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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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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

  • 作者:清景微凉分类:现代主角:沈庭安 沈霁来源:LOFTER时间:2022-08-10 11:49
  • 《何以》是一本由作者清景微凉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沈庭安沈霁是小说中的主角,何以主要讲述了:沈霁真的很肆意,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话,而现在不仅知道了,还感受到对方的爱。

    最新评论: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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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将未来几起案件整理好,沈霁扫了一眼沈庭安发给他的信息,提前下了班。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桌面上干干净净,辛辣的味道刺进鼻腔,沈庭安佯作无事的在沙发趴着,有些心虚的避开了沈霁的眼神。“小霁怎么回来这么早?”

沈霁没有理他,压着火,从桌下的垃圾桶里,翻出来了残留的餐盒,辣椒在上面挂了一层,被抓了现行,沈庭安摸摸鼻子,他吃顿外卖容易嘛,这几天沈霁在家做饭,清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他实在忍不了,才在人离家后点了外卖。

“爸,您的身体,你就不能照顾着点?”沈霁头疼,他也不能 大逆不道的去骂沈庭安,只能压着火,面上的冷意一层加一层。

“那啥,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气坏了不还是我心疼。”沈庭安理亏,态度格外好,眼里像是噙了点水雾,倒是比沈霁还委屈点。

一腔的火气没地儿发,沈霁深深叹了口气,上手去掀人衣服,给伤口上药。在自家儿子面前,沈庭安摒弃过最初的害羞以后,享受的心安理得,只是沈霁的手法,再没有之前的温柔,一举一动间都藏着火气,疼的沈庭安呲牙,“小霁,我错了,你放过我。”

“小霁,疼,你谋杀亲爹啊!”

沈庭安的叫声太过凄惨,沈霁手微微顿住,叹口气,放轻了力道,“您知道疼,还自己作,这么重的伤,您就不能忍两天?”

“以前比这重的伤又不是没受过,照样吃的。疼疼疼疼,小霁,我错了。”

沈庭安闭嘴了,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不给自己找罪受是一个正常人的想法。沈霁细致的上完药,才看向一身冷汗有气无力的沈庭安,心下想道,以沈庭安的脾性,若是有人管他,被打死都有可能。默默的嫌弃了一下自己 爹,顺便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儿子这个皮会怎么样,想的深了点,沈霁终于解了点气,低声道,“沈前辈让您记得去找他。”

沈庭安一颤,自己儿子拿他没办法,自己爹他可惹不起,哆嗦着唇道,“疼。”

沈霁没有说话,这是沈庭安和沈礼的事,他没有插嘴的权力。

“小霁,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我?”沈霁有一瞬间的顿住,沉吟了一下,才道,“如果是我,我不会二十年不回家。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情况,那您打死都不为过。”

沈庭安叹了口气,他就不该问自己儿子。呲着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上疼的不行,沈霁有些担忧的看着人,半晌才道,“您要不,再养几天?”

他有点怕,沈庭安再被打一顿。

沈庭安没有说什么,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才看向一脸担忧的沈霁,轻声道,“跟我一起过去。”

沈霁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他不笨,从沈庭安二十年没有给他讲过沈礼上来看,沈庭安之前,并没有带他过去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不愿意给沈庭安添麻烦。

“愣什么呢,你爷爷你不认?以后多个告状的人不好吗?”

沈霁微微一顿,告状,听着好像不错,不过告成了,心疼的还是自己。默默垂了眼,跟着沈庭安上了车。

沈庭安大爷般的在后座趴了,沈霁自觉的干起了司机的事,第二次来到这里,沈霁的心情全然不一样,多了些忐忑。

从车上下来,沈庭安倒吸了一口气,才将懒散的样子收了几分,纵使身上还疼的要命,也表现的若无其事。

敲门的时候,沈苡安正在给沈礼冲药,看到门后的身影,先是顿住,而后满目惊喜,“哥,小霁,你们来了。”

沈礼听到呼声,下意识的朝门上看去,沈庭安身形板正,身边跟着的少年更是挺直如松,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进来。”

得了准,沈庭安才松了口气,上前几步,屈膝跪在了沈礼面前,上次的事,翻没翻篇,老爷子没有发话,他不敢做的太过。

沈霁看沈庭安跪下,也跟着跪了,父亲跪着,不说他认不认,他都没有站着的道理。

沈庭安察觉到人的动作,一顿,他儿子向来贴心,只是这一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来,他有些心疼,轻手扯扯人的衣袖,“小霁起来,是爸爸做错了事,没有你陪跪的道理。”

闻言,沈霁没起,垂眼看着地板,就在沈庭安又要劝的时候,沈礼出了声,“你倒是知道心疼儿子,就是不知道心疼老子。”

沈庭安讪讪笑了一声,膝行两步,轻声道,“爸,庭安错了,您消消气。”

沈礼眼神向下一扫,沈庭安就知道,这事没完,巴掌就要往脸上掌。

“不用了。”沈霁在这里,他也不会让儿子过于没脸,在人动作的时候,就出声制止。“现在叫爸叫的勤,当年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儿子年少无知,您怎么罚儿子都不怨,您消气,气坏了身子,儿子就没办法了。”

“和你置气,我不是得气死。”

“是庭安不孝。”沈礼训什么,沈庭安接什么,直把老爷子哄的气顺了,看着人有些跪不稳,沈霁悄悄的在一边扶着,才冷哼一声,“行了。起来吧,跪晕了今天又不能好好说话。”

沈庭安应了一声,才拉着沈霁起身,这事,算是翻篇了。说了不过两句话,沈礼就又看沈庭安不顺眼了,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沈庭安赔过几遍不是,察觉到了自家爹挑刺的意思,一时没想通,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目光扫到了一直在身边安安静静坐着的沈霁,沈庭安才灵光一闪,在谈话的空余,扯了沈霁道,“小霁,找你爷爷要见面礼。”

?沈霁脑袋上浮出几个大大的问号,沈庭安的目光过于殷切了些,沈霁有些慌乱的起身,看向面前的老者。

老者好像根本没听到沈庭安的话,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沈庭安顿时明白,自己找对原因了,略松了口气,扯着沈霁跪了下去,“沈庭安带儿子沈霁,给您请安。”

这就算是正式的介绍问安了,沈霁不可能让沈庭安尴尬在这里,慌乱只是一瞬,下一秒,就双手叠于额前,俯身拜在地,“沈霁给爷爷请安。”

“霁者,雨雪后转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好名字。”沈礼抬了头,看向俯拜在地的少年,眼里添了几分郑重。

“小霁,跪起来。”沈礼声音略沉,便连沈庭安也添了严肃,跪直身体。沈苡安一直在旁边看着,闻言,也跪了下去。

面前跪着的少年脊背平直,面上棱角分明,一举一动间,都带着严谨。礼仪姿态都是极佳,眉眼间尽是恭敬,双手垂落在膝侧,跪了这半晌,也没有分毫的不耐。

沈礼忽而叹了口气,叹的沈庭安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小心道,“爸。”

“准你说话了?惯的你。”沈礼斜眼扫了一眼沈庭安。

沈庭安舌头都快打了结,这样的场合出声,他的确冒了不小的风险,被训后就乖乖闭了嘴,看着老者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一把打磨光滑的戒尺。

戒尺长约三十厘米,打磨的极其光滑,黑檀木制成,离的近了,会闻到一股极其暗沉的木香,戒尺手柄处,刻着一个老体的沈字。这戒尺,是他岳父所做,妻子家比起沈家,更是书香世家,礼仪规矩向来大,而沈礼,与那位爱极了读书的岳父,是自小的挚友。

问沈庭安为什么这么熟悉,这戒尺岳父做成,早早的交予了沈礼手里,美名其曰,让沈礼好好的敲打未来的女婿,而沈礼,对此极其喜闻乐见,沈庭安少时,不知道捧这戒尺跪了多少个日夜,看到都有些心有余悸。

沈霁虽然一直恭敬的半垂着眼,但不代表,他没有关注眼下的情况,沈礼取了东西走到面前他是能感受到的。陌生的物品打在平直的肩膀上,沈霁没有动,甚至都没有抬眼,只是心思略提了一点,将见到老者后的一切回想了一遍,将思绪停在了他接沈庭安回家的那一天,别的不说,他的所作所为的确冒犯了老者,如果为这件事挨顿打,他也不冤。

那物件却没有落下去,只是点点沈霁的肩膀,沈庭安声音很沉,带着肃穆,“双手。抬头。”

抬起视线,将双手平举到面前,手臂半弯。沈霁终于看清了沈礼拿的什么,心里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有很好的掩盖了下来。

“沈霁,你认这个名字吗?”沈礼声音平静,字字敲到了沈霁心间。

什么意思?沈霁不理解,略微顿了一下,才顺着老者的话道,“认。”

平举的手心瞬间落下了一记戒尺,平行而落,沈霁早有预料,双手没有下沉,稳稳的挨了一记。双手手心贯穿了一道矩形红印,随着时间,迅速发酵肿起。沈霁面容未变,静静等着沈礼接下来的话。

“认沈家的规矩吗?”

“认。”

戒尺叠着上一次的痕迹敲下,沈霁依旧双手稳稳撑着,手心一片发麻。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认沈庭安是你的父亲吗?”

沈霁心下疑惑更重,没有立即答话,看了一眼脸上发白的沈庭安,沉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认。”

手心处落下更重的一记,被打的地方甚至有些发紫,这木头太沉,敲在手心上,就像是直接砸到了骨头。

“十下,记住今天我说的,沈家没什么规矩,但是不留欺师灭祖,心狠手辣之辈。”

“沈霁明白。”

沈礼接下来的每一下,力度都比着最终的那一次,敲在指骨上,手心上,一双手本就不大,被反反复复叠了好几遍,原本骨节分明的手被敲的高高肿起,手臂稳稳端着,少有借力下沉的时候,最后一记打完,那柄戒尺被放到了肿的不轻的双手间,厚重的尺子分量不轻,压在上面,疼的钻心。

沈霁出了一身冷汗,将衬衣打的有些贴在身上,礼仪姿态依旧分毫不差,躬身谢道,“沈霁谢罚。”

“你养了个好儿子。”这话不是对沈霁说的,沈礼说完,才继续道,“小霁,见面礼送你了,我有事和你爸说,你和苡安出去转转。”

沈霁直起身,看了眼手里的戒尺,这见面礼,倒是真的贵重,嘴角微微勾起一点苦笑,躬身告退,沈苡安也起了身,长出了口气,拉着沈霁就往外走。

“小霁,叫姑姑。”酒店包间,沈苡安看着面前面无表情拿着戒尺研究的少年,第n遍逗弄,奈何沈霁都不怎么和她搭话。

“小霁,快叫姑姑,给我听听。”

被闹的烦了,沈霁终于抬了头,“告诉我到死发生了什么,我就叫。”

“那没可能,我爸警告过了,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许说,如果说了,我的下场,可能比我哥还惨,你真的忍心姑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被打个半死吗?”

“那免谈。”沈霁声音淡淡,沈苡安是他唯一的突破口,他必须试一试。

“小霁,你相信我,不告诉你,不会害你的。”

“我不怕被害,我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原因,让我爸二十年没有回家。”

“倔呗,他两,一个比一个倔,这些年,我爸天天问我哥消息。记得小时候,他不知道因为这性子挨了多少打,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如果嫂嫂还在,还能劝劝他,嫂嫂不在了,就没人劝的住了。”

“我母亲的父母,还在世吗?”

沈苡安有些怅然,“嫂嫂是独女,去世以后,宋伯伯和伯父受不住打击,相继病逝了。”

“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爆炸,在”沈苡安话说到一半,顿住,苦笑了声道,“说这些做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

“母亲,是怎样的人?”难得听到母亲的消息,沈霁不免多问了几句。

“宋伯伯喜欢看书,伯母也喜欢,嫂嫂也喜欢。嫂嫂从小就是很温婉的性子,和我哥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可惜,不到两年,就出了意外。”沈苡安挑着说了几句,话音戛然而止,“我都说了,小小霁,你还没喊姑姑。”

沈霁顿住,面色僵硬,闭嘴不语。

“你不喊我,我就给我哥说你欺负我,我哥最疼我了。”沈苡安的笑容多少有些深意,笑的沈霁心里一凉。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成年女性说出来的话?沈霁想起第一次见面他都沈苡安优雅知性的评价,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人走眼严重,深吸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姑姑。”

“大点声,听不见。”

“姑姑。”沈霁耳根微红,声音提了点,又叫了一声。

头上瞬间多了一只乱揉的爪子,“小霁真乖,以后你爸收拾你的时候,记得喊我,姑姑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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