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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

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

    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

  • 作者:谢书洲分类:现代主角:江鱼生 傅青铭来源:书耽时间:2022-11-18 17:32
  • 《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by谢书洲,原创小说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江鱼生傅青铭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江鱼生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这个家,但他没有想到原来傅青铭给他看的所有都是伪装!

    最新评论:他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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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傅青铭进去宝儿房间时发现江鱼生也在。

“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说让你别来打扰他吗?”傅青铭眉峰耸的老高,带着火星子的声音呛道。

不怪傅青铭多心,原身的江鱼生极不喜这儿子,恨不得宝儿早些死,以前偷偷倒掉江宝儿的药,往药碗里放泥灰,差点害死孩子,这类事情他这个母亲没少干,防不胜防,如何打骂都不听,傅青铭只能多多提防。

江鱼生此时将孩子抱在腿上轻抚孩子胸口,孩子脸颊青紫,呼吸不畅还喘的厉害,张开嘴也只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这明显是肺上出了问题,而且很严重!

傅青铭疾步过去,要将宝儿抱过来,江鱼生不让,怒瞪着他,“别动,你想他死吗!”

“想他死的是你”,傅青铭脸色铁青,纯黑带着紫的眼眸落在江鱼生苍白的脸上,表情即讽刺又愤怒。

“我能救他!”江鱼生怒瞪回傅青铭,像医生瞪着不听劝告的病人家属,大声苛责,“松开,你这样才会害死他!”

傅青铭一愣,江鱼生竖着两道弯弯柳眉,棕青色的眼睛里浩若星辰,迤逦的容颜上如同淬了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自信满满又盛气凌人的妻子,整个人都显得不同寻常。

以往妻子双眼无神,神形溃败,如同一具丢失魂魄的躯壳,他自卑懦弱,自私愚笨,失智疯癫,对孩子打骂恶毒,对丈夫漫不经心,对家庭一无所知。两人成亲五年,妻子就疯了五年,他知道妻子心里有人是不想嫁给他的,如若卿晨山上遇到的不是“他”……

傅青铭摇摇头,罢了,这些事不早已看淡了吗,只要他不再伤害宝儿……他便对他睁只眼闭只眼。

“你要如何救他?”傅青铭还是不放心,连大夫都束手无策,他可不信半辈子没踏出过村子的妻子真有办法救治宝儿,不过眼睛骗不了人,他是真的在担心宝儿,又或许是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想要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江鱼生没时间跟他解释,一边拍打宝儿背部,一边对傅青铭道,“有棉花吗,拿点棉花来,孩子喉咙呛了痰,不抹出来可能窒息!”

大夫此时与江老太也走了进来,“老天,谁让你如此抱着孩子!他本来呼吸不畅,快将孩子顺过来!”

大夫对江鱼生怒吼道,说着要来抢孩子。

形势危机,宝儿的生命争分夺秒,江鱼生丝毫不敢大意,当即推开大夫,对傅青铭吼道,“愣着干什么!去找棉花啊!”

傅青铭见江鱼生这般激怒,不由得信服几分,飞快闪身出去找来棉花。

大夫在一旁看到,直急的跺脚,“我从未见过如此医治方法,这样乱治会死会要了孩子命的!”

江鱼生没说话,此时正行至关键,脑门上全是汉水也顾不上说话。

老夫子又去看傅青铭,劝道,“你就让他如此折腾孩子!”

江老太也揣揣看向傅青铭,希望他拿出个主意,唯有傅青铭自己镇定如初,甚至抬手打断大夫的喋喋不休,一双黑眸全然锁在江鱼生动作上。

孩子突然干呕两声,吐出一滩水。江鱼生不停摸着孩子的背部,一直温声鼓励,“没事了、没事了,宝儿最棒,最坚强,最勇敢了,慢慢呼吸,呼~吸~呼~吸~”

江鱼生一双眼睛专注在宝儿紧闭眼汗湿通红的小脸上,傅青铭也悄悄捏紧手。

过了一会,见宝儿面色渐好,呼吸也不用那么用力,小胸膛渐渐平稳下来,傅青铭神色略缓,知道宝儿这关是熬过了,思及此再次看向江鱼生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惊诧和不吝啬的赞赏。

大夫连连惊叹,江老太则是喜极而泣,“我家宝儿活了,又活啦……”

而江鱼生却还不敢大意,傅青铭察觉去到跟前,问他,“可有什么不妥?”

江鱼生想了想,蹙眉道,“宝儿可有肺痨?”

傅青铭深邃的眼神带着古怪,一瞬不瞬盯着江鱼生,反问,“确是痨病,已有两年,你难道不知?”

江鱼生确定猜测,迎着傅青铭直白穿透的视线,抠抠脑门面上有些讪讪,“……啊是,我给忘了………”

傅青铭:“……”

自己孩子患病两年,做母亲的这居然也能忘?

江鱼生心有戚戚,知道刚刚自己白痴的问题已经引起傅青铭的察觉,更加不敢深问宝儿患病缘由,感觉傅青铭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江鱼生避开那怀疑视线扭头去看宝儿,想不通傅青铭一个农村汉子,怎么会有如此凌厉压迫的视线,看得他后背直冒冷汗。

因为担心宝儿的身体,江鱼生专门熬了营养餐,因着食材有限,其他人就简单一顿面搞定。傅青铭先端着营养餐进去喂宝儿,出来的时候带着空碗,江鱼生想进去看看被拦住。

傅青铭冷着脸,“他已经睡下了,别去打扰他!”

江鱼生有些生气,除去孩子亲人身份,他也是个医生,看看孩子状况应当的吧,何必防狼似的防着他?

突然想到宝儿三岁时就患了病,这么小的孩子,按理说患病几率非常小,定是小时候有什么变故,才会患上此病,也不是说治不好,毕竟古代什么也没有,心里总归有几分没底。

想着知根知底,才好对症下/药,江鱼生也顾不得暴露的风险,直接就问傅青铭,“宝儿这肺痨是怎么来的?”

傅青铭眼光一寒,周遭空气都低了几个度,历声道,“江鱼生我没时间陪你玩失忆的游戏!”

江鱼生被他看得遍体生寒,硬着头皮道,“你告诉我吧,我也许真有办法救他。”

“呵呵,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傅青铭身高腿长,身高几乎高江鱼生一个头,这么居高临下睨着江鱼生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冷眼打量江鱼生,突然觉得这不是自己认识的妻子。

江鱼生的变化傅青铭起初没放在眼里,但现在连儿子也开始对他抱有某种期待,儿子心思脆弱敏感,让他不得不注意起江鱼生的言行举止。

他以往性子沉闷,连衣物都喜欢穿深色,显得土气没有丝毫活气。

许是夜里降温,他倒是倒是破天荒翻出件乳白褂子来穿,头发简单绑了个马尾扎在后面,露出巴掌大白皙的脸,以往长长遮住眼睛的刘海也被梳上去,几根绑不住的短发俏皮翘在耳郭边上,额头饱满清莹,那张脸不说多美,但整个人像是褪去沉疴,变得清澈灵动起来。

还有下午那套救人的手法,他从未见过,手法老练的不像第一次做。思及此,傅青铭心里多了几分计较,为了儿子,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去尝试!

他眼神一暗正要说话,眼角便见江老太走了过来,在桌前好奇看着两人,“面都坨了,不吃饭都楞着干什么?”

傅青铭思索了下,没把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而是边往桌边去边对江鱼生道,“先吃饭,一会说。”

江鱼生一愣,追了过去,犹豫了下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一顿饭下来,江鱼生味同嚼蜡,他觉得傅青铭刚刚话中带话,只是碍老太太在不好说,江鱼生深深蹙眉,难不成小宝的病与他亲娘有关系?

傅青铭丢下碗筷,前脚离开,江鱼生后脚就跟了进去。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江鱼生关上门问。

傅青铭解衣服手一顿,只是微杨着头,“你以前不是不关心吗,为什么现在才跑来问?”

江鱼生听出他声音中的不耐,觉得这两人虽是夫妻,但貌合神离,这人对儿子明显比对妻子上心,“我是小宝的……娘,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江鱼生是真的关心宝儿,所以才想知道关于小宝的一切。

“是,你也知道你是他娘?”傅青铭转过身,视线带着不可错认的怒,“你是他娘你叫过他一声儿子吗?你护过他吗?你爱他吗?他三岁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你就能将他独自丢在家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高烧加肺嗽,就这样熬成痨症!”

傅青铭寒着脸吐出七个字,“你算哪门子的娘?”

夜晚,江鱼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傅青铭的话就恨不得将这身体的原身拖出来鞭尸。

他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所以对这种生而不养的父母厌恶至极。

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看傅青铭与这身体的原身似乎感情并不深,这样的两人如何会走到一起,成亲五年,还有个孩子?

想不通就不想了,好好睡一觉才有精力想接下来的事情。江鱼生闭上眼,只希望这是场梦,再次睁开眼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感觉刚睡下不久,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江鱼生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门被踹开,傅青铭抱着宝儿进来,满面愁绪,“宝儿发烧了!”

江鱼生一个激灵坐起来,顾不得穿衣服便去探宝儿额头的温度。

起码高烧三十九度!

“昨晚还好,睡得很沉,刚刚突然就烧起来。”傅青铭面容憔悴,眼底都是乌青,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此时皱皱巴巴贴在身上,显然守着宝儿一夜未睡。

此时外面的天色还很暗,村里的徐大夫还未坐诊,无奈之下,傅青铭只能来找江鱼生。

如果说低烧,自然物理降温,但这高烧没有药物治疗,江鱼生也是束手无策。

傅青铭看出他的为难,知他也没法子,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他只是碰碰运气,是以他不再浪费时间,转身便出了房间,“我去找镇上的大夫瞧瞧。”

“我也去!”江鱼生匆匆穿好衣服,紧紧跟在傅青铭身后。

院子里的动静不小,江老太已经醒了,这会追出来,往江鱼生手里塞了坨东西,这东西用深红帕子包着,打开后包着几十枚铜板。

“拿着,给宝儿买最贵的药!”江老太急道。

这……

江鱼生犹豫看向傅青铭,这些钱都是江老太编竹筐换来的,一个竹筐就卖两个铜板,编了一辈子就存了这么些钱,现在一股脑全部拿出来,他们怎么敢收?

辰时,外边还很湿寒,江老太衣服也不披,两只眼睛恨不得长在宝儿身上,嘴里宝儿宝儿的呼唤,无奈宝儿闭眼回应不了。

江鱼生怎么劝都不进屋,傅青铭叹口气,刚硬的面容柔和下来,示意江鱼生将钱收起来,不然老太太心里放不下,怕是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两人匆匆赶往镇上。

到了镇上才五六点,镇上许多馆子没开门,傅青铭随便敲开就近一家,大夫一听孩子患了肺痨便将人拒之门外。

“什么玩意,肺痨也敢带出来乱跑,传染人怎么办!”

江鱼生气愤,“这又不是传染病,就拿点退烧药怎么就传染了?”

“你那么厉害你去治啊”,大夫不耐烦,随意挥挥手,打发叫花子似的赶人,“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们。”说着啪的一声关上大门。

治病救人是医生天职,就这狗屎玩意也能当医生,江鱼生被气的七窍生烟,要去踢门被傅青铭拉住,傅青铭冷眼看了眼这家药管的招牌“李记药堂”,捻了捻怀里裹着宝儿的大衣,面无表情道,“别慌,换一家就是。”

傅青铭带着江鱼生直接来到合水镇最大药房“中草堂”,这里刚开门,堂倌还在收拾打扫,见有客人便迎出来,“先生看病?”

傅青铭扫了眼大堂,对堂倌道,“魏大夫在吗?让他出来看诊。”

堂倌一愣,上下打量两人,两人走得匆忙,说是蓬头垢面也不为过。

不是堂倌有心低看,先不说高昂的出诊费,魏大夫是合水镇的神医,虽然在中草堂挂了名,但是极少出诊,达官贵人出巨资都请不出,这人一来便要求魏大夫出诊,未免太不识抬举?

“你只管通报,就说我姓傅。”

堂倌有些为难,但走走过场还是去通报,令堂倌大跌眼镜的是,睡得正香的魏大夫一听来人姓傅,骨碌从床上滚下来,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赶去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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