇城都没来得及休息,他便要去皇宫跪见皇帝,参加一场所谓的家宴,来接他的人已经候在了外头。

“他们可有在这里安排下人?”季淮打破了沉默。

陶桃闷闷道:“没有。”心想他们巴不得你饿死,还好自己跟来了。

“我记得这儿出了街就有吃食铺子,晚上别饿着,出去买点吃的。”皇宫中是不允许陶桃这等身份的草民入内的,此番祸福未知,季淮也没打算带他一起进宫。

陶桃低低应声,退开一步。

“你自己不听话,还同我闹脾气?”季淮叹气,甚是无奈。

“我没有。”

“声色都变了,还说没有?”

陶桃吸了吸鼻子:“我担心你。”末了又补道,“是你先不理我。”

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季淮缓下了语气,凭着直觉伸手勾着了陶桃的小指,辗转将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才刚来头一天,凡事都还没有定论,不要总是自己吓自己。”

“嗯。”

不用想也知道陶桃眼眶定是红的,鼻子也是涩的,说不定满腔都是委屈与埋怨。

季淮心里也是憋屈的难受,他握着竹棍,松了陶桃的手。外头的人等不及,已经进门催促,请季淮启程,言语间素来难听。

陶桃暗暗瞪了那人一眼,只觉得他与之前那个太监是如出一辙的讨厌。

其实季淮这是第二次参加家宴。

第一次去是在季淮十八岁那年,也是在宫内的花湖庭中。

宫里头的家宴季淮自小便不被邀请,唯独那次射箭出色,皇帝特意吩咐了要喊季淮过来。许是皇帝年岁上长,有些怀念自己年轻时的身姿英勇来,他觉得季淮很是像他。

季淮头一次去家宴,心情颇为紧张。他想,到了那儿,他要找胞兄说几句话。问问他为何最近都没来找自己,他也想感谢胞兄,自己有今日都亏他的不弃之恩。

只可惜,季淮的满腹恩报,在别人眼里却是一个笑话。

“今年家宴,老四居然也来,实在晦气。若他踩过的地儿,我都想让奴才们给我擦擦。真以为会射个箭就能攀上天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说这话的人站在杨柳树下,衣着华贵,言语间满是不耐与傲慢。季淮知道他,他是当朝的大皇子,也是皇后的独子,更是今朝最有可能做储君的人。

而应声的,竟是自己的胞兄。

他语气颇低,微带一丝讽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看在是同一个生母的份上赏他口饭吃,他却真以为自己攀的上来。我要是他,活成这般,早一头撞死了。”

一阵轻笑下,季淮只觉得手脚发麻,这顿家宴也吃的再不畅快。

这是他对十八岁那年的家宴唯一的印象,鄙夷,不屑,与排斥。

如今,季淮已经看不到胞兄盛气凌人的模样了。托他所赐,季淮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瞎子。

十年未见,满腔怀恨,夹杂着无可奈何。

搀扶他的宫人将他引到一处:“陛下,四皇子来了。”

季淮闻声下跪行礼:“父皇。”

皇帝的声音苍老许多,已临近暮色垂危,他的眼睛已经浑浊,抬手吃力道:“淮儿,入座罢。”他对季淮的弥补,只是为了让晚年的自己好受些。

季淮的胞兄二皇子正在皇帝身边近身照顾,俨然一副孝子模样。皇帝也受用他的孝心,且这次召回季淮,皇帝对二皇子的信任更是加深。偶尔间,还会唤二皇子去书房,追念他和季淮逝去的母妃。

但皇帝不知道,每每他说到此,二皇子都会在他看不见的一面,露出深深的厌恶与恨意。他恨这个将他母妃冷落不顾的男人,也恨那个夺走他母妃性命的季淮。但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皇,一个是他唯一的同胞兄弟。

父皇给了他和母妃难忘的冷宫时期,他恨着,却没有一丝办法。可那季淮,夺走了母妃的性命便罢,后头还要来抢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

由此,他从恨,衍生为更深的妒恨。

十年前,他尚可以亲手将季淮推上死路,如今也一样可以从年迈的皇帝手里骗得皇位。他的步步维艰,为的都是自己。

待季淮行完礼,二皇子才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亲切道:“四弟,你眼睛不便,我带你入座。”

季淮皱眉,想抽手,却被二皇子死死捏住,力道大的吓人。二皇子低着嗓音,在季淮耳边幽幽然一句:“老实点,你若不想随你来的那人死于非命。”

“你?!”季淮心底发怵,不敢大声,“你将他如何了?!”

“安心晚宴,回去之后你自见得到他。”二皇子轻笑,“从来不知四弟好这一口,听我身侧那太监说,你带来的小倌长相俊美可人,跟了四弟真是可惜。”

季淮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硬着语气:“别打他的注意,他也不是你口中的小倌。”

“瞎子就该守瞎子的本分,今日是个好日子,别让我动怒。”

二皇子将他推坐到木椅上,摁住他的肩膀,“安分一点,我就不动你的人。”

其实二皇子并未对陶桃如何,他只是稍稍试一试季淮。果不其然,季淮与他带来的人有斩不开的联系。若是这样,日后季淮这人便好控制了。

二皇子松了口气,心情舒坦不少。

可季淮却整个人僵直着,巴不得下一刻就能回到陶桃身边,确认陶桃是完好无损的。

这场晚宴同十八岁那年一样,食不知味。

席间,季淮听得皇帝开口询问大皇子。

身旁的太监便回应:“大皇子因废后之事,伤心过度,拒了晚宴。”话罢,眼睛稍稍一抬,瞄了二皇子一眼。

皇帝不悦,甩了酒杯,下头的皇子公主纷纷低头,无一人敢吭声。唯有二皇子坦然应对,安抚了皇帝几句,话语间,都是念的大皇子的好。

“好什么?!他那个母妃蛮横嚣张,朕不过便是废了她的皇后之位,他们的外戚就憋不住了!连连上奏职责朕,真是反了!”皇帝喘着粗气,按住二皇子的手,“羽儿,太子之位,朕今日就下旨传给你!让那蠢东西继续同他母妃一起!”

“儿臣多谢父皇厚爱!”

“别以为朕老了,就能反了朕的天下……咳咳……”

“父皇千秋万代,何人能反父皇的天下!”

……

季淮沉着脸,不愿继续听这假惺惺地恭维声。皇帝是真的老了,脑子糊涂也好骗了。也许今后的天下,真的就会是胞兄的了。季淮心烦气躁地在桌上摸了会儿,碰到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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