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主角为夏橘宋阳的小说《放学等我》是作者淮叶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放学等我的主要内容是:夏橘才意识到宋阳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而现在他们在小巷子里接吻,他脸很红,人也很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热门评价:热情阳乌云阴沉,把天空压的格外低。
窗外下着暴雨,雨滴打的玻璃噼里啪啦响,透过水痕可以模糊地看到那些被大风刮得摇摆的树。
下课后谭肴迈着大步在走廊伞堆里迅速找到自己的伞,匆忙往兼职的外卖店赶去。
今天天气不好,应该很多人都会在宿舍点外卖,去迟了老板又会喋喋不休地说许久。
计算机学院的课多,大多数店都不愿意招他们专业做外卖兼职,这已经是开学找的第三家。
小吃街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谭肴走得飞快,雨水被塌溅至裤腿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淋湿了一半。
到店里后他抹了把湿漉漉的脸,老板娘见了赶紧拿了条毛巾:“哎呀,怎么淋成这个样子,不是打了伞吗?”
谭肴接过毛巾说:“雨太大,风向正好吹着,谢谢陈姐。”
陈姐:“已经有些预定订单了,你把东西拿了就快去吧。”
谭肴从旁边桌子上抽了张餐巾纸打算擦鞋,弯腰看到脚上的鞋后顿了顿,胡乱擦了几下丢进垃圾桶。
翻翻手上美团的单子,发现有一个教职工宿舍的订单离得稍微近点,决定先送这个。
他戴上头盔套了件雨衣把饭放进保温盒,“陈姐,我走了。”
“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下雨天送外卖非常辛苦,电瓶车有遮雨棚也无济于事,大风仍然会把雨水刮到脸上。
路上手机突然响起,他本来不想接,又怕是店里打过来的,还是把车靠边甩甩手上的水,拿出手机接了电话。
“肴肴,是妈妈。”
他下意识捏紧手机,雨水有些流进眼睛里胀得发痛,不禁用手揉了揉:“妈,有什么事吗?”
谭母的声音有些犹豫:“...舟舟又住院了,你手上还有没有钱?”
谭肴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要多少?”
“你...看着给吧。之前在国外读书,应该还存了点吧。”
“早就拿去给哥还债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唉,妈知道你不容易,从小没吃过苦,但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知道了。”谭肴打断她,不想再听这些源源不断的埋怨,“明天转给你,我也没很多。”
挂了电话后,谭肴的心情如同这天气一般乌云密布,仿佛有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他沉默着上了电动车,往教职工宿舍方向开去。
宿舍那边在修路,水泥地被敲碎露出下面的泥土,因为下雨已经形成一个小泥坑。谭肴心里想着家里的事,没注意路段情况,车轮陷进泥坑里打滑,一下子没控制住直接摔到了地上。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身上传来带着湿意的阵痛。
谭肴没顾得上自己的衣服,赶紧回头看保温箱里的饭有没有摔出来。
见箱子完好无损,松了口气。
他淋着大雨从泥坑里挣扎着爬起来把电频车扶正,遮雨棚摔得有些松,扭了几下没见效果,想到客人预定的时间,只好快速从箱子里拿出外卖,跑到不远处的单元楼下拿出手机打电话。
“您好,您的外卖已经到教职工一单元楼下了,请下来自取。”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忙,能帮忙送上来吗?”电话里是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性。
谭肴犹豫片刻:“抱歉,我们不送上门的。”
那边顿了一下,很快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那我下来吧。”
胳膊上带着刺痛,谭肴才发现擦破了皮,血渍混杂着泥渍,衣服裤子脏乱不堪。好在已经是五月天的天,浑身湿透也不至于那么冷。
雨越下越大,他抱着外卖静静等着 。
过了一会儿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与这老旧的教职工宿舍楼显得格格不入。
魏今司看到谭肴的样子愣了一下,没想到送外卖的是个年轻男孩,还弄得这么狼狈。
“你...这是摔了吗?”魏今司问道。
谭肴沉默着把手里的外卖递给他,“袋子上有点水,没浸到里面,麻烦不要给差评。”
魏今司接过饭,看见他胳膊上的伤口,有些过意不去:“我给你拿一条毛巾和碘伏下来擦擦吧,这样伤口容易感染。”
这是他第一次中午留在学校,院里最近想和他家公司合作做一个经管项目,他作为主负责人忙得焦头烂额,下午还有会要开,领导分了个空着的职工宿舍供他休息。
这么大的雨图方便就点了外卖,没想到学校里的商家都不是美团骑手在送,看这小男生的样子,应该是学生兼职。
他心里莫名感到愧疚。
谭肴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其实谭肴早已习惯如今的处境,但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整洁精致的着装让他自惭形秽,余光落在自己沾满泥渍的T恤上,鲜明的对比让他想要快点逃离。
谭肴转身就走。
“你先别走,我给你去拿药。”魏今司冲着那个骑上车的身影喊道。
却只能看见对方在磅礴雨中越来越远。
母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找他要钱了。
自从父亲在牢里突发脑溢血离世后,家里变得愈发艰难。
整个家陡然崩塌还得从三年前父亲因为贪污被抓说起。
谭肴的少年时代可谓是过得顺风顺水,从小在国外受教育,父亲是地方的高官,母亲则是整日出去打牌游玩的官太太。
几年前他哥开始碰毒品,家里还能帮忙兜着,后来屡教不改欠了一屁股债,还在会所私藏毒品被举报抓现行。
父亲找人疏通关系判了三年。
这毒一碰,似乎把他们家运道也给败坏了,没过多久父亲在官场上得罪了人,扣上受贿的帽子进了监狱,罚了不少钱,家里的老辈垫付一大半。
早已退休还要为儿子奔走通融关系的爷爷由于过度劳累中了风,生活不能自理,没过多久便离开人世。
谭肴一直在国外读书,家里人从不和他说这些事,当他接到电话时,是母亲实在供不起了才让他回国读高三。
那时候仿佛觉得老天爷给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就像从前谣传2012世界末日,让人感到可笑又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好在他爸只被判了五年,还有熬出头的机会。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去年他爸脑溢血在牢里去世,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家彻底崩塌。
嫂子丢下两岁多的儿子跟人跑了,母亲从小没受过苦做不了什么活,家里一个人的负担全部重重地压在刚上大学的他身上。
从前在国外都很少兼职,过着吃喝不愁的人生哪里会给人打工。应聘的第一份工作是给初中生补英语,初中生却告诉家长他讲得太快不够通俗易懂,没过试用期。
谭肴打碎过酒吧的玻璃杯被倒扣钱,脾气不好不会说漂亮话得罪难缠的顾客被店长臭骂,还因为不熟悉电动车打泼人家外卖被给差评,被老板辞退。
别人上大学后都是加入社团加入学生会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他没有课余时间。从前喜欢的篮球没打了,滑板也不滑了,一直不断地在赚钱转钱,赚钱转钱。
回到宿舍,将上个月存的一点钱转到母亲的银行卡后,点开余额宝看了眼还剩的生活费,疲惫地把手机扔到床上不想再见。
衣服还湿漉漉着,把凳子坐湿了一大块。
给手臂上摔伤的伤口贴上创口贴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未来的人生,仿佛一眼看到了头。
*
大学有学院的公共科目结课比较早,谭肴接了管理学院的一门英语代考。
他今年读大二下学期,每到期中期末的时候都会去接其他学院的代考,每个学院直接一个人,防止撞上同一监考老师。
代考这种具有一定风险的事还比较能赚钱,这也是他愿意冒这么大风险的原因。
一大早就来到了教室,桌子上摆着那个同学给的身份证,这样正大光明的摆在桌子上很少有老师会仔细去看。
监考老师走进来时,他忽然愣住。发现是之前送过外卖的那个男老师,没想到会这么巧,竟然就是管理学院的老师。
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其实大学一个班的学生多,一个老师可能会带好几个班的学生,并认不全学生,他自知没必要紧张,却仍然控制不住。
总有一种预感,那个男老师会认出他。
好在检查身份证的是另一位女监考老师,随便看了看就略过去了,松了口气。
魏今司本来不是这场考试的监考老师,同事生病了给他打了个电话临时去顶替。
他没监考过学生,很好奇他们写试卷的内容,于是一直在教室里转悠,偶尔停在一个学生旁看试卷和答题方式。
谭肴写英语卷子很快,身为代考来说,早出考场早安全。他提前写的作文,从小在英语环境长大的他写作文就像写大白话似的,笔下的字母游走飞快。
魏今司很快就注意到他,停留在旁边看对方写作文。谭肴本来写的很投入,发现到旁边站了个人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这一看两人眼神就对上了。
他的心扑通跳的飞快,几乎蹦到了嗓子眼。赶紧低下头,笔在纸上仿佛卡壳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魏今司只是觉得这个学生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他伸手去拿桌面上的身份证,谭肴意识到对方的动作,先他一步迅速地把身份证捏在了手心。
这个动作刚做完,他就意识到完蛋了。
“拿来。”魏今司说。
谭肴低着头仿若未闻,把身份证捏得更紧。
“同学,我再说一次,身份证拿来。”魏今司屈起手指语气变得严厉,这个学生大概率有问题。
这边的动静把另一个监考老师引了过来,他发现情况已经不可控,起身按住桌子一跳往教室门口跑去。
魏今司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惊了片刻赶紧去追。
谭肴今天出门大概没看黄历,旁边考场的监考老师正在走廊上晃悠,看他一副“在逃嫌疑犯”的模样就给拦下来想询问,这个间隙就让出来的魏今司逮着了。
再见到他的脸,魏今司终于想起来,这是那天大雨给他送外卖的学生。
“你应该不是我们管院的。说吧,哪个院哪个专业的,把代考学生的身份证交出来。”魏今司向他伸手。
谭肴狠狠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考场里另一位老师也走了出来,魏今司看了谭肴一眼,让那个老师进去监考,这边交给他负责就行。
继续回头对谭肴说:“其实你不交身份证,我们座位表上也有他的名字,该处分还是要处分。”
谭肴咬着下嘴唇,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见状,魏今司想了想,突然撇开话题道:“那天送外卖让你摔伤有我的责任,一直没机会给你道歉,老师先说声对不起。”
谭肴愣了一下,过了会儿声音硬邦邦地说:“没必要和我道歉。”
魏今司温和地笑起来:“老师知道你很有礼貌,所以才想说,无论作弊还是替人作弊都是要记档案的,对以后升学工作有很大影响。如果你按我说的做,至少可以让你不受处罚。”
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来自过去的风吹过山林间的树木,夹杂着一丝烟草味随风而逝,沉稳又纯净。
让人莫名有安全感。
谭肴仿佛被这味道蛊惑了似的开口:“他可以没事吗?”
魏今司不答,望着眼前男孩倔强的双眼问:“为什么要代考?”
“为了钱。”他想也不想直接说。
想到对方冒着大雨送外卖,生怕汤洒了被差评的小心翼翼,大概也是为了钱。魏今司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又太多生活不易的人,眼前只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如果他通报了眼前这个男孩,岂不是成了对方生命中的恶人,没有留一丝退路。
魏今司并不想做这样传统死板的老师。
“院系姓名告诉我,身份证上交,可以保证不把你们上交给巡考。但有个要求,期末认真考好,缺钱下学期拿奖学金。”
其实谭肴想对眼前的男人说,学校不可能把奖学金发给他,考的再好也没用,因为他身处有政治污点的家庭,评任何奖彰荣誉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把他刷掉。
他拿不到奖学金,也拿不到助学金。
但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告诉对方又怎样呢,也不能把这个污点从他的家庭里抹去,只会博得无用的同情,没有任何意义。
“计算机院15级软件工程,谭肴。”他把手机攥得紧紧的身份证递过去。
“希望您能说话算话。”
魏今司要了谭肴的微信,男孩的头像是伦敦特拉法尔加广场上放飞的白鸽,微信名就是简单的拼音“Yao”,点进去看朋友圈干干净净什么也没。
想到对方在考场上写的作文,他后来翻阅过,非常流畅的文笔,甚至有些语言习惯不像国内常用的刻板句式。
他在国外读的硕博,一看就清楚这绝对在英语环境生活过。
能出国留学的人家境应该还不错。尤其是在大学前就送小孩去国外的家庭,无论是眼力还是财力大概都属于社会中上游,谭肴怎么会这么缺钱。
是不是染上了什么不好的恶习。
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见过很多yin///////君子,要么是瘦不拉几要么精神成天萎靡不振盼着那点东西逍遥快活,绝对不会有一双像小野鹿似眼睛。
纯粹又具有防备性。
但仍然保留一丝顾虑给对方发了条消息,暗示他不要去做违法的事,更不要去接触网贷校园贷这些不良平台。
“不xi///////毒不贷款,谢谢老师。”
谭肴送完外卖看到魏今司发来的消息,心里淌过一丝异样的感受,又觉得好笑。
魏今司果然没把代考的事上报到学校,请他替考的那位同学仅仅被作零分处理,来年补考。这种本来就违反规定的事对方没脸让他退定金,他几乎在这场违规中全身而退,这些都得感谢那位老师。
“谢谢。”出考试违规名单后,他给魏今司发了过去。
魏今司刚好开完会,看到消息想到谭肴那双倔强清澈的眼睛忍不住弯嘴角,很快回道:“不用谢,下不为例。”
*
谭肴最近又接了份活——酒吧兼职,一个Gay吧。他并不是同性恋,只是在英国生活了近十年,对LGBT群体早已习以为常,正好国内Gay吧稀少,看他是个颜正个高的帅哥,时薪给的比较高而已。
酒吧的营业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他一般下午下课后去工作三个半小时,宿舍十一点门禁,能赶在门禁前回去。
今天店里正好举办一个活动,叫“猎兔之夜”,许多长相可爱软萌的零号过来等待被猎手带走,一般知情的圈内人今晚过来狩猎的都是好这一口的top。
谭肴给一桌送酒时看见对方已经猎到心仪的“兔子”迫不及待地按在沙发上接吻,手指摸进了身//////下人的裤///////裆,“兔子”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作遮掩发出jiao//////喘。
“您好,你要的酒。”谭肴视若无睹,将酒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被一个男人抓住了手腕。
“帅哥,这里的服务员能不能点?”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粗肥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衣服掀了一半露出油腻的啤酒肚,手指还在谭肴的手腕处猥琐地摩挲着。
“放开。”谭肴冷着脸甩开他的手,加快了步伐。
若不是在工作,他早就给了这个老男人一拳,现在只能忍着恶心,赶去卫生间洗手。
老男人似乎和他杠上了,一路追过去抱住他的腰:“今天出门没看日子,都是些小兔子没意思。晚上跟张哥,多少钱付你三倍。”
谭肴彻底被惹恼,挣脱开转身就是一脚,踹到那恶心肥腻的肚子上:“C/////你/////妈!”
老男人喝了点酒火气也上来了,跟他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都朝这边围过来,有人突然拿起酒杯泼了谭肴一身:“一个小鸭子还立什么牌坊,屁/////眼都被人//////C//////烂//////了张哥点你是荣幸。”
谭肴身上被酒水淋得黏糊糊的,还被几个傻逼辱骂整个人心情炸裂,他二话不说拿起旁边桌的酒品就往那人身上狠狠敲去。
几个人殴打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几个服务员迅速跑出去通知老板和保安。
魏今司忙完学校的事后,被好友杜亓叫出来看看旭哥吧里办的这个活动,对方非常好“兔子”这口,他本人也觉得不错就答应一起过来了,没想到隔壁公共包厢里起了争执,动静不小。
听人说那边有个长得贼帅的服务员被公然调戏和客人产生冲突。朋友实在好奇服务员长什么样拉着他过去看热闹,这一看魏今司的眉头就紧紧皱上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飞快捏住一个要把酒瓶子往谭肴脑袋上砸的手,抬脚狠狠踹在那人腰上,对方踉跄地摔坐到地上。
“谭肴!”
谭肴转头看见魏今司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没说几句,保安就冲了进来,紧跟其后的还有酒吧老板冯旭。
“旭哥。” 魏今司打了个招呼。
冯旭诧异道:“今司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和小亓在隔壁喝酒吗?”
“听到这边闹事就过来了。”魏今司扯了扯衬衣的领子,他今天穿了身短袖的白衬衣配了条休闲的领带,刚才活动时有点施展不开。
杜亓也给冯旭打了个招呼,他点了下头对保安说:“把几个闹事的给我按住。”
谭肴虽说是门店经理招的,自然也和他打过照面,在边已经工作一周从来都安安分分,这次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店其实不反对把服务员带回家,但行业潜规则是得等下班后对方同意,不能直接在酒吧里闹事,否则他们酒吧成什么地了? 相关部门查过来岂不是得关门大吉。
冯旭得知谭肴是魏今司的学生后,让门店经理找他谈了会儿话,苦口婆心提醒了一番对客人的脾气和容忍度,让他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动手,直接到门口找保安就行。
魏今司把他叫到酒吧外,看见他身上的酒渍皱眉问道:“你怎么来这里打工?”
“钱多。”谭肴的答案和上次如出一辙。
魏今司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问:“抽吗?”
谭肴摇头。
魏今司笑了一下,拿出打火机点燃烟却没放进嘴里:“为什么这么缺钱?”
谭肴奇怪地看了他一样,漠然道:“缺钱不正常吗?
“你以前在欧洲上学。”
魏今司离他很近。
修长的手指半垂着,指缝里夹着烟,淡淡的烟草味伴随着他身上独有的木香飘进谭肴的鼻腔,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
谭肴没答话,身上又粘又湿的触感在初夏的闷热的天气里格外难受,还夹杂着难闻的酒气。他扯了扯自己的T恤说:“我今晚不想回宿舍,能去你家吗?”
魏今司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考量这句话里的意味,“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关我的事。”谭肴说。
察觉到对方探究的目光,又解释道,“学校十点半停水,我每天中午打水晚上回去冲澡,今天脏成这样水不够,难受。”
“没钱开/////房。”他补了句。
魏今司低低地笑出声,“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