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那年的秋天,连空气都还是香甜的。
宋卿书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太阳染了色,还是这路边的枫叶映得他红了脸。
在踏入学校门的那一刻,宋卿书是紧张的。因为顾恒告诉他,他留在了本市,甚至填写了和他一样的大学志愿。
这意味着,他们不用分开了。
可是每每想到这儿,除了心中泛起的压抑不住的喜悦,宋卿书还有一点惋惜,因为凭借顾恒的成绩,本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可是他却选择留了下来。
至于原因…宋卿书不敢猜测,反正顾恒告诉他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这个城市,既然顾恒这么说了,那宋卿书也就这么认定了。
看到眼前的人为了帮自己搬行李而忙前忙后的样子,不自觉有些心疼。递上自己方才买来的水,顺手接过了顾恒手中的被子:“剩下的我自己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顾恒接过矿泉水咧嘴一笑:“没事儿,我也没有什么可忙的,你知道的嘛,这学校距离我家那么近,晚上回家休息就行。所以没什么东西是需要整理的。”
宋卿书想想也是,顾恒家里比较殷实,之前在高中初中的时候,他上下学都是有专车接送的,就连今天办理新生入学手续,宋卿书都注意到,是有人去帮他办理的。
顾恒这才有了时间来帮忙他搬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顾恒问:“你家距离这里也不远吧?为什么还要劳神来住校啊?”
“想锻炼一下自理能力了,毕竟已经成年了。”宋卿书随口一回,手指却不自觉的捏紧了被褥。
顾恒轻轻一笑,玩味的看着宋卿书,肯定的嗯了一声:“我们家卿书长大了。”
宋卿书最烦顾恒总是用大人的口吻和他说话,在他面前,自己都像是一个一直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有了顾恒的帮助,东西很快就收拾完毕。顾恒借着要熟悉一下校园的由头,又拉着宋卿书一直逛到了傍晚。
两人虽然都在同一个学校,但还是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粘着对方。因为顾恒选择了金融系,而宋卿书选择了艺术系。
宋卿书从小就有很强的绘画功底,更是在高中时期就凭借一副《昨日青空》拿下了全省青年绘画设计大赛第一名。当时的成就给他打下了不小名气,当时分明有很多艺术学校想要来破格录取他,可最终都被拒绝了。虽然现在这所学校也不差,可是相对于重点大学来说还是有些参差的。
而顾恒则是因为需要子承父业,不得不选择了金融系。但是这个‘不得不’也并非真的万般不乐意,顾恒有着精妙的商业头脑,更何况也拥有得天独厚的家族资本,自然不会舍弃利用好资源的机会。
大学的生活比高中时轻松很多,顾恒也终于有时间重拾他一直以来的篮球梦。凭借出色的篮球技巧和帅气的英姿,顾恒很轻易的收获了不少迷妹。
宋卿书坐在最近的观众席上,手里拿着画板,认真的轻描着,时不时还举起画笔对准顾恒所在的地方打量。
顾恒自然是看到了宋卿书的小动作,他知道宋卿书又在画他了。
想到这儿,嘴角不经意间又弯起了弧度。
“喂!顾恒你在看什么啊!球从你头顶擦过去都不知道抢一下啊!”队员冲着顾恒的背就是猛得一巴掌,直接把顾恒给打回了神,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到:“问题不大问题不大。看我抢回来。”
一场球赛很快就结束了,毫不意外的是顾恒所在的球队拿下了最终胜利。宋卿书听到了台下妹子们的欢呼,告白的声音也掺杂其中,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和他搭讪的。
顾恒第一时间跑到宋卿书身边,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夸赞,没想到宋卿书开口就是骂他傻逼……
“你干嘛骂我啊……”顾恒觉得委屈,因为顾恒不知道原因。
宋卿书被他这个蠢样逗乐了,把一直放在自己身边的毛巾扔给他后说到:“打篮球的时候还眼睛乱飘,那球没打在你鼻子上真是你走运。”
顾恒边拿着毛巾擦汗,边带着得意说到:“哥哥我就算是鼻子塌了,也是个帅哥。”
“臭美吧你。”
尽管宋卿书这么说,可当眼神真的落在顾恒身上的时候,还是不受控制般被吸引住了。
现在的顾恒只穿了一套篮球服,把他标准的倒三角型身材衬托的几乎完美。从胳膊开叉处的地方,宋卿书几乎能隐约看到顾恒的腹部肌肉。胳膊上的线条也很分明,不同于自己的白皙瘦弱,而是带着并不觉得累赘肌肉,让这个人的肩膀看上去更有力的同时也不会让人觉得油腻。
不管是哪一块,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由于是刚运动完,顾恒的脖子处还带着汗渍,喉结因为顾恒喝水的动作而上下滚动着,这样彰显魅力的样子,让宋卿书不自觉的看红了脸。
“你这脸怎么了?”顾恒喝完水,低头就看见宋卿书满脸通红的紧闭着双眼。顾恒想都没想,下意识的把冰的水杯贴在了宋卿书的脸上,关心的问到。
宋卿书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吓的一哆嗦,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处境,冲着顾恒就冷哼了一声,甚至出手打开了顾恒的手,说到:“还不是因为这么热的天还让我来看你打篮球?现在打完了可以回去了吧?都要晒死了。”
顾恒摆摆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室内篮球场被占了呢,他们也只能安排在室外了。
刚走到宿舍楼下,宋卿书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附近徘徊。
“妈,你怎么来了。”宋卿书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连忙搀扶着宋遇兰。
宋遇兰看到儿子,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不是怕你第一次住校觉得不适应,过来看看你。顺带啊,给你送点儿吃的过来。”
宋卿书接过宋遇兰手里的打包盒,带了些心疼的语气说:“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总是操心我了,我能把自己照顾好的。”
宋遇兰还想再和儿子说两句,可抬头就看到了一直站在身后没敢上前来的顾恒。
宋遇兰脸色微变,抓着儿子的袖口,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安:“卿书啊,你那个同学…和你在同一所大学啊?你怎么都不和妈妈说一声?你们又在同一个班吗?”
宋卿书紧张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不敢靠近的顾恒,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对顾恒有一点偏见,怕顾恒难堪,就想拉着母亲想要进宿舍了再说。
可宋遇兰却没了想进去陪陪儿子的想法,执意想要现在听到儿子的解释。
宋卿书拧不过她,只好说自己也不知道,等来到学校后才又意外撞见的。并且解释说,顾恒学的是金融系,两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撞见的。
宋遇兰对儿子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小声附在宋卿书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宋卿书站在原地,脸色不是很好看,宋遇兰刚刚对他说,这个顾恒是一个同性恋,尽量离他远点,不然会被传染的。
看着宋遇兰离开,顾恒这才犹犹豫豫的再次走到宋卿书身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刚刚是不是应该躲起来啊?”
宋卿书无奈一笑:“你瞎说什么呢你。”
宋卿书感觉心好累,宋遇兰之所以会不待见顾恒,这事儿还得从初中时的一场游戏说起。
当时中考在即,班上几个同学包括顾恒和宋卿书在内,相约一起去KTV唱唱歌放松放松。在真心话大冒险环节,顾恒很不巧的抽到了亲坐在右侧的人一口。
右侧的人是谁?自然是宋卿书了。
顾恒也没有推辞,很自然的搂住了宋卿书的脖子要亲下去。
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宋遇兰来找孩子回家,正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尽管当时所有的同学都在解释这只是一个游戏,可宋遇兰却始终不信。再加上后来,顾恒又和宋卿书考上了同一所高中,甚至还主动申请去了同一个班级,这就让宋遇兰更加不安了。
可不管宋遇兰怎么询问,宋卿书始终用,‘我们只是普通兄弟’这种理由搪塞过去。
本以为大学这下两人总该分隔两地了,可能想到今儿不过是来送个饭,竟然又遇到了他。哪一个母亲会不怕自己的儿子被同性恋纠缠呢。
可只有宋卿书自己知道,其实他也是母亲最厌恶的同性恋。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顾恒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仍然保持着和往常一样的态度,经常会在宋卿书画画的教室里出现,而每次出现,手上总会有一些适合投喂的小零食。比如坚果,比如糖果。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在画室里面吃东西的。”宋卿书瞪着顾恒,把坚果小心翼翼的给递了回去。
顾恒不听,直接打开盒子拿了一个坚果塞进宋卿书嘴里:“不就是怕弄脏画吗?放心吧,坚果是没问题的。”
宋卿书无奈,毕竟这坚果确实挺好吃的。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好吃的过不去呀。
“话说,你每天都没课的吗?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啊。”宋卿书嘴里还吃着坚果,说话的时候把坚果抵到一边,导致整个侧脸鼓起一个小包,看起来像极了正在屯粮的仓鼠,可爱极了。
顾恒没忍住伸手戳了戳那个鼓起来的小包,说:“大一课程还行,没那么多。等到大二估计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宋卿书哦了一声,为了防止顾恒再继续戳他的脸,连忙把嘴里的坚果给吃掉了,不再说话。
顾恒见状,很贴心的再次投喂了一块。
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宋卿书的绘画天赋很快被学校发现,尽管现在才是大一,但是已经被邀请了同大二的学长们一起去参加本年度的绘画大赛。顾恒知道宋卿书正在为此做着准备,所以也没有过多打扰他,把一盒子的坚果投喂完毕之后就准备起身离开。
“哎,顾恒,”宋卿书道:“我最近没什么特别好的灵感,你陪我出去逛逛呗。”
面对宋卿书的主动邀约,顾恒哪有拒绝的道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相约来到了市里的一家普通的路边摊,那是宋卿书经常会去的地方。
顾恒还记得在宋卿书十八岁那一天,就拽着他来到了这里,当时的他稚气未泯,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就仰着脖子喊来了老板娘,手指比了个二,霸气说到,给小爷来两打啤酒!爷成年了!
也是那天顾恒才知道,原来路边摊也可以这么好吃。
这一次,宋卿书没有叫酒,只是点了三斤小龙虾。
“你不是要找灵感吗?我记得这次的主题应该是风景吧?可是这里……”顾恒环顾四周,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跌宕起伏的吆喝声,真的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宋卿书单手撑着下吧,顺着顾恒的目光一路看过去,不同于顾恒的是,他的眼神中仿佛闪着光:“这啊,是人间烟火,当然属于特殊风景了。”
年轻的笑颜像春日里的徐徐微风,轻柔的在心尖上抚过,不留下任何痕迹却能吹散阴霾,夹杂着阵阵暖意,闹得人心痒痒。
小龙虾适时的端上了桌,宋卿书熟练的剥了第一个虾,放在盘子里后却把盘子挪到了顾恒的面前,随后自顾自的说到:“我一直都挺喜欢热闹的,这种烟火味儿能让我觉得心里踏实。可是我家里没什么亲戚,我妈呢也不愿意主动提起,所以这么多年,每次过年过节始终都只是两个人,怪冷请的。”
宋卿书出生在一个很普通家庭,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但是对母亲却总是冷眼相向沉默无言。直到有一天,父亲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母亲也带着他,离开了那片伤心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然而,母亲的严厉对待,失去父亲的迷茫,以及对陌生环境的防备,这些不稳定的因素成为了一道无形的保护网,隔绝了一切光亮,将宋卿书困在内里,动弹不得。
不过好在顾恒出现了。
遇到顾恒的那一年他十二岁,就读于当地的一所初中。
十二岁正是叛逆的年龄,和所有的叛逆期孩子一样,逃课打架几乎是家常便饭。而因为从小缺少父亲的关爱和对四周环境的防备,宋卿书几乎对除了母亲以外的所有人都充满着敌意。因为跋扈的性格,竟然成了学校里的小小霸王。
顾恒才刚来学校的第一天,因为不懂校园准则,不小心招惹了高年级的同学而被堵在了厕所,说来也巧,前来上厕所的宋卿书就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宋卿书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当看到被欺负的人正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时,顿时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想到这儿,也不再犹豫,抬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最后这场混乱以班主任前来抓人而告终。
参与打架的两人被罚站在走廊,顾恒最先打破了沉默,拿出口袋里的创可贴走到宋卿书的身边,说:“今天你保护了我,以后的每一天,都由我来保护你了。”
夕阳透过窗户撒进走廊,映在顾恒的脸上,闪着金光。那一瞬间,仿佛有人用一把利剑劈开了保护网,分崩离析的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消失,直至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宋卿书的《烟火》在省级大赛里再次获得优异成绩,顾恒特意在家里办了一个隆重的party来为卿书庆祝。
顾恒父母常年在国外,对儿子几乎是散养。家里也只是留了些有着多年感情的帮佣。因为顾恒提前交代过今天会邀请朋友来聚会,所以家里的帮佣们也难得的可以放一天假。
顾恒提着蛋糕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屋子的人。而宋卿书身边,正坐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从顾恒进门到现在,那姑娘的眼睛就黏在宋卿书的身上没有离开过,这一点让顾恒心里有些不爽。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顾恒在宋卿书的另一边坐下,不动声色的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有些醋意的捏着宋卿书的下巴,强拧的让人转头看向他。
此刻的宋卿书已经被室友们灌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
这样的宋卿书顾恒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每一次看到,都会让他心动不已。
这样的宋卿书,真应该被关起来,只能他一个人看。
宋卿书似乎是被顾恒捏的不太舒服,挣扎着拍掉顾恒的手,嘟着嘴模糊不清道:“今天高兴嘛,让我多喝两杯。”
“是啊,本来就是给卿书庆祝的,更应该让他高兴啊。”小姑娘笑着插口。
就连宋卿书的室友‘眼镜’也跟着起哄说:“是啊是啊,你这样管着人家做什么?今儿高兴,来,再多喝两杯!”
既然大伙儿都这么说了,顾恒再拦着就扫兴了。只能暗戳戳的给了宋卿书一个警告的眼神,也不知道人看见了没有。
“那我也来喝一个。”小姑娘笑弯了眼睛,从宋卿书面前拿来了一杯装满了酒的酒杯。
不知道是她有意还是无意,拿着的刚好就是宋卿书用过的酒杯。
顾恒眉头一皱,从小姑娘的手中拿过了酒杯,脸上有带上了笑:“小姑娘家家的就不要喝酒了。”说着,一口把酒喝了个干净。
“呦,我们顾少也晓得怜香惜玉呀。”眼镜开着玩笑,把气氛再次带的活跃起来。
这场party一直持续到半夜,由于学校的门禁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朋友们准备留在了顾恒家过夜。
结果大款如顾恒,以懒得打扫客房为由,大笔一挥,直接给朋友们一人开了一间酒店。
既然房主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么他们也只能离开了。
喝的晕乎乎的朋友们只能互相搀扶着离开,宋卿书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因为脚步不稳碰上了茶几。碰撞的冲击力打翻了茶几上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这让顾恒的心也跟着一颤。
“你别动了,你留下来吧。”顾恒拉着宋卿书重新坐下,半跪下来查看宋卿书方才碰到茶几的膝盖。
不过好在只有点儿微红,没真的伤到。
众人显然是被顾恒这半跪着的动作给惊住了,不过就是轻轻碰了一下,竟然紧张成了这样。
宋卿书的几个室友的表情却很自然,因为他们知道顾恒和宋卿书两人是打小就认识的关系,平时在学校,哪怕是跨了院校,顾恒也每天一大早过来打卡,给宋卿书送早餐。
他们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看着顾恒没有要再搭理他们的意思,朋友们只好识趣的离开了。
宋卿书被扔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今儿个可是狠狠地喝了个够本。
片刻后,从身上传来的又麻又痒的触感让宋卿书有些难耐,伸手便想去拍掉此刻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卿书乖,别乱动。”顾恒低沉又带有磁性嗓音在宋卿书耳边回响,让宋卿书的心脏都停了半拍。“我给你脱衣服,不然这样睡觉你会不舒服的。”
宋卿书尝试着翻一个身,侧腰确实被衣服硌得生疼,索性就不再乱动,听话的让顾恒给他脱衣服。
而这边的顾恒,如同正在拆下一份心爱贵重的礼物,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好好酝酿,每脱下一件,都需要在那洁白光滑的身体上轻抚片刻。
不过是三件衣服,硬生生的花了近十分钟才给脱完。
顾恒这才发现,宋卿书早已经睡了过去。被空气直接接触到皮肤的宋卿书在睡梦中打了个冷颤,毕竟现在已经是秋天的尾巴了,寒流随时都有可能到来。
但是很快,宋卿书就感觉不到冷了。顾恒把轻盈温暖的盖被拽过来将人捂了个严实,看着宋卿书乖巧的睡姿,顾恒觉得自己可能在折磨他自己。
美人在怀却不能吃,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
顾恒轻轻唤了两声卿书的名字,见人没有反应,这才放下了心,把手伸到睡得香甜的人的脸上,轻轻捏起一块,直到可人儿难耐的簇起了眉头,顾恒才收回了作恶的手,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面颊上的那一块红印,罪魁祸首开始心疼了。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俯下身子在那片红印子上留下了浅浅的一个吻。
“笨卿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啊。”
宿醉的感觉是真的很糟糕。
宋卿书从昏沉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没有太深的印象,他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顾恒好像抱了他,还帮他脱了衣服。
想到这儿,宋卿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竟然只穿了一条内裤!而且还是在顾恒的床上!
这个认知瞬间让宋卿书涨红了脸。
宋卿书锤着脑袋希望能想起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宋卿书窘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在顾恒把他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
穿戴整齐的宋卿书刚打开房门,就正好撞见了端着饭菜准备进门的顾恒。看到人醒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太不舒服的状态,于是决定再把饭菜端下去去餐厅吃。
昨夜发生的一切太过似梦似真,他特别想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光着身子和顾恒睡了一晚上。
可当宋卿书真的鼓起勇气想要询问的时候,自己的舌头仿佛不受控制般打了结。
算了吧,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本就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自己很在意的话,反而会让双方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挣扎再三,宋卿书还是没能把想问的话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