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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日快乐

忌日快乐

    忌日快乐

  • 作者:川隅分类:现代主角:谢念 谢念来源:长佩时间:2022-09-11 16:30
  • 主角为谢念的小说《忌日快乐》是作者川隅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忌日快乐的主要内容是:他不知道谁是正常的,身边所有人都不是正常的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意外喜欢上了不正常的他。

    最新评论:不可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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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恍惚间,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电锯的嗡嗡声。

我猛地回头一看,发现周遭的环境开始融化,逐渐变为另一个场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

你大爷的,带着兔子面具的“崔盼”,拉了拉电锯的线,嗡嗡声努力的叫唤,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张面具下是一张狰狞的面孔。

我道:“崔盼!”

“崔盼”闻声停了下来,放下电锯,将面具摘下来,冷冰冰地对问我:“那是谁?”

哦,那我换个说法,小心翼翼道,“谢念?”

我真怕他一不高兴就拿那把电锯咔的给我头削了。

我明白了,A线上的称之为“崔盼”,因为遇见了我,而B上的称之为“谢念”,两者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谁更可怜。

“谢戊”的作用,就是在B线上充当了“我”。

两人共有点,便是都是杀掉了父亲。

谢念歪了歪头,“你认识我?”

“嗯呐我还认识你姐。”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但下一秒,谢念就又抓起那把电锯,笑笑:“那又如何?”

我就地一滚,躲开了他的攻击,环视了周围,发现是我上一次见到谢念这副样子的那个场景,只不过上次我是睡在床上,这次却被绑了起来。

谢念挑挑眉,“你比他们有趣多了。”

我冷汗冒下,“他们”自然是指那些尸体了。

“知道么,我看到你这张脸啊,很不爽,因为啊,你这张脸我总觉得在哪儿看到过,并且,他报警喊人抓了我。”

谢念冷着一张脸,“但是那人被我掐死了。”

“死得太简单了。”

我眼睛不眨的盯着那把电锯,我得想个法子把身上的绳子解开,道:“那他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

“记不清了,所以我才很烦躁。”

电锯轰然作响,我借着机会,弓起身子,绳子断了,我的胳膊上的血肉也崩开了,露出森森白骨,疼痛感随之而来,“操。”

我麻溜的滚到一旁,抖落掉身上的绳子,咬着牙将衣服撕下一条碎布缠在了烂掉的胳膊上,血液很快的浸湿了布条。

谢念把电锯扔在一旁,露出兴奋的表情,“嗯……我很喜欢你,他们听见电锯的声音便开始痛哭流涕求我放过他们,有钱的说可以把钱都给我,没钱的说愿意出卖自己的身子,像你这种一点不害怕的,我很感兴趣。”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害怕的,我他妈吓得腿直抖好吗。

我咽了口唾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愁没机会报仇呢。谢念这副身体并没有很高大,事实上,就算是崔盼,也只有高和瘦,他跟壮一点都不沾边。

更何况,目测谢念也就一米六多点,我这副身体应该是我自己的,应该可以反杀。

我扫了一眼扔在一旁的电锯,刚想有动作,视线里就多出一抹银光,谢念拿着一把匕首冲了上来,我翻身一跃跳上对方的后背,用没受伤的胳膊卡在谢念的脖子上。

谢念咳嗽两声,靠近墙壁狠狠地撞击着后方,我好像听到了我骨裂的声音,疼的我冒汗,就松懈了那一秒,谢念便扳过我的手臂,用过肩摔把我摔在了地上,我咳出了一口血出来。

谢念的匕首抵着我的脖子,笑得很开心:“你是一个敢在我后背上撒野的人,你胆子很大。”

我感觉我没力气了,不再抵抗,露齿一笑:“是么,我其实胆子特别小。”

只觉脖子上的刀尖放松,我左腿奋然用力,踢在了谢念的太阳穴上,抓过旁边的电锯,就砍在他的肩膀上,拉了线,嗡嗡的声音传来。

鲜血很快流出,谢念脸上的笑意更显:“小白兔啊你的心可真黑。”

我手微微用力,电锯又下去几分,我生生的锯掉了他的左臂,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因为很疲惫,我坐在他的腰上,夺过了他的匕首,这次换我来卡你脖。

自始至终,谢念都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即便现在他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像死人,他道:“你这个模样,让我想起了他。”

我吐出一口血,将头发撩上去,“谁。”

谢念缓缓喘口气,好像快要死了,“记不清,他说他会回来找我的。”

我说是么,抹了他的脖子,我俩浑身是血,我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脖子上的血,伸出舌头舔了舔。

一股铁锈味儿。

我掐着这小子的脸,与他接吻,吃了一嘴的血,干脆利落的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感觉有些刺眼,是光,是太阳,很暖和。

我放下挡住眼睛的手,看清了周围,像那种遍地是树木的小公园,发现身边站着一个清瘦又很高的少年,熟悉的宝蓝色瞥向了我,像是在说“看什么看我是不会哄你的”一样。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目测十三四岁的样子。

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是崔盼,他身上没有杀戮的味道,所代替的是残忍,很冰冷。

崔盼烦躁的问:“你还要哭多久。”

我愣了一下,我哭了吗?应该是原本的身体反应,思考了一下,只有两种东西能让我哭,一是比如一只恶心的虫子爬上我的身体,二是突然蹦出来的鬼。

都很吓人就是了,我很不喜欢毛骨悚然和汗毛直立的感觉,那很不好,会让我的肾上腺素飙升,如果严重的话,会出现头晕脑胀想吐的情况,可如果是说的再严重那么一点,就会直接被吓死。

但这周围,这么阳光明媚,应该和鬼打不着关系,这大太阳,鬼出来估计能被活活晒死,而且人间白天阳气重,鬼靠近会被烧灼致死,我斟酌再三,哭哭啼啼:“你不懂,那种感觉很恶心,就跟你看见蚂蚁窝一样,密密麻麻的还在蠕动。”

崔盼说停停停别说了,已经有画面了,他眼看着我流出鼻涕,嫌弃的说:“别蹭到我身上。”

我有些恼怒,吸吸鼻子,又用衣袖蹭了蹭,“讨厌鬼,你走开。”

崔盼嘿了一声儿,弯着腰伸出手托着我的胳肢窝把我抱在怀里,我嗅着他身上干净又清爽的味道,终于不再是血液味儿。

我才知道,只要是他在我身边,就让我很安心。

“虫子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是帮你踩死了吗。”他嘀咕着,拍了拍我的后背,哄我:“不许说我是讨厌鬼。”

我乖乖的哦了一声儿,还想再问他为什么不能说他是讨厌鬼,就见画面一转。

周遭环境变成了阴暗的房间,我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崔盼,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电影,一个女鬼,披头散发,还穿着一身包,缓缓地从电视里爬了出来,我他妈。

我操。

我吓得连连后退,爬到了崔盼的身上,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心里默念着假的假的假的假的,然后就听“啪”的一声,灯开了,崔盼低着头,海一般的眼睛带着温柔,看泪汪汪的我,忍着笑,奇怪道:“有那么吓人吗。”

我一时间被他扬起的嘴角晃了眼,回过神来有些生气,说,“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

“讨厌鬼,你走开!”

崔盼似笑非笑:“那你撒手啊。”

我这才知道,我手里还攥着他的衣领,气得我用了十成的力量锤了他一下。

崔盼笑着握住我的手,“鬼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不该是人心么。”

我愣住,原来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他。

崔盼伸出手帮我把眼泪擦掉,“如果我是讨厌鬼,那你就是胆小鬼。”

画面如同镜子一样碎掉,变得很模糊,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天旋地转间,我又身处他地。

这次居然又是本来的身体,我听到了哭泣的女声,是那个俄罗斯女人,那个中年男人手握一把刀准备扎下去。

我赶紧蹿了过去,替女人生生挨了这一刀,抓起地上的斧头便挥舞过去,砍在对方的小腿上,我对女人喊道:“快跑,跑起来!!”男人痛苦的怒吼,胡乱的用刀乱砍。

女人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打开柜子抱走了那小屁孩儿,崔盼的眼睛执着的盯着我,我和男人扭打起来。

我手握斧头又砍在了他的肩头,对方疼的后退两步,我躲过男人手里的刀,狠狠的扎穿了他的手背上,将他钉在地上。

我留了他一命,因为不知道杀了他,蝴蝶效应会不会影响到后面。

男人晕了过去,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手机,喘着气走出房间,女人抱着小屁孩儿躲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哑着嗓子喊,“出来吧,他晕了,我没有手机你赶紧报警,顺便叫救护车。”

我不知道女人在哪儿,静静地等了有五六分钟,女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小屁孩儿对我张开双臂,我迎了上去。

女人连连对我道谢,用着不太熟练的中文,说救护车等会儿来,警察也马上来。

小屁孩儿贴着我的脖子,我喊了声疼疼疼疼,脖子有什么东西硌着我,而且他胳膊压着我肩了,吓得他立马撒手,我看他这可怜样儿,想了想,摸了摸脖子,果然,有一条项链,我摘了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喜欢吗。”

女人急的用出母语,叽里呱啦的,说什么不能收我的东西,说我已经帮了很多了,我也用俄语回敬她,说没关系,小孩子喜欢。

我问小屁孩儿叫什么名儿,他脱口而出:“崔盼。”

我愣了一下,他也愣着。

就听警笛声响起,警察来了,我放下小屁孩儿,摸了摸他的头发,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跳了楼。

我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

人声嘈杂,我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周围环境,是一所中学,看见了谢念,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刚杀完父亲,刚想打声招呼,就见一群高年级的学生冲着他走过来,我静观其变,先看看情况。

高年级学生将谢念围住,为首的孩子伸手推了一把他,谢念任由一副随便欺负的样子,看得我心急,就在我想出去的时候,谢戊走了过来。

高年级的人看到她却好像有些害怕,谢戊抓着那人的手,微微用力便听见一声惨叫,她甩开了那人的手,拉着谢念就走。

果然,这条时间线,谢戊是取代了我的作用,因为她是“本不该存在的存在”,A线有我,B线有谢戊。

不过有个疑惑的点,谢念为何不还手?他是故意装出这副样子,还是单纯的觉得打不过,没必要还手。

如果是因为后者,那,到底是谁杀了那个中年男人。

我流下了一滴冷汗,不,不对,谢念还是有力量杀掉男人的,我在他的手里死过一次,清楚谢念的实力,他能毫不费力的拧断我的脖子。

我揉了揉眉心,已经试过“自杀悖论”了,发现并没有什么用,我之前以为如果杀了崔盼,事情就会结束,如果在时间段A杀了崔盼,那么根据自杀悖论,他理应在那个时刻消失,所以崔盼死了,未来的他也不应该会存在。

因为我是A线上的人,所以我杀掉的是崔盼,但结果可想而知,并没有什么用,我也杀死过B线上的不同失态的谢念,对B线上的谢念也没什么改变。

所以可以排出这一观点,而我本人,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逃出循环,所以契机更不可能是我。

我已经做出很多改变结果的选择了,叹口气:“崔盼,你让我怎么办呢。”

我不止一次怀疑过,我是否存在过这个平行世界上。

突然,冷不丁的肩头被一拍,我吓一跳,发现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是这个么。”

又回到了起点,又是起点。

我疲惫的转过身,将薯片拿过来扔掉,踮起脚抓着对方的衣领便吻了上去,张口便咬了上去,“不是这个。”

崔盼手扶着我的腰,道:“谁是胆小鬼。”

我一愣,他怎么会记住这个的,崔盼掐了掐我的脸,道:“我是讨厌鬼,那你就是胆小鬼。”

我有点想哭,因为这场游戏里,终于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但我又非常难过,因为崔盼也被迫陷入循环了。

但这种情况,我不是没有想过,因为我的那段记忆,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脸,是崔盼。

是属于我这条线上的崔盼,是只属于我一人的崔盼。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

崔盼为我擦掉眼泪,叹口气,“我杀了你一次,你杀了我一次,现在,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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