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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夫君吗?

你是我夫君吗?

    你是我夫君吗?

  • 作者:一缕沈三巡分类:现代主角:应修 塔那桑措来源:长佩时间:2022-09-19 09:30
  • 《你是我夫君吗?》by一缕沈三巡,原创小说你是我夫君吗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塔那桑措应修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塔那桑措新来后世界都变了,其实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根本不清楚这样的世界他为什么要接受!

    最新评论:心黑身软公主攻X人狠做的比说的多酷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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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水乡淮城,临古街河道的宽巷子里摆满了各地特色早点铺子和赶早来上集的摊子,闭塞的空间几乎被站得满满当当。

两面的摊贩们彼此熟络,互相唠会儿嗑儿,只留半米宽行人的小道。

摊位相隔远,没吃早饭的,只要叫唤一嗓门,诸如马家老哥今个给俺来份咱家馄饨不。

摊主听了,大多数会牢骚几句,再抬头问一句,要不要吃醋了?

大家在嘈杂人声中,也就大清早听个乐呵。

而与喧闹人声格格不入的则是南北两头的古董摊位,听说他们的摊位选择十分讲究,说是应了种风水学。

各占南北两头,几十年几乎不来往,当然也不对付。

这边摊主绝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他们端坐在小马扎上,穿着厚棉袄或那种绿色的大衣,两手插在袖子里,无精打采地缩着脖子,一副昏昏欲睡,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偏他们眼光最为毒辣,每当有过路的行人向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时,只要稍抬耷拉松垮的眼皮,就能分辨来的是真行家还是楞头。

“大师!”

这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年轻声音响起在北巷尾,老家伙们的眼皮跳了跳,一时间竟无人应声。

只见来人是个看着三十多岁的青年,梳了大背头,穿着黑白条纹西服套装,脖子上挂两大金链子,双手叉腰,脚蹬某呆利品牌皮鞋,乐颠颠地大步走了过来。

这个人叫刘奋,他爷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民族企业家,五六十年代靠着家里规模可观的纺织厂发家致富,为事业付出了半辈子,四十岁才老来得子。

在他爸没出生时,他们家就搬到了城里。

他爸出生后,他爷就没了,家里的决策权也全落在了大伯手里。

他们家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认为是撞了邪,逢年过节就会请大师过来家里做法事。

刘奋出生时,恰巧有个著名的大师刚来城里做过法会。他爸花重金把大师请到家里,说了自己朴实无华的愿望,他希望儿子不要忘了家里长辈艰苦奋斗争取来个好日子,于是打算给儿子起名叫刘奋。

大师听了一开始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又诚恳建议到为什么不叫刘斗?

他爸虽然不学无术,大字不识几个,但三国演义的故事,少年时在学堂听先生讲过。

急得抓耳挠腮,搜肠刮肚,半天拽了几句还算有文化的话。

就他感觉这名加这字寓意不好。

想想刘斗,刘阿斗啊,他可不想做那个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先帝。

大师恍然大悟,直夸他爸独具慧根,又连拍几个马屁,最后两人一拍即合,把这同样草蛋的名字开了个光。

刘奋长相普通且显老,却笑得红光满面,傻憨憨的,随爸看起来很欠揍。

见这个楞头青往自己这里过来了,摊位上的某位老头和其他同行不约而同地心底暗道声:傻逼。

这人仗着家底深厚人也是真傻,初入圈子不知道被多少人骗过。

比如四年前,他花八十万在古玩摊子上买了个传说中晚清皇帝喜欢的不得了,每天都要抱着睡的青花瓷瓶。

后来兴冲冲找专家鉴定为,近年来仿某德镇三流民窑的产物。

被人当了好一阵子的饭后笑谈。

至于回家没被他爸一顿打,那是他爸被他上一次‘我,秦始皇打钱’坑他爹的骚操作气进医院后,不打算管他了。

再后来刘奋毅然决然打算学点真东西,花大价钱找了个便宜师傅,让人带他下斗,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三个月前,刘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出了趟国参加了个地下拍卖会,听说拍卖场的东西是有一伙国外盗墓贼,在边境国的沙漠里挖了座古西域小国贵族的墓,那里带出来的东西。

其中有半张羊皮卷,他很感兴趣,不光他会感兴趣,他还知道某个人一定也很感兴趣。

传闻他那里有羊皮卷的另半张。

刘奋低调的去了,在拍卖场拍到不少好东西,还都是真货,给他好一阵得瑟。

回国后消失了一段时间。

直到之后的某天,刘奋一脸严肃地找到当初给他名字开光的大师赵柱,请他鉴定一样东西的真假。

那是被包裹严密的半张羊皮卷……

……

嚣张的阴影笼罩头顶,这处不起眼古玩摊位上的灰袄老头这才认命般地睁开眯着的浊目,他的眼睛一只是灰色的,已经瞎了。

而另一只眼睛,也已满目浑浊。

“哈哈……赵大师你猜怎么着,人我找着了!”

赵柱悠悠开口,语气惊疑不定:“怎么,那小子还愿意出来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爷是谁,我都说了,这点小忙,二爷还是会帮的嘿嘿。”刘奋没敢说,他们压根不熟,他当时和二爷谈码头那边生意的时候,忐忑地拿出这个作为筹码,结果应修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怎么会猜不到应修准备去羊皮卷记载的地方,他只是没料到可能应修去那要达到的目的,大概只需要自己手里掌握的半张羊皮卷就够了。

但是他家老子和他爸朋友的命还需要救啊,现在这二位还在医院躺着,一直封锁消息是不可能了。

总不能让二爷去那边顺便找到可以解除诅咒或者让这二位醒来的办法吧,应修可不会管自己。

所以于情于理他也应该去,哪怕自己组织队伍,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

但始终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周老师破译的内容他后来也看了,却丁点事没有。

刘奋用食指摸了摸鼻尖,掩饰一些尴尬。

如果这时有行人路过就会发现,他的右手中指其根而断,经年累月断口截面长出了新的平滑皮肉早已经愈合好了,只不过上面的疤痕依旧狰狞。

说起来处伤还真和那位二爷有那么一星半点渊源 。

这是他当初第一次在南疆的原始森林下斗里弄的,人生第一次运气着实不怎么样,刚进去就踩到机关跌进一个百人殉葬坑,得亏他胆子大,不怕来事。

人在坑里,还有闲心熟练运用国粹和洋屁,边骂边对坑里的东西比两个中指。

坑里的怨尸自然看不懂国际友好手势,它们闻见生人的气息,离得最近的一只‘砰’得一下诈尸了,它没有犹豫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刘奋的右手中指,顿时被疼得吱哇乱叫,飞快转身逃跑的同时掏了人家的衣服。

还真被他撞上狗屎运找到了当时建造这片墓葬的地图,之后凭借这张地图和二爷架两把刀在前面开路,他们在那处凶险的墓中险象环生。

说起来,这位二爷的来历不显,名头却不小,还有一身真本事,敢拼命讲信誉,是个狠人。

也有道上老油条们有时候运气好,收成好了,开玩笑说,咱这是应二爷了。

还别说,阴差阳错对应上了,人还真姓应。

结合姓氏展开联想,其实也不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是传说中的世家应氏,还是别的什么道术世家。

关于应修的传言也有很多,说他是应不天在山里捡来,养在自己早逝儿子的名下。

因为在家排行老二,上头有一个在母亲腹中早夭的大哥,才得个二爷的称呼。

也有人说应不天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被本家驱逐出户的。

应修原本就是本家的人,现在只不过是回归家族而已。

传闻种种,难辨真假。

那段不为人知的悠久过往经过岁月的磨练,有些东西已经变得模糊了。

应二爷退居二线两年多,曾经的应氏早已不存在,现在在淮城拥有绝对地位的是应修一手起家的势力。

刘奋把扯远的思绪转回来,又想到那个冷漠淡然,锋芒不减的年轻身影。

又说回来,当时下斗的时候应修十七岁,比他还小两岁。

“哦。”赵柱波澜不惊地应声,而后的声音里还带着丝微妙,声音幽幽,“那何时开拔?”

刘奋自信说,“这个您老就放心吧,队伍的人有点多先分批走,约好了地再汇合。我们三日后启程先到罗布泊,需要的物资什么的都已经先运过去了,还有别的需要的,再应需当地买。”

老人点点头,依旧坐在小马扎上,如同一根老朽的木桩纹丝不动,陷入悠久的思绪。

羊皮卷应该有两张,或者说本该是完整的一副。

当时这小子神神秘秘拿过来给他看的时候,他还惊讶了一下,因为他在十五年前,有幸看过它的另一半……

他和师兄甚至鬼迷心窍破译出来了一些内容,这样东西可能跟师兄捡回来的孙子有些关系。

再后来他的师兄死了,听着很邪门,但是他知道师兄是寿数尽了走的,临终的遗言交代在家里切记低调发丧。

他了解他,师兄低调了一辈子,最后也想用这种方式离开。

至于刘奋这小子获得的半卷,应该也拿给城中心那个严肃的老小子看了,老小子性格他不喜欢,因为这人讲死理,要面子不想碰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最后估计没经得住诱惑尝试破译了,原本打算憋在心里,结果真看出什么名堂来了,知道自己横的怕愣的,偏偏这小子是粗中有细且不要命的主,怕就怕在自己说服不了他,于是决定先说服他爸。

听说三天前老小子和这小子他爸同一天昏迷在家,被人发现送进医院了,现在还没醒,不会是……

许久,老人才似是风中残烛般喃喃,“阴阳同转,千年不遇,到底是福是祸?罢了罢了,又并非他的劫数,去了倒是也无碍,时也,命也……”

……

同天下午,山里老林,不闻鸟兽虫鸣的一处荒旧古朴木宅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青年打着手电筒从嘎吱作响的木质阶梯上下到隐秘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有一些老物件,木板床,白漆柜以及上面的老花镜,老式天线收音机,黑白电视机,还有可以放戏曲碟片的碟片机,早已积上了成年的灰尘,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青年没有为它们多做停留,他极有目的性地走到墙角,从储物柜里翻出一个雕文精美,色泽温润的白玉盒子打开。

里面赫然也是半张保存的极为完好的羊皮卷。

青年将它展开查看,确认无误后收起,迅速离开了这间宅子。

……

三日后的罗布泊周边的一个小镇,因为在冬季基本没什么人愿意往这里赶了,整个镇子除了少数留守过冬的当地人,基本上全都是外地的面孔。

刘奋他们这批人就地找了一家淳朴的牧户民宿中吃了顿家常的清真菜,牧户夫妻见一群这般打扮时髦的年轻探险背包客,倒也不觉得奇怪,还很热情的招待他们。

他们也顺便打听了当地的情况,以便最终确认路线。

这户人家男主人叫热介甫,他有一半汉化血统,能说起且听得懂日常交流的汉话,性格豪爽也不忌酒。

刘奋不知从哪搞来几瓶红皮茅台,两个人白酒混合马奶酒几杯下肚后,不是兄弟也处成兄弟了。

他从热介甫那旁敲侧听地打听到当地的不少忌讳,还有气候状况。

热介甫说他们来得巧,这几天进罗布泊不深入的话还算比较安全的,再过半个多月就不行了,每年冬天的那个时候昼夜温差几十度。

晚上那天气在外面根本不能呆,还极其容易遭遇黑沙暴和大冰雹,那时候进去的人是不被胡大庇护的。如果不幸进入罗布泊深处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在那里失踪的人可不在少数。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有的回到房间休息,有几个精神实在足的,几个人一组窝在羊绒铺子上打牌。

刘奋跟另一边通完消息,得知那边也一切顺利。

还因此得意自己决断的正确性,他先让应修和约好的另一批人会合,负责打听当地最好的驼队领路与他们透露出一点消息后,有没有对此感兴趣同行的情报。

不然他们的队伍里出现一个年轻英俊的帅哥,冷冰冰杵在那,关键应修几年的身居高位气场还忒强,不爱搭话也不近人情,多少会显得怪异,也容易引起怀疑。

虽然让应修过去也起不到洽谈作用,但这个人只要杵在那里,就能作为一块亮闪闪的金字招牌,愿意跟随他再去拼一次的人肯定也不会少了,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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