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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剑

君不剑

    君不剑

  • 作者:genex分类:现代主角:范剑 范剑来源:废文时间:2022-11-21 10:06
  • 主角为范剑的小说《君不剑》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君不剑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genex所著,内容是:范剑之前的确是逍遥的,而他认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可问题是现在他的剑丢了。

    最新评论:江湖书生x潇洒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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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范大侠醒了,在陌生床榻上睁眼,浑身哪儿哪儿都难受,尤其某处,好似刚给烈马颠过。

奇怪了,范大侠想,昨日究竟干了什么?想破脑袋居然毫无头绪。

习惯手一摸,顿时暗道不好:剑丢了。

剑之于范大侠,如同笔之于文人,都是走天涯的吃饭家伙。

况且范大侠单名一字剑。没了剑,等同没了名。

他当即便要下床仔细查看,没想刚一起,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万幸及时调用内力,才不至丢脸地当场下跪。

起个床还要动用内力,范剑是没想到的,在别人床上丢剑,也是没想到的。

他在床下一堆散落衣服中翻找,想挑出一两件尚可用的换上,发现其中竟混了女子的罗裙绸缎,心下咯噔:不会剑没了,节操也丢了吧?

不等他咯噔完,老鸨在外敲门:“里面的公子,时间到了,再留就要加钱呐!”

得了,感情自己睡到青楼床上去了。

范剑额头冒汗。直接走出去是万万不可,有损清白名誉————虽不知是否尚在,总得挣扎一下爱惜羽毛——但跳窗逃跑又好像坐实了某种误会。

正当他纠结时,就听门外老鸨说:“坏了,该不是小梅出了什么事,去把看门的都叫过来。”

房间里没有别人,她口中的小梅姑娘连人影都没。

莫不是自己昨夜失礼吓跑了人家?

事已至此,他暂时想不到别的法子,只能捡起自己的空剑鞘挂上腰带,推开窗,一跃而下。

正好掉进后院。吓得厨房里的小厮差点打翻水桶。

“莫慌。”范剑说,想起对方估计整日都在此处,又问,“你可有看见谁经过?或许拿了我剑?”

小厮大约是见多了付不起钱翻窗跑路的嫖客,很快镇定下来。

“进出的人是多,”对方回答,“可敢明晃晃拿着剑离开的哪有?”

范大侠一想也是,毕竟剑鞘还在自己这里。

小厮又开口,

“敢问大侠之剑,什么模样?”

“两尺一寸,剑身玄铁,刃薄如翼,名为刻舟。”范剑答曰。

“这名字……”对面啧嘴,“求剑不易啊。”

“这样吧。”小厮说,“您要不先拿这根烧火棍凑合下,一有消息立马知会。”

这哪能凑合!但范剑想想,好像确实别无他法,便道了谢,接来。

刚把烧火棍插进剑鞘,就听楼上大喊:“不好!死人啦!”

范剑心中大惊:怕不是他毫无印象的小梅姑娘死在昨晚那房里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头脑发昏,一团乱麻,加之小厮投来的目光也变得不对味起来,情急之下,便转身匆匆离开。

刚走出院子,就见一道倩影从不远处二楼跳下,似是想落在他眼前马车上。

不料马匹被四处叫嚷起来的人声惊吓,正巧朝前踱了两步。于是人影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去。

范大侠怜香惜玉,当即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对方,轻盈落地。

霎时间,范剑只觉被一阵鸟语花香包裹,怀中人面纱翻开,露出张玲珑别致的小脸。

她看见范剑的脸,“咦”了一声。随即旁边车厢传来催促:“走了。”

没等姑娘来得及反应,便被救命恩人放到马车上。

范剑只当举手之劳,准备事了拂袖而去,没想转身却被那姑娘一把揪住后领:“跑什么呢?”

声如银铃脆响,力气却大得出奇。范大侠毫无防备一顿,本想反抗,又念对方只是小姑娘,唯恐反伤,不敢妄动。

这一来二去的犹豫功夫,竟直接给她扯上了车。

他人脚一离地,车轮便转起来,火急火燎离开青楼。

范剑:咦?

待坐定,才有功夫去看车厢里其他人。拉他上车的那位二八佳人,这会儿正揭了面纱,瞪大杏眼,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另一位头戴方巾,书生打扮,待范剑细看,不由一愣。

只见对方白面薄唇,脸颊柔美,好似女子,眉眼却清冷,眼角一颗泪痣,真可谓娴静犹如花照水,幽远宛若画中人。

注意到范剑的目光,书生和他对上眼神,片刻移开,像是对车上莫名出现的男人不感兴趣。

拉他上车的姑娘忍不住笑出声。

“瞧你那直勾勾的眼神,画哥哥最讨厌被别人盯着看啦。”

她调笑,替二人介绍,

“我叫眉儿,画眉的眉。”

又点了点书生,“这是我呃…专程来长临找我的长兄,北宫画。”

画眉的画。

范大侠在心中补充。他恍然大悟,看对方目光中不由充满同情。

乱世独行,寻常姐妹自然处处不便,不得已才女扮男装。再说,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会落得此地?定是在乱世中与家人走散、相依为命。

这么一想,范剑开口:“二位准备去往何处?”

“向西去广苏。”眉姑娘答得干脆。

西边乱啊,范大侠想。

于是又道:“正巧,我准备去洪陵,也向西,可同路。”

话已出口,他又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刚丢了剑,倘若真遇到什么危险,恐怕还护不了两位姑娘。

“妙极了!”对面笑道,“正愁找不着人说话哩!你叫什么?”

范剑报上姓名。

眉姑娘听了似是想笑,但最终忍住。

“你爹妈怎会给你取了这种名字?”她嗔道,“不是说剑字不好听,但配上这姓,总觉不妥。”

“眉儿。”书生出声提醒。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逾矩,不由吐吐舌头。

范剑道:“无妨。”

他倒是被书生那声吸引住,声音不高,却似玉珠落银瓶。

范剑总觉得那画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搜刮脑壳,也没想出来那熟悉感源自何时。

奇了怪了,难不成前世有缘?他想着,忍不住又多看了书生几眼。

三人相安无事,眉姑娘说个不停,范剑偶尔答上一两句,书生一路无言,快出城时便已互相了解。

“剑哥居然行走江湖不到两年吗?”得知此事,眉儿诧异。

范剑点头。“学艺不精,才出师门。”

他想到被自己搞丢的剑,不由再次懊恼。出师不利啊。

结果就听眉姑娘问:“能看看你的剑吗?”

范剑支支吾吾,一阵推脱,说刻舟不轻易示人。

正说着,后面突然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

不等范剑有所反应,北宫画已经拉开小窗。

“快些,”他吩咐马夫,“但切莫让马疾驰。”

说完,又回过头,眼神和范进交错,再次目视窗外。

就这样,紧赶慢赶,在后面人之前出了城,没过多久便看到城门放下。此番极不寻常,像是长临城内发生变故。

“出了什么事?”眉姑娘好奇张望。

范剑心里发怵,担心与自己失去的那一晚记忆和早上死了人的青楼有关。

但转念一想,这两人早上也在场,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提问:

“话说……二位之前在……咳咳……”

他很快又觉得太过冒犯,连忙解释,“并无他意,只是好奇。”

眉姑娘歪头看他。

“是好奇为什么我会从青楼跳下来吗?”

她毫不避讳,快言快语,倒是把范剑说的脸上一烫。

“因为我从正门跑不出去呀!”眉儿说,“画哥哥此番来,就是为赎我回去,哪料那老鸨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不得已才从后门溜走。”

范剑听完,对这姐妹的悲惨身世不由唏嘘。

眉姑娘说得轻松,只怕是在青楼里吃了不少苦。

很快他就为对方编织好了一番坎坷身世:家道中落,父母迫不得已变卖孩子,万幸姐妹情深,不远万里救风尘,今日赶在变故前离开长临,倒也算是美满结局。

“那二位前去广苏,想必是为亲人相聚了。”范剑问。

眉姑娘和画公子对视一眼。

“没错,”她答得有些不自然,“去‘投奔’我叔父呢。”

出城几里,天色渐晚。荒路上人烟稀少,眉姑娘这会儿说累了,嚷嚷着到了客栈要好好歇息,靠在车厢上打起了盹。范剑此刻却不敢大意,又见对面北宫画也是睁着眼,心想:不愧是跑过远路的姑娘。又想起对方不喜被人盯,只得望着履间发呆。

便相对无言。

过了一炷香时间,果然遇到异变。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混乱人声。

范剑:“停。”

旋即跳出车厢,立在车辕上查看。只见远处树林中人影憧憧,当下警觉起来。

刚想开口,就听到车里的北宫画对马夫说:“离开大路,停树背后。”

此番可谓经验老道。既然如此,作为大丈夫,范剑自告奋勇前去查看。

他略施轻功,悄无声息落在树枝上,屏息凝神,看斜下方:几辆牛车马车被一伙蒙面持械男子包围,男女老少羊群般被赶成一堆,瑟瑟发抖。

这是遇到劫匪了,范剑想,当即便要拔剑下去。

突然又想起来:剑丢了……!

这下尴尬。万一自己没了剑打不过对方,反而连累了远处躲藏的画眉姐妹,可是帮倒忙!

正犹豫着,就看见劫匪其中一个开始对人群中女子动手动脚。

范剑哪里能坐视不管,当下头脑发热,一跃而下。

草叉帮正拦路抢劫,突然见一蓝衣青年翩然落地,劲装佩剑,俨然一副侠客装扮。俊眉修眼,顾盼神飞。

便有稀稀拉拉的问候:“来者何人?”“谁?”“哪里来的?”

就连被围在当中的平民看他,也是一副惊愕模样。

范剑一看,心中大约有了把握,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于是好言相劝:“我本路过,没想遇到这番欺男霸女的场景,行走江湖,不能置之不理。”

劫匪你看我,我看你,下一秒,抄起家伙一拥而上。

范剑无奈,拔下剑鞘,躲开挥来的斧头大刀铁锹若干,手腕翻转,身形一动,最近几人便被剑鞘末端击中穴位,倒地不起。

范剑收势,问剩下的:“还来吗?”

无一人敢继续上前,倒是被抢的平民看出眼前青年是大靠山,立刻高呼“大侠救命”一拥而上。

范剑:不是,我都打完了。

其中一人指匪徒朝范大侠告状:“他们抢了我们足足二十两银子!”

对面一听也急了:“听他放屁!总共搜刮也就十二两银子,你空口无凭!”

范剑无奈,便道:“那你们便将抢来的还回去罢,再和人家姑娘道歉。”

对面也无奈:“但钱财不在我们手上呀?”

听闻此言,范剑突然感觉不妙,一问,发现草叉帮老大竟不在场。

坏了,他想,当即往回赶。

待范剑赶回树林,就见马夫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眉姑娘手持细鞭,和一虬髯大汉打得有来有回。

范大侠见状,当即飞身上前,插入战局。一交手便知此人是个练把式的,一通缠斗下来,剑鞘给那板斧砸裂。

要坏事!范剑立刻紧张,奈何背后就是眉姑娘,只能硬着头皮,格开攻势,甩掉剑鞘。

霎时,全场寂静。

大汉一见他手里拿着个烧火棍,就乐了:“就这?”

正当他要开口嘲笑,眉姑娘大喝一声,从背后跳上他背,双手一勒,细鞭锁住对方。

范剑上去就是一闷棍。

眉姑娘松手,大汉倒地不起,范剑重新将烧火棍插回裂开的剑鞘。

“是啊,就这。”他回答。

环顾四周,不见画公子,便问眉姑娘:“你姐……见到你长兄么?”

对方说大概还在车里。

范剑赶紧冲过去英雄救美,一开车门,一人便掉了出来,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再往里走,北宫画坐在老地方,窝都没挪,风平浪静看窗外发呆。

脚边是另外两具大汉,俨然中毒模样。

范剑:这……

很快又自圆其说:行走江湖,寻常女子力量上总有些吃亏,随身带些毒药也不奇怪。

“你有解药么?”便问。

北宫画转头瞥他一眼,回答:

“一个时辰,自会解开。”

范剑点点头,出去,把为首那虬髯大汉绑了,摸出二十两银子。

又问眉姑娘:“若是一方说抢了二十两,一方却说十二两,该作如何?”

对方转转眼珠,立答:“那简单,还十二两,剩下八两归你我。”

范剑一听,总觉某处不对,却找不出反驳理由,只得感慨一声:“好办法。”

正准备将几人拎回去,又听眉姑娘说:“我看你一路上那么宝贝那剑,原来竟是个烧火棍!”

范剑脸上一红:“不是,是暂时替代!”

眉姑娘笑盈盈:“剑丢啦?”

他涨红了脸:“江湖人的事,能叫丢吗?是落,落!”

眉姑娘大笑:“怎么,没了剑,你就不是范剑了?”

范大侠怎么听怎么感觉像在骂自己,奈何没有证据,只得咽下声,心中郁结。

就听见背后一声极其微小的哼声,像是有人轻笑。

范剑回头,看到北宫画靠在马车旁,面无表情,作望天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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