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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我爱你”

请说“我爱你”

    请说“我爱你”

  • 作者:蒴果银花分类:现代主角:宋经年 沈律来源:长佩时间:2022-11-26 15:43
  • 《请说“我爱你”》是一本由作者蒴果银花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宋经年沈律是小说中的主角,请说我爱你主要讲述了:宋经年是个傻白甜,所以沈律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但这样的相信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喜欢。

    热门评价: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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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新生入校时的纳新大会上,一直稳居人气第一的话剧社在今年错失榜首,社长顾时铭被这样的打击影响到一连好几天萎靡不振,连平日里最喜欢参与的各种社团事宜都全权交给了温莱组织。

缩在宿舍里自闭的社长并没有影响到沈律在学校里的日常生活,虽然他占了个话剧社骨干的身份,可到底还只是个靠脸吃饭的名誉成员。

不同于与当初凭借着一己之力将话剧社从解散边缘拉回来,从此对社团接下来的发展道路兢兢业业费尽心血的顾时铭,沈律并没有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耗费在学院社团身上。

他更多的忙于自己的专业或是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兴趣爱好,没有将社团看得太重。

区别于沈律这一边平平无奇的日常生活,刚刚进入校园步入新生活的宋经年,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就已经感受到了属于大学生活的特殊魅力。

纳新大会之后,就是新生入校后的军训,大多数学生的身体素质差到跑个八百米体测都要累个半死,整整两周的全天高强度训练从一开始就给了所有新生一个毫不客气的下马威。

当下的京城正处于酷热难耐的盛夏,蚊虫的叮咬与燥热无风的天气成为了军训时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极端气候。

被这鬼天气折磨到不堪其苦的同学们在队列里小声抱怨着军训的辛苦,在教官转过身来的时候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这一届的新生明显还没有经受过这样严苛的军事训练,一些身体稍差的同学纷纷中暑倒地,只一个上午的训练,在场的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学生了。

宋经年顶着头顶的烈日已经在操场上站了半天的军姿,他靠着常年练舞所训练出的好身体成为了班级里为数不多撑到现在的人,但盛夏时期下午的恐怖气温还是让他稍微有些承受不住。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教学楼,这一看不要紧,还真的让他看到了一个非常吸引他的身影。

沈律刚从画室下课,背着一堆画具还没走出教学楼就碰到了被专业老师的点名大法逼来上课签到的顾时铭。

大他一届的顾时铭穿着身在大四学长们身上最常见到的连帽衫,他倒是也不怕热,一套极其吸热的打扮让沈律看着都难受。

“顾时铭,终于舍得从宿舍里出来了?”

沈律与顾时铭还算相熟,说起话来也少了些平日里面对其他人的疏离礼貌,他看着顾时铭脸上根本没有打理冒出头来的青色胡茬,导致原本就早熟的脸看起来年纪更大了些。

“啊,是你小子啊,沈律。”

被叫到名字的顾时铭没什么精神的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晃晃悠悠地朝沈律走过来,然后一抬胳膊勾上他的肩膀。“咱们话剧社今年可是输在了起跑线上啊,你小子争点气,再多招点人过来好不好。”

顾时铭这话一出,沈律就知道自己刚才想要安慰他的想法根本用不上,这家伙自诩背负着复兴上京话剧社的责任,怎么可能因为在纳新大会上被街舞社压下一头而萎靡不振。

“别为难我,我可不想参与你和斐悦之间的无聊斗争。”

沈律认识了顾时铭两年,可谓是非常了解这位社长的内心所想,当年他刚入校的时候就是被顾时铭骗进话剧社的,从此就成为了上京话剧社的招揽人气的专用工具人。

不过说起顾时铭与街舞社社长斐悦的爱恨纠葛,就连沈律也不太清楚,他倒是想不明白顾时铭为什么会跟被学校同学誉为高冷女神的学姐结下梁子,以至于每次一提到斐悦的名字就能让顾时铭黑脸转移话题。

“瞎说什么,这可是我们话剧社生死存亡的关口,你可是社团骨干,绝对不能置身事外的!”

果然,顾时铭一听到斐悦二字,瞬间转移了话题,他哥俩好似的搂住沈律,脸上是佯装出来的严肃。

“你每次都这么说。”

沈律伸手拨开顾时铭凑过来的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顾时铭始终忘不掉当初维持话剧社运作时的艰辛与困难,哪怕他已经凭借着沈律的自身魅力将社团推上人气第一的宝座,但也清楚这种完全利用沈律颜值的纳新方式并不是能让社团蓬勃发展下去的基础。

他需要真心想要加入社团的新人,而不是那种在见了沈律一面之后就无故退团的花痴小孩,可话剧社已经成立了这么长时间,能够达到他标准的也没有几个。

“也不是要逼你去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很容易的事,你知道在新生军训后的入学典礼吧。”

顾时铭揽着沈律不让他走,将人拦在了教学楼门口。“纳新大会后一定还有不少新生没有选择好社团,我已经和温莱商量过了,她出剧本我去联系人,一定要让这些新生看看我们话剧社真正的实力!”

顾时铭的语气颇有些慷慨激昂的意味,沈律是不清楚这家伙为什么执着于话剧表演,但碍于这家伙确实帮助了他许多事情,最后也只能含糊着点了点头。

得到了沈律的回应,顾时铭终于满意的松开了胳膊,他甚至还有些狗腿地帮着沈律把画具拎出了教学楼,一路护送到了操场上。

刚走到操场,迎面就碰上了顶着大太阳站军姿的宋经年,顾时铭一眼就认出了这小子就是那个在纳新大会上人气直逼沈律的街舞社新成员,他看了看因为衣服被汗水浸湿而显得有些狼狈的宋经年,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穿着身白衬衫格外清爽干净的沈律,小声嘀咕了一句。

“切,什么呀,我看这街舞社的秘密武器也不怎么样嘛。”

顾时铭揽着沈律的脖子凑在他耳旁,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背后有一阵凉意窜过,他转过脑袋朝四周看去,半天也没发现这股凉意从何而来。

宋经年盯着不远处并肩而行的两个人,他瞧着沈律与顾时铭之间过于亲近的距离,只觉得横在自己眼前的那只胳膊碍眼的很。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沈律要比顾时铭更清楚的看到了宋经年的表情。面容俊朗的少年眉眼间还有着股青涩的味道,他有着如幼狼一样桀骜不驯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往往会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但沈律并未感觉到宋经年的眼神中带有恶意,于是抬眼朝着他那边望去,这一次沈律没有错过对方在目光交错后慌乱躲避的动作,也注意到了宋经年低下头后略有些泛红的耳廓。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有这么不受人欢迎吗?

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拒绝对视的沈律错误地将宋经年这样的表现认作为了讨厌,他颇有些疑惑对方这样的态度从何而来,在顾时铭默念“看来今天还是穿少了”的嘀咕声中离开了操场。

宋经年并不清楚沈律的心中所想,他只是又一次的被自己在面对沈律时的慌乱表现惊吓到了,心脏处如擂鼓一般的轰鸣声将他的大脑击成粉碎,血液加速循环,比起盛夏时期更加严重的燥热席卷了他的全身。

一见钟情。

这样的表现似乎只代表着一种可能,接连两次的奇怪感觉已经开始让宋经年对自己的性向产生怀疑,那种如电流窜过全身时的诡异酥麻,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甚至还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脑海中仿若天人交战的声音吵的让宋经年无法思考,他一连好几天的表现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引得自己那位本来正沉迷于街舞社社长竞选的发小都看出了他的不对。

“我说宋小爷,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我可是答应了你哥要好好照顾你的。”

上京大学的食堂里,林泽正坐在宋经年的对面,一脸担忧的看着从来不爱吃青菜的小少爷夹着一堆清炒甘蓝就往嘴里放的苦逼样子。“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呸呸呸!你说谁失恋了呢,小爷我根本还没开始恋呢好嘛!”

听到了发小的口出狂言,宋经年终于还是从那副死机状态活了过来,他看了眼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夹的一盘子青菜,轻车熟路的和对面林泽的盘子换了个个。“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听你这个意思,你不会还是暗恋吧?”

林泽表情夸张,显然是没想到这位从小到大都颇受异性欢迎,情书都收到了不知多少封的宋小爷竟然也会有一天经历这样的暗恋之苦。

“不是,你别瞎说,我没有暗恋,不对,我压根就没恋!”

碍于某种不可说的面子原因,宋经年是绝对没办法坦诚的在发小的面前讲出有关于自己性向方面的问题的,他一口否认掉林泽的猜测,殊不知在搭配上他现在如此羞涩脸红的模样之后,只能让林泽的猜测离事实越来越远。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还在暗恋阶段就失恋了吧?”

“什么?都说了我根本就没有失恋啊,滚蛋!”

面对着林泽的一脸怜悯,宋经年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泄愤似的将林泽盘子里的肉菜吃了个精光,却不知自己这样的举动让林泽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可怜。

“可怜的孩子,没事,哥不差钱,你吃吧,多吃点。”

林泽在这种时候倒真的像是个哥哥一样,他眼看着宋经年气急败坏的样子,只将其看作为失恋者舒缓痛苦的发泄行为。“对了,正好你这几天军训也挺累的,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玩一玩怎么样,咱们也别想这么多了,放松放松心情。”

拼命解释而得不到理解的宋经年听了林泽这话迟疑的瞧了他一眼,他想了想自己这几天因为性向问题被打击到现在还没有重塑好的世界观,还是答应了林泽一起去放松心情的邀约。

可是他真傻,真的,他早就知道林泽这小子就是个喜欢玩乐的浪荡性子,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带自己去酒吧放松心情。

他看着面前闪烁着各种彩光的巨大霓虹灯店牌,心里只想把林泽碎尸万段。

混蛋林泽,这就是你口中放松心情的地方吗?!

面前的街道上闪烁着各种灯光绚烂的霓虹灯牌,油炸食物特有的香味飘出很远,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这里是上京大学附近的一处商圈,街道不长,遍布着各种不同风格的KTV与酒吧,因为商铺云集,娱乐场所林立,又被人取了个醉巷的诨名。

宋经年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他到底年纪尚轻,相熟的人又均知其家教甚严,没什么人敢冒着被宋家责怪的可能带着他来到这种不太正经的地方,生怕会背上带坏宋家小爷的名号,惹得祸端。

当然,总有那么一些让人不太省心的家伙敢于挑战权威,比如林泽。

林泽爱玩,在圈子里也算是出了名的事情,和算得上是京城权贵的宋家不同,他们家是妥妥半路发财的暴发户。林泽家是京城餐饮行业大头金月酒楼的创始人,正所谓吃穿玩乐一条龙,林泽打小就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对于京城哪里好吃好玩,可是要比本地人宋经年更清楚的。

头顶的霓虹灯牌上亮着暧昧的艳粉色,宋经年心里已经将林泽骂了个狗血淋头,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个,愣是从下了出租车就一步也没敢乱走。

林泽这边付好车费关门下车,一回头就看见宋经年这幅鹌鹑样,到底是刚刚成年的小孩儿,还没见识过属于成年人的娱乐场所。

“嘿,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宋二爷不会是不敢进去吧。”

不愧是发小,林泽一眼就看出了宋经年的紧张,他调笑般的开口,话里带着损友间的揶揄。

“去你的,你嘴怎么这么欠。”

宋经年输人不输阵,梗着脖子装出一副淡定模样,他向来嘴硬不服输,说死也不承认自己已经怯了场的事实。

见到宋经年这样的表现,林泽只觉得好笑,他没有拆穿,只是推着宋经年的后背,揽着他的肩膀走进了酒吧。

检票,入场,荧光色的符号印在手腕,比起宋经年曾经跟着哥哥去见识过的可以约见谈事的清吧,这里热闹的氛围与喧闹嘈杂的音乐更像是只供人释放压力的娱乐场所。

因人群聚集而产生的热浪扑面而来,与街舞的背景乐曲风相同的音乐让宋经年找到了一点熟悉的安全感,他的身体不由得随着音乐晃动,追随着那节奏感极强的欢快鼓点。

年轻的男女们三三两两的聚作一团,或是高挑或是纤细的身体在舞池中摇摆,像是一尾尾漂浮在海水中的游鱼。

宋经年被林泽带着走到吧台,喧闹的音乐盖住了身旁林泽的说话声,他的目光被四处扫射的灯光晃晕,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短暂失去了判断能力。

“一杯椰林飘香,甜鸡尾酒是最适合失恋者的了。”

漂亮的调酒师有着一头鲜艳的红发,细长的狐狸眼上涂抹着亮闪闪的眼影,非常好看,她调酒的手法老练而高超,脸上还带着颇具魅惑的笑容。

奶黄色的鸡尾酒被端至宋经年的面前,清甜的果香散发出来,很好的唤回了他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太过兴奋的神智。

失恋二字再次刺中了宋经年的心,他瞧了眼身边笑嘻嘻的林泽,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刚刚跟调酒师究竟说了些什么东西。

“一杯紫罗兰菲士*,这位漂亮的女士,为了你。”

颜色暗淡的酒杯不知什么时候被林泽拿在手中,他端着那杯灰蓝色的鸡尾酒,向前递出给面前的调酒师,从空气中嗅到紫罗兰的花香。

“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在工作,林泽,这杯B52轰炸机*一定是我想要回敬给你的。”

耀眼的火焰从分层的酒杯上升腾而起,橙色调的鸡尾酒很好的被盛放到托盘,宋经年看到那位狐狸一样的调酒师冷哼一声,对着林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认识?”

这句话显然是句废话,宋经年已经能从林泽与其说话时的熟稔态度中得到答案,他看着自己这位向来不甘寂寞的发小,并不太清楚这两人之间的具体关系。

“哈哈,忘了介绍,这位是苏槐,这家酒吧的首席调酒师,苏槐,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小弟弟,宋经年。”

林泽并没有说明他与苏槐之间的关系,宋经年垂眸扫过那杯被放在吧台上的鸡尾酒,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宋家的二少爷也会失恋?真是没想到啊…”

苏槐的语气奇怪,她的目光将宋经年从上到下扫了个遍,狐狸眼里是满含兴味的光。

“都说了我没有失恋,别听林泽瞎说。”

面对异性,宋经年尽可能的放缓了语调辩解到,虽然在苏槐的眼中,他这样的态度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于是这位御姐属性的大姐姐用一种满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直到宋经年因为抵御不了这样的眼神而举起酒杯挡住自己泛红的脸颊。

香甜的水果味很好的掩盖住了酒精的辛辣,宋经年一口下肚,只觉得它甜的过分。

也许是因为这杯鸡尾酒,宋经年终于在这酒吧里放松了下来,他坐在吧台,听着身旁林泽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面前正对着酒吧中心驻唱歌手的表演舞台。

顶着一头夸张七彩头发的乐队主唱弹着吉他活跃在舞台中间,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摇滚乐的演奏终于到达尾声,还没等宋经年做出什么反应,舞池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人群的掌声与欢呼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堪称刺耳的尖叫声随着灯光的再次亮起一同响起,极其耀眼的灯柱之间赫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个戴着顶鸭舌帽的年轻人,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暴露在灯光下的小半张脸上是冷白的色调。

他穿着一身Over Size风格的宽大牛仔服,脖颈上的金属项链反射着头顶灯光的颜色。

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再次响起,疯狂跃动的音符如海浪般席卷全场,将舞池里的气氛推向顶点,宋经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他的所有感官都好像被这股浪潮卷走,只余下这具身体的本能,死死地盯着舞台上的那个人。

许是酒精作祟,难以忍受的燥热自心口升腾而起,宋经年听到台上人唱着首用词激烈的rap,通过歌词所宣泄出来的情绪直冲向他,然后无比赤裸的击中他的心脏。

于是钝痛感从心脏处传来,宋经年不知道自己到底怔愣了多长时间,在一首rap唱毕,他看到了那双被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

浅琥珀色的猫眼是宋经年所见过的最耀眼的宝石,酒精带来的眩晕与迷醉让他分不清所处的现实与虚幻,他只知道他想要那对宝石,去亲吻,或是去掠夺。

然后他看到那青年对着他露出笑容,嘴角扬起更大的弧度,泛着光的薄唇上下开合,宋经年看着他伸出手指竖在面前,向自己摆出了噤声的手势。

“嘘…”

世界都仿佛因为这个手势停滞了下来,宋经年屏住呼吸,任由着大脑被酒精侵蚀,他在这一刻完全丧失了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只觉得全身都被眼前人如此漫不经心的手势所操纵,做不出任何可能会打扰到对方的动作。

“喂,宋二爷,宋经年!”

林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响起,宋经年不知是否是因为那杯水果味的鸡尾酒,他的所有冷静都好像已经丧失殆尽,再无理智。

“他怎么了,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苏槐瞧着那杯不知何时见底的鸡尾酒,总是悠然清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被一杯椰林飘香搞醉的人呢,还是说,这才是小孩子应该有的酒量。”

她看着林泽面前同样见底的鸡尾酒,似乎意有所指。

“不会吧,这点度数都能喝醉?”

林泽同样吃惊于宋经年的酒量,他倒是曾见过那位宋家大少参加应酬时的模样,堪称千杯不醉的酒量还让他当时颇为赞叹来着呢。

不过看宋经年这样,也许酒量这种东西真的不是能够遗传下来的天赋。

“林泽…?”

现在的宋经年脸颊已经完全红透,林泽看着他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应该望向哪边的样子,叹了口气就把人拽了起来。

“唉,本来还想着今天能多玩一阵呢,好不容易才得了空跑出来的。”

林泽的身量与宋经年相仿,背起他的动作也看不出吃力,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又得到了来自于苏槐的一记白眼。

“快走吧,我还不知道你,把人送回去就得回来了吧,我会记得给你在吧台前留个位置的。”

艳红色的指甲轻敲桌面,苏槐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已经不太想再去搭理林泽。

“那咱们说好了,你可要记得等我。”

苏槐看着两人的身影混入人群逐渐走远,手上的摇酒壶利落翻动发出声响,几颗晶莹剔透的冰块被放入杯中,溅出的液体散发着浓重醉人的酒香。

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突然出现,他似乎刚刚从台上下来,身上还带着股舞台上灯光的热气。

“今天人气不错,应该能多拿些报酬。”

苏槐说着话,将刚刚调配好的鸡尾酒递给青年,她看着他摘下鸭舌帽举杯,颜色鲜艳的酒液顺着咽喉流进胃部。

“是呀。”

他附和着苏槐的话,那张宛如人偶般精致漂亮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情绪,他抬头,脖颈仰出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弧度,薄唇上浅淡的颜色被酒精染红。“刚才吧台前的那两个人呢?”

“其中一个喝醉了酒被送回去了,那可是宋家的小少爷,没想到酒量那么差。”

苏槐清洗着自己的调酒用具,隔着水流的声音回答了青年的问话。“对了,他们俩好像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呢,你认识他们吗?”

“不,我想我并不认识他们。”

青年礼貌的,略带疏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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