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正在他走神之际,耳边倏然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来,惊得他猛一抬头看去,镜子里是严青诀凌眸在他耳边笑着,笑容黑暗,与那闻昭衍如出一辙。
阎青猛地一回头来,牙刷水杯落了一地。
严青诀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了一步,耸耸肩:“算了,不逗你了。”
“你是……严青诀?”
“对,是我。”
为什么会……他为什么会到自己身边来。阎青有些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这个梦到底结束没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你所见。”严青诀像是知他所想一般,突然笑起来抬起手,手上的法术光芒大盛,只是一转眼间,周围的景物全变了,“阎青,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周围空白一片,像是一片天际似的,除了站在他面前的严青诀。他那一身装扮与自己在闻昭衍身边时没有区别,而自己的穿着确实是现代装。
阎青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这人来。他有着跟阎青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笑容爬上嘴角,那笑里的意味与闻昭衍一般无二。
不愧都是蛇。
严青诀穿着一身青绿色衣衫,古装模样,长发及腰,束起了一半发丝在脑后,俨然一个古装美男——他是严青诀的时候,竟然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看过自己。
“看清楚了吗?”青光晃眼,一闪而现在他面前来,严青诀瞳孔变了变,站在阎青面前故意吐了一下蛇信子,“我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瞎说,我是土生土长的,你是自己变的!阎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我好不容易才叫醒你的灵魂的,这也是你第一次与我建立灵魂连接。你就不想知道在你离开之后,你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吗?”
阎青一惊:“你在我的身体里?!”
“咱们两个算是灵魂互换了,跨越时空。”严青诀往他身后走了几步,周围明明空无一物,他弯腰坐下去,凭空出现了一个沙发来,“你想,我本来尚未死去,怎么可能凭空被你霸占了身体?再加上你一介凡人,更不可能有与我对抗的实力。如果我们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只有可能是你被我吞噬。”
“长相这个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我们之间应该无形之中有什么联系的,换个话说,或者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阎青对他这番没头没尾的解释是懵逼的,按他的认知来说,这世界上不应该存在两个人一模一样,如果有,其中一个必定要覆灭。
严青诀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大笑起来,椅子旁边又随心变出一张桌子,伸手抓去就是一杯茶。他将茶递到嘴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那闻昭衍没为难你吧?”
还不等他回答,严青诀又自顾地说道:“为难的话就揍回去,不用跟那傻叉客气。”
“……”没见学到好的,把现代骂人的话学的一套一套的。阎青翻了个白眼,“打不过,你都打不过他。”
“想办法揍!”
阎青蔫儿了:“我刚刚咬他了,然后就被关在笼子里了。喂,你先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啊!”
严青诀听罢嫌他丢人,转身就走。
“严青诀!”阎青立马凑过去拉着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既然现在我是你,你帮帮我,让我离开那个笼子!待在那里我会死!就当帮帮你自己——”
严青诀:“……”出息。
“松手松手,我教你挣破笼子的法术!”
迷糊中阎青感觉头疼的不行,生怕忘记严青诀教他的那些,一边默念着一边渐渐失去了视线。
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梦中严青诀还跟他说了一定要活着,不能搞坏他的身体,不然到时候换回来太麻烦了。
嗯……不搞坏当然可以做到,他可是二十一世纪遵纪守法好公民!黄赌毒可是一律不碰的。阎青收回思绪又去脑子里默念严青诀跟他说的口诀了。
原来玄学这个东西不是靠意志力的,还真是有某些特殊的口诀咒语啥的。
阎青默默念叨起来,眼睛紧闭着,模样像是有些难忍,手上乃至全身都被青色光芒笼罩。
“老大,有人来了,说是找你的。”门外推门进来一个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像是放着煲汤的罐子,往桌子上一放,“你要去看看吗?”
闻昭衍头也不回:“不去。”
“嗯……是淳竹姑娘。”千潇又说。
这会儿他才停顿了一下,微微回头来,看着他不说话了。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走神这会儿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杀意,闻昭衍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才侧了头过来就感觉到后背地方被一道力震退了好几步。
闻昭衍一顿,连同千潇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家老大突然被青光反弹出去,力气多大?闻昭衍直接吐了血。
“老大?”千潇歪头看。
“不去。”闻昭衍捂着胸口暗自大喘气,眉头一皱,盯着阎青那边,暗自咬了咬牙说,“就说我身体不好,不舒服。”
千潇望着闻昭衍,目光随着他的视线往前面看过去,阎青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都写着请勿靠近,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
而此时把那咒语念叨了千百遍的阎青感觉头爆炸的疼,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动弹不得,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困住了一样。
比鬼压床还绝望恐怖。
那股身体里冲出来的力量像是要把他整个撕碎,从头到尾窜来窜去,仿佛急切地要冲出他的身体。阎青暗自感觉这个东西还真不是平常人一学就会的,毕竟是妖的专属。
然而下一刻,又有一道温和霸道的力量不知道从哪儿进入他体内,瞬间将他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给化解去。
阎青渐渐安静下来,奋力睁开眼来,表情像是脱了力一样虚弱,而他面前渐渐清晰的一张脸,是闻昭衍。
他猛地一抬手,看见人形的自己,也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蛇就好。
这才注意到闻昭衍,他伸着手朝自己,以阎青以往看电视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在施法救自己?而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表情比平时他看见的时候严肃一些。
看见阎青醒过来,又收了手,抚着嘴唇蹭去了血迹,又换上那副让人想揍的表情朝他笑:“严青诀,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吧?”
阎青恨得直咬牙,用尽力气骂道:“我要报复,刚刚就直接杀了你!”
闻昭衍看着压根没有打算理他,只是又笑得更猖狂了,“这么基础的法术都能练到走火入魔,还真得是你啊,话说你千百年是怎么修炼的?还不如回炉重造呢,想杀我,你还早几万年!”
阎青忍不了了,瞪着他一会儿,突然扑过去了,伸手按着他的肩膀骂:“闻昭衍你个神经病!瘟神!狗儿子,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虽然闻昭衍听不懂他到底骂了些什么,但是这语气听着就是不和善的。他被阎青扑得直接往后倒去,就跟女人打架似的,阎青摁着他的肩膀就扑下去咬。
“严青诀你敢这么放肆!你给我起来,别逼我动手啊!”闻昭衍被咬的脖子一痛,想到先前被咬的伤口都还没恢复,遭不住阎青又这样疯子一样咬他,疼得眉头紧锁,怎么都推不开他。
阎青是疯了,忍了他一两个月了,被这个闻昭衍非人般对待,是人都受不了。哪怕最后还是被抓——做蛇就做蛇,以后做蛇机会多着呢。
看他这架势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闻昭衍好不容易推开他,看这疯子眼里冒火,不知觉长出了尖牙,眼神就像看仇人似的盯着他。
闻昭衍一愣,那双蛇目里不知道憋了多少气,怒气冲冲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有点怀疑是不是他做得太过分了。
阎青没咬够,气还没撒完呢,侧着脑袋又往另外一边脖子咬下去。
本来控制的好好的,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扑下去对上的不是他的脖子,而是闻昭衍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转过来的唇。
轰的一声,阎青脑子炸了。
这什么??这是什么??他在干什么?!他在亲那条银环蛇?!
恍然间阎青突然停下来了,人一安静,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伸出来的蛇牙也收了回去,目光呆呆的都忘记了逃开。
闻昭衍与他对视,看他这副呆滞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将他腰搂紧,反客为主吻了回去。
阎青:“?!”被这一回吻惊得回过神来的他疯狂挣扎起来,大气不敢出,挣扎没挣扎开,倒是被抱得更紧了。
“放……唔……!”阎青有些难受地想说什么,闻昭衍在他唇上咬去,强行将他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放开我!!阎青无声地瞪着他大喊。
这副扑在他身上挣扎的样子太难受了,闻昭衍伸脚锁着他乱动的腿,翻身给他死死按在地上,眼神里不怀好意地笑着,始终不肯放开他的唇。
“……!”阎青更加动弹不得,憋的耳根子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但闻昭衍觉得后者更加可能。
这两人打得火热,那边千潇去而复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敲响了房间门:“老大,淳竹姑娘说不见到你不愿意走,她说再等你一会儿,等下再不出去她就直接闯进来了。”
闻昭衍留了一只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完眼神动了动,没回复。
阎青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无声地朝门口看去,带着恐惧的眸子眨了一下,泛出水光来。
救我啊千潇!
不知情的千潇觉得奇怪,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动静。
闻昭衍没管千潇,一心看着想逃跑的阎青,突然松了嘴。
阎青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闻昭衍!!老子跟你没完!!”
千潇吓得一惊,立马跑了。
闻昭衍丝毫不示弱,勾着唇看他挣扎,胸脯起伏着大喘气的样子,笑得更放肆了,“阎青,原来治你还得来硬的啊。听清楚了,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咬我也算。咬一次,我亲你一次。”
“你个变态吧!!”阎青怒喊,“老子是直的!你去找母蛇……唔!!”
话没说完,闻昭衍又不讲道理地附身吻下来,狠狠咬在他唇上。
亲完又抹抹嘴唇,笑得欠揍:“骂我也算。或者你想用这种方式来索吻我也接受,下次想要亲,不用这样,直接告诉我。”
“……”阎青毫无力气再挣扎,躺在那儿总算一句话不说了,别过头去暗自生气了。
看他老实了,闻昭衍才爬了起来,“桌上有点吃的,你自己吃点。”说着拉了拉衣服,抹着嘴唇出去了。
阎青爬起来,气得朝门口甩了个杯子过去,被他正好关门给挡过去了。气了一阵,又立马爬起来喝水漱口,瞟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气鼓鼓地给桌上的托盘和罐子一下子打翻在地。
他一个纯情小处男,居然把初吻给了一条蛇……
等等,这好像不是他的身体。
算了,说来说去也怪那个严青诀才让他认识了闻昭衍这么一个死gay的。
阎青收拾院子看起来更卖力了,不止卖力,连话都不乐意跟闻昭衍搭一句了。
作为一个直男,阎青只觉得能够离他越远越好,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不过他倒是记得这中间来过一个身材极好的姑娘,大大咧咧地模样,不像特别淑女,一进院子就扑过去找闻昭衍。
他有些好奇,gay对于女人是个什么态度。哪知道一回头,看见的却是姑娘坐在闻昭衍身边,亲昵地靠在他身上,还伸手给他喂点心。
原来还是男女通吃。
辣眼睛。阎青回过头来,认认真真地去浇水了。这几天他在院子里种了挺多花,惊心照顾了几天,花苗都是选的半成品,晚上偶尔能够进入梦中见到严青诀,就拜托他帮忙百度一下怎么种。
当时严青诀惊得合不拢嘴:“你居然在闻昭衍那个破院子里种花?!”
阎青理直气壮地点头:“是啊,不然太无聊了。终于知道古代人为什么天天种花养鸟了……对了,我改天去养一只鸟啊猫啊狗啊的,你帮我百度一下什么鸟好养,我改天去买。”
严青诀:“……”这特么,你是过去享受生活的吗?都不需要花钱的吗?
为了打扫种花,阎青把那一身青色衣衫换了,模样看起来邋邋遢遢的,跟电视剧里小厮穿得挺像的,任谁进来这个院子都不会觉得阎青是个什么这样的人物。
前有院子里闻昭衍躺在贵妃榻上悠闲看风景,后有阎青刻意换了装束降低存在感,这俩好像丝毫没有关系一样,来拜访闻昭衍的没有一个问起他。
阎青老是觉得这个闻昭衍不简单,三天两头就有人往这破院子跑,神神秘秘地跟闻昭衍说什么,还对他极其恭敬。
不起眼的阎青一边扫院子一边摸着下巴寻思着这人又搞什么鬼,但转念想想他这几天都没怎么找自己茬了,也算是好事。
从上次亲他之后就没找他了,怎么感觉他像是被嫖了……
想不通的阎青干脆不去管闻昭衍了,收拾好了自己种的花,他买的都是些当季的花,认真照料一下,大多都能很快开花的。
阎青这几天看花极其宝贝,晚上睡觉都守着,自制沙发被闻昭衍无情抢了过去后,他就会每天晚上躺在草地上睡,反正也不怕什么蚊子虫子,他本身就是蛇。
夜晚很快降临,距离不搭理闻昭衍一周之后,阎青觉得日子简直从来没有这么清净过。他坐在草地上摸着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儿,心情没由来的好。
只不过心情一好,肚子就饿了。正想起来去找点吃的,突然想到,作为一条蛇,闻昭衍平时吃的好像都是……
妈呀要吐了,他上次还亲了闻昭衍。
鸡皮疙瘩一阵起,阎青抖了一下,跑到院子四处找了找有没有什么能吃的,还真给他在后院地里看见些野菜。
于是大晚上的他又去把整个院子翻了个遍,差不多找到了些实用的,声音不大,但是把附近一些睡觉的小妖惊得不敢动,生怕连累到自己身上。
“还好这个点银环应该睡了,不然又得爬起来跟我抢吃的。做了什么好东西他都要拿走。”阎青一边自言自语抱怨着,一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处理着自己捡过来的野菜,用水洗一洗,还把找到的破锅刷了一下。
“明儿非得去买点厨具。又没洗洁精,这玩意儿真难处理。”
抱怨间,菜的味道已经飘香了。谁知道他就大晚上突然馋了呢,要不然白天肯定早早买好东西了。本来之前也说买点,都忘记了。
阎青感觉他被生活逼得已经被迫学习各方面的东西了。
拿汤勺舀起汤喝了一口,阎青噗地一下全给吐了出来,看着整锅的汤无奈叹了口气,没有盐,太难吃了呜呜呜。
正当他准备将所有菜都倒掉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拿过了他手上的汤勺:“好香啊,什么好吃的,给我也尝尝呗?”
阎青一惊,回过头来看着来人,有点懵逼。
这是闻昭衍身边那个女人,她居然没回去!在闻昭衍这里留宿?!
呆呆地望着她望了半天,女人估计是以为他在诧异她是谁,还很主动地介绍了一下自己:“你好,我是淳竹。晚上闻到有香味就出来的。昭衍也有点馋,你不喝的话,我能拿走吗?”
“不行。”阎青毫不客气地把勺子又拿了回来,看着她,满脸写着不耐烦,“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给你?”
淳竹像是愣了一下,看看他又往四周瞟去,估摸着心里寻思着这不是闻昭衍的宅子吗,怎么就他一个下人还敢这么大胆?
阎青自动在心里把她划定成小说里的绿茶女配,看着她,眼神也越发不善,直接伸手赶人了:“我自己做的东西,我说倒了就倒了。”
“你……”
看她开口,阎青都猜到她要说什么了,直接给预判了一波:“我也不认识什么闻昭衍,你提他也不好使。”
淳竹:“……”
看她好像语塞了一会儿,估计大脑信息连接不上了,阎青见状有些快感,想起先前在闻昭衍那儿吃得亏,越发火大起来:“你谁啊跑这里来,我允许你来了吗?”
“不是啊,我是……来找昭衍的。”
“找昭衍找昭衍,又不是找我,跟我搭什么话!走走走,你爱找哪个王八蛋就找哪个王八蛋。”阎青气从心起,端起那锅往淳竹那边泼过去,还是淳竹反应快,施法挡过了。
可惜阎青用了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刚刚气过头了,直接徒手抓锅……真勇啊。他默默把手往身后一藏,盯着淳竹就怼:“你,找他干什么?”
“啊……啊?”被他这一番话怼地懵了逼的淳竹突然一惊,缓过神,解释道,“是昭衍自己答应过照顾我的,他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之前还答应过要娶我。”
还真是绿茶啊。阎青突然叉起腰来笑了一下。
远处走廊转角处,闻昭衍见淳竹久久不回,正出来看一眼,就见阎青叉着腰对她笑,笑得极其不善。一时好奇,他往走廊柱子上一靠,竖着耳朵听八卦去了。
而淳竹被阎青笑得一懵,反问:“怎么了?”
“没事,你开心就好。一定要管好你老公。”阎青笑得连连摆手,“说不准他哪天就食言了,不娶你了呢。”
“老……什么?”
阎青一愣,笑着解释:“就是你夫君,这个听懂了吗?”不过看这绿茶似乎还有点笨,一副未经世事的样子,这种人大部分到后面都会黑化的。
趁着还傻,说不定可以逗一逗。阎青想着,有些不怀好意地摸了摸鼻子,笑道:“诶妹妹,你怎么不跟他结婚……成亲呢?”
淳竹听这话一惊,吓得脸色绯红,有些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然后朝他摇摇头:“成婚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昭衍不乐意,总不能我一个人拜堂吧。”
阎青耸耸肩,又转身去收拾自己做完菜的战场。
这下倒是把淳竹的思路给打乱了。她挠挠头,回头看见闻昭衍靠在不远处的柱子边笑,朝他摊开手无奈地摇摇头。
闻昭衍笑着抬抬下巴,目光看向阎青。
收到讯号的淳竹极不乐意又回过头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太乐意装样子了,“喂!那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我是你爸。”阎青回头瞪了她一眼,“关你锤子事,找你的王八蛋老公去。”
淳竹:“……”
被气到的淳竹调头就走,还哼了一声。
阎青乐了,撒了气,扯着嗓子朝她喊:“赶紧找你闻哥哥去告状!我等着。”
比贱呢?恶心不死你。阎青收起假笑,一边收拾着现场,一边心里大骂闻昭衍。
淳竹瘪着个嘴走到闻昭衍面前,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一眼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往他怀里钻:“嘤嘤嘤闻哥哥,他欺负人家嘛!”
闻昭衍忍笑忍得不行,摸了摸她的脑袋瓜,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好了好了,我等下就去说他!省得给我们淳竹添堵。”
“那我回去休息了哦?交给闻哥哥啦。”淳竹瞬间收起眼泪,调皮地吐了吐舌,绕过他走去,穿过走廊不见了。
远处小池塘边的人儿忙忙碌碌收拾好东西,然后又去蹲在池塘边冲了冲有点烫伤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想到闻昭衍又气得不行,抓着石子往河里扔。
发泄一样,水里溅起水花,沾到他本来就脏兮兮的衣衫上,阎青无暇顾及,盯了半天湖面,深深叹了口气,抱怨道:“又没有烟抽,也没有酒喝,没有架打,还没有迪蹦,我这也太惨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从前也是不常去蹦迪,或者打架的,烟酒倒是经常,只是穿越一趟,估计得戒了。
话音刚落,面前突然递过来一个瓶子。
“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