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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鸷狼崽强制后

被阴鸷狼崽强制后

    被阴鸷狼崽强制后

  • 作者:虞渊分类:现代主角:单于 单于来源:长佩时间:2022-10-20 10:24
  • 主角为单于的小说《被阴鸷狼崽强制后》是作者虞渊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被阴鸷狼崽强制后的主要内容是:单于真的很喜欢面前这个人,只是这样的喜欢,从从上往下看的,他都知道,对方其实很弱小。

    最新评论:特别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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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阿姐拽住我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她那向来温柔稳重的声音此时罕见地在发颤:“阿临,这样做是欺君之罪。”

我安抚性地抓了回去:“阿姐,不会被发现的。”

她的一双含着热泪的眼眸明亮璀璨,在烛光下好似鲛人泣泪的明珠。

我的姐姐生得这样美,她不该在这样如花似玉的年龄,就被一张薄薄的圣旨发落去我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北国。

更何况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虽然比起我来逊色不少,但勉强也能算个人中龙凤。

阿姐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也是我该报答她的时候了。

穿上那艳红似血的嫁衣的时候,我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恍惚。

虽然我从未见过我的生身父母,但此时此刻也感激他们给了我这样一副雌雄莫辨、堪称绝色的面容。

阿姐已经扮上了我的样子,此时又落了泪:“阿临,是我对不起你。”

我默默地握了回去。

这本就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一说。人该知恩图报,我又是个能比女子更受得住磋磨的男子,自然也能受得住传闻里那残暴无比的老单于的磋磨。

因为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是阿姐沦落至此的情景。

阿姐见我不说话,又强作精神打趣起我来:“我们家阿临也是漂亮得很呢。”

我刚想说话,外面便有人来催。

柔软的红色绸缎蒙住头面,我被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引上了马车。

外面锣鼓喧天,毕竟是皇室女子出嫁,从前再如何不受重视,这一遭都是风风光光的。

路途遥远,我便也不再拘着。

掀了盖头仰倒就睡,直到外面一阵兵荒马乱,有人嚷着有刺客,我睡得踏实,梦里还想着干脆有刺客最好,不如此时就一刀砍死我了得,好过还要在那年龄都能作我爷爷的老单于手下受辱。

但很快又平息了。

马车的门是一直关着的,我从前其实从来没坐过这样好的马车,阿姐被宗亲接回南都的时候,我们坐的马车也只不过眼下的三分之一罢了。

马车里有厚厚的毛毯,有鲜花汁子调的香,还有烧得暖熏熏的铜炉,即便是行走在冬日里也像春日一般温暖和煦。

但很快这温暖就被一道严寒刺破了。

风雪如同利刃刺破这温暖如春的丝绸,厚重的门帘被人掀起一角,我听见对面那比寒风更冷冽的声音:“这就是南国那废物皇帝送来的礼物?”

“礼物”?

大概是说我吧。

其实不只我一件礼物从南国不远万里来到这遥远又荒僻的北国,那流水般的金银和无数绣娘熬瞎眼睛织就的蜀锦,都随着这豪华奢侈的车队北上。

我早已醒了,可我不敢乱动。

对面那锋利得像刀一样的男人看上去就不像好惹的样子。

我假意闭着眼,没想到那人像是察觉了我细微的动作,径直就登上了马车。

“这……这不合礼数!”

我听见身边随我北上的侍者的惊呼,“这车里可是您的……!”

“是吗?”

我听见那人平静而又冷酷的声音,“别把南都的规矩带到这里来。既然来了北境,就该守我的规矩。”

我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继续着刚才那拙劣的伪装。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但并不急于拆穿,像是捕猎者慢条斯理地玩弄着自己掌下的猎物。

他身上太冷了。

我忍得住睁眼的冲动,却止不住身上的颤抖。我下意识地想要抓紧身下的锦被,那人却先我一步,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腕。

“别装了。”

他似乎兴味正浓,“你的手一直在抖。”

我只得睁开眼,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这人力气实在太大,我抽了半天也抽不动,只得移开眼睛不去看他。

他的视线却一直黏连在我的身上。

那种灼热的感觉让我难以适应,直到他用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着我抬起头。

那种审视的眼神看得我发颤,片刻后他放下手,向我走近了一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惊惧地向后退。

他好像是被我的恐惧取悦到了,像是逗弄什么玩宠似的,用粗粝的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脸颊:“很冷么?”

我这才看到我的手正在不自知地颤抖,即便手里有东西抓着,还是在不停地发抖。

我终于镇定下来,抬起眼睛看向他:“你身上很冷。”

他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我会这样回答。

我抿了抿唇,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想了想说道:“如此相见与礼数不合,你父亲知道也会生气的。”

他这时候笑出声来,整个人都凑了上来。

他耳上带着沉沉的金坠,乌色的发上也是许多我从未见过的异域装饰,马车里昏暗,却更衬得他一双碧色眼眸剔透明亮。

他的长相是我无法言明的英俊,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思考太多,因为他离我实在太近了。

我惊惧地向后缩,可是马车总共就这么大地方,我被他轻而易举地擒住了脚踝,整个人都因为他无礼的举动而僵在原地。

他玩味地笑:“不躲了?”

我侧过头去,心想不过就是受辱,眼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便忍耐着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却得寸进尺,欺身而上,手指缠住我一缕发丝,贴近我耳边轻笑着道:“南都的女人都死绝了,竟然要送你个男人过来?”

我惊惶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挣动起来。

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我依然察觉到了那种被盯上的危险,那种如芒在背的恐惧。

他就这么阴沉沉地看着我作无谓的挣扎,此时已经变得有些暗沉的碧眸里正停在我身上,许久又笑了起来:“还是说你比女人更好用?”

他轻蔑地笑着,然后松开了手。

我一下子失力跌坐地上,发饰环佩叮叮当当散落。我下意识地就去抓他的衣角,满脑子只剩下如果自己被发现身份,那阿姐就难逃一死这一个想法。

我跪在他脚下,竭尽全力忍住满心满身的屈辱,低头开口,声音发涩:“……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低头,依然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看了片刻,没有说话。

我咬了咬舌尖,只得逼自己说出更难堪的话语来:“……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我强忍着屈辱说出口,“我,我很好用的。”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一定是在发抖。

我牙关都开始忍不住打颤起来时,他终于出声了。

他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否值得我保持沉默。”

侍女进来服侍的时候,我看见她脸上全是泪。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好看,但还是勉强着扯开了一个笑:“你去弄些水……先让我漱口。”

直到开口说话时我才发现我的嗓子哑得不像样子。

侍女帮我扶好散乱的凤冠,小心翼翼地复原好我被拽开的衣服,犹豫了片刻,斟酌道:“北境不比南都礼数周全,习俗野蛮粗鲁……您要珍重自己的身子。”

我累得说不上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喝水漱口的时候我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嘴角被磨破了,此时被温水一燎,火辣辣地疼。

侍女是阿姐身边的人,她实在不放心我一个人北上,只留了这样一个心腹在我近侧。我用手去碰那处伤口,她却拦住了我,低声劝道:“若总碰的话,红肿起来便麻烦了。”

她语气里的暗示我不是听不明白。

这北境哪怕再怎样不开教化,让南都的人在此看见我这副情状,总是……太令人难过。

我心里也难过起来,但很快也就安定了。

还未过门便遭此凌辱,幸好不是阿姐来受这一遭。

那人一副餍足模样下马车的时候像是颇得意趣,走之前还扔了一方帕子让我自己清理,不至于那么狼狈。

此时那弄脏了的帕子被我攥在手心,此时舒开一看,竟然是南都才有的精致针脚。

我看着便觉得胃囊一阵翻腾,冷着脸把那帕子随手扔到一边,蒙上盖头等待我接下来的死刑。

但意外的是,结亲的仪式被搁置了。

我们一行人不仅被阻却北境的王城外,还只得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帐子用来休息。

“发生什么事了?”

我低声询问。声音虽然还有些哑,但是比起刚才来已经好很多了。

侍女在我身旁微微颔首,将话原封不动地传给了领队的将军。

虽然同行一路,但领队的这位将军我依然没记清他的模样。

我呆在马车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在马车上下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和其他人见面了。

领队的将军表情显然一副压抑的屈辱:“他们说是要验货。”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看见这位将军还有其他许多护卫我前行的人看向我的表情。

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在说我啊。

我依然和刚才一样,把想说的话告诉侍女,再借她的口说出来。

为了不在声音上起疑,我很早就传出去阿姐喉疾久病不愈的消息,他们都以为我嗓子喑哑,并不会因此起疑心。

“有说什么时候验完吗?”

盖头的红纱完全不足以阻绝视线,我平静地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心里却想着其他。

他们都怜惜我是一介女流,要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却从未想过,这嫁衣下早已偷梁换柱,届时不知他们脸上还会是这种怜悯和同情么?

恐怕更会遭来鄙夷,毕竟从未有哪家儿郎愿意上赶着做这事的。

可阿姐之恩……实在粉身难报。

我正出神之际,营帐外却传来一声马的嘶鸣。

我忍不住为此人的粗鲁和不通礼数皱眉,抬头却在红纱的阻隔间,对上了刚才那双熟识的眼睛。

他的态度比起方才更显轻蔑,让他的卫兵将这里团团围住,命令我们开箱搜查。

我依然高高在上地坐在轿辇上,沉默地望着这一切。

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我的手正无法抑制地颤抖。

我不敢想象他会对我作出怎样的事情来。

北境的人野蛮无礼,从刚才在马车上那般轻薄便能窥知一二,我只求他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如此侮辱于我。

他手执马鞭,威风凛凛地在这里巡逻了一圈,像是故意大半天不曾看顾我,直到我们一行人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时,他才慢条斯理地骑着马,走到我面前来。

我心里没由来地一紧。

因为此人实在恶劣,我实在不敢想象他现在能说出怎样粗俗的话来。

他一边抚摸着自己手上那镶嵌着宝石的护腕,一边笑吟吟地说道:“你要我亲自动手么?”

周围静的没人敢说话,我看过去,只看见所有人都默默低下了头。

我咬着牙摘下盖头,咬着牙去解开刚系上不久的衣衫。

那盘扣精致复杂地惊人,我手还抖,硬是解了半天也没弄开。

我感觉自己真的气得头脑昏沉,干脆自暴自弃想扯开时,那长鞭却破空而来,力度强硬地把我拽了过去。

我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整个人被迫圈进在他的怀里,那长鞭缠在我的腰上,他身上的压迫感和那鞭子的捆绕使我此时竟有些窒息的错觉。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庞,像是有些好笑:“这么视死如归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笑,让我不由得朝他的方向看去。

耳上依然坠着那对沉甸甸的金饰,额上依然是那些繁杂细碎的饰物,那双碧色眸子此时在天光下映衬下显得惊心动魄的明亮,微微眯眼看向我时,心脏竟跳漏了半拍。

我无法否认他的英俊,也无法否认他的恶劣。

我心里默默地想,这样的人,哪怕行径再怎样恶劣,如果像现在这样笑起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心甘情愿,为其赴死?

但那笑好似昙花一现,他像获得战利品一样把我揽在怀里,手里的马鞭自然而然地挽了个鞭花收回掌心,冷淡地侧过头:“吩咐下去,不许他们的人靠近帐子。”

我听见随行的将军似乎发出了抗议,但是他们被这些精壮的北境人挡在身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南国尊贵的“公主”在众目睽睽下被掳进大帐。

虽然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他把玩我的长发时恶劣地咬着我的耳垂,逼着我说出许多难以启齿的混账话来。

北境的帐子里温暖到让人几近昏睡,床榻上披着柔弱的动物皮毛,即便是不着片缕躺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寒冷。

但我依然在颤抖。

他耳上的金饰若有若无地划过后背,冰冷沉重的意味让我下意识抓紧了身下厚重的毛毡。

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了。

反观他,此时正精神抖擞,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并不怎么乱的衣饰。

我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他不作声。

我实在是恼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王城?”

他似乎乐得见我这样气急败坏的模样,似笑非笑:“小东西,这么想见我父亲?”

我瞪了回去。

传闻中的老单于到现在都不露面,难道是死了不成?

他瞥了我一眼,像是看破了我在想什么一样:“他死了。”

“什么?!”

我大惊失色,眼睛瞬间瞪大了,“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之前的事了。”

他慢条斯理地回答着我的话,仔细欣赏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在你踏进北境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我依然沉浸在震惊中,却不想他此时已经坐到了我面前。

我警惕地向后退,他却擒住了我的手腕。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突然伸手摘下自己的一只耳饰,放到我手心里。

“所以,就别想着嫁给别人做妾室了。”

我愕然抬头,却猝不及防对上他那一双噙着笑意的眸子,和他那恶劣的声音,“你这么漂亮,合该做我的阏氏。”

老单于的死讯很快便传开了。

随行的队伍里人心惶惶,侍女走进我的帐子里来,手里拿着药酒。

她是来帮我上药的。

要怪也只能怪那个人下手实在太狠,那鞭子在我腰上一缠,淤青便让我整整痛了三天。

“您有何打算?”

侍女一边打开药酒上的塞子,一边低声道,“父子共妻之事他们又不是做不出来,如今权宜之计,不如先回南都。”

我愣了一下,有些嘲讽:“……你觉得现在还走得了吗?”

侍女的手一抖,那本该落在棉絮上的药酒洒在了帐子里的毛毯上。

我正要解开衣服,却不想帐子被人粗暴地掀起来,那个人冷着一张脸,脸上还沾着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溅上的血,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便转过头去。

侍女被人拉拽着拖下去了,他走到我面前,没有说话。

我觉得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迟疑了半天,强忍着心悸说道:“你脸上有血。”

“是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轻描淡写地捏住衣袖往地上一甩,登时一条清晰的血痕,“毕竟刚杀完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突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北境环境如此恶劣,我们还能把你们汉人打得跪地求饶?”

我微微蹙着眉看他。

“因为我们有鹰的眼睛,狼的敏锐。”

他看着我的样子笑,沾血的手就这样抚上我的脸颊,声音很低沉却充斥着恶意,“那侍女在蛊惑你什么?来了我北境还想逃……是欺我年少吗?”

我料想不到侍女那样压低嗓音说的话也能被他听进耳朵,心里又联想起刚才被北境卫兵拖下去的侍女,不由瞳孔紧缩,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你……你不能杀她……”

“可是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似乎很享受被我这样充满怒气和惊惧的目光注视着,“单于就是被我亲自斩首,他的头颅早就被秃鹫吃的只剩骨头。”

“不想她死?那就用你自己来取悦我。”

我惊得说不上话来,只能下意识地向后缩起身子。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让我觉得无能为力,我保护不了任何人,因为我的弱小,只能注定我在这弱肉强食的草原上被他肆无忌惮地要挟。

他解开我的衣衫的时候我已经在啜泣了。

他似乎并不因为我的哭声而感到厌烦,恰恰相反,他甚至因此变得更加兴奋。

他用粗粝的手指擦去我眼角的泪水,难得温柔地凑近我的耳边:“不要再哭了,我不会杀她的。”

我别过脸去,泪水忍不住地往下掉。

他叹了口气,把我拥进怀里,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好了,不许哭了。”

他自己也感觉出来这样的安慰好像没什么用,哽了一下有些僵硬地说道,“我吓唬你的,你别哭了。”

我并不信任地瞪了回去。

他又慢慢说道,很像循循善诱骗猎物自己跳进陷阱的猎人:“所以,如果你嫁给我的话,是没有人敢欺负王的阏氏的。”

他很慎重地想了想,“……我也不会的。”

他很笨拙地凑上来亲我的脸颊。

外面的人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有北境的,也有南都的。

南都的随行队伍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北境的则是觉得我不配做他们单于的阏氏。

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当那草原上的大巫说起星象不宜时,他捏着眉心看向我,忽而笑了一笑。

我心莫名一紧,然后就听见他冷淡的声音:“怎么,我要做什么事,容得你们置喙?”

他走到我身边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轻笑起来,“至于你们南都人,你们公主都答应了,你们又白费什么心思呢?”

“荒谬!”

北上随行的将军气得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如此不守天道伦常,你……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

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淡了些,“‘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这是你们汉人的诗,既然嫁给谁都是嫁,为何不能嫁我?”

吵嚷声再次响起,我垂下眼睛,只听得冷冽的刀剑出鞘声,接着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亲。”

他拽起我的手腕,态度再也没有刚才的散漫,取而代之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的冷漠和强硬,“我结定了。”

我被拽着向外走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直到他把我带到草原的水泊边,看着他低头撩水洗手那漫不经心的侧脸,才觉得意识缓缓回到躯壳里来。

“为什么要娶我当你的阏氏?”

我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你……喜欢我?”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他是这片草原的统治者,他想要什么人就会有什么人被送到他的卧榻上。我不仅是被送上的战利品,更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

我本该就对他言听计从才是。

正当我懊恼时,他却哼笑起来。

“喜欢你……不行吗?”

他那炽热明亮的碧绿眼眸向我注视过来,里面的清澈的笑意刺了我一下,让我竟然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这时候才突然想起,眼前这人,虽看上去杀伐果决,但放在南都,却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刚才被他力气过猛勒红的手腕。

他凑过头来,看了一眼,又哼笑起来:“你们汉人真是细皮嫩肉,怎么这么不经碰的。”

他捧起我的手腕,小心地呵着热气,片刻又掀了眼皮看我,眼里满是戏谑:“像个瓷娃娃。”

我把手抽了出去。

他像是一愣,又凑上来,小声道:“不给哄吗?可是我阿姆说,这样才能讨妻子欢心。”

我看着他那张不知道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的无辜脸庞,僵硬道:“……我不是你的妻子。”

我停顿了一下,冷下脸来,“如果你真的心慕于我,也不会在结亲前就……就做出那种事。”

这种事还是太难以启齿,我看不到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我猜现在只怕是涨得通红。

他好像没听懂,那张英俊的脸凑了上来:“你是在害羞吗?”

我蹙着眉看着他,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本不该奢望这么多的,来草原代嫁本就是为了报答阿姐的大恩,又怎么能妄想一些本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北境人习俗粗俗野蛮,想让这样鲜廉寡耻的人懂得何为礼仪,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可是他冲我眨了眨眼睛,笑意狡黠:“可是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了。”

他说的话让我怔了一下。

我没吭声,也不想反驳他,只是有点觉得好笑。

也只有他这样的年纪,还会相信一见钟情。

说什么一眼认定什么的……实在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不过没呆一会我就被拉着起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会,忽而又笑了:“我送你回去,明天大婚后,我们便要天天见面了。”

侍女终于被放了回来。

我看到她那副疲惫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紧,连忙拽过她来,小声道:“没有为难你吧?”

她沉默地看着我。

那复杂的神情看得我没由来地发慌,我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时,她却慢慢说道:“你如此不顾廉耻,可殿下却还是要的。”

我发愣地看着她。

“你顶着殿下的名声如此行事,可曾考虑过你的故国?”

她几近冷笑地看着我,“原来殿下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人,她一小带大的孩子,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忠不义只知耽于享乐的废物草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她言辞越发激烈:“你有何脸面去见殿下?北境屠戮南国多少战士,而你却在此苟且偷生,为了讨好仇人竟做出私相授受这般下贱的事来!”

有人说,锋利的言语更胜刀剑。

从前我不信,现在我终于信了。

我不仅被她锋利的指责刺到,更因为她脸上的厌恶嫌弃而感到难过。

我徒劳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是了,私相授受。

否则,怎么会让北境的单于看到我的第一眼便排除众议,让我做他的阏氏?

就算解释又会有谁信呢。

所谓的理由本就可笑到我自己都不相信。

过了一会我看她好像冷静了下来,便犹豫着想要解释,她却看着我冷冷开口:“我拿了补神的汤药过来。”

我看了一眼案几,上面果然摆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我蹙着眉低头看着手里的汤药,又看了看她紧锁双眉的样子,一仰头喝了下去。

这汤药味道奇怪的很。

说苦不苦,说甜不甜,比我之前喝过的安神汤怪异得多。

我正想坐起身来,继续说话,却突然觉得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在地上。

我没反应过来,想站起身来,双手双脚都疲软发麻,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女走到我的面前,平静地喊人进来:“把他带走。”

直到意识逐渐昏沉,我这才突然醒悟过来。

刚才那碗的汤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安神汤,而是软筋散!

进来的是两个我不认识的嬷嬷,她们沉着脸给我重新梳妆打扮,又把无法反抗的我塞进了装满粮草的马车后面。

我目睹着她们做这一切,只觉得背后发凉。

我想出声质问,可是那软筋散里不知混杂了什么,竟叫我连开口都不能。

她们……这是打算逃走?

侍女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内心所想,嘲弄地看着我:“还想着会情郎呢?等不到天亮,我们的车马就能离开北境。”

我焦急地挣动起来。

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只怕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人就追上来了。

如果真的被追上,那她们这些人的性命……

我的眼前又浮现起他那张溅了鲜血盯着我看冷漠的脸,心里焚烧似火。

我正想办法要如何去劝住她们时,一直被盖的马车后面的帘子被人挑开。

他正冷冷地看着我,只一个照面就让我如坠冰窟。

我下意识地向后挪,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掐住了脖子。

这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因为仅仅片刻我便开始呼吸困难,浑身颤抖地被他攥在手心。

他却毫无怜惜的意思,只是用那双在黑夜里依然熠熠生光的碧色眼眸盯着我看,冷笑出声:“……找死?”

在那一刻,我切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他好像真的是想让我去死。

泪水流满了一整张脸,我被他扔在地上,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大口大口用力地汲取着空气。

可他冷漠地似乎全然不在乎我的状态,他把我拎起来,强硬地按在马车后面。

我几乎想要尖叫。

可喉咙像是完全坏掉了,我能做到的就是看着他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撕扯掉我的外衣。

身边到处都是肃穆站立、举着火把的兵士,他难道是想在这里做那种事吗?!

我惊惧地像人按在案板上颤动的鱼,只能等着刀俎降临,浑身上下都无法抑制地发抖。

他似乎看我哭个没完,已经彻底厌烦,皱着眉头扯了黑布条便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想要哀求,可我无法出声,只能不停地摇头直到被他捏住下巴。

“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冷笑了一声,把我掉了个头方便他进入,“……晚了。”

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衣物被人撕扯开的衣帛脆响,裸漏的肌肤在寒冷的北境夜色里感受到了尖锐的冷意。

我一直在哭。

求求你……

至少不要在这里……

那些北境的兵士应该就站在两旁,大声调笑着看他们的首领如何征服、又是如何随意使用我。

不是说喜欢我吗……?

不是说爱慕于我吗?

不是说……想让我嫁给他,做他的阏氏吗?

黑色的布阻挡了我的全部视线,进入时的痛苦让我几乎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

可是我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被他用这样残酷的刑罚拷问着,直到我奄奄一息,泣不成声。

他一开始还是沉默着的,但身上的怒气即便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也能感受得到他的愤怒。

直到后面我的意识逐渐昏沉,他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终于意识到我没法开口说话了。

他解开蒙住我双眼的黑色布条,急切地捧住我的脸,大声地喊我名字。

他焦急起来:“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我就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我虚弱地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这样的英俊,前两天还对我那样推心置腹,现在又是这样的翻脸不认人。

……骗子。

泪水已经不是我能控制得住了。

我不停地哭,好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泪都哭完那样。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我,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把我搂在怀里,解下他那厚大的披风裹住我,大步就向帐子里走去。

白天见过的巫医此时正在帐子里候命,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他没有丝毫顾忌,只是下意识把我身上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

我心里冷笑。

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都做了,此时又何须在意这些?

他脸色阴沉得难看,不一会就有人把从侍女身上搜到的软筋散呈了上来。

那巫医看过后放在鼻下嗅了嗅,躬身后便进屋去配解药。

我冷着脸坐着,但他的样子瞧着实在懊悔得紧,看得我就更气了,便直接扭过头去。

没一会的功夫他就苦着脸坐到了我跟前,一边亲昵地帮我整理了下我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厚重披风,一边又腆着脸拿脸去蹭我的手:“……都是我的错,我叫他们去配解药了。”

我气得肝疼。

这草原上长起来的狼崽子,变脸的功夫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见我不说话,一会又死皮赖脸地端着解药过来。

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地骂了一句“滚。”

我没想到我能说成声来,他显然也惊着了。

那巫医在旁边慢慢躬身:“这药药性发作猛烈,持续时间短,想来是药效已过。”

我本以为他听到我如此羞辱他,他又会勃然大怒,却不像他居然笑容满面地凑上前来,朝我抬了抬下巴:“多骂几句,我爱听。”

???

这人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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