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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他貌美如花

师弟他貌美如花

    师弟他貌美如花

  • 作者:匿名咸鱼分类:现代主角:师兄 师兄来源:废文时间:2022-10-04 11:53
  • 《师弟他貌美如花》by匿名咸鱼,原创小说师弟他貌美如花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师兄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师兄也不能说不知道对昂不好,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是不会放手的,还是会继续喜欢面前这个人。

    最新评论:风流世子攻×心狠病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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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咳的很猛,撕心裂肺,拿纯白的手帕捂着,不久溢出一片血色。或许是咳的太猛了,又或许是回光返照,他的脸颊晕染开一片很好看的桃花红,天气很好,他沐浴在大片的阳光下,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唇色发白,泛起琉璃般的温润光泽。从我离世起,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脸颊微红的他了。

忽然他看着我在的那个角落,仿佛嘴角向上扬了那么一下,露出一个极轻极淡的微笑,叫我:师兄

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我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他是不是能看见我?他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的我?

可是最后,思绪纷纷呼啸而过,只有一幅画面定格脑海—上次他这样笑的情形。

明月下我给他讲书,那时月亮极圆,清晖映人,人比月皎。他打着瞌睡,睫毛长长,像蝴蝶蝉翼扑闪扑闪,又好像粘上了流萤的微光,吸引住了我的全部目光,心底有小猫甩尾巴,绒毛蹭来蹭去,痒意持续不断。搞得我很想低头亲他,但我没有,我伸手碰了碰了他一颤一颤的睫毛,很轻很轻,又极其迅速得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怕把蝉翼折断,怕把萤火扑灭,怕痒意烧成烈火,吞噬理智。

他睫毛的颤动定住,抬起眼怔怔的看着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了很轻很浅的笑,飘渺不定,像天边那一轮遥不可及的圆月。

那是一切的最初,我们还未相爱,却好像在爱。关于爱,我们只字未提,却已了然于心。我们虽未揭开朦胧的薄纱,却免不了暗地里成千上百次,描摹之后光景。心怀焦急,想要见证,只恨时光太慢。却一点也不知道,最好的光景恰在那时,只在那时。

这一次,更猛烈的咳嗽声拉回了我,他好像要把心肝脾肺,五脏六腑都要咳空,可他在笑,嘴角咧开,张的大大的,脸更红了,不正常的惨红,偏着头,睁大眼,带着稚嫩的天真发问

“你是来接我的嘛?”

“师兄,看到我死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合该是高兴的

二十年前,海棠花树下,他的吻和海棠花瓣一起落在了我颈畔,他的唇冰冰凉,和那一把插入我心脏的利剑一样凉。那颗曾发誓只为他跳动的心脏停了下来,但我却困在了他身边。

二十年,我日夜盼着他离开人间,能让我早日解脱,魂飞魄散。

二十年,他不知道,我站在他的影子里,陪他看了二十载秋冬换春夏,风雪打落花

那个时候,我们在辽阔的草原,翻滚拥吻,带着朝露的小草,刺刺戳着我们,怪我们打扰。我们停下,他缩进我怀里,纤细的手指,一寸寸轻抚过我的眉眼,情意绵绵,我的心竟也砰砰的跳了起来,头脑发昏,只觉得哪怕是流亡天涯,这样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而后荣华前途如流水付诸东流,我出走前是皇室风流子弟,虽在门派历练过几年,但也只是挂名享了几年福,还有许清夷给我伺候着,回京后纨绔的习气一丝不少,京都红袖无数。后来逃婚和他私奔,瞿家大怒,发出悬赏令缉拿我。一路躲躲藏藏,一穷二白,犹如草芥。因为之前的风流劣迹,他事事都要管束于我。柴米油盐,事事争吵,爱意消磨。我没什么长处,也不敢出去做工,最后竟像女人一样躲于深闺。他那么举世无双的青年俊才,本也会纵横江湖,天下无双,前途无量,如今汲汲于营生,砍柴打猎,也如荒野匹夫。

即使这样,还是有风流债找上门来,碰到燕绾绾的时候我心下一凉,连忙拿扇子遮面,别过头去,想要快溜。只恨自己下山出门前没看看黄历,非要今天偷跑来闹市逛街。却被燕绾绾认出,她拉着我的衣裳,纠缠不休,我想直接把她打晕跑路,却苦于威胁,我俩拉拉扯扯,来来回回,无处脱身。

“你要是走了,我就飞鸽传书,把你的行踪传遍京都。”

“你想怎么样?”

“旧人相遇,请我吃一顿饭叙旧如何?”

而后的事情,因为过于痛苦,在记忆里模糊了起来。一盘狗血铺天盖地,许清夷撞见,以为我和燕绾绾旧情复燃,气急败坏下,言语尖刻,什么刻薄话都砸了过来。我耐着脾气跳起来东解释西解释,前因后果说了一个遍,举起手发誓自己什么也没做。

他只冷笑,非要我当场杀了燕绾绾证明我俩没关系。我有亏燕绾绾在先,自然下不了手。许清夷红着眼睛看我“瞿思鹤,我早该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心”

我张嘴想告诉他,我下山只是想买生辰礼物给他,我还在路上买了一对糖人逗他开心,我想拿给起来想给他看,可买的糖人化那么快,精巧绝伦的雕刻模糊的不成样子,在地上化成了一滩一滩,粘稠稠的一大片,恶心极了。我一直都承认自己恶劣不堪,没心没肝,可当明白许清夷也是这么看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只恨自己不能化成那一滩恶心的糖浆。喉咙恍若吞下刀片,每个字都鲜血淋漓,喑哑不堪,只说了一句“你不能杀她,许清夷。”

那女人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往我怀里钻。他看着我,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直不起身来,笑到嘴角溢出鲜血,身子一抖一抖:“我不杀她,那你和我走,我们去渡口,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从这之后哪怕千里迢迢换了地方,依旧是同床异梦,他不信我,我也不知和他说什么。我有时兴起,细碎的亲吻他,他克制不住的发抖,如秋风中马上要掉落的枯叶,僵硬忍耐,我再没了兴致。爱到这个地步,只剩厌烦,厌烦旧事阴魂不散,又厌烦他说爱我,却从来不肯信我。我们像一对怨侣,互相憎怨,纠缠不休。

“师兄”他青丝已成白发,容颜却恍如最初,最后一声叫我,向我伸手。

我想过很多次,若真有阴曹地府,和他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组织了无数语言,都无非是威风凛凛的把他痛骂一遭。

然而这个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委屈极了,委屈到花了很久假装不在意,却还是语调颤抖的问他:“我等了你二十年,你怎么才来?”

我甘愿化为了他眼里的一阵风,于旷野渴求。终于二十年之后,雨滴跌落,我再次拥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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