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那天的他无意间从自己爸嘴里知道了韩阳要去相亲的事情,在那个时刻,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心里突然开始慌张。
心里想的满满都是韩阳、义父。
等待是焦急且坐卧不宁的。
好不容易忍过了白天的学习,等到放学的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野兽,理智如同在悬崖边,在赶往跑到韩阳的房子时岌岌可危。
当门被打开的刹那,家里的灯光暖暖的,义父笑着站在门口,就像一个妖精,勾得他恨不得直接把人扑倒在地,但是他义父的分寸感太强烈,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只不过是能够揽住他的腰,暗中占点小便宜。
后来的什么小秘密,像小说里的引诱别人替自己手冲已经过时。
他的欲望是难看而深的沟壑,从很久前跟同学一起看着黄片,脑子里想着自己义父沾满情欲而难耐的样子时,他就知道———
终有一天,他会把义父拉下欲望的深渊,让义父的心里全都是他。
当时的他冷静的倒了杯温水,准备好早已经碾碎成粉末状的镇定药。
这个药还是他当时精神不好时,特意让心理医生开的处方药。
他看着自己的义父乖乖喝了下去,然后他躺在床上,寂静的屋子里闹钟声响个不停,一如韩俞的心跳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悸动。
终于到了一个小时以后,韩俞先是企图叫醒韩阳,看到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就把书包中的一个小夜灯点亮。
肌肤与肌肤相贴,热度得以传递,肾上腺素堆积的冲动如海啸般让韩俞无法自持。
韩阳,好爱你,好想把心都挖给你,韩俞低头呢喃着。
“哈哈哈。”韩俞大笑着按了按有些疼的腹部,身上整齐的衬衫变得凌乱,再也没了原来的儒雅矜贵。
大笑之后,韩俞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收,隐隐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韩阳脚踝。
“义父,你不能说这种话。”韩俞动作优雅的亲在韩阳脚踝上,之后还显不足,又在同一个地方咬下去,如同一个鲜红的标记。
自那天闹过不愉快,韩俞又开始黏糊糊的缠在他身上,韩阳的心情就没有顺畅的时候。
然而最主要的是这个阴沉的地下室,没有一丝阳光,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开锁声音响起。
韩阳掀起眼皮,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面无表情地问道:“韩俞,你再不放开我,我会发疯的。”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的声音。
韩阳也闭上嘴,眼睛直直地盯着视线上方的墙壁。
“我可以让你在别墅里活动。”
毫不夸张的说,这句话犹如天籁,让已经懒洋洋对生活丧失希望的韩阳直接惊讶地睁大双眼。
垂死病中惊坐起。
韩俞看在眼里,心脏犹如被千万根羽毛骚扰。
义父因为他的话而产生波动,他却恶劣地想要把义父压在人人都会经过的玻璃前,看着义父修长的大腿细细摆动,蜜色肌肤因为热烈而熏蒸出层层汗意,高昂的脖颈脆弱而修长,胸口处更是被玩得糜烂而色情。
欲望因为这些刺激性的画面而昂首挺立。
但是虽然可以让义父在别墅活动了,韩俞依旧没有安好心。
他先是搂着韩阳到自己的房间内,衣柜一打开,全都是新的看着就不便宜的衣服,最主要的是里面还有几件情趣衣服。
“你是不是有病!”韩阳生气地吼向自己的养子,“买这么贵的干什么,省点钱不知道吗?还有,这些是什么衣服?”
韩阳气得深呼吸几次,看着衣柜角落里特别扎眼淡青色旗袍。
头疼。
韩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从有把人囚禁在牢笼里的想法开始,他就已经摒弃了愤怒,现在的他,如同是一匹在悬崖边缘刹不住的马,摔下去是粉碎一片,掉转过头,依旧没有生存的希望。
“义父,你要好好爱我啊。”韩俞从韩阳身后搂住他。
“什么?”
“去海边旅游吧。”
“你的工作呢,别告诉我你辞职了,你个狗崽子。”韩阳咬牙切齿的转身,不顾后颈上因为大动作而产生的刺痛,用虎口卡住自己养子的下颌骨用力一捏,在养子疼痛的皱眉时,胳膊一用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远了些。
他从来没想着能把人囚困一辈子,他要的只是像昆虫般一点点蚕食着自己的所属物,让韩阳的生活中处处都有他的气息,日子久了,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滚烫的热意融化。
不过虽说是第二天就去旅游,但韩俞第二天一睁眼还是退了飞机票,行李箱也被扔在角落里无人看管。
因为———韩阳生病了。
恐怕没有人知道,他的义父其实是一个娇气的人,在拳击赛上被人打疼了,他会在心里暗暗记仇,然后等到下一场开始时采用猛烈的进攻,争取把仇给报回来。
现在也一样。
记仇的义父特意淋了凉水让自己感冒,这还是韩俞在很以后的一次聊天中发现的,所以在韩俞特别期待第二天的旅行,甚至连梦中都向往时,韩阳躺床上开始发烧咳嗽。
韩俞想骂人,韩阳就边咳嗽边用食指指着他,反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推迟几天怎么了,让你照顾我不行吗,滚犊子,给我倒杯水去!”
韩俞扔下身份证,沉着脸有些失望地向饮水机走去。
只不过在韩俞沮丧的同时,躺在床上的韩阳却边咳边发笑,他知道要是不让这个狗崽子长长记性,恐怕将来就要骑他头上了。
“还难受吗?”韩俞端了一杯温水过来,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儒雅与温和。
可这副面孔韩阳可看得够够的了,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不仅不是个儒雅文人,还他妈是个想要乱伦的混账东西!
想到这里,韩阳抬脚踢了一脚韩俞。
正中韩俞腿根处,不远不近,角度刚刚好。
“哼,艹!”
本来就因为感冒而酸软的腰,因为韩俞捏着他的小腿向他胸前折起而变得更加难受。
“你他妈……放开我,又发疯!”
韩俞放下手里的水杯,看着韩阳由于发烧而有些疲惫的双眼,身上的蜜色肌肤也像是失了光泽,脆弱而颓靡。
他觉得韩阳就像是一个大宝藏,从遇见韩阳开始,这个宝藏就在绽放着光芒,直到现在———光芒变得越来越耀眼。
韩阳抿住嘴唇,低喘着气,光是压制胸前和心里的瘙痒,能吐出一个字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怎么可能还开口搭理牢牢撑在他身体上方,正恶劣地朝他微笑的人。
道貌岸然!伪君子!识人不清!
“看来义父还是有力气的。”韩俞轻笑道:“既然不能旅行,那我们就好好做一场吧!”
韩阳听到后面目狰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妈的,我这是养了只发情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