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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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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你了

  • 作者:夙夜一刀分类:现代主角:苏应我 佘屿尘来源:豆腐时间:2022-11-22 13:56
  • 《最喜欢你了》by夙夜一刀,原创小说最喜欢你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苏应我佘屿尘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苏应我最喜欢和佘屿尘在一起了,以前的他看不清身边有谁对他好,直到重新才知道。

    最新评论:狂妄心机大魔头徒弟VS清冷出尘大美人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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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柳婵鸢抬手一探苏应我的脖颈,最终起身向六大门派的众人确认。

“他是走火入魔,噬心而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少林派的净悬双手合十,后退了一步。

“既然魔头已被绞杀,自此之后,武林就少了一个祸患。”

“只不过…那苏家的泊魂经究竟在何处?”

听他提及泊魂经,柳婵鸢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她便朗声回应。

“泊魂经…应该不在这魔头手中…各位都清楚,苏应我自小被苏家送去乾风门,泊魂经此等珍贵之物…苏家,怕是不会让苏应我知晓这至宝所在的地方。”

听了她这一番话后,众人若有所思。

净悬听后,也附和道:“柳掌门所言甚是,老衲曾听师父提起,苏应我出生时天有异相,被整个苏家家族视为不祥……”

“因此,师父才提出,让苏家父母将其送往乾风门修行…”

“本以为,能避了这祸端,没成想,还是祸患了整个武林…连带师父,也被这魔头…”

说到此处,净悬声音哽咽,垂下了头。

“净悬大师不必伤感,现下这魔头已死,也算告慰了檀镜方丈的在天之灵。”一旁的沈落瑜出声劝解道。

“多谢沈施主劝慰。”

净悬低念一声阿弥陀佛,随后面向众人道:“各位豪杰、同门,既然魔头已除,我少林派从即日起清修,不会再过问武林之事,告辞。”

少林派因是佛门净地,净悬又是资历最高的方丈,因此他的所行所举,各门派还是略微信服且敬重的。

见他带弟子们离开,昆绝派和青云派也先后告辞,到最后,只剩柳婵鸢的岱襄派与沈落瑜的江流派。

“师父,他们都走了,这是不打算再追查泊魂经的下落了?”沈宗来低声询问着。

沈落瑜嗤笑一声,而后收起笑容,面色凝重:“只要那泊魂经仍存于世,整个武林,甚至麟寻,都不会有一日安宁。”

说着,他轻抚胡须,看向各大门派离去的背影,又道:“他们今日会果断离开,明日,就会再卷土重来。”

柳婵鸢原本拿了疑似泊魂经的瓶子,便心中有鬼。

此时更是不敢多说,怕沈落瑜和沈宗来二人察觉到端倪。

于是她只开口询问:“既然魔头已除,这尸体…?”

大雨不断冲刷着山谷,青黑色的岩石下,殷红的血液和雨水混合在一处,蜿蜒流淌着。

沈宗来听到她的话,也向苏应我的尸体看去,而后啐了一口。

“这种人人喊打的魔头,死了就算是暴尸荒野,又有什么可惜…!”

说着,他又转向沈落瑜:“师父,天色已晚,我们也早日回去罢。”

沈落瑜微微颔首,虽说内心仍然惦记着那至宝泊魂经,但在柳婵鸢面前却不好展露。

“苏应我因身世缘故,至今为苏家所不喜,眼下他暴尸荒野,怕是也不会有人来替他收尸了。”

沈落瑜摇头轻叹,面上露出一丝伪善的怜悯。

沈宗来见状回应道:“这一切都是魔头咎由自取,师父不必感伤。”

柳婵鸢在一旁,瞧着他们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的,只在内心冷笑两声,江流派的沈落瑜是个伪君子,看来这江湖的传闻果然不虚。

沈落瑜没有回自家徒弟的话,沉默片刻后转向柳婵鸢:“柳掌门,沈某就先行一步了,你多多保重。”

说罢,他抱一辑,便带着沈宗来和其余弟子离开山谷。

众人都走后,柳婵鸢又蹲下来,靠近苏应我身旁。

看着那滩血水,以及对方惨白的面庞,她略带感怀的摇了摇头。

“真是可惜…”

她低喃着,而后伸出手抬起苏应我的下颌,凝视那张俊逸中透出一丝邪肆狂傲的脸庞:“可惜了这一张好看的脸…”

苏应我在乾风门修行时,就有同门的各类师姐妹为其容貌所倾倒。

昆绝派唯一的大小姐钟荇阙,甚至为其追到乾风门去。

再后来即便是苏应我背叛师门,投靠了魔教教主麾襄,钟大小姐也甘愿跟在他身旁认贼作父,后又因苏应我而死。

然而苏应我性情乖戾,因身世缘故对旁人十分冷淡,对于钟大小姐的爱慕情愫更没有半分回应,只有君许眉…

想到君许眉,柳婵鸢又摇头冷笑。

“可惜了,你到死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说罢,她站起身,冲身后的弟子们挥手:

“我们走。”

雨不停地下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接踵而至。

夜逐渐深了,乾风门的庭院内灯火摇曳,只见一灰衣男子神情急切的撑着油纸伞,穿越层层庭院,到达最深处的一间房门前。

“师尊,青聆有要事禀报。”

狂风暴雨依旧在肆虐着,屋檐下的灯火伴随冷风不断摇曳。

地上的积水几乎沾湿青聆的衣摆,他因此又向前移动了两步,此时,房间内传出一个清冷沉稳的声音。

“桃尧,掌灯。”

“是,师尊。”只听一个少女回应着,而后便见房屋内的灯光亮起。

“进来罢。”

得到了房内人的允许后,青聆才快步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他一直低着头,直到走近窗边的案台前,跪地行礼后才站起身:

“师尊,苏应我出事了。”

那名称师尊的男人正坐在窗旁,微阖双目,对面是一盘未下完的棋。

从青聆的角度看去,男人的侧脸有些苍白,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住其清冷出尘的容貌。

听了青聆的话后,佘屿尘缓缓睁开眼眸,一双凤目中倒映着那黑白交错的棋局,他一身白衣,姿态又沉稳冷然,仅仅是远远的看着,便让人莫名生出一丝敬畏之心。

“什么事?”

佘屿尘抬手执起一枚白玉棋子,声音平静。

“苏应我…死了…”青聆磕磕绊绊的回应着。

站立在案台旁的少女浑身一震,下意识的惊叫:“什么?”

青聆深吸一口气,补充道:“死在了…断魂涯…是…走火入魔而死…”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声碎响,此时骤雨渐歇,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令人的头皮都微微发麻。

青聆和那名唤桃尧的少女应声看去,只见佘屿尘手中的白玉棋子砸落在棋盘上,转眼间变为了零零散散的碎片。

“苏应我已经练就至高无上的邪功,怎么会…轻易丧命?”佘屿尘微微皱眉,从表面看上去,他足够平静。

可只有佘屿尘自己知道,他在衣袖中紧握的手,在疯狂的颤抖着,甚至他将指甲掐入手心,都不能阻止整只手的颤抖。

“据在场的师兄妹们所说,苏应我是被六大门派逼上了断魂崖…最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便…便自戕了…”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佘屿尘在心中觉得疑惑,很快又问:“君许眉人在何处?”

“从前半月,就没再见过君师兄了。”青聆恭敬的回应着。

佘屿尘沉默不语,脸色苍白的看着那盘碎棋,心中隐隐作痛。

苏应我有多深爱君许眉,他是清楚的。

可自从苏应我背弃师门,离开乾风门入了魔教,君许眉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常莫名消失,不知所踪。

偶然有一次,佘屿尘撞见了君许眉在看关于苏家至宝泊魂经的记载书籍,他才隐隐察觉,或许君许眉从来没有表面上看去那般单纯…

这次苏应我自戕,会不会和君许眉还有苏家有所牵连…?

佘屿尘反复思索着,而后向身旁的桃尧道:“备马,去断魂崖。”

“什么?”桃尧和青聆皆是一惊。

莫说断魂崖地势惊险,遇上这样天气更加危险,就单单乾风门到断魂崖的距离,就要将近两天时间,即便是乾风门的汗血马,也要花费一天一夜的功夫才能上了那断魂崖。

可佘屿尘却要在这个时候去断魂崖,让桃尧和青聆又是惊诧,又是不解。

“师尊,桃尧不明白…苏应我的确曾是本门弟子,可他背弃师门在先,又残害无辜,祸及麟寻国…”

“现在他已经死了,您又为何要去?”

青聆见桃尧开口相劝,也随声附和道:“师尊,桃尧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现下苏应我人人喊打,他已背弃乾风门,您再去,岂不是让武林的人…”

“住口。”青聆话还未说完,佘屿尘便冷声打断他。

他声音不大,清冷中却透出十足的威严。

那双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眸扫过桃尧、青聆二人:“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的?”

“乾风门向来不问世事,不求因果,更不参与武林门派斗争。”佘屿尘看着那盘碎裂的棋:

“现在你们二人在我面前一口一个武林,是不把我这个师尊放在眼里了吗?”

“弟子不敢。”

“弟子知错。”

佘屿尘话音刚落,桃尧和青聆便跪在了地上。

雨慢慢停歇,天边的月色逐渐探头,映射在朱红色的窗柩上。

佘屿尘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子,片刻后才道:“好了,你们二人起来吧。”

“谢师尊。”

桃尧和青聆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虽说他们二人是佘屿尘较为看中的弟子,但他的脾性,却还是让两人胆战心惊。

佘屿尘性格清冷,处事又严格,手段更令人琢磨不透,因此下面的弟子,对他是又敬又畏的。

看着他们二人起身后,佘屿尘又把目光投向远处,遥望雾雨蒙蒙的深山。

“好了,准备出发吧。”

他目光淡淡的看一眼两个弟子,又吩咐道:“桃尧随我去,青聆你就在此看守,如果有人问起,就回我闭关清修。”

“是。”青聆立即应下,恭敬的站在一旁。

桃尧则拿出佘屿尘前几日穿的貂绒大氅。

“师尊,天冷风寒,路又漫长,您还是穿上,莫着凉了。”她说着,将那灰色披风递了过去。

佘屿尘接过来,系好前襟宽带后微微颔首。

“出发罢。”

风雨飘摇,雨后的狂风掀起层层枯叶,汗血马在山崖飞驰着,踏过青绿色的苔藓,纵穿层层树林。

桃尧骑着马紧跟佘屿尘身后,一刻都不敢放松。

晨光穿过云层,映在林间树叶的缝隙间,随后又被阴云遮挡。

整个山林忽明渐暗,空气里带着一种雨后的腥湿,一路上佘屿尘没有逗留片刻,只凝视着前方,不断赶路。

终于,二人在次日傍晚时,抵达了断魂崖。

佘屿尘注视着荒凉的悬崖,忽然看到了不远处树枝上挂着的一批红绸。

他呼吸一滞,飞身上前,将红绸从枝丫上取下,闻到其中隐隐的血腥味时,佘屿尘眼底浮上了一丝不忍。

当日苏应我背弃师门,与他恩断义绝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再见时,竟是前来为他收尸。

“师尊…”桃尧见他面色发白,上前提醒道:“据青聆师兄所言,苏应我是走火入魔而死,想必是,死在了涯下…”

佘屿尘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红绸收起,转身凝视身后万丈悬崖。

“下涯。”

“是。”

桃尧年龄尚小,功力又浅,因此下涯时频频磕绊。

佘屿尘见状,轻抬衣袖,抓住其后颈的衣襟带她飞身,只是片刻之间,便稳稳的站立在涯下。

“站稳了。”佘屿尘沉声说一句后,便松开了手。

桃尧连忙定住心神,将内功聚集在脚下,才避免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

她所站的位置离佘屿尘极近,闻到师尊身上那股檀香混着凛冽夜风的气息,她红了红脸,抬眼偷看佘屿尘的侧颜。

佘屿尘性情薄凉,但对门中弟子却十分上心。

虽说偶有严厉,但弟子们对他依旧敬重。

她在佘屿尘身边伺候多年,倒觉得佘屿尘远不像外表那般冰冷,反而有不经意的温柔。

尤其是对那个人人讨厌的苏应我。

桃尧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师尊会对一个大魔头另眼相待,甚至不惧众口悠悠,也要赶来为他收尸。

正在她面对佘屿尘出神之际,对方清冷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四处找找,看看…”

看看他在哪里…注意到地面的血迹时,佘屿尘止住了哽咽的声音。

雨水冲刷了一天一夜,这些血迹都没有被冲洗干净,可想而知,苏应我流了多少血,又是怎样在失血中不甘的死去。

佘屿尘掩去双目中的痛苦,四处环视,搜寻苏应我的身影,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桃尧冲他呼喊道:“师尊,人在这里…”

佘屿尘不想去看,却又不得不去看。

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去,分明走的是普通的石路,每一步却像踩在刀尖上,扎的他五脏六腑都破碎淋漓。

随后,他看到了苏应我的尸体。

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凄惨,却也好不到哪去。

还是记忆里那身张狂夺目的红衣,此时却被雨水泡的发了白。

原本干净有力的手指,也遍布淤泥,那张总是充满狂妄肆意的脸庞,透出一丝惨白,而他手边的长剑,却深深屹立在其主人的身旁,像是无声的守护。

天空又下起蒙蒙细雨,佘屿尘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应我的尸体,任雨水落在脸上,沿着清俊好看的下颌,滴落在岩石的坑洼中。

“师尊,雨下大了,我去取伞…”

桃尧急切的说了一声,便返回汗血马旁取雨伞。

她再次返回时,佘屿尘正蹲下身,取出手帕为苏应我擦拭手上,以及指甲间的淤泥。

桃尧怔在原地,目光从那双毫无生气的手,移到佘屿尘脸上,雨滴不间断的落在他脸庞。

那个瞬间,桃尧觉得师尊在流泪。

佘屿尘仔仔细细地将苏应我指尖的血污擦拭干净。

而后他站起身,不带分毫情绪的双目定定看着那屹立在身旁的长剑。

那把剑名为“啸膺”,是君许眉送给苏应我的成人生辰礼,虽不是名剑,但苏应我一向视如珍宝,无论何时都带在身上。

佘屿尘看着那把泛出冷光的剑,胸口骤然传来一阵闷痛。

他伸出手,缓缓将长剑拔了出来,一旁的桃尧连忙询问:“师尊,这剑,不一起葬了么?”

佘屿尘静默片刻,而后摇头:“带回师门罢。”

他凝视着苏应我的尸体,心中清楚,对方已经离世,世上更没有起死回生之法,他或许只能用这剑,留下一点念想。

桃尧听后,虽然疑惑又不解,却还是从包裹里取出白色布巾,递到了师尊手中。

佘屿尘接过那块白布,将长剑细细的包裹起来。

眼见着雨愈下愈大,他收好啸膺剑后,便与桃尧一同将苏应我埋葬。

此时冷风阵阵,再加上冰寒的雨水,佘屿尘一双白洁的手被冻得发紫。

他本人却像丝毫没有知觉般,不断挖着眼前的土。

桃尧一张小脸也被冻得惨白,见师尊拼命挖土掩埋苏应我,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怨言,只低垂着头在一旁帮忙。

不知过了多久,墓碑终于立好了。

那是一块无字碑。

苏应我生前得罪了不少人,又落下个“魔头”的名声,若直接在碑上刻下他的名字,不到明日便会被人挖坟暴尸荒野。

因此佘屿尘再三考量,没有在墓碑上留下只言片语。

“师尊,您的手…”

桃尧随他站起身,一下便注意到师尊满是血污的手指,立刻惊慌的喊:“我去取药…!”

“不必了。”佘屿尘沉声回应,随后命令:“你先回涯上等我。”

桃尧不敢违命,答应过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涯底。

雨霾风障,佘屿尘静立在墓碑前,双目空洞,方才胸口传来的闷痛更加剧烈,似乎在提醒着他,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当日,我没有放你走,会不会…”

他低喃着,话说一半,又止住了声音。

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果…

苏应我背弃乾风门当日,在他胸口处刺了三剑。

依照乾风门的规矩,弟子背离师门,必须与师尊对战三个回合,且每剑刺入对方心脏,才能安稳离开师门,如果失败,便要废弃一身武功,终生囚禁在天宁塔。

这三剑,如果刺中,惩的便是师尊教导无方。

如若失败,背弃师门的叛徒会永远失去自由。

那日佘屿尘只用了三成功力与苏应我对战,并且是故意的。

他一直清楚,苏应我憎恨乾风门,憎恶自己的身世和苏家,他想要自由,也一直渴望着自由。

因此,他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三剑。

“你我师徒,从此恩断义绝。”

佘屿尘浑身是血,伏在冰凉的地面,生生咽下口中那股腥甜,眼睁睁地看苏应我收起了长剑,背影一点点遥远。

直至今日,他胸前还留有可怖的伤疤,每逢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

但不管有多少疼,都不及他看到对方尸体的那个瞬间。

苏应我的确是死了,在走火入魔血管崩裂而亡之际,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向来疼爱的师弟。

君许眉的眼眸还是那样好看,明亮如星,夺夺生辉。

他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手:“师兄…!快过来…我在这儿…!”

苏应我又惊又喜,立即走上前去,但在靠近君许眉的瞬间,眼前忽然涌上一片浓雾。

紧接着,浓雾散去后,他便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以及将尸体埋葬后,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的人。

苏应我生前最憎恨的除了苏家,就是乾风门。

他出生时,因天显异象,苏家族内的长老们皆称会有大祸降临。

他一向封建迂腐的父亲为此请来了少林寺方丈檀镜,请求化灾之法。

可不成想檀镜到达苏家,非但没有提出化解方法,反而将他归为“妖孽”之列,劝父亲苏瑜将他划出苏家族谱,送往乾风门修行,才能保住苏家平安。

因此,还在襁褓中的苏应我便被送进乾风门,与父母再无缘相见。

自打苏应我记事起,所面对的就是总沉着张脸,冰冷薄凉的师尊。

因此看到佘屿尘时,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走上前去,正想说话,却察觉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手穿过佘屿尘的左肩时,苏应我才想起,他已经死了。

可是为什么,佘屿尘会来为自己收尸?

一直对他冰冷又严厉的佘屿尘…他那日使尽浑身的力气,在他心口刺了三剑,让他在乾风门,乃至整片武林都颜面扫地,他难道不恨?

正在苏应我疑惑之际,他看到了佘屿尘脸上的泪。

虽说天空不断飘着雨,但苏应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泪,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上前去,触碰到了佘屿尘的脸。

真是奇怪,刚刚还摸不到对方的身体,现在他的手心中,却淌着佘屿尘的泪。

苏应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佘屿尘为何会对着他的荒坟落泪?

等他回过神,佘屿尘已经骑上马,身影消失在暗无天日的涯底。

再下来,苏应我眼前一片空白,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指引着,强迫他去看那些画面。

画面中佘屿尘回到了乾风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床边的案台上,摆放着他最熟悉的啸膺剑。

佘屿尘每晚入睡前,都会对着那把曾经刺伤他的剑看很久很久,与此同时,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很差。

而后苏应我便看到一些所谓“武林正派”的人围攻上乾风门,那些人群中,还有他最熟悉的人,他的小师弟,君许眉。

视线到最后,是佘屿尘郁郁而终,倒在了啸膺剑旁。

临终前,依旧双手紧握住剑身,好像在寻求最后一点温暖。

看着他苍白的面容,苏应我心中五味杂陈。

佘屿尘分明是他最讨厌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也死了,他的心就像当日走火入魔一样崩裂剧痛。

眼前的情形最终定格,苏应我眼底一黑,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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