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j国有名的黑色地带
天空一片灰暗,雨幕模糊了人的视线,寂静的小巷突然闯进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压抑的呼吸混杂在雨声里,黑色便装的男人捂着腹部跌撞地走进了小巷深处失力地靠墙滑坐下来……
“继续找!他一定还在这附近!”
传来的声音让男人偏了偏脑袋,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一头黑发因为雨水已经部分成缕地贴着脸颊显得他狼狈非常。
他周围聚积的雨水因为地势成股地向巷外淌去,其中已然多了血色!
冷奕瞧着那混着鲜血朝外流去的水流牵了下苍白的唇。
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资料……
“这边有情况!”
刺耳的声音让男人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巷外,后脑轻抵在墙上,右手卸了弹夹—还剩三发。
带两条命,以这里作为他最后归处倒也不算配不起他。
男人左手捂着腹部站起来背部抵在墙上,一双丹凤眼眼尾透出杀伐的凌厉,握紧了手中的枪盯着巷口,就像蛰伏的豹等着猎物自己靠近。
脚步声逐渐变轻即使敏锐如他也要凝神捕捉方能辨认其在逐渐靠近。
“可惜今天没有太阳。”冷奕低念一句,看见巷口模糊的人影立时背部绷直,侧身,抬臂,手指就要扣下扳机……
“白某的地界上今日分外热闹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笑语,男人明显听出追着他的那群人脚步瞬间凌乱了,巷口的人影散去他顿了顿才放下了手臂。
“白爷,我们是在追一个人,他盗走了我们的机密,还请白爷行个方便。”
冷奕听出了这话中的示好和卑微,话中的尊称让他眉峰微挑。
白爷,真名白烨,j国黑色地带最大地下赌场的掌权人,混血,背景不详,手段狠辣,性情中人。
这是他出任务时查到的资料,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一个有分量的人物。
白烨的出现让他更加警惕,那群人已经说出了自己的任务那么作为赌场的掌权人想来也不会放过拿捏人把柄的机会。
失血过多的身体根本受不住长时间的神经高度集中,冷奕只觉得晕眩得站不住,不得不再次靠墙坐下来。
冷奕因为精神不济巷外的动静也再听不真切,直到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才猛地抬头,握紧了手中的枪。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巷中身后跟了几名黑衣保镖,其中一名在他右后方为他撑着伞。
“真惨,被人追到这般光景。”
冷奕眉心微动,这确实是他最惨的一次。
“白爷,我先去查看情况。”
冷奕感觉到有人靠近便默不作声地垂下头,雨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往下淌,听脚步声裹在雨声里越来越近……
直到对方试探他鼻息时才猛地出手掐住对方的脖子,身躯犹如出击的猎豹动作迅猛地将人压制在墙上。
对方被撞得咧嘴,立即做出反应,一手攥住他的手腕一手就将握拳而出……
“别动!”冷奕冷声道,手枪直接抵上对方的脑袋。
保镖冻住了动作。
“有意思……”
一声轻笑飘来,混在雨声里,减了两分杀意多了一分兴趣。
白烨今儿心情不错,带着人出来散步无意间瞧见了一群人,就顺手管了桩闲事。
白烨打发走那群人,走进了巷子,瞥了眼流过脚下的血水,瞧着雨幕中的男人啧了声:“真惨,被人追到这般光景。”
“白爷,我先去查看情况。”一名保镖主动上前低头道。
白烨扬了扬下巴嗯了声,看到保镖被压制在墙上,俊眉一挑,嘴角勾笑,迈步走向小巷深处,手里一把合住的折扇一下一下地轻拍在另一手心,一双柳叶眼轻挑妩媚又带出几分锐利。
冷奕盯着面前的保镖,雨水落在伞面的声音不再变化才微微转头看向来人,警惕也达到最高!
“呵……”白烨轻笑一声,“倒是有双好眼睛。”
“白爷,我去解决他。”一名保镖微微躬身低声道。
白烨扇子一摆阻止了人:“他撑不了多久。”
冷奕呼吸重了不少,如果是耗时间的话的确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因失血过多休克,撤了顶在保镖头上的枪,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久闻白爷大名。”冷奕眼前出现了重影,微抬下颌想要看得清楚些。
白烨瞧了人半晌,这人明明一身狼狈偏偏有一双透着决绝狠戾的眼睛,苍白的唇色和身上不断淌下的血水竟显出些凄美来。
白烨唇角缓缓勾起:“我倒是还缺个暖床的。人带回去,别伤了,再扫了我的兴。”
“是!”
除却撑伞的保镖其余几人都围在了冷奕身边,冷奕冷眼瞧着人,眉宇间是杀伐的狠戾,手指扣在扳机上……
啪!
锵!
折扇脱手,手枪坠地。
冷奕终是维持不住最后的清明,倒下之前被一名保镖架住。
一名保镖拾起折扇,恭恭敬敬双手奉到白烨面前,后者只瞧了眼:“扔了吧。把他的枪带上。”
“是!”
保镖们恭敬地应了,架着人跟在白烨身后离开了小巷。
雨势不见停歇,一把折扇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偶尔拦住夹杂着血色的水流,直到所有血色消失殆尽……
很热、很亮,似乎穿透了眼睑晃得人难受。
冷奕慢慢适应着睁眼,坐起身却牵动了腹部伤口,疼得眉头一皱。
“醒了?”
轻挑又微沉的声音传来,冷奕瞬间绷紧了神经,循声看去就见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坐在不远处桌边摇着折扇嘴角含笑地瞧着他,在那眼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
男人生得好相貌,五官因为欧美血统显得更立体,一双柳叶眼嵌着灰色眼瞳勾人的同时更显锋利和难以捉摸,整个人浅笑盈盈地坐在那儿,优雅又危险。
冷奕黑眸微眯,薄唇微微抿起。
白烨能被道上人尊称一声“白爷”可不是因为那张脸。
“醒了就起来吧,白某可从不养闲人。”白烨合了扇,下巴微抬身后的保镖就立即上前把手上的东西扔在了床上。
冷奕扫了眼,是一套黑色西装、他的手枪还有……一张身份证?
白烨站起身,眉峰轻挑:“还下不了床?”
冷奕立即下床,穿了衣服,拿起枪的时候顿了一下。
子弹是满的!
他装好枪这才拿起身份证,上面的人分明是他名字却是—白哲。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白烨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他转身白烨就贴了上来扯住他的领带露出抹笑来,“白天你是我的保镖,晚上你是我的床伴。你从哪儿来我不管,入了我白某的地界儿,往哪儿去我说了算。明白?”
冷奕微垂着眸子看着鼻尖快碰着他嘴唇的白烨,不答。
白烨眼尾一挑,松了手中的领带,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上然后捏住了他的下巴:“你当然也可以劫持我借以离开这儿,不过这以后我白某可就说不准心情好的时候了。”
“好。”冷奕终于出了声。
白烨本可以在他昏过去就杀了他或者任他自生自灭,亦或是逼问他盗窃的资料以供自用,可现在对他却是不问来处不问归处,直接将新身份甩到他面前甚至装满了他枪的弹夹。
是极度自负,也是试探。
冷奕跟在白烨身后巡视了一圈赌坊,真切地感受到了白烨的威严。
白烨所到之处,别管玩得多过火赌得多眼热,所有人都约定俗成般地停下来恭恭敬敬叫上一声白爷后才继续。
冷奕看着正笑意盈盈地和一个赌徒说话的白烨,心下生出几分欣赏。
那人面上笑意不减眼底冷意不藏端的是平易近人的优雅实际是高高在上矜傲,仿佛在他面前没有人配站得比他高。
白烨察觉到他的视线,只眼神轻挑地扫他一眼便继续巡视,冷奕也立即跟上。
晚上白烨用餐,冷奕站在一旁因为伤势未好又长时间走动此时所以脸色有些苍白。
白烨只当没瞧见,慢条斯理地用餐完毕扫了人一眼,面上带了三分笑意:“吃了饭好好收拾自己,床伴就要有床伴的样子,对吗?”
这人闷声跟着他转了一晚上,嘴巴和摆设似的,他有些期待这个闷葫芦情动的样子。
我们白爷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能让他感兴趣的人不少当然最后折在他手里的也不少。
他看着冷奕只沉默地点了头不由得哼笑一声,还以为是个狼崽子原来是个闷龟。
白烨洗了澡出来倚在床头,一边把玩着折扇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直到有人敲门才说了声进。
进来的男人只穿了浴袍,头发还带着湿意,有几颗水珠顺着下颌划过喉结没入锁骨下的布料,露出的小腿笔直而紧绷让人看出了些许情绪。
白烨挑眉一笑,一双柳叶眼脉脉含情般地嗔人一眼:“愣着做什么,过来呀。”
冷奕沉默地上前,走到床边微微垂眸看着人。
他刚才洗澡时有人送东西进来,逐一看过后他虽然不甚明了但也能猜到大概用法,看了那些东西半晌他皱起了眉。
他看起来像是下面那个吗?
他只简单地洗了澡就过来了,被允许进门看到白烨的那一瞬间他也愣了一下。
整个屋子的装潢透着古韵,那人胸膛半裸地倚在床头,白皙的肤色更衬出了唯二的樱红,一双柳叶眼半阖少了几分锐利更显勾人,不俗的面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折扇,看上去整个人又雅又欲和屋子的风格完美融合。
他出任务阅人无数,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将优雅和欲望结合得如此完美。
最后那含笑带嗔的一眼不是勾人,是勾魂。
是个成了精的狐狸,冷奕心道。
因为冷奕的高度白烨不得不微微仰头,那眼底的浅淡笑意已然消失不见,冷声道:“跪下!”
冷奕眉心微动,并不理会,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白烨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愕不过片刻就笑着攀上了冷奕的肩,另一手用折扇轻滑过他的喉结:“原来是想要伺候我,下次记得不要俯视我,你的命是我心情好留下的,要惜命,记住么?”
冷奕垂下眼睑,应了:“好。”
“已经准备好了吧。”白烨手中的折扇将冷奕的下巴微微挑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伺候我。”
冷奕并未多说,将人抱着走向自己刚才洗澡的浴室:“还未准备。”
话刚落他就感觉到怀中人浑身散发着冷意,面上笑意却更明显:“所以,你想干什么?”
白烨看人抿唇不语,眸光一寒面上的笑意都淡了下去,折扇抵在冷奕的颈动脉上语气中带了几分凌厉:“要干什么?”
白爷从来都是两分怒气从眼透,四分怒气笑满面,要是到了六分那就基本要动手了。
冷奕垂眸看他一眼,语气平淡得仿佛理所当然:“做准备。”
白烨一听眼尾一挑锐利尽显,他被扒了睡袍放进了放满水的浴缸,虽说轻柔的动作和舒适的水温让他心情愉悦了些许但是威严受到了挑衅的感觉依然让他心有怒气。
他抬着下巴瞧着人正要发作就看冷奕单膝跪了下来,一时微怔失语。
不过一个晃神的功夫,他就看到冷奕拿起了置物架上的一根灌肠管和一盒甘油,心中怒气稍缓。
原来是要他看着准备么,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白烨这么想着便放松了靠在浴缸里看他动作也不在乎自己水里的身躯一丝不挂。
直到冷奕的手伸进浴缸要碰到他时才惊觉不对,立时抬脚抵住了冷奕的肩,微眯的灰眸里现了杀意:“白哲。”
冷奕顿住了手,微微侧头看了眼肩上的脚,喉结一动。
优秀的柔韧性让白烨的动作看起来毫不吃力,才从水里抬出来的长腿还水淋淋的,白皙的肌肤分外吸睛。
水里的身躯身材修长,六块腹肌整齐地排列着,浑身的肌肉属于流畅性看着非常舒心。
符合他的审美。
他转了视线和白烨对视,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杀意也并不在乎:“在。”
白烨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你想干什么?”
“帮你。”冷奕如是道。
“呵……”白烨笑起来,笑得水波荡漾眼底的杀意愈发明显,“帮,我?”
冷奕拿着软管靠近那修长身躯:“初次,见谅。”
他习惯了简洁,本想说“初次帮人灌肠让你不适请见谅”结果出口只剩了四个字。
“滚!”
随着一声低喝,冷奕胸口被踹了一脚,身体重心不稳地后仰了一下,刚正了重心白烨就将折扇抵上了他腹部,那处正是他白天刚缝合过的伤口。
浴缸里的水荡出来不少,扑在了瓷砖和冷奕身上。
冷奕看不见白烨的表情只听得他在耳边说:“想上我,白哲,胆子不小。”
冷奕扣住了人的腰手就往下滑,语调平稳地提醒道:“床伴。”
白烨手腕一转折扇中有刀刃弹出瞬间入肉让他身躯一顿,白日里缝合的伤口重新开裂,血逐渐在浴袍上晕开……
白烨身体后仰了些瞧他:“如何,还想么?”
冷奕看着那双满含杀意和警告的灰眸,不解地皱眉:“你说,床伴。”
既然是床伴做这种事理所当然,既然他不可能是下面那个那白烨在下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手里的软管被拿走,一只微凉的手从浴袍里伸进来在他胸膛游走,腹部的刀刃仍没有退出分毫。
冷奕看着白烨手里的软管眼里多了几分阴沉:“白爷何意?”
“既然是我的床伴,伺候我便是躺平任我为所欲为。”白爷说着,冷奕身体里的刀刃又进了一分,“明白?”
冷奕握住了他持扇的手将他的手往外抽:“伺候,出力。”
白烨似是没想到他会反抗,眉峰一聚力道更重仍被他一把抽了出去。
冷奕抽掉白烨手里的折扇,将他的双手制在头顶:“你歇着。”
白烨挣了挣竟没挣脱,冷冷地看着制着他的人,心里嗤笑。
现在倒是有了几分狼崽子的样子,不过他最反感的就是被别人压制!
白烨抬腿照着冷奕脑袋就是一个扫踢,冷奕下意识格挡松了对他手的控制,他趁机挣脱一拳袭人面门!
冷奕迅速后跃一步躲过仍然被白烨带起的水泼了一身。
白烨站了起来转了转手腕,盯着冷奕如同看着死物,语调平平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白哲,你不该惹我生气。”
我们白爷真动了杀心那就是平静无波,毕竟一个马上要死的人不配引起他的情绪。
慢悠悠从浴缸里踏出来,随手拿了自己的真丝睡袍披上,从冷奕身侧走了出去:“在这儿呆着。”
他下手还是有把握,这人白天本就没怎么休息加上他刺裂了已经缝合好的伤口,如果让其在浴室里待上一晚哪怕不休克也会伤口感染。
冷奕转身看他走出去,并未做声。
腹部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浸透了浴袍,他解开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白烨让他在这儿呆着没说一直呆在这儿,他的进出并没有受限。
他走特殊通道到赌坊保镖的休息处,赌坊保镖急救箱是常备的他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进来的时候收获了所有保镖的目光,不过他也没在意,只是走到一个比较眼熟的人面前:“请问,急救箱在?”
被问话的保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去拿了急救箱递给他,劝告般地说了句:“别反抗白爷。”
他就是被冷奕反制又把人冷奕架回来的那个保镖,对冷奕还是有几分欣赏,因为长期待在赌场见过白烨处理人的手段所以好意提醒一声。
冷奕闻言微微颔首,接了急救箱:“多谢。”
麻烦人拿了急救箱自然要谢,至于反抗了白烨?他并没有这个自觉。
那个保镖也没再多说。
冷奕脱了半身浴袍,利落地拆了原来的绷带、消毒、简单止血最后绑上新绷带,然后还了急救箱又回到了浴室,放干了浴缸里的水扔了几件浴袍进去,打算休息一晚。
赌坊向来彻夜狂欢,一夜之间就可使几家欢喜几家愁,有赢得瓢盆满钵的也不乏赌红了眼输得倾家荡产的。
对赌坊的工作人员来说赌客赊账、抵押都是常态,不过刚收下一个赌客的欠条的小果还是忍不住对一旁的同事说起话来:“这个茹临已经打了三张欠条了。”
白爷定的规矩:来者是客,欠不过三。
通俗点说就是:来赌坊我欢迎,赊欠也可,不过不能超过三次,过了自己就要负责。
这是所有来赌坊的人都知道的规矩。
同事显然知道的要比小果多,啧啧两声低声道:“他都输光了,不打欠条怎么走的了?他刚开始来赌坊跟家雀儿似的,输一点儿就走赢一点儿也走,后来在赌坊混熟了胃口也大了,输了就想赢,赢了还想赢,来来回回输了自己的棺材本儿、房子,加上又是个酒鬼听说最后没钱了把亲孙子都卖了!”
小果惊讶地捂住了嘴,小声道:“亲孙子都卖了?!”
“可不!”同事摇摇头,“我听人说那孩子才几岁,还天生是个哑巴,也不知道卖被到哪儿了遭罪去了。”
小果神色低落:“茹临也太过分了。”
“啧啧,对赌博狂徒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同事道,“不然白爷怎么明令禁止我们不许赌呢?”
白爷的规矩:赌坊所有人员上至股东下至打杂,禁大赌。
小果赞同地点头,正好又有人来兑筹码便去忙去了。
晨八点是赌坊晚班工作人员交班时间。
小果换了工作服刚准备离开就被人握住了手腕,一时不察就被人拉到怀里捏住了下巴。
“长得挺水灵。”
小果瞪大了一双鹿眼,惊恐地看着搂住他的人,忍着挣脱臀上的揉捏强笑道:“覃二少大驾光临,我立刻去通知经理。”
在任职的第一天赌坊就会把全球富豪榜前位所有人的资料发给工作人员并要求他们熟记这些人的容貌、年龄、工作。
小果所说的覃二少是全球富豪榜第位,覃氏集团的总裁覃宇,这类人他们都是惹不起的,现在被人占便宜也只能强颜欢笑。
覃宇虽然长了一张好脸但总是给人高高在上和算计的感觉,和白烨的优雅矜傲让人打心眼里想要尊敬不同,覃宇给人的感觉让他很排斥,再加上覃宇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他更加厌恶。
“不用你去。”覃宇并不放人,“这里工作人员那么多,不差你一个。”
经理很快就闻风出现,看了一眼被困在覃宇怀里的小果对覃宇微笑道:“覃二少来j国我们白贝坊应尽地主之谊,这边请。小果,你不是交班了吗,怎么还在?”
小果双腿止不住地抖,听了经理的话立即道:“是啊,我马上就下班了。”
“哎,不着急。”覃宇摆了摆手,“今天我想带这个小朋友一起玩儿。”
说罢便搂着人的腰要去vip区域。
经理礼貌地伸手拦住,微笑道:“覃二少有所不知,工作人员禁赌是白爷定下的规矩,小果刚来两个月也不熟悉赌桌上的规矩,还请让在下代劳。”
覃宇浓眉一拧,气势冷下来:“你说什么!”
小果抖了抖身子,闭紧了嘴。
“覃二少耳聪目明,还请不要为难在下。”经理不卑不亢,仍旧面带微笑。
“我今天偏要他!”覃宇冷笑,“你能怎么样?白爷难道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兑筹官和我闹僵?”
经理面色一寒:“难不成今儿覃二少是来砸场子的?在下不才有幸得白爷赏识才打理着赌场,为免让白爷失望如果覃二少是来砸场子的在下就要让人请您出去了。”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覃宇咬牙,就要硬闯,“给我滚开!”
这边的动静过大,其他区域的赌客频频抬头观望,有的直接只顾着看热闹不赌了。
“白某的人即使算不得个人物,在白某的地盘上还容不得旁人羞辱。”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白烨半晌才慢悠悠地转着折扇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白爷!”赌客和工作人员垂首恭敬地喊了一声。
白烨随意抬了一下手中的折扇,面上带了不浓不淡三分笑意:“不必在意,玩儿你们的。”
赌客们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了,大啊小啊地喊了起来。
白烨那会儿刚收拾好正要去看看冷奕如何了,有人敲门说覃宇来砸场子于是就改了方向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覃宇和被覃宇强搂在怀里的小果,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面上笑意不减:“覃二少倒是许久不来j国,我白贝坊得二少惦念真是蓬荜生辉。不过白某的人做错了事该教训也是关起门来我的事,就不劳覃二少费心了。”
“白爷哪儿的话,我也只是和经理开个玩笑。”覃宇笑了,并没有放开小果,“今天我想带这位小朋友一起去玩玩,白爷给个面子?”
白烨轻笑一声:“覃二少好眼光,小果是我这儿长得最水灵的兑筹官。不过二少也说了,小果还是个小朋友,带坏小朋友可不是二少该做的。”
留在赌坊工作的每一个人都是经人严格排查最后过了他的眼的,这个小果他还是有印象。
覃宇脸色不太好看:“白爷未免太不给面子。”
“二少可别这么说。”白烨在经理给他端来的椅子上坐下,抬眼瞧人,“我的人禁赌是规矩,二少想要坏我的规矩那才是真的不给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