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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碎裂后

金丹碎裂后

    金丹碎裂后

  • 作者:郁华分类:现代主角:楚晏清 江衍来源:长佩时间:2022-11-07 09:01
  • 主角为楚晏清江衍的小说《金丹碎裂后》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金丹碎裂后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郁华所著,内容是:楚晏清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厉害的,他为身边的人做了很多很多的事,但其实这些事情都是他本人想要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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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长澜山风潇雨晦,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

楚晏清酒还未醒,此时正窝在苍玉苑的贵妃椅上半眯着眼睛休息。他身上盖了张毛茸茸的白色狐裘,墨黑的头发绸缎一般倾泻下来,虽看不见脸,却知定是人间绝色。

羽萧推开门,带着一身屋外的凉气,风风火火地走到楚晏清跟前,将汤婆子往他手里一塞,没什么好气儿地说,“师父,您又喝了多少?那三清派的师兄还在前堂等着您呢,您老人家当真不见?”

入了秋以后,楚晏清日夜困倦地厉害,听了羽萧的话,也只是把两只手扒在汤婆子上,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说,“人不见、礼不收,跟你说多少次了?年纪轻轻,怎么就是不记事儿呢?”

羽萧眉毛拧在一起,他虽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少年老成。他欲言又止,终是说,“师父……丰都大劫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你付出良多,到现在还有几个记得你的好、念着你的恩?人家三清派的江掌事那是把你放在心上,这才年年来看你的。”

十二年前丰都大劫发生时,羽萧尚且是个孩子,自然不知其中的轻重厉害与孰是孰非,楚晏清懒得与孩子计较,只淡淡地来了一句,“怎么,那三清派上赶着报恩,你师父我就非得承情不可?谁稀罕他们装模作样?”

羽萧小小年纪,却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师父,唉声叹气道,“师父,你可知三清派送来的是什么?那可是帝台浆露!整个三清山,一年也不过产那么两三坛,其中一坛就是送给您的!”

楚晏清听得脑壳疼,冷笑道,“那帝台浆露算什么?就算是九曲灵丹,我也不要。”当初,江河那厮为了与他重修旧好,又不是没送来过。怎么几年不见,就从九曲灵丹变成帝台浆露了?

羽萧一听九曲灵丹,忍不住呛了楚晏清一句,“是是是,当年江掌事好心好意送来九曲灵丹,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救命都求之不得呢,您到好,非说不要,推脱不掉就直接丢到狗窝里喂狗!您看现在怎么着?您那条狗,都快化成精了!”

耳房中,正趴在窝里假寐的小白猛地打了个喷嚏,一个猛子钻进屋来,凑到楚晏清脚边,“嗷呜”、“嗷呜”地撒起娇来。

楚晏清难得露了分笑脸,他揉揉小白的脑袋,接着,小白便很享受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露出柔软的肚皮。楚晏清一边揉摸着小白的肚皮,一边说,“若是有朝一日小白能化出人形,也算是造化了。”

羽萧挠了挠头,自知比不得自个儿师父的伶牙俐齿,于是撇撇嘴,搬出掌门来,“可是师父,掌门师伯说……”

楚晏清皱皱眉头,没理会羽萧的话,反而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换了个姿势接着睡,过了半响,见羽萧还杵在一边儿,才悠悠来了一句,“羽萧啊,到底我是你师父,还是掌门师兄是你师父?”

羽萧立马收敛了心里的不情愿,“哦”了一声,拖着长期说,“你是我师父。”

身上盖着狐裘,手里还抱着汤婆子,如此一来,楚晏清身上总算暖和了不少,不过一会儿便昏昏欲睡起来。周边静谧安宁,唯有雨声哒哒,他神识迷离,正要会周公之际,突然听到羽萧用细微而急促地声音说,“师父,师父,醒醒,您快醒醒。”

楚晏清翻了个身,烦躁地说,“不是跟你说了么,人不见,礼不收,怎么还来烦我?”

不知怎地,楚晏清突然觉得浑身发毛,紧接着,深沉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师弟,你坐起来,师兄有话要说。”

楚晏清一怔,霎时酒醒了一半。他半睁开眼睛,身子却没有动,只背对着李恕,过了片刻,才撑起身,看了李恕一会儿,旋即垂下了眼眸,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说,“师兄,我好累,我不想听。”

李恕的眼神乍一碰触到楚晏清的脸颊,便不由得一惊,手中握着的‘静水流深’扇没由来地颤了两下。想来他与楚晏清已有半年未见,他竟忘了楚晏清生着张怎样昳丽惊人的脸。

楚晏清自幼生得好颜色,风华绝代,惊才潋滟,当年,他十七结金丹,一手碧华剑法使得天下称绝,这四境八域的少男少女,多少人想要一睹真容,又有多少人想要与他一起快意江湖。

若非……

若非出了十二年前那遭劫难,只怕如今,就连这长澜山也要改名换姓了。

毕竟师出同门,虽然这些年楚晏清的身体愈发虚弱,平日只窝在苍玉苑不与师兄弟们走动,可两人的感情却还在。李恕看着眼前这个病气怏怏、苍白虚弱的楚晏清,到底心有不忍。

他有多久没见过楚晏清使出碧华剑法了?他可还有机会见楚晏清御剑而行?

想到这里,李恕叹了口气,他倏地将扇子展开,露出扇面上龙飞凤舞地四个大字,“静水流深”。他眉心紧缩地扇了两下扇子,眼神却温柔下来,俯下身子,轻言细语地问,“晏清,近来身子可好?”

楚晏清耸耸肩,看不出喜乐,“一时半会儿,兴许还死不了。”

自打楚晏清出事后,李恕便听不得“死”这个字,他顿时有些气恼,却又不知自己究竟在气恼些什么。

如今,楚晏清的境遇已是人尽皆知,天妒英才,时也命也,他死不了、活不好,这辈子,只得这么废了。如此想来,倒是李恕自己多此一问。

瞧李恕这副懊恼模样,楚晏清倒是觉得有趣,他歪着头笑了半响,说,“师兄,你今天来我这苍玉苑,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恕踌躇片刻,终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晏清,不是师兄非要惹你不快,只是……如今师父已经仙去,你又是这个模样……师兄一人支撑这偌大的长澜……”

楚晏清滞了几秒,像是早已想到李恕接下来的话语一般,眼神渐渐凉了下来。

“长澜早已今非昔比,而那三清派,如今又出了一个试炼头筹!江河、江衍两兄弟,以后哪个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纵然你对他们有恩,对天下有恩,可人家江河、江掌事,年年托门下弟子送来灵丹妙药,你也不该如此倨傲不逊啊。”

楚晏清怏怏地躺在榻上,听了李恕这席话竟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声,他表情有些玩味,说,“师兄,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好的经世学问。”

羽萧年纪轻,许多事情没有经历过,不知那江河是什么人也就罢了,可李恕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当初那些恩怨纠葛,李恕分明是最清楚不过!

长澜山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天色阴沉沉,雾蒙蒙的,屋内没掌灯,李恕的表情在一片晦暗中更让人捉摸不透。想来,他们师兄弟自幼一起长大、一同修炼,这些年,到底是离了心,生分了。

被楚晏清抢白一通后,李恕倒是识趣地没再招惹他,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他还能对如今的楚晏清有什么期待不成?难道还能指望他一个金丹破碎的废人重振长澜,挥斥方遒?

这些年,李恕总能听到有关楚晏清的风言风语,诸如他那不离身的狐裘,不离手的酒壶,醉醺醺的姿态,还有跟那人间女掌柜的传闻……楚晏清哪里还有丝毫长澜弟子的模样?

可他这个做师兄的又能如何?又当如何?难不成他还真能用长澜禁令来压楚晏清不成?说再多,也只是平添烦恼罢了。

临走前,李恕忍不住又打量了楚晏清一眼。

楚晏清金丹虽裂,境界还在,自然能保持寿命、容颜。是故十二年过去,他的容貌与当初相差不多,只是如今的他常年窝在这苍玉苑,困在这一方床榻之上,不见眼光,不修法术,肤色几乎苍白到透明。看着他雪肤花貌的容颜,李恕不由得心间一惊:眼前的楚晏清哪里还像个仙君模样?若说他是弱不禁风的富家少爷,也定然有人相信。

李恕下意识地舔舔嘴唇,眼神从楚晏清白璧无瑕的皮肤上移开,最后停在了他身上披的狐裘上,霎时周身燥热起来。他扇了两下静水流深扇,狐疑地问道,“晏清,这才刚入秋,有这么冷么?”

若说往日,楚晏清有金丹护体,自是不怕秋风瑟瑟、寒意凛冽,只是如今,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楚晏清此时四肢冰凉,骨骼都像是结了冰,他懒得再说一句话,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榻上。

李恕见楚晏清不言不语,又摇晃了两下扇子,叹了口气说,“随你吧”,接着,李恕的眼神又落在了楚晏清的酒盅上,“只是晏清,以后这酒,你当真不能喝了”。说罢,李恕拂袖而去。

李恕走后,楚晏清缓缓睁开眼睛,喃喃说道,“秋天来了。”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熬了。”

李恕走后,楚晏清混混沌沌地睡到傍晚,窗外淋漓了几日的雨终于见歇。他走下床塌,还未束发,任由墨玉般黑发垂在身后。

羽萧推门进来,递给楚晏清一瓶丹药。楚晏清倒了一粒出来,他皱着眉头将药塞进嘴里,过了半响,才说道,“羽萧,你去山下,到玉翎那给我打壶酒来。”

羽萧一愣,摇摇头,一板一眼地说,“师父,您以后还是少喝点吧。喝酒伤身。掌门师伯今天特意说过了,以后长澜山禁酒。”

楚晏清一怔。许久不出这苍玉苑,他倒是忘了长澜山一贯是禁酒的。

当初,他还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年纪,就常常因为贪酒被师父责罚,每每都是师兄替他说上几句好话、陪他一同罚站。可后来,等他碎了金丹,成了废人,从天上跌进泥里,整日唯有靠饮酒度日,浑浑噩噩如滩烂泥,就再也没人提起过长澜禁酒的条例了。

思及此,楚晏清无意为难自己老实巴交的徒弟,他难得没出言挖苦,只朝羽萧点点头,便放他出门去了。

窗外风声萧瑟,楚晏清阖上眼睛,体内的丹药像是冬日的火柴,为他不住战栗的五脏六腑带来些许温暖,舒缓了浑身的酸痛,只是这远远不够。他的身体像是个布满裂缝的水桶,再多的丹药喂进去,再多的灵力输进去,终是留不下什么。待到药效如沙漏流逝,片刻的温暖后,是更为刻骨的严寒。

长澜山禁酒,唬得住羽萧,却管不了他楚晏清。他随意披了件裘衣,踏了双皮靴,带上白色面纱,打着盏灯笼便出门了。

雨后的杨城空气清爽,集市上,不少摊贩、手艺人们三五成群,或是沿街叫卖,或是摆起了阵仗、吆喝着让行人观摩。百姓老少携家带口,都想在雨后出来透口气、寻个热闹。

集市一侧,有一算命先生,正戴着顶草帽坐在摊位上。他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草帽下面露出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稀疏凌乱地缠一起。他将半旧的白帆挂在拐杖上,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胡半山”,这就算是支起了算命的摊位。

隔着面纱,楚晏清看到胡半山神色一凛,煞有其事地站起身子冲他作揖,楚晏清便稍稍颔首,算是向他问好了。

地上的雨水还未干,孩子们在大街小巷穿梭玩笑,乐此不疲地踩着水坑,溅起一阵阵水花。路边的男孩捧起水来,“哗啦”、“哗啦”地向四周洒去,楚晏清敛了敛裘衣,温声说,“小朋友,当心啊”。谁知这小朋友甚至顽劣,不仅不予理会,反而更加卖力地扬起水来,“哗啦”、“哗啦”,洒向楚晏清的衣角。

一旁小孩的父母非凡不阻止,反而嘀嘀咕咕,“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楚晏清回过头,平静地看着那对夫妻,眼神中似乎有些怪罪。丈夫是个冲脾气,瞧楚晏清生的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虚弱模样,竟撸起袖子要上前与他理论,待到走近几分,又倏地惊于楚晏清周身的不凡气度。他妻子见状连忙拽住他,“当家的,算了算了。”

楚晏清微微摇了摇头,自是不会理会这莽夫。

男孩的父亲见楚晏清渐渐远去,便拉着旁边的妻子来了句,“孩儿他娘,你看这人怪不怪?神经病一样,还没到九月,怎么就穿起狐裘了?”

“这黄昏傍晚的,还带个面纱,怎么,难道当自己是大姑娘不成?”

男人的声音丝毫不差地传入楚晏清的耳朵,他身形未动,却施动法术,男人顿时便发不出声响来,又惊又恐地跌坐在地上。女人见状则慌乱地扑向楚晏清,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连声道歉,“饶命,饶命啊!”一旁玩水的小孩更是吓得哇哇大哭,吵嚷着“妖怪,有妖怪!”。

胡半山向来不喜欢这熊孩子,听了他撕心裂肺的哭闹声更是心烦意乱,捋了捋胡须,不耐烦地说,“杨城毗邻长澜山,这长澜山乃天下四灵脉之一,有无数仙人坐镇,自是能保一方太平无虞,哪里会有什么妖怪?”

经胡半山提醒,夫妻俩才恍然大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男人“啊啊”地喊叫着,女人则哭喊说,“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

楚晏清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你们带着孩子快些回家去吧。以后好生教养这孩子,不该说的话最好少说。”

说着,楚晏清便飘然而去,只留下夫妻俩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胡半山捋着胡子,又叹了口气,“你们哭什么?世间谁人不知长澜的清仙君最是个大善人,这只不过是个闭口决罢了,过上一个时辰自然就解了。快带着孩子,回家去吧。”

夫妻顿时愕然,“清……清仙君,是哪个清仙君?”

胡半山白了他们一眼,扯着嗓子说,“还能是哪个清仙君?自然是十二年前,封印丰都无间结界的楚晏清仙君了!”

穿过集市,最热闹的还要数天香楼与盛食坊,这两处一个是男人们寻欢取乐之地,一个是食客们吃饭喝酒之所。这两家的生意在杨城数一数二,自然相互不对付。近来,这天香楼的老板特地从苏城请来了有名的大厨,餐食竟有跟盛食坊不分伯仲的意思;而盛食坊也不甘示弱,从勾栏寻了个说书老先生,好让客人一边吃饭,一边听书,好不热闹。

楚晏清刚一踏进盛食坊,便听到那说书先生用力敲了一声案板,“啪”地一声过后,好戏就要开始了。

“话说百余年前,七仙人封印魔道万千妖魔于丰都,从此人间太平,再不受妖魔侵袭。然而,十二年前,正值那四年一度的昆仑试镜前夕,丰都突然烟云缭绕、万鬼将出、魔气四溢,四境五杰彼时正在那附近游历,发现丰都出事后,立马联系了长澜、三清以及云川掌门,然而,他们没等到那几位元婴期的绝世高手抵达,便等来了结界破裂!”

说书人“啪”地一声,又用力敲了一下桌子,“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长澜的楚晏清、清仙君,当机立断,冲进结界,以血肉之躯修补裂缝,紧接着—”

还没等说书人将故事讲完,只听席间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还在这里一惊一乍呢。不如还是讲讲刚结束的昆仑试练吧?”

楚晏清觉得这人有趣,不由得抬起头来,透过面纱,他看到说话的少年生得剑眉星目,一身白衣清爽利落,一把明晃晃的宝刀正放在桌上,他的话虽是对着说书人讲的,可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楚晏清,仿佛是故意说给他听一样。

少年的对面坐了个同样装束的年轻人,只是眉眼中更显稳重,那人瞪了少年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白松!你快少说两句吧,休要节外生枝!”

楚晏清觉得这两人好笑,他摇了摇头,自己在这长澜山避世十二载,却没成想直到现在还有后辈认得自己。想来,这两人就是今年特地带了帝台浆露来与自己做寿的吧三清弟子吧。

听了白松的话,人群顿时鼎沸起来,“就是!只听闻江衍江大侠拔得试炼头筹,却不知他是怎样英勇。”

说书人在这杨城说了几十年的书,讲的不外乎长澜山师徒几人的英勇事迹,还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他擦了把汗,饶是素来靠嘴皮吃饭,如今也结巴起来,“这……这……”

掌柜听闻风声,挽上了长发,迤迤然从柜台走来。只见她走到桌前,弯下腰只,给白松、白露依次倒好茶水,而后又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说,“小仙君,咱们杨城就在长澜山的脚下,自古便受长澜仙山的庇护。既然小仙君来了杨城,那么入乡随一次俗又何妨?”

白松自幼入山修行,连师妹、师姐都未曾见过几面,更遑论如此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了。他的脸颊顿时红了,清了清嗓子,声音却不自觉小了不少,“十二年前的那场大劫,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听得耳朵磨出了茧子,换个故事又如何?”

掌柜生得肤如凝脂,面如桃花,她声音温软,绵绵入耳,“少年郎,我知你家仙君风华绝代,是当世英雄,只是啊”。

说到这里,掌柜不由得垂头低笑,放低了声音,“只是啊,这再大的英雄,当年也只不过是黏在楚大侠身后摇尾乞怜的跟屁虫而已。”

掌柜眉目含情,笑声却冷漠得厉害,“你若是有兴趣,我自会细细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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