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宋凝双脚分开,膝盖弯曲到九十度,保持大腿面与地面平行、脊柱垂直的姿势。
标准深蹲经常被称为“训练之王”,它实在是太费大腿、臀部和腹部的肌肉了,就这么一个蹲下去的动作,对臀部有伤的宋凝而言,便酸痛难耐,更不替那备受挤压还得不到缓和的小腹。
而晏笙要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学期计划写完。
他一手将信纸摁在墙面上,一手拿着笔写计划,脑子里除了叫嚣地越发起劲的难受,就没有了任何其他想法,真真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是的,解决问题难,难道发现问题就不难吗?
对于一个学生而言,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的都是大神啊!多得是他这样的普通学生,尝试各种方法都不见成绩有起色!
是,他知道他是成绩差,可是问他为什么差他真的答不上来,难道要说自己笨自己傻自己智商低吗?
他要是敢说出来这话晏笙定是觉得他是敷衍他,他自己也觉得这是敷衍,但是,这是实话啊……
他忍着浑身的酸痛,尽力维持着姿势,可是不消片刻就控制不住地抖,下身的憋得想要爆炸、大腿臀部还有手臂一阵阵地发着酸。
晏笙就站在他身后,他能感觉到那沉沉的目光就压在他的身上,压得他实在没有勇气盯着这张空白的信纸——必须要写出来,必须。
终于,再次写到了落款。
“写完了?”
晏笙骤然出声吓得宋凝一抖,就这么被口水给呛到了,咳也不敢弯腰用力地咳,只是小心翼翼地咽着口水,低低的咕哝声在喉间乱窜。
晏笙从他手中拿过学期计划书看了一眼,“虽然写得还是不好,但好歹有句真话。”
“起来吧。”
一句话终于让宋凝解脱,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终于悄悄松了口气,用手抹了抹脸上咸涩的汗——刚刚一直蛰得他眼睛痛。
“跨立,手背到身后去。”
宋凝眨眨眼照做。
可他没想到的是,晏笙的手居然揉上了他的小复,并不重的力道,让人感到很亲昵很温柔。晏笙这样的举动对他而言从生理到心理都是巨大的刺激,他抖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哑着嗓子连叫了两声先生。
晏笙闻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着。”
这方面他是有经验的,小孩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觉得会觉得很痛苦,觉得自己一刻都忍不下去的,但实际上这远没有到他的极限。
宋凝鼻子酸酸,眼泪迅速蓄满眼底,又咬着嘴唇忍下去。
再回来时手上是一条练功腰带,晏笙拿着它在宋凝的腰上饶了一圈——这小孩很瘦,只有小复饱满起来显得毂毂的,晏笙毫不留情地将腰带拉紧,将毂帐的水球压下去。
“唔……”
听见小孩隐忍的痛呼声,晏笙又将绳子惩罚性地紧了紧。液体被挤得横冲直撞,不断地冲刷着旁光壁,饱满的小复就像要炸了一样。宋凝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憋死过去了。
“站好,腰挺直,不许夹腿。”
“……是”
“成绩差的原因确实难找,可也不是找不到,更不是你乱写学期计划的理由。”
宋凝垂着头,身体抖得厉害。
晏笙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今天我就不逼你写了。给你一周的时间,养病,好好反思。从下周开始,早上五点钟起床,两个小时基本功;另外我会请专业的老师过来,利用午休、还有晚上的时间给你补习文化课。月考考不到前50%,你就别叫我先生,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去吧。”
去?宋凝抬头,呆呆地看着晏笙。
得,晏笙再次叹气,怎么跟这学生讲话就这么费劲,“不想上洗手间就别去了。”
“啊,我,我……”
宋凝战战兢兢地偷看着晏笙,揣摩着这句话里的意思,他究竟是去还是不去了。
晏笙就知道这小孩笨死了,“还不快去。”
“是是是是。”
宋凝叉着腿就往出去跑,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回来跟晏笙鞠了躬,“先生,我先告退了……”
这孩子,晏笙摇摇头。
罢了。
等月考成绩吧。
现在说朽木不可雕这种话太早了。
毕竟还没有雕过不是。
宋凝刚跑到洗手间,液体便已不受控制地争先恐后涌出来,漏了几滴在地板上。
随着ye体的排空,挨罚受训时吊着的心也一点点放下来,宋凝卸了力气,扶着墙歇了会,见着地上的水滴又觉不好,赶紧拿了纸巾蹲在地上擦。
或许是这一下起得有点猛,宋凝有些晕,眼睛里都晃着星星,他顾不上疼了,就那么坐在马桶盖上。
晏笙见人在洗手间里一直不出来,敲了敲门,“宋凝。”
“还好吗?”
“怎么了?”
推门进去,小孩坐在马桶盖上,嘴唇泛白,脸颊是不正常的陀红,见着他便推说没事,只是字音发不清,被上下牙磕碰的声音盖住。
“有点冷。”
宋凝说,他想着自己大概是因为没穿衣服。
晏笙上前将他扶起来,探了探额头,似是又烧了起来。作势要抱他,宋凝知道他腰上有伤,哪里敢让晏笙抱他,忙说,“先生,我能走,我可以……”
晏笙直接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怪我。”
两个字淡淡的,裹着股令人迷醉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再向他靠近、再靠近。没有被这么抱过的人就不会明白这是一种多么幸福、多么梦幻的体验。如果可以被这样温柔的对待,再怎么罚他都可以。
一股朦胧又强烈的感情涌上心头,令他不知怎么地竟将这样的话告诉了晏笙。
错了,全错了。
无数次,晏笙想,人都有心软、冲动、被蒙蔽的时候,那不是他晏笙一个人的错,是所有人都会有的错。
退一步讲,即使没有这些理由的荫蔽,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说他晏笙一个字的不是。
因为他就是这古舞圈的天花板,有无数人上赶着来心甘情愿地捧着他——他后退的理由是那么的充分,他收宋凝为徒是赏他脸面,他弃了宋凝也自然都是小孩不争气的缘故。
可是这时,他重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如此具有支配性的影响。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宋凝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可以让宋凝满面春风、喜逐颜开。
在宋凝心里,他是神明,是全部,他施与的痛苦是恩赐是指点,宋凝遭受非人疼痛非但没有怨言,反而将自己的一点点漫不经心的温柔当做宠爱、当做奖赏。
晏笙突然感到有些虚。
他对这一段关系的态度配不上这孩子的仰望。
“先生,对,对不起,我不该乱乱说话……你别生气,我错了,我……”
大概是宋凝见晏笙一直没有应他的话,以为自己最笨又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心下难安。
“没有生气。”晏笙将小孩放在床上,让他侧躺着,“我去请医生过来。”
真的吗?宋凝看着晏笙的表情,觉得不像,可又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从何说起从何问起。
宋凝在床上忐忑得不行,躺不住,也跟着出来。
晏笙刚打完电话,一转身,见小孩不知道何时跟了过来, “不是让你躺着吗?出来做什么?”
“是是是,我……”
小孩抿着嘴,喉结小幅度滚了几下,斟酌着要说些什么,却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一张嘴又是道歉。
晏笙摁了下眉心,他不想听宋凝道歉,这事也不用得着宋凝道歉啊!
小孩真难带。
“好了,你乖乖躺着去,就是最大的对得起我了。”晏笙耐着性子过来,学着影视剧里老师的形象,揉了揉小孩发顶,“跑出来是想要我再把你抱回去?”
“不是的。”
宋凝一边摆手,一边一溜烟地跑回卧室。
“哎,慢点,别摔了。”
晏笙赶紧跟上去,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老母亲,心累啊。
还是孙黎来,“晏首席!早上明明已经恢复得不错了,伤口又裂开了?又发烧了?你又把人怎么了?你这是虐待你知不……”
“没没没——”宋凝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手背上的针,手一撑坐起来,“医生,是我不好,不怪先生的。”
“你怎么不好了?”
“我学习不好,考不好,也不懂反省,先生该罚……”
倒是晏笙不愿意他再说下去,“小咛,躺好。”
小,小咛?不是宋凝,也不是小宋,是小咛耶!
宋凝心里甜得不行,像是喝了一大杯柠檬汽水,有细碎甜腻的气泡不断地往上涌。
见人还跟个木头似的不听话,晏笙扶着宋凝的肩膀将人摁进被子里去,“要听话。”
孙黎一噎,目光在师徒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不对劲,真也是不对劲!晏笙这么高傲冷淡的一个人,也会做出这种哄小孩的举动。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罚,敢情他是电灯泡?!
“哼!”
孙黎将药膏塞给晏笙,“消炎的,一天至少三次;止疼的,一天两次,我走了。”
“好,我送你。”
送他?这晏首席都讲仁义礼智信啦?
而且还——笑眯眯的,见鬼了。
把孙黎送走,再回来,小孩好像已经睡着了,晏笙过去看了眼手背上的针,还好着,刚要走,小孩又醒了,黏黏糊糊地叫了声,“先生。”
晏笙用手压住又想往起来蹦的小孩,坐下,顺手掖了掖被角,“刚刚听林姨说,你中午没有用过饭?”
“……嗯,是。”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我,一会。”
晏笙微微蹙眉,“一会是什么时候?”
“是……”
晏笙就知道这小孩答不上来,“既然答不上来就现在。”
现在?
宋凝看了看自己右手背的针,又看看了林姨端过来的粥和小菜,晏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确实不方便,但是,喂饭这种事,太亲昵了,他确实也做不出来。
犹豫间小孩自己坐起来,用左手拿起汤勺,刚舀了一勺,又问:“先生用过了吗?”
晏笙点头。
“嗷,那我,我就不客气啦。”
“不客气。”思量片刻又觉不妥,“坐得住吗?要不躺下我喊小时过来。”
“不,不用。”
“嗯。”
两人都不是很擅长说话的话,没营养的过了两句,气氛就冷了下去。
还是宋凝先开口,“先生,您要是有事忙的话,可以不用,不用管我,我可以。”
“不忙。”
“那,那这个……”
“不必没话找话。”
闻言宋凝小小惊了一下,“嗷嗷是,我错了。”
“不必事事道歉。”
“嗷是,我,我……”
这下连最后一句都被晏笙给封印住了,宋凝真真是长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又塞了一口粥。
怔忡间,晏笙却是忽地笑了。
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宋凝的发顶,“也不必这般战战兢兢的,人的情绪是会互相传染的,你舒服,我也会舒服。所以,放轻松。”
指尖触到的地方,令人心安的力量渗下去,宋凝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姨过来将空掉的碗碟收拾走,晏笙也站起来,“睡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自己去了顶楼的舞房。
平日里练舞时几乎是一种忘我的状态,今天心里牵着事,脑中不断地浮现出那孩子的脸。
晏笙也开始反思,他收得是学生不是奴隶,他要教出来的是不是一个听话的玩具而要是一个熠熠生辉的舞者。
基本功要练,舞感身韵要抓,学习成绩不能掉队,更重要的是,宋凝身上那股子畏畏缩缩的劲也要拧过来。哪一个顶级舞者不是自信明媚的,缩头缩脑的人是登不上台面的。
这么一想里里外外要做的事实在是多,学生可真不好带。
但不知怎的,晏笙心里隐隐有了期待。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思却飘到了宋凝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会有的。
养病的一周宋凝过得实在是轻松,晏笙对他和颜悦色,日暮里上上下下都仔仔细细地照顾着他,他这么些年哪里受过这种优待。
当然,病养好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白色的练功服浸了汗,后背全都湿透与未穿无异。
宋凝趴在垫子上,面前摊着一本英语单词书,左右膝盖下面各是四块舞蹈砖。
原本前两天还只是两块。不能用手臂撑着,只得任由胯根在重力的作用下一点点地下落,韧带处已由原本针扎似的疼转入了酸麻,但离地还是有一掌的距离。
他向来享受韧带被压开的那一瞬间的酸爽瓷肌,但是他经不起耗,他讨厌那种持续的钝痛麻帐。但是今早他耗胯早已超了半小时,晏笙还是没让他起来。
发间冒出的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滚,书页被打湿、眼睛也被汗糊住。
晏笙将空调关掉,走到垫子前。
“先生。”
宋凝以为晏笙要拉他起来,便下意识地往上拱了拱。
“我准你起来了?”小臀被一脚踩住,“背完了吗?”
宋凝很勉强地答了是。
“呼吸。”
这是要踩胯了吗?
宋凝发现自己隐隐有些期待。他配合着吐气,感受到压在自己身后的皮质舞蹈鞋施加下的压力,将呼吸拉得轻缓绵长,尽可能地将身子松懈下来。
“心烦,形容词。”
宋凝愣了一下,被踩得心尖乱颤,反应过来晏笙在菗查他背单词的情况。
“是,是……心烦是upset,u、p、s、e、t。”
继续提问,“平静,动词。”
“calm,c、a、l、m。”
耗了这么久,本来的位置就已经很低了,根本就经不住这么踩。随着胯根的下压,原本已经酸胀麻木的韧带再次被唤醒,疼痛开始变得尖锐。
“嗯——”
本已偏急的呼吸陡然间乱了,宋凝含糊地叫了一声。
“忍着。”
言罢,又加了几分力气。
宋凝一下子痛极,抓住了晏笙的裤脚。
晏笙看了眼没斥责,继续问:“忽视,不理睬,动词。”
太疼了,整个人都好像被从那个地方撕开了,宋凝疼得声音都是扭的,“你,你个老。”
“发音错了,重来。”
“i、n、gnore……先生……”
呼吸怎么也调整不过来,疼得宋凝只想往上顶。
往天到这个时候晏笙就会放过他,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晏笙根本没有搭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多了个n,错几个自己记着。”
倒没有急着往下,等宋凝缓过半口气,身子软下来继续加力,踩到了底。
已经顾不上规矩了,宋凝猛地一下攥紧了晏笙的脚裸,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描述这种疼,就是冷汗一下子就蹿上来,呼吸都是颤的,韧带似乎被拉成了脆弱的细丝,每一寸都叫嚣着疼疼疼疼,大脑被这种声音塞了个满满当当什么都顾不上。
晏笙的声音将他拉回来,“迷惑、迷住,动词。”
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见人不答又问了一遍,“迷惑、迷住,动词。”
宋凝反应过来,赶紧松手,掐住自己的胳膊,答道:“死,死丢?配德?”
“stupid是愚蠢,迷惑是spellbind。重来。”
宋凝全部的神志都被胯根的疼痛撕裂了, 腰身绷得很紧,下意识地拿手去撑,“先生,我不行了,真的,我……”
他知道踩胯会疼,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疼。
明明前几天晏笙还是那么温柔啊——压韧带的时候力道适宜,节奏缓,不会像有些没耐心的老师一样,趁人不注意一下子压到底——会跟着他的呼吸压一截稳一截,询问他的感受,像这种他实在无法忍受的程度,早就让他起来了。
可他不知道,晏笙这几天已经摸清了他韧带的情况,没有顾忌,自然也不会手软。
像是不知道他疼似的,淡声道:“手拿开,趴好,再答对十个就让你起来。”
好歹有点盼头,宋凝振作了一些,可他倒是忘了,自己本身英语就差,就算不被踩着胯根都背不明白,现在疼得大脑几乎空白,还如何背得明白。
连续六个都没有答对,宋凝被压在这个点上已经超过了两分钟。
韧带被钝刀一点点的劈了个透,痛得大脑都像是缺了痒一样,除了浑身不停地冒汗以外,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停摆了,唯一的一点理智全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当然,背不出来,自然也就得不到饶恕。
晏笙一直稳稳地踩住他,直到他背对了十个单词,方才收了脚,却还是没有松口让他起来,冷声问道:“错了几个?”
宋凝被陡然冷下来的语气吓得结结巴巴,“二,二十七个。”
晏笙纠正,“三十二个。”
“是,是,我……”
宋凝又羞又怕,晏笙一共也没菗查几个,而他竟然错了一大半,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晏笙罚。
宋凝自己也觉得怎么罚都不为过。
但是,当晏笙拿着三个沙袋过来时,他感到了恐惧。
宋凝现在宁愿被藤条菗一顿也不愿意再继续耗胯,可还是有两个沙袋压在他左右胯根处,每个都至少有五公斤,刚刚放松一些的胯根再次被沙袋压下去,竟是更疼了,还有一个压在他的腰上,这样他便是想借点力撑一撑都是不能的。
当然他想象里的藤条自然也少不了。
晏笙盘腿坐在地上,让他双臂伸直,手心瘫在地板上,拿藤条菗了十下,算是罚他刚刚受不住拿手撑了,之后递了他纸笔,让他抄写自己背错的单词,每个十遍。
随后起身,拿了垫子开始了自己的早功。
明明是同样单调没什么韵味的姿势,被晏笙做起来却是那么优雅那么漂亮,像一场精彩异常的表演,轻而易举地便吸引了宋凝全部的目光。
即使开度已经到了恐怖的260°,晏笙面上沉静依旧、气息如兰,瞧不到分毫的痛苦,也没有额外的声响。反观自己,开度不到220°还好意思叫得鬼哭狼嚎,宋凝感到羞愧。
又觉自己破风箱似的呼吸声实在太过夸张,不由自主地敛了几分,一时之间只有轻缓的钢琴乐在房间里肆意地流动。
晏笙开完韧带从地上起来,一左一右各绑了两个沙袋,准备踢腿。和着明快的节奏,动作又轻又快、每一下高过头顶,仿佛腿上不是绑了两个沙袋而是生了两对翅膀。
一组一百下,每一下稳稳地跟住了节奏,从大腿到脚尖的弧度无一不堪称完美。三组过后晏笙身上起了层薄汗,但是无论是前踢还是侧踢的力量、速度没有减过一分。
宋凝看呆了。
在他印象里,开完韧带起来踢腿,一般都是踢着、踢着就开始抱着腿嚎,怎么会有人可以踢得这么稳这么美。
晏笙做完五组,练功服的后背同样湿了。
淡淡地瞥了眼镜子中的宋凝,“看够了?”
视线相触,宋凝心虚地低头。
没有……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