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分类:现代主角:冥煞 殷澄钰来源:书耽时间:2022-11-22 16:51
- 好看的小说《小公子是殿下的白月光》作者:蘑菇头叼炸天,冥煞殷澄钰是小说小公子是殿下的白月光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冥煞本来是想要找殷澄钰的麻烦,结果他发现殷澄钰和自己的白月光是一样的!
热门评价:长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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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是殿下的白月光
精彩段落
夜空不知何时落了雪,随着开门声起,被风卷入零星,送来股冷冽寒意。
二人寻声望去,一眼瞧见,冥煞立于宫门前,手持推门状,风扬了暗金龙袍,带起满身煞气,视线宛如洪水猛兽般盯过来。
他身后黑暗像是衍生出来的羽翼,无法被摇曳的灯笼融化,欲将世间万物吞噬!
韩铎几乎出于本能,拉过金丝被褥,将衣衫半褪的殷澄钰拢住!
瞥见韩铎比自己生得俊俏,冥煞憋着一腔妒火无处撒,只得阴阳怪气辱骂殷澄钰:“呵呵,本王还当真以为你是什么抹月批风的主儿!没想到,竟是个轻浪浮薄连自己臣子都要勾引的下流胚子!”
韩铎忍辱多日,早想刺杀冥煞,却苦于无法接近,见此良机,暗暗握拳,松开殷澄钰正欲出手!
却不想,被欲罢不能的殷澄钰用力扑倒在榻间,一双纤纤玉手热得如若烫手山芋,胡乱拉扯韩铎紧系的腰带!“不要停,继续,朕命令你继续……”
如此旖旎,堪比活春宫!
冥煞瞳孔骤缩,如透镜般映出殷澄钰挺翘玉圆的臀线,猛然忆起温柔乡里的甘甜,丹田处顿起一股无名邪火!
阔步冲过去,抓起那头散乱如泼的长发,冲韩铎吼:“滚出去!”
“狗賊!受死吧!”韩铎蓄势待发,恶言相向,攥紧拳头朝冥煞面门直袭而去!
“哼!区区鼠辈胆,胆敢刺杀本王?是嫌命长?”冥煞略微偏头,躲过一击,嘴里咒骂着,一手揪住殷澄钰,另手翻出道凛冽掌风,拍向韩铎胸口!
韩铎面色不变,竟不闪躲,紧系袖口处猝不及防滑出柄短刃,只见得雪光一闪,映出他清冷眉眼,薄刃如风,直取冥煞咽喉!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虽冥煞这一掌势如破竹般拍得韩铎连连后退,喉溢血腥。但他挥出的刀过快,划破了冥煞暴露的脖颈,霎时鲜血肆溢,谁都没落得好处!
冥煞一把将殷澄钰扔回榻上,抬手抚过脖子,眼睛盯着韩铎,舔了舔指尖红血,戏笑道:“居然能伤到本王?有点本事,再来!”
韩铎被这掌拍至后背抵着宫柱才停下!
闻言,脚向后踏,借着柱子的力道,一跃而起,如捕食之鹰,冲刺到冥煞跟前,指尖薄刃突袭冥煞右眼!
冥煞不闪不避,眼看那抹雪刃在瞳孔里无限放大,突然抬腿,一脚猛地踹在韩铎腰腹!
韩铎臂不及他腿长,瞬间被踹飞出去!
待身形落稳,他人已口出血腥,触目惊心的血沫尽数落在手中,却无心顾及,一甩薄刃,血珠飞洒,再次刺向冥煞!
冥煞退后两步,眸色一沉,翻掌弄云,魔气化着条虚无的黑龙,张牙舞爪朝韩铎直扑去!
韩铎前些日子长安城失守,本就落下了伤,如今又吃了这魔头一掌一脚,若是被黑龙贯穿,只怕性命难保!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殷澄钰突然从后面搂住了冥煞,照着他耳根子就咬!
冥煞吃了痛,正欲甩掉人,却听殷澄钰俯在他耳根吼:“韩铎,你不是他的对手,跑!快跑!”
“可是三皇子……”韩铎怎肯丢下他?
却被殷澄钰嘶吼着打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朕命令你,跑!跑啊!”
韩铎深深看了眼那双眸熬得通红的人儿,咬了咬牙,转身推开窗,迅速翻了出去!
冥煞盯着他背影,扒腿欲追,却被从后面缠着的殷澄钰吻住了唇!
冥煞跨出的步踉跄一下,空中虚龙化成水雾散去,那身戾气亦在炙热如火的湿吻中,尽数褪去!
吻到情深处,冥煞勾住殷澄钰的后脖子,猛然用后背把人顶了过来,带着他翻滚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宫门大开,雪还在继续,梅香依旧,寒冷砭骨的雪风舔舐着脸,却舔不尽殷澄钰浑身燥热!
粗重喘息弥漫在冥煞呼吸间,炙热与冰凉形成奇异两重天,他撑着手臂,抬了些许身体,与熬殷澄钰对视:“可以啊,殷狗,好一招美人计,玩的一溜一溜的?竟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放走刺客?”
殷澄钰早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清他说什么,方才短暂的清醒,不过是被俩人身上的杀气震阀住了。
此刻这一吻,无疑天雷勾地火,连绵不绝地烧遍整个身体的荒野,连耳尖皆是滚烫。
他颤颤巍巍拉扯着冥煞身上的暗金龙袍,心底有火,眼中有泪,雾里看花般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嘴里呢喃着:“阿月,想要……”
“阿月?”
冥煞怒不可揭,掐住他下巴:“狗皇帝,你他妈男女通吃……”
然而下一刻,冥煞被殷澄钰的动作彻底刷新三观,整个人顿时讶然,僵愣在原地!
只因殷澄钰那双通红美目,直勾勾盯着他。烂红肿唇微翕,探出一截猩色舌尖,像是舔舐什么美味佳肴,笨拙又滥情的舔舐着冥煞虎口!
被风吹乱的灯影迷了眼,轻轻痒痒的触感从虎口传来,像是一触即发的战火,瞬时蔓延全身!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揽住殷澄钰那截柔韧得不可思议的腰,把人往自个身上贴!
疯了吧!
他心道。
这可是他恨之入骨的人,为何能让他满盈欲起?升起想要占有他的念想?
他可是杀死玉儿的凶手啊!
定是他和玉儿太像了!
定是如此!
冥煞吃力地克制着眸光,但视线却像失控般不断下移,如同带着摩挲的力度,从殷澄钰袒露的玉颈,沿着那微微起伏的线条,不断地下滑,下滑……
黏住了一般!
心底的仇恨让他恨不得手刃仇敌,身体却背叛了自己!
“该死!”
内心深处的矛盾令冥煞懊恼不已,仓促敛回视线,却瞥见在殿门外探头探脑的朝臣们!
“呼!”
指尖掌风扫出,震关大门,他提溜起殷澄钰,粗暴地扔回榻上,怒道:“殷狗,竟然本王一人无法满足你,今儿个,本王就让你尝尝又又飞的滋味!”
语落,他凝神屏吸,掐了指手决,从身体中分裂另一个,与他如出一辙半虚的影!
只见那虚影不覆片缕,五官凛冽如刀削,生得与冥煞一般无二。
唯一区别是:那矫健腹肌处未见任何黑鳞,反倒是额鬓间生了对未完全展开的龙角,眉心烙有火铭文,一双深眸猩红如血染。
不知何处来了风,扬起殷澄钰耳鬓碎发,他视线挪至虚影腰腹,觑见其间骇人巨乄,无端地生出股颤栗,握着被辱的指尖不自在地收拢。
虚影默不作声,长躯一俯,张力骇人的手臂撑到了殷澄钰淌下的发丝间,面无表情亲了上来!
唇齿相融的刹那,殷澄钰清晰感觉到,他并非虚幻。唇间炙热软腻的触感一点不逊于冥煞,甚至更胜一筹!
殷澄钰像是被一团烈火舔舐着,这虚影极具攻击感,又一言不发,让他不寒而栗,有了强烈想要逃跑的欲望!
正想后撤,然而,后背一热,又撞上一个紧实挺阔的胸膛!
冥煞从后面抱住他,发丝连同吐息垂落,摩挲着他脆弱的肩颈。低低的笑声充斥着耳朵:“怎么样?本王的元神,厉不厉害?”
殷澄钰紧抿唇线,簌簌颤栗,脸颊尽是欲色满沁的潮红,推了推眼面虚影,却推不开,只能向冥煞求饶:“不行,你不能这样……”
“哈哈哈……”
冥煞可不管,怎么爽怎么来,指腹勾起人娇俏的下巴,笑声荡漾在摇曳的红帐内,又轻又柔,像挥不散的风:“这就怕了?你不是欲求不满吗?本王就帮你,好好的****!哈哈哈……”
……
次日,大雪埋天。
殷澄钰在干渴难忍的燥郁中醒来,他脑子不大清醒,伸手习惯性去抓茸茸,指尖触及一缕滑顺青丝,不禁呢喃:“茸茸,你为何瘦了?”
茸茸是他的猫,却在长安城失守那日,已不知所踪。
冥煞不知,更未曾与人同床共枕过,发梢被他抓紧,豁然惊醒。
睁眼却见,殷澄钰轻阖双眸,眼尾还残留未退余红,侧倚在他怀中。脖颈处的白皙延伸向下,露出一截纤细漂亮的手臂。指尖囫囵拉扯着他墨色发梢,犹如融浸在月色中的和田脂玉,看起来又润又顺滑。
一个男人,怎能生出如此这般惊心动魄的艷色?
冥煞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儿,曾无数次幻想过想要揽着白玉棠朝云暮雨浑虚语,如今风花雪月无尽长宵,美人依旧,却终究不是那个水灵灵嬛嬛一袅的小戏子。
就如昨夜殷澄钰情迷意乱时,心心念念所之人,不是他冥煞对小戏子用的化名——渊十九。
亦不是昨日欲刺杀他的韩铎!
而是那不明身份的阿月!
此刻又听他唤茸茸,那粘腻嘶哑的声音将这名字吞吐得缠绵,仿佛萦绕着暧昧,连带着手指撩拨的那缕发丝,都无尽撩拨。
冥煞注视着他,心说这哪里是大殷的皇帝?分明就是狐狸变出来祸国殃民的妖孽,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却还要假装高不可侵。
“伪君子!”
冥煞越想越气,猛地把人揪起,啪啪两个巴掌拍醒,“****!你究竟有多少相好?”
殷澄钰被他拍得脸颊火辣辣生痛,霎时清醒,一双美眸还含着水,水里又沁着余红,仿佛夜里映在水洼里的月亮,无端端勾着人。
看清楚眼前之人,他惊得往后连退:“你做甚?”
“做甚?”
冥煞戏谑一笑,扯着他头发把人拖回,“昨夜你可是求着本王好好恩宠你呢,怎么?这还没下床呢,就翻脸无情了?”
殷澄钰猛然忆起昨夜他与那虚影……,脸色骤变,扬起巴掌就要打,“你这个混账东西!”
却被冥煞抬手拦下!
虎口抵住殷澄钰那脆得可怜的脖根,“殷狗!你他妈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是不是?”
殷澄钰被掐得啜泣,美眸所噙水光哗啦一下溢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能咬牙摇头。
冥煞见他落泪,心波微漾,丢开人怒道:“哼!若不是你生了副和玉儿一模一样的皮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他扔出去的力气极大,殷澄钰被重重砸到床头,一头长发散落,用手勉强撑住床沿才稳住身形。
掌心磕到个钝物,他摸起来看,竟是支金凤钗。
指尖微蜷,不动声色将凤钗握进掌心,反撑身子,他看向冥煞,“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
冥煞好笑:“除非你让白玉棠复活!”
“身为魔君的你,都不可能让死人复活。我区区凡胎肉体,又怎能做到?”殷澄钰抬眸,与他对视。
冥煞懒洋洋的瞧了一眼,眸光顺着着那漂亮精致的锁骨下移,“那你就想办法取悦本王,兴许本王心情好了,便放过你?”
“如何取悦?”殷澄钰身上只单单一层薄纱,说话间,伸出一只光裸白皙的脚,脚趾摩挲着冥煞腹肌紧致的腰线,带着不轻不痒的力道,媚眼如丝:“这样吗?”
冥煞猛然记起昨夜虎口被舔舐的意味,眼睛都直了,一把抓起殷澄钰的脚踝,朝身前一拽,“狐媚子!你可真是个勾人的狐媚子!”
眼看那魔头又要压上来,殷澄钰迅速出手,握在手心的金凤钗陡然出击,朝冥煞侧颈刺去!
只可惜,他浑身筋脉尽断,如今如同废人一个,这看似生猛迅捷的招式,在冥煞眼里,无力就像一个笑话!
钗头还未接触到冥煞肌肤,便已被他夺过去了!
殷澄钰一慌,扑上去就想夺回。
冥煞却迅速起身,高立榻上,一只手将金凤钗高高举起,他身量比殷澄钰高出许多,殷澄钰踮着脚都够不着,跳起来想去抓,谁知冥煞又换了只手!
殷澄钰再跳,冥煞再换……
一连四五次,次次都扑空,搞得他本就靠一口气强撑的身子疲惫不堪。
冥煞似是逗幼兽,戏笑道:“不错啊!狗皇帝,昨夜又又飞竟还有力气跳起来?想必怕是,没要够吧?”
闻言,殷澄钰大怒,见他浑身只穿着黄绫亵裤,露出张力骇人的膀子,疯了似的,突然抱住他臂膀,就着他脖颈,一口恶狠狠咬了下去!
“殷狗,你他娘的还真是狗!动辄咬人!”冥煞被他咬得生痛,薅住他头发,欲将人扒开。
殷澄钰齿间渗血,却不肯松口,那双美眸又红又湿,像是噙着滔天恨意,似是要将人活生生咬死!
“该死!”
脖颈钻心般疼痛,冥煞咒骂一声,虎口卡住殷澄钰后脖子,猛地用力!
后脖一麻,殷澄钰力道尽失,被冥煞扯开!
见他如扯线木偶般失了生气,冥煞短促地笑了几声,冷冷道:“别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本王只是没玩够!竟然你相好甚多,本王便将他们挨个揪出,在你眼皮子底下,慢慢折磨至死!狗皇帝,本王到要看看,当你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死去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呵呵……”
殷澄钰笑,笑得狼狈,齿尖红血触目:“冥煞,高处不胜寒,朕能爬上如今这个位置,早已失去了至亲至爱。你当真以为,坐拥天下,就能坐拥一切?”
“呵呵,你骗谁呢?昨夜那刺客,还有你唤了无数遍的阿月,茸茸,他们又是谁?”冥煞冷笑!
殷澄钰一愣,茸茸是他的猫,可阿月是谁,他自个都不知。
只因阿月,便是梦里百转千回时,皓月下的海棠深处,一直被月色朦胧了轮廓,那看不清面容的翩翩公子啊。
他从未告诉过他是谁,在梦里,千篇一律,只有一个场景,一句台词……
殷澄钰百思不得其解,只当他是从天上来,身后又有皓月相随,于是便唤着他为阿月。
不过是一个模糊的称呼,模糊的人,没想到被他夜里唤了无数遍。
见他不语,冥煞当他是默认了,不轻不重赏了他两个巴掌,“你不说,本王自会去查,揪出他们,我要你痛不欲生!”
语落,将人重重扔回榻间,金凤钗往自个头上一别,穿衣去了。
可他大脚刚着地,便踢到个冰凉的罐子。
罐子骨碌碌一声,顺势滚了出去。
冥煞好奇,捡起一看,竟是昨夜韩铎落下的蜜饯儿。
水蜜桃味儿的,被琉璃瓶捂得严实,在镂空花窗折射而来的天光下,粉色果肉流光溢彩,惹人垂涎。
殷澄钰正趴在榻上喘气,见百般稀罕的蜜饯儿被冥煞拾起,伸手就去夺,“还给我,那是我的!”
冥煞偏不给他,反到将琉璃瓶的盖子拧开,高举着欲将往地上倒!“想吃啊?”
“不!”
眼看他将金灿灿的蜜饯儿倒出,殷澄钰急了,扑上去伸手就抢!
奈何他不是冥煞的对手,被冥煞一手挡在身前,还捏住了胡乱伸来的手!
一瓶蜜饯儿被冥煞倒了大半,蜜桃甜腻的香气充斥着鼻腔,几日未进食的殷澄钰猛地扑过去,用嘴巴接住一块,囫囵吞咽了进去!
冥煞似是见着了抢骨头吃的狗,抬脚踩碎了一地果肉,笑得嚣张:“哈哈哈,这么喜欢吃,那便将地上的给本王舔干净!”
“哼,我看你是王八想骑凤凰背——白日做梦!”殷澄钰懒得理他,裹住被子躺回榻上。
“哦呵呵,本王可不是把你白——日了吗?”冥煞攥住他脚踝,又把人拖过来,摁住他头发,欲将人拽下地!
殷澄钰不肯,又伸手夺那支金凤钗,他两扭成一团,毫无章法地从榻上打到地上,蜜汁湿了身。
冥煞力大无穷,像是豺狼虎豹,殷澄钰不及他,被他塞了一嘴桃肉,瞧着狼狈不堪的人儿,冥煞盘起腿,坐在地上笑,一对尖牙分外招摇。
殷澄钰恨得牙痒,扑上去咬住他的唇,将满嘴桃肉朝他口里渡!
冥煞彻底懵了,忘了该作何反应。
殷澄钰身上全是汗和蜜汁,甜腻的香气被软热柔舌渡入,又软又甜又润。
他们互相对瞪着,冥煞视野里全是那张和白玉棠一般漂亮的脸,仿佛此刻他们并不是出于报复斗在一起的仇敌,而是调情般品尝着蜜饯儿的情侣!
然而此刻,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顶了开来!
胡万禄被几名朝臣踉跄推入,见到地上一片狼藉,在狼藉中纠缠的俩人,不禁老脸一红,忙趴跪在地:“微臣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冥煞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恍然惊觉,吃在嘴里的甘甜,早已被自己踩脏。
这他妈算不算自食恶果?
气得弓起腿,狠狠踹开殷澄钰,对着胡万禄吼:“滚出去!”
胡万禄很是为难,趴在地上纠纠拌拌:“启奏陛下,塞北王陆桑野得知陛下登基,已带领十万精兵……兵临城下,欲图……欲图谋反!”
“喲呵呵,有点意思,塞北王?”冥煞揪起殷澄钰,拍着他脸颊,“不会又是,你的情郎吧?”
殷澄钰如濒死灰的眼燃起一丝希望,冷笑道:“阿野是朕的刀,朕手指的地方,便是他的战场!他是塞北的狼,朕最锋利的剑!冥煞,你死定了!”
“哦,是吗?那本王倒是要会会,他是不是你所期待中那般神勇!”
见他眼底有光,冥煞气不打一处来,将人一路拖进汤沐阁,囫囵一通好洗,又裹了绣凤锦衣,朝城门口提溜而去!
大雪弥天,寒风凛冽,城门巍峨,战旗飘飘,士兵飒飒。
殷澄钰长发如墨泼,被风胡乱拉扯,长长的睫毛上沾满雪花,加上一身半透的锦衣,在众多黑甲魔军的映衬下,像是一只误入钢铁丛中的弱蝶,仿佛那风稍微用点力,便会将他撕裂成絮。
冥煞却身着龙袍,人模狗样地束了发,佩戴冕旒,披着暗金龙纹大风氅,傲立众军之中,高高俯瞰城门外的十万将士!
那些将士银甲铮铮,骑高头大马,手持弓箭,丝毫不受风雪影响,个个精神抖擞,蓄势待发。
为首的陆桑野生得矫健英武,面部轮廓十分粗矿!所骑之物不是马,而是一头同样穿着银甲凶猛的熊!
见冥煞冒出头,他大手一挥,腰间刀剑出鞘,大喝一声:“魔头,胆敢侵我长安城,极恶不赦,天理难容,我必诛之!”
闻言,冥煞眼波微敛,情绪不露,垂眼看着那被风雪淡去面容的汉子,揪着殷澄钰冷笑一声:“本王可是明媒正娶了你们的好皇帝,封他为妃,才得以坐上天子之位。看这架势,塞北王是准备万箭齐发,连同你们的好皇帝一并射死,密谋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