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边淼第一次见到徐冬星是在写字楼的电梯前。
身高腿长站在人群中,穿某团专供的黄色马甲外卖服也能帅得让人双腿发软。
边淼刚送完咖啡,从另一部电梯下来,跟他错身而过。
从绷直的长腿一路看上去,臀翘腰窄,肩阔挺拔,边淼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身材真不错,带劲。
只可惜,电梯门很快就阖上。
边淼回头,对上的眼睛,朝他一笑,最后的视线落在鼻子上。
都说看鼻子就能看出某些地方的能力。
好家伙,这鼻子,峻峭又高挺。
边淼游走在草丛,看人眼光高,这外卖哥的身材能算得上是个极品,想想自己空窗也有一年多了,晚上估计要睡不好了。
回去这一路上,脑子里刷刷弹出好几个片子,激得胸腔的那颗春心荡了荡,荡完了忽地又没着没落起来。
可惜,真可惜,没来得及要个号码。
边淼好心情没了一半。
回到店里,新来的甜品师女孩在厨房里忙活,一步都不愿意踏出厨房。
边淼把门口挂着“有事外出”的牌子翻过来,变成“欢迎光临。”
哦,对,忘了说,边淼是一名咖啡师,在市中心的商圈附近开了一家街口咖啡。
店面很小,装饰成木质小房子,店面门种了大株月季,开得正旺。
进店只摆了两张双人木桌,窗户外架着雨棚,阳光将晒不晒地落在地上,人就在窗边懒洋洋地坐着,慢慢享受一杯咖啡。
当然,边淼很懒,他并不喜欢有人在店里消费。
所以主要生意还是外带。
吧台的位置开了一扇推拉窗,咖啡香气顺着风吹向街口,引来过往的行人驻足,点一杯咖啡或者带一块蛋糕,提着就走。
这店面是边淼老妈强行塞给他的,为了给他找点事做。
用毛女士的话说,快三十岁的青年了,别成天在家碍眼。
边淼在欧洲游学的时候在咖啡馆打过工,学的一手拉花技巧。
人又长得好看,半长不短的头发烫了个小卷,在后脑勺随意扎了个小丸子,痞坏痞坏的,一双手骨节分明,纤长白皙,拉起花来,动作利落漂亮。
有人驻足看他,抬起头朝人盈盈一笑,一双桃花眼分外勾人。
勾来的,男女都有。
开业没多久,生意就上了轨道。
边淼又招了个甜品师,是个女孩,两人一人在外面招客,一人在后厨忙活。
当然,他也会做,但他懒。
现在能让他愿意做甜品哄人的,只有他美丽无敌的老妈。
小小一家店,一切都按着边淼的意愿按部就班地运作。
最忙是上午上班时候,忙过那阵,剩下的一天里都是闲的。
偶尔闲得发浪,就会像今天这样,在朋友圈发个状态,道貌岸然表示一分钟内下单,老板可以送咖啡上门。
其实就是想去人家公司找几个帅气小哥哥养养眼。
他那双金贵的眼,一天不养就不行。
瞬间,微信叮叮当当响起来。
不知道的,以为咖啡馆生意不好,老板都要亲自揽客。
知道的,纷纷笑他骚。
边淼笑着回这帮损友。
下午多数时间都是这样的。
跟人在微信上打打嘴炮,玩一玩小程序游戏,时间一溜烟就过了。
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真他妈没意思。
边淼手肘撑在窗台上,看着车来人往的街景,手上夹着烟已经烧了一段,他没什么烟瘾,就是喜欢这样点着不抽。
门口忽地停下一辆电动摩托。
黄色身影一晃就进了门。
边淼刚想说自己店没开外卖,是不是错了?
抬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大长腿和山峦般峻峭的鼻子。
“你…好?”边淼起身,明目张胆地打量人。
正脸看着年纪不大,有点青涩,有点害羞。
外卖小哥站在门口没进来,问边淼:“你好,能借个厕所吗?”
边淼心说这缘分来了不接着是要被雷劈的,笑着把手上半截烟直接摁进手边的盆栽里,“我给你带路。”
外卖哥挑了挑眉,看了店里一圈,不明白这么小的一家还需要带路?
边淼走在前面,看了一眼甜品台玻璃倒影,身上的围裙很好地勒出了他的腰线,穿的牛仔裤虽然不贴身,但只要稍稍弯腰就能绷出性感漂亮的曲线。
在内心对自己吹了生声口哨,回头冲人盈盈一笑,解释道:“洗手间在后厨,我们店甜品师比较怕生人。”
外卖小哥低低沉沉地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一样怕生,还是不爱说话。
边淼勾着唇掀起门帘。
张悦悦早做完了甜品,猫着玩手机,听见了边淼说的话,往外看了一眼又低头玩自己的。
外卖小哥礼貌朝她点点头,抬步路过她,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他一进去,张悦悦就往外走,走前看了边淼一眼,那一眼可是意味深长。
懂的都懂。
边淼笑了笑,摆手要她赶紧出去。
外卖小哥动作挺快,没一会就听见水声,开门出来没想到边淼还在门口站着,愣了下,大概是尴尬了,朝他笑了笑。
边淼也笑,拿着桃花眼一寸一寸地描着人,从腿到腰到胸,比在电梯时更明目张胆。
后厨拥挤狭长,边淼堵在那,外卖小哥过不去,挑了挑眉,只得僵硬着表情跟边淼对视起来。
小哥五官硬朗,表情肃穆起来,看着有点凶。
就更带劲了。
“赶单吗?”边淼眼睛过足了瘾才收了神通,问道:“不赶的话在店里歇会?”
外卖小哥看了眼边淼,顿了一下才点点头,“离晚饭还有点时间,现在可以休息。”
两人前后脚从后厨出来,店里空无一人,张悦悦不知道去哪里溜达,门牌重新挂上“休息中”的小木牌。
边淼走到吧台问:“小哥哥喝点什么?”
这话的音落在了“小哥哥”上,说的人说得刻意,听的人耳尖一动,从耳廓红到了脸颊。
“徐冬星,我的名字。”小哥指了指自己,大概被叫“小哥哥”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冬天的星星?”边淼问。
小哥,不,徐冬星摇头,神情似乎有些迟疑要不要解释。
边淼不催他,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耐心等他说。
“是我爸年轻时候喜欢古惑仔,有个社团叫东星社。”徐冬星简单说了一句。
“哇哦。”边淼吹了声哨,“挺酷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说你的名字,来头挺酷。我叫边淼。”
“嗯。”
徐冬星笑了笑,在吧台前的高脚凳坐下。
“喝咖啡?茶也有。”边淼双手撑在玻璃台面上,故意往徐冬星面前凑了凑,吹着气问他话。
“我喝白水就行,喝不惯其他的。”
徐冬星闪躲了一下,脸又红了,但好似并不反感边淼这么逗他,只是笑得很腼腆,跟他酷哥的外貌形成了反差萌。
边淼在心里乐着,给他倒了杯常温水,取了一块司康放在小孩巴掌大小的白瓷碟上,推给徐冬星,“我猜你不爱吃甜,这司康是咸口的,垫垫肚子,一会该忙了吧。”
徐冬星抬手看了一眼表,说:“嗯,5点半以后很多人开始点晚餐。”
“这行很辛苦。”
边淼就是个大少爷,哪行对他来说都很辛苦,这话纯粹是随口说的。
但徐冬星答得很认真,“嗯,来钱比较快,跑得好的话两个月就能赚够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
边淼愣了愣,他看得出来徐冬星年纪不大,却没想到他还是个学生。
话题在这尴尬住了。
徐冬星认认真真把司康吃完,又把水喝了,直接用手背擦了擦嘴。
边淼抽了张纸给他。
徐冬星接过重新擦了嘴,又把纸对折擦了手背。
“谢谢。”
徐冬星谢得也很认真,倒让边淼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你的……”
“司康。”边淼接了他的话,这回不再笑得那么刻意勾人,显露出几分真诚,眼眸干净透亮,“我妈最近吃腻了甜的,我给她做了些咸口的点心,好吃吗?”
“好吃的。” 徐冬星站起身,比边淼高了小半个头,垂着眼眸看他,“那我先走了,谢谢。”
“客气了,想歇随时来。”
边淼从吧台走出来,单手插在兜里碰到了手机,心头一动,不由说道:“加个微信吧,我这店也有不少订单呢,你帮我送的话,还不用被平台抽成。”
徐冬星本来已经转身,听见了话又转过头来,眉梢挑起个帅气的弧度,又是顿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来加了边淼。
“嗯。我不收你钱。”徐冬星笑说。
边淼耸了耸肩,不在这种小事上推来推去。
小摩托就停在门口,徐冬星长腿一跨坐上去,半条腿委屈巴巴弓着在,实在有点搞笑。
酷哥气质一下去了一半。
徐冬星戴好某团的黄色帽子,帽子上的小黄鸭一摇一晃的,见边淼靠在门边握着拳头抵在唇边乐,他也跟着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什么,朝着边淼一丢。
边淼下意识伸手接住,再抬头,车子已经滑出去,只留下一句话。
“我挺喜欢吃甜的。”
“哈!”边淼笑了一声,“知道了。”
徐冬星的小摩托消失在车流里,边淼看了看手里的奶糖,迟疑了下才拆开放进嘴里。
真腻。
晚上九点不到,边淼就关了门。
他姐边垚正好附近做造型,做完把他顺路捎回家。
边淼也有车,大部分不开,都是蹭的顺风路,家里谁顺路就蹭谁的。
张扬的红色魅影嚓一声,停在边淼眼前。
边淼抽完最后一口烟,掸了掸身上烟味才上车。
虽然他抽的是女士烟,味道清淡。
但他妈毛女士从小对他耳提面命,对着任何女性,都该保持清爽干净的状态。
他拉开车门就被边垚新剃的圆寸头给震了一震,一句“卧槽”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呛得他咳了几声。
“抽个女士烟还能给你呛了?你也太弱了,弟弟。”边淼本来就叼着烟,猛吸了一口,朝边淼喷去。
边淼被喷个正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女王饶命。”
“别磨蹭了,赶紧上来,你这不能停车。”边垚两三口抽完烟尾巴,在铁制烟盒上一摁,连着过滤器一起丢进包里。
边淼摇着头上车。
边垚的寸头剃得极短,再配上她那张冷艳十足的脸。
“女王,你以后去别人公司谈合作,别人不会以为你是去收账的吧。”边淼看了一眼披在椅背上的黑色西装,无比真诚地发问。
“那不是更好,直接拿来吧单子。”
边垚边开着玩笑,边专心在拥堵的车流里找缝加塞。
市中心这段路,没点车技,一个小时都开不出去。
边淼眼睁睁看着法拉利嚣张地贴着别人车窜过,直接抢了左拐道,堪堪停在线上等绿灯。
被抢了道的司机在后面疯狂按喇叭。
边垚降下车窗,往后比了中指,然后在红灯亮起时,一脚踩下油门。
引擎发出一声轰鸣,车子急速驶出。
边淼偏过头去看边垚。
“怎么了?”边垚目视着前方,余光捕捉到了瞟过来的视线。
“心情不好?”边淼试探性问。
边垚啧了一声,好一会才说:“没事,最近压力有点大,你别开那什么鬼咖啡馆了,来公司帮我。”
“不去,别冲我卖惨啊,我不吃你这套。”提到公司的事,边淼立刻警觉了,对着女王双手合十,“女王饶命,我的毕生愿望就是当一只米虫,请成全我,放假带你去玩点刺激的解压。”
苦肉计不成,边垚咬了咬后槽牙,下车时狠狠拍了边淼后背一巴掌。
公司是真缺人,缺自己人。
虽然是自家公司,但公司起步在爷爷辈,是一大家子把钱和人都投了进去做起来的公司,三代人发展到现在,企业规模是大了,内部人际关系也更复杂了。
边老爸没进公司,去大学当了一名教授,和毛女士结婚后,边淼爷爷边长峰让媳妇给公司管采购进出账。
这账不好管,牵涉事和人都多,毛女士干了几年,被烦得不行,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半点情面都没给公公。
边垚边淼是双胞胎,出生后,边长峰就盯着两亲孙子。
边长峰倒不重男轻女,孙女孙子一样看重,一样培养。
只是培养到半路,边淼就跑了,他早早认清了自己懒散的本性,还没成年就立下吃软饭的誓言,为此不惜做低伏小,先是冲着边垚喊“姐”,现在直接变成了“女王”。
边垚被气笑了好几回,还动手揍过不知道现在是弟还是哥的边淼。
边淼一被揍就往毛女士身后躲。
毛女士的原则一直都是:“喜欢就去干,不喜欢爱谁谁。”
可边垚跟边长峰爷孙感情深,经不住边长峰一再开口要边垚进公司帮他。
边垚刚毕业,没过边长峰那,自己应聘进去,从小职员一路干到片区经理,才在众亲戚面前露了脸。
边长峰也顺理成章地把分公司直接给了边垚去管。
只是边垚毕竟进公司晚,没自己人手,很多项目施行起来困难重重。
里面弯弯绕绕太多,边淼不进公司,也能猜到大概。
烦心的事,边淼是绝对不会沾的。
进了屋,鞋子脱了,猴一样往厨房窜,见着毛女士背影就扑上去一顿告状:“妈,女王又想抓我去公司了。”
毛女士正给闺女热汤,头都没回,“那你就去。”
“我不去。”边淼说。
“那就不去。”毛女士一点也不走心,盯着汤一滚小泡沫,就关了火。
八月天还热着,饭前一口汤不能太烫,下不去嘴,喝完还一身汗。
“把汤给女王端出去,”毛女士说。
“哎,得令。”边淼应道。
“油腔滑调。”毛女士斜儿子一眼,出了厨房抬眼就看到闺女的寸头,愣了一愣,开口道:“宝啊,你不会也失恋了吧?”
边淼放下汤,朝毛女士“嘘嘘”了两声。
没事别扯失恋,谢谢了!
他心口那道伤最近才结上痂!
边垚本来不太好的心情一下笑开了,冷艳从眉宇间褪去,跟边淼一样勾起的桃花眼里多了一丝嗔意,“谁会跟这傻子一样,失个恋就把留了十几年的头发给剃了,我这是忙得没空,剃了省事,多点时间睡觉。”
毛女士安了心,拍拍自己胸脯,张罗着给闺女倒汤盛饭,心疼地摸了摸她瘦了一圈的小脸。
“边教授呢?”边淼也坐下来,看了一圈屋子,没发现老爸的身影。
毛女士答:“吃完饭就出门溜达去了。”
“那你不跟着一起?”边垚喝了口汤,嫌弃烫,把碗转手给了边淼。
边淼笑着接过来,拿着汤勺一下一下舀起落下。
毛女士笑眯眯看着一对儿女,“谁要跟糟老头溜达,我陪我两宝贝。”
正聊着天,五十出头越发儒雅英俊的边教授溜达回来,手里捧着一束风铃花,进门谁也没瞧,径直走到毛女士面前,弯腰亲了亲她侧脸,把花放在她怀里。
毛女士红着脸笑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吗?”边教授疑惑,“我还以为我出门大半天了,晚风吹得有点冷,就回了。”
放屁。
边淼在心里狠狠吐槽,这八月天,哪里来的风。
有,也是热风。
老夫老妻就是寻个借口歪腻。
边垚习以为常地配着狗粮,把饭吃了,和边淼一起把客厅留给这对结婚三十年还在热恋期的老夫妻。
边淼回房洗了澡,换了套衣服,站在镜子前抓了抓自己头发。
他原来留的是长发,失恋之后喝醉酒自己动手剪了。
这事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觉得特别蠢。
当初为了让那头长发保持闪亮飘逸,花足了心思养护,结果被自己一刀剪没了。
谈场恋爱,伤筋动骨,也是够够的。
时隔一年多,心上的伤慢慢痊愈,边淼才又动了心思重新留头发。
不过没打算留太长。
现在到后脖子的长度正好,烫了个小卷,拿根彩色的绳子随手一扎,痞帅痞帅的。
朋友的酒吧开业,群里早就喊开了要去捧场,最后到的那人要买单。
边淼算得上是小富三代,不怕买单,换了好几套衣服都不满意。
马上要整三十了,以前穿的那些紧身衣低腰裤都有点不大合适。
挑挑拣拣到最后,找了一件黑色连体套装,配一双马丁靴。
出门前,又从抽屉里取了挑带蓝钻的银长链,绕在腰间,蓝钻垂在侧腰,一摇一晃的,招着有心人往那被银链勾出来的细腰看,看完顺着蓝钻往下,就是一双白皙细长的腿。
开酒吧的朋友,也是一个小富二代,边淼留学时候认识的,后来玩得也不错,回国后一直都有联系,偶尔约着玩,彼此交际圈相互流动。
边淼到了后,跟玩得好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喝了一圈后,坐到吧台前休息。
他刚看了一圈,全场就这吧台的调酒师长得最好,五官阴柔漂亮,说话声音像珠子落地。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没一会微信就加上了。
调酒师给他调了一杯特制,推过来时,指尖在边淼掌心勾了一下。
边淼含笑的眼眸在暧昧不清的灯光下盈盈闪烁,把酒杯里猩红如血的酒一饮而尽。
一滴酒顺着嘴角滑落。
调酒师凑了上来,抬手想帮边淼拭去。
边淼抬手挡了,自己抽了张纸,擦了擦。
想了想,自己还是喜欢那种带着酷劲的帅哥。
过了12点,禁锢住的灵魂在此刻被释放开来,音乐越来越燃炸,所有人摇摆着身体,沉迷在似真似幻的世界里。
边淼不爱动,更别说跳舞。
干坐了一会就觉得没劲,自己明早7点就得开门,早该回去睡了。
跟朋友打了招呼,抬脚就往外走,顺手在手机上点了个代驾。
调酒师见边淼要走,放下手里的酒杯追了出来。
“不再玩一会吗?一会还有节目呢。”
边淼打了个哈欠,摆手,“困了,回去睡。”
调酒师靠近边淼,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眼睛柔得出水,“可是我还没下班。”
边淼退了一步,挠了挠自己脸颊,语气抱歉道:“我们…撞号了。”
调酒师眼眸一转,舔湿了嘴唇,“我都行的。”
边淼挂起假笑,他爱看不爱约,大家知情知趣最好,这样缠着让人生烦,正想说谢约。
“是这边叫的代驾吗?”
低沉的嗓音打断了边淼和调酒师的对视。
“是我叫的。”边淼心道来得正好,回头就对上徐冬星黑沉沉的一双眼。
“怎么是你?”
徐冬星也换了身衣服,黑色T恤很显身材,硕大的胸肌十分夺目。
边淼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看,一副想要上手的跃跃欲试。
调酒师也盯着徐冬星看,兴奋道:“要不我们三个一起?”
“呸!”边淼怒道,“滚!”
徐冬星神情淡淡地看了一眼调酒师,又转过眼神,单手插兜盯着边淼不说话。
边淼眨了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生出了被抓奸在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