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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在装乖

男主在装乖

    男主在装乖

  • 作者:五常稻花儿分类:现代主角:季重雪 时无蘅来源:番茄时间:2022-08-08 11:37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男主在装乖》,男主在装乖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五常稻花儿所著的小说围绕季重雪时无蘅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季重雪原本以为自己攻略时无蘅,可现在才知道是他被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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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应声,季重雪睁开了眼。

潺潺水声充斥在耳中,大约是许久都没听见过声音的原因,这声音如雷声轰鸣。

他想晃晃脑袋,妄图把这些声音甩出去,可是根本动都动不了。

缓和了一会儿,视线逐渐清晰了起来。

入目便是一缕漂浮在水面上的白发。

季重雪:“!!!”

妖怪?!

他抬眼看去,对面是一个面色苍白美丽的男子,雪白的长发沉浮在水中,唇色淡薄,狐狸眼中水盈盈的含着泪。

当然也可能是他看错了。

哪有人泡个澡还会哭啊?

不过那美人是真的哭了啊啊!

季重雪心里有些慌,想张口说些什么,不料一句“师尊”脱口而出。

等等?

师尊?!

这么漂亮的人是他师尊,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干出来什么好事?

季重雪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毕竟师尊文学家喻户晓,于是他整个人瞬间宕机般僵在那儿。

……看现在这么个情形,他季重雪多半是个禽兽。

可他明明是年年红奖状,岁岁奖学金的高质量优等生啊啊啊啊!

“重雪?”

美人师尊一脸担忧的靠过来,冰凉的手指搭上季重雪的手腕。

他垂着眸子,敛去泪痕,看起来更加好看了。

季重雪下意识往回缩,可却被对方按的死死的,动不了分毫。

……这年头病美人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季重雪不敢置信,直至对方松开了他。

他立马窜的老远,漾起暖池中一片涟漪。

时无蘅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毒解去了,重雪日后不要再乱喝药膳阁的东西。”

他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睫微垂,“重雪为何离为师那么远?”

季重雪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眼睛也不敢乱瞟,盯着自己面前一小片水。

两人之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一人隐隐失落,一人临近崩溃。

崩溃的那人是季重雪。

从方才那几句话里,他现在能捋出来事情大概的经过,大约是他偷跑去药膳阁喝了个类似壮*酒的东西,觉得不对劲,又跑回来欺负师尊……不过现在毒也解了,那岂不是?

季重雪蓦地瞪大了眼。

虽然这具身体是他自己的,但还是免不了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脑袋,蔫了吧唧的看着面前目光清明的美人。

“师尊……”

“嗯?”

时无蘅重新靠近他,拍了拍傻小子的头,“可是又发病了?”

……倒也不必这么说。

季重雪一直是季重雪,之前的季重雪只是灵窍未开,又少了一半神魂,所以才时常忘东忘西,有些呆。

这一切都是那“好”系统的功劳!

当初强制把他带过来,神魂封了个七七八八!以至于以前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季重雪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

行叭。

再多想也没用。

季重雪拉住对方半敞着的衣角,目光真挚,“师尊,对不起!”

时无蘅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徒弟好像又变傻了怎么办?

众所周知的,这是一个书中世界,但是是一本极其毁三观的书。

而季重雪的任务是,把它盘成一本积极向上,且有益于万千人民身心健康的热血励志好书。

书中的世界观大致由主角呈现,所以要有针对性的下手,他要从主角开始改变,帮助主角打怪升级!

这一点,系统早就为他想好了,任务规划排列在了每一个剧情节点,码了长长一条龙。

季重雪:“……”

我谢谢你。

但他也不得不做,因为代价是他的生命。

……但是师尊这事儿怎么办?

季重雪心不在焉的打着坐,偷偷睁眼去瞧座上的人。

好巧不巧的,时无蘅玉手端着茶碗,含笑着看他,“重雪又走神了。”

“是。”季重雪呐呐的应了一声,端正好姿态。

他不明白,着实不明白,距离他清醒那日已经过了两天了,为什么时无蘅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季重雪不敢问,他一个禽兽没资格问。

时无蘅只有他一个内门弟子,而且性格又好,人也好看,这几年来对他也是好的没话说,从来没让呆呆的季重雪受到欺负过。

……这么一想,季重雪觉得自己更禽兽了。

打坐的时间是漫长且无聊的,季重雪不敢再睁眼乱看,有心找系统聊几句,可对方似乎断了信号,结结巴巴的。

「宿主的任务就吱——是干预原本剧情,所以不要有压力,您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季重雪:“……”

可他是个梆硬的直男。

“阿巴,我任务完成后能换个世界生活吗?”这里容不下他了!

阿巴刺啦刺啦的连接了一会儿,断断续续道:「系统自主开启休眠模式,非必要不出现,宿主保重。」

季重雪:?

废物阿巴!

“好了,快午时了,你且去用午膳吧。”一道清泠的声音道。

季重雪睁开眼,起身朝时无蘅施了一礼,正要退出门去,那厢美人仙君剧烈的咳了起来。

好家伙,一个峰头上两个人都是有病的!

一个弱一个呆。

季重雪赶忙凑过去扶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即便之前他的神识不全,他的身体也对这里的一桌一椅熟悉至极。

美人仙君脸上这两日好不容易养起的血色一下子又咳没了,苍白脆弱的如一层薄薄的冰。

季重雪脑子里混乱极了,却又动作十分自然地从对方身上摸出一瓶药,倒了一颗在手里,递到时无蘅唇边。

“师尊张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啊啊啊!

时无蘅喝了水已经缓和了许多,却仍断断续续的轻咳出声,他扶着季承雪的手臂,俯身过去含住对方指尖捏着的丹药。

在季重雪还没松手时,舌头一卷,那颗丹药便被送入了口中。

再抬眼时,发现他的大弟子脸都红透了。

时无蘅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笑,再次靠回座椅上,眼睫虚弱的半阖着。

“辛苦重雪了,快去吧,不过咳几声而已,为师自己一个人没事的。”

于是大直男季重雪板着一张脸,姿势僵硬的走出去,直到到达膳堂,端了饭食坐下来时才回过劲儿。

……不是,他的师尊好像有点什么奇怪的属性在身上。

绿、绿茶?

不不不不对!怎么能这么想师尊呢?

时无蘅的身子骨本来就弱!

季重雪戳戳盘子里的菜,又戳戳盘子里的饭,妄图融合起自己之前的记忆。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看向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上再次热了起来。

……虽然他不是很愿意负责,但也不能当一个渣男,那就……好好照顾一下吧,起码不能让时无蘅身体一直这样下去。

想通了的季重雪眼前豁然开朗,也不如之前那般扭扭捏捏了,恢复了自己一贯的作风。

直男就要有直男的样子!

季重雪心中燃起熊熊斗志,干完饭后,拿着木剑去练武场耍。

少年身姿灵逸,气度不凡,随着他的动作,蓝白衣袂翻飞,手里的木剑几乎耍出花来。

所幸无岸峰的阵法符咒是个冷门学科,光是外门弟子也没有几个,而且几乎都窝在各自的课室房间内打坐画符,季重雪不至于社死。

他酣畅淋漓的耍了一通,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不会耍剑的程序员不是好厨师!

一转头,发现不远处的石柱后缩了几颗脑袋。

几个外门弟子看见他看过来,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其中一白袍少年上前打头阵,俯身朝季重雪行了一礼,朗声道:“大师兄。”

另外几个也跑过来,依着那人的样子朝他施礼。

无岸峰的规矩不严,平日用不着统一服饰,几个弟子穿的七模八样的。

季重雪有些社恐,没看几人的脸,微微颔首,面上表情十分冷峻,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去。

他们这个山头四周邻水,宽阔平坦练武场只有这一个,遇见人也不奇怪。

待他走后,后头几个弟子还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显然是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呐呐道:“大师兄是不是理我们了?”

“……是,我看见他点头了。”

明明以前跟看不见他们似的,今日怎么?

说到底,从前呆呆的季重雪,凹的大概是个冷傲无双,不通人情的人设。

先前最先走出来的那名少年,看着那人远去挺拔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年面容俊逸,白衣翩跹,一身温润正直的气质,在一群半大的少年中格外突出。

“长风,还看呢?”一个小弟子笑道。

被称作长风的少年收回视线,对他们道:“走吧,我们去练剑。”

符修练剑没有必要,却也很必要,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几个少年点头,簇拥着他走了。

——

无岸峰峰顶空旷,风大且寒冷,时无蘅受不得,便弃了峰顶的宫殿,在后山做了排竹楼住着。

索性内门弟子也只有季重雪一个,倒也住的开。

“师尊,弟子回来了。”

季重雪每次回来都需要先向时无蘅汇报一声,才能被允许去做自己的事。

像个小屁孩一样的被管束着。

时无蘅闻声起身,拢着外衣打开房门,瞧见的便是一身寒气的蓝白衣衫少年,黑眸红唇,鬓角的碎发汗湿的贴在皮肤上。

湿哒哒的像个小狗。

“去了什么地方?”时无蘅道,他把人拉进来,按在炉边烘着。

即便是雨雪天,他这后山这片也是温暖的,不至于有寒气这么重的地方。

季重雪想咧着嘴笑,可脸常年僵着,根本笑不出来,最终还是放弃了。

罢了,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了。

“弟子去了一趟练武场。”

时无蘅眼眸微动,拿着帕子给他擦脸,“又去打架了?”

……打架?

他居然是那种人?

季重雪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虽然那张面瘫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算是吹,他虽然武力值高了点,但实在不至于专门跑去挑衅别人。

看着他的呆样,时无蘅轻笑出声,把方才给他擦汗的帕子重新叠好,轻轻放到桌上,“别怕,为师不罚你。”

这种事,季重雪根本不知道从何解释,目光触及到桌子上的帕子,他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

季重雪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看着身旁的白衣仙君,“师尊觉得,这些年来弟子表现如何?”

“自然是好的。”时无蘅道,“重雪从前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很听为师的话,也很厉害,外面那些小子们都很崇拜你呢。”

话音刚落,他又咳了一声,修长的玉手虚虚掩着唇,皱着眉一副难耐的样子。

季重雪赶忙准备给他拿药,时无蘅按住他的手,摇摇头,“不必……”

他的手很凉,眼尾也咳得发红,孱弱苍白的像是“林黛玉”这个角色。

但是俩人这副样子太不对劲了。

季重雪本能的想要收回手,但又怕突然有动作吓着他,只能慢悠悠的往回缩着。

时无蘅眼神微黯,率先松开他,“重雪近日话多了起来,却不亲近为师了,为师实在难过。”

此话一出,季重雪觉得自己已坐实渣男这个身份。

但是有些话是一定要说的!

“弟子愚钝,曾经做过那些逾越之事还往师尊不要……不,师尊在意也无妨,对弟子或打或骂都行……只是……”

季重雪看着对方脖颈间还残留的痕迹,既心虚又坚定,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弟子心中一直把师尊当做长辈,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这话说的已经足够露骨了,时无蘅不可能听不懂。

然而事实是,时无蘅真的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重雪为何突然说这些?”

时无蘅想了一下,了悟道:“下个月便是宗门弟子大比,重雪是不是怕为师再收个徒弟,就会不疼你了?”

季重雪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自顾自道:“那你大可放心,只要重雪不愿,为师便不再收徒。”

季重雪瞪大了眼。

不!收!得收!

不收我上哪调教男主反派去?!

而且他刚刚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

“师尊!”

季重雪“啪”的一下跪了下来,“您不用在意我,收不收徒自然是您的意思。我刚刚是说——”

他把目光投向时无蘅的脖颈处。

时无蘅顺着他的目光垂眸。

然而因为视角的原因,什么也没看到。

但时无蘅也知道,前几天这臭小子偷喝醉了酒,又跑回来抱着他啃了好几口,非说自己是中毒了。

然而这孩子平日都冷着一张脸,跟他也没几句话,很少亲近他,这种主动贴过来的机会少有。

时无蘅无奈的很,同时又很受用,便顺着他的话说,没想到到头来,这傻小子还是误会了。

季重雪跪在那不敢动。

时无蘅伸手摸了摸脖子,目光看向他,然而对方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就低下了头。

看来是留下了痕迹啊。

白衣仙君靠着椅背,看着腿边蔫头巴脑的少年,轻轻勾起一抹笑。

如此想来,季重雪最近如此反常,应该顾忌的是这个。

这可真是……太好了。

空气一时有些静默。

跪了一会儿,季重雪听见时无蘅又咳了几声,越咳越厉害,他终于遭不住了,跪直起身子给时无蘅倒水。

时无蘅从他手里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狐狸眼里咳得都是泪。

真奇怪,这样的病美人竟拥有这样媚人的眼形。

“师尊!药……”季重雪急道。

时无蘅摇头,“不能多食……咳……”

无奈,季重雪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帮着他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时无蘅才平复下来。

“你既已知错,为师也不好再罚你什么。”时无蘅说道,摸了摸少年的头。

“无岸峰孤寂,只要重雪日后多陪陪为师就是了。”

季重雪看着他苍白的脸,丝毫都说不出话。

他这位师尊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他愈发不能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原文……原文他看过,这位病弱的美人几乎被所有人觊觎着,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这种折磨并非指行那种淫秽之事,毕竟时无蘅的身子骨受不来。

所谓折磨,是让这位温柔漂亮的仙君穿着薄衫去观看、朗读那些事,好让一群禽兽们观赏到美人的反应。

实在变态!

然而如今,这不再是一个个冰冷的文字,而是血淋淋的现实,当然,除了他这个横空出现的人之外,所有事都没发生过,他一定要保护好时无蘅!

毕竟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这个世界也承载着他自己的生命,不出意外,他将在这里度过所有生老病死的时光。

“师尊,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季重雪坚定道。

他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手搭在白衣仙君膝上。

时无蘅心里有些复杂。

他的徒弟的确变得话多了,但是,怎么感觉变得更呆了?

好像……一条坚毅的小狗。

“好,为师相信重雪。”时无蘅哄道。

哄孩子而已,他又不是不会。

这么想着,他同时抬手撩起了垂在肩头莹白的发丝,不经意间露出“伤痕”,他柔声提醒着,“那重雪可要记得,多来陪陪为师。”

那双狐狸眼含着笑意,眼见着少年原本晶亮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明明没什么表情,却偏偏给人一种委屈的感觉。

时无蘅也不知道当初为何收留了这么个孩子。

那片记忆很模糊,好像是这个少言寡语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就出现在他的竹屋了似的。

说实话,他之前一直是把季重雪当做个小孩子养的。

但是……如果这是单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狗的话,比当孩子养更好吧?

病弱的美人仙君,内心实则隐藏了个暴躁且恶劣的灵魂。

季重雪并不知道,他现在觉得时无蘅怎么要求他都不过分。

这件事也算是落了地,季重雪轻松了许多。

接下来是正事,找到命运悲催的男主,和命途多舛的反派,趁他们还小,都给他掰直了,夯正了!

之后就是万事大吉!

——

半月之后,宗门大比开始着手准备。

季重雪身为无岸峰唯一的内门弟子,要整理好名单送到主峰去,又要留意此时身为外门弟子的主角,忙的不可开交。

当然,他与时无蘅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具体表现为时无蘅开始对他撒娇,发小脾气。

……但也有可能是他的误判。

季重雪:这不是一个师尊该有的样子对吧?

可是又能怎样呢?

季重雪自身的记忆也恢复了七七八八,知道了时无蘅现在这副病弱的样子是因为当初飞升失败。

雷劫不仅击毁了他的身子骨,同时还有一半修为,可怜的小仙君一下子“返老还童”,一副子少年模样不说,还跟如今一十八的季重雪一般高,头发甚至是眼睫都白了,实在可叹。

男人的尊严大多在身高上,于是季重雪一下子支楞起来了,格外有担当,包揽了无岸峰的一切琐事。

毕竟他还能再长高!

至于时无蘅,除非他恢复修为,否则就只能一直这幅少年模样。

无岸峰的现状是这样的:[你没事吧?你有事吗?有事没事都找大师兄!]

嘿,威信这一下子不就起来了嘛!

季重雪十分骄傲,虽然那张面瘫脸瞧不出什么,但他自己知道就是了。

一小堆人围着季重雪,等待着被记名字,突然人群中走进一黑衣少年,喧闹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这少年实在太显眼了!除了一对白净的人耳之外,他发顶上还长了一对毛绒绒的猫耳!

说猫耳也不得当,这兽耳覆着厚实的绒毛,黄白的颜色互相掺杂着,在一个少年头上,竟有几分可爱。

但姑且当他是猫吧。

季重雪初步估计,他是只橘猫。

少年掠过人群,大大咧咧的站在季重雪面前,偏偏猫朵又十分腼腆的往后撇着,受惊了似的贴近头发,红着脸道:“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季重雪愣住。

季重雪呆住。

季重雪如遭雷击。

不,等等?

以前的我!你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奇怪的事啊啊啊?

这个少年怎么一副来讨情债的样子?!就算是这种诡异的无三观文也不能这么乱来吧啊喂!

这人是谁?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难道记忆还有缺失的???

阿巴阿巴阿巴!系统呢?

「哎呀,来了!嗯……我看看,呀!运气真好,这是反派哟~」

季重雪:“……”

反派为什么是这副样子!而且他们明明之前都没见过好吗!

「emm……主人给我开放一下权限,我去给你搜一搜。」

众人只瞧着清风朗月的大师兄沉默的坐在那儿,一个个也都不敢说话,一时间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季重雪才再次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猫耳少年。

居然是那个可怜孩子?

可是明明都没见过面,他怎么认出来的?

“你……”

季重雪刚说出一个字,那少年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浓绿的,却又通透,格外好看,毛绒绒的耳朵也竖的笔直。

糟糕,有点可爱。

“重雪,可忙完了?”

季重雪转头,看向人群外举着伞的白袍美人,眼睛一亮。

师尊来了!

初春的无岸峰还下着点小雪,掺杂着雨丝,细细密密的,虽不至于难受,但也不堪烦扰。

一般这个时节的冷都格外厉害,时无蘅应该待在屋里才对。

季重雪赶忙起身,一边从亭子里走出去,一边把身上的大氅扯下来,给时无蘅披上。

“这么冷的天,师尊为何不在暖炉旁待着?”

时无蘅顺着他的手拢住毛茸茸的披风,若有若无的往人群里看了一眼,随后含笑道:“快到晚膳的时候了,为师见你还没回来,便过来看看。”

他举着伞往亭子里走,众人见状齐齐抱拳俯身道:“仙尊。”

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喊师尊的。

时无蘅点头,收了伞,就着季重雪原来坐过的地方坐了下去。

在名单上看了一圈,他点了点头,随后抬眼看向黑衣少年,“本君记得无岸峰没有妖修,你是从何而来的?”

“药膳阁。”

少年变似乎得有些冷漠,虽然还是那副乖巧的表情,但回答时一个字也不多给,没多大兴致似的。

时无蘅突然看向立在身旁的季重雪。

季重雪眨眼,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小说里那些一个眼神就会意的功能,他是真的不会!

时无蘅似乎轻哼了一声,再次看向猫耳少年,“你是那边的弟子?”

狸奴摇头,他并不是什么弟子的身份,而是是药膳阁的一个食材。

对的,这种品阶的灵猫,泡酒是大补。

惨绝人寰!

那些灵药师都是疯子!

时无蘅似乎懂得这个道理,将他上下打量一眼,妖气并不浓,但根骨极佳,的确是个好苗子。

药膳阁不识珠玉,他招揽过来倒也无妨。

“既然不是药膳阁的人……重雪,把他记下,以后就留在无岸峰了。”

什么?

季重雪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高兴。

高兴的是,自己不用再费尽心机的到处找反派了,毕竟现在就在自己家里。

但师尊主动把反派留下来做什么?

原文中这小反派处处与男主不对付,两个文中唯二的直男天天打打杀杀。

但是……后期时无蘅的堕落,是因为男主牛逼哄哄的把反派丢到了时无蘅榻上,然后就是狗血的情节,被发现、被污蔑,再到被侮辱。

而男主这么做的原因,竟是时无蘅曾经想把他当作炉鼎?

嘶……真的好狗血。

就算时无蘅想要恢复修为的心情再迫切,但也不至于走到这步。

原文里的时无蘅对男主和反派也还都是不错的,该有的资源一分不缺。

啊对……反派叫什么来着?

狸……奴?

翻译成白话不就是猫猫么?

怎么会是这种名字?

话说,难道小狸奴和时无蘅真的是*友?

季重雪天马行空的想,拿起笔,看了看一脸乖巧的狸奴,又看了看端方温柔的时无蘅,立刻就在心里推翻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

两个受是没结果的。

“狸……呃,你,叫什么名字?”季重雪朝少年问道。

“狸奴,狸花的狸,奴家的奴。”少年回道,乖巧的笑着,露出两边尖尖的虎牙。

嗯,的确乖巧可爱。

“好……”季重雪俯身,端端正正的写下“狸奴”两个字,笔锋遒劲有力,势如青竹。

“那小师弟可要参加半月后宗门大比?”他问道。

时无蘅忽然看向他的侧脸,手指“哒、哒、哒”地在石桌上轻点着。

大约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烦躁的在甩尾巴。

“宗门大比啊……”狸奴站直了身子,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的,似乎在思考。

“好啊,那师兄帮我记一下吧。”

“哒”

时无蘅手指停住了,看向黑衣少年。

对方也看着他。

这下季重雪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离。

糟,师尊不会真和这玩意儿看对眼了吧?

隔离!必须隔离!

时不待人,季重雪俯身,飞快的在名单上写下了狸奴的名字,朝众人道:“大家先散了吧,明日再来。”

他站起身,走到时无蘅面前,背对着新来的小师弟,隔断了两人的视线。

“师尊,小师弟初来乍到,弟子带他去安排服饰与房间。”

时无蘅点头,看向他身后的人,“规矩一些,耳朵收起来。”

季重雪:“!!!”

师尊为什么单独对他耳提面命!

妈的现在立刻马上就隔离!

不该发生的剧情请不要发生!!!

“劳烦师尊自己回去了。”季重雪严肃道。

小亭外的雪还簌簌的下着,夹杂着细雨,落到地上化了个干净。

猫科动物的话,应该不怎么喜欢水?

季重雪看了看身旁的狸奴,思索了片刻,随后从灵戒里取出一把油伞,带着他走了出去。

时无蘅还坐在原处,半眯着那双狐狸眼,静静的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

许久之后,他起身,随意的将伞丢在了地上,就这么淋着雨雪往外走。

河洛之地比不得南北方,它介于南北之间,是南与北的杂糅。

旁的不说,这春雪却是格外像南方的,几乎落到地上就化了个干净,形成一小片一小片冰冷的水洼。

去弟子房的山路崎岖不平,季重雪尽量带着狸奴往平坦干净的地方走,不短的一段路,让他们走的更久了。

好不容易走到一片青砖绿瓦的房群里,季重雪按照记忆走到一片还无人居住的地方,挑了一个不太偏僻的小院。

小院?

为什么外门弟子都有单独的院子,而他却要和师尊挤在一栋竹楼里?

……突然有点想当外门弟子怎么办。

狸奴见他盯着小院看,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

于是他把脸凑到季重雪面前,那双漂亮的睡凤眼眨了眨,“师兄,怎么了?”

季重雪回过神,极快后退一步。

他拿出一个小木牌,“这里以后就是你要住的地方,明日我便去找大长老给你做弟子牌,先注入些你的灵力上去。”

小木牌上光秃秃的,上下两处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无岸峰”和“元白宗”的字样。

这大约算作是命牌了。

狸奴点头,分外乖巧的朝那弟子牌上注入了些灵气,小木牌上很快就显现出了“狸奴”两个字。

季重雪小心的把小木牌收了起来,而后道:“明日我再给你送两套弟子服过来,你先在这住着吧。”

他转身要走,却感觉窄袖被拉住,一转头就看见狸奴有些泛红的脸。

“师兄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不,等等,你们这本书里的人的属性都那么奇怪吗?

问个话而已,你脸红什么?!

“师兄?”

“啊,大约是记得的。”季重雪回道。

狸奴周身气质瞬间低迷了下来,两只耳朵耷拉着往后撇。

季重雪看着他,感觉有点心虚。

刚刚说的话太无情了?怎么都飞机耳了?

记不记得有那么重要吗?

看来幼年期的反派还挺单纯的,什么情绪都能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也不知道成年期的“不苟言笑”到底是什么样子……

现在这副样子可不成,要让别人看见了,指不定以为他一个大师兄还欺负小师弟呢。

而且还是他们无岸峰唯一的妖修。

“你的耳朵可以收起来吗?”

狸奴听见他的声音,抬起眼脸,俨然是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先前药膳阁的人给我喂了些东西,我也是今晨才能勉强变回人形偷跑出来的,耳朵……恐怕得再过几日。”

“哥哥……”

“别叫哥哥。”

季重雪此话一出,对方瞬间就泫然欲泣起来。

……哭哭啼啼的实在有些头疼。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长大了,所以不能叫我哥哥,要叫师兄。”季重雪解释道。

小孩子倒也罢了,这样一个半大的少年叫他哥哥,实在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对方却似乎关注到了别的点,一改那副可怜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哥哥还记得我对吗?”

季重雪看向他的眼。

这哪里是文中描写的睡凤眼,分明是狗狗眼!

还……蛮可爱的?

就比师尊差了一点吧……

“记得。”季重雪极力保持镇定道。

其实只记得一点点。

他虽然也有些话想问小狸奴。

比如这些年过得如何?又是如何找到这来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都安定下来再与对方叙旧吧。

好歹是之前救助过的孩子。

膳堂那边他也得去看看,少了只灵猫,而且还到他们无岸峰来了,那边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松口。

“你且在这里安心住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狸奴乖巧点头,站在院门口看着他离开。

直到瞧不见那点蓝白色的身影时,他脸上的温顺乖巧一点一点消退下来,变得格外冷冽阴沉。

多少年了……

季重雪,你当真敢认我?

——

当晚,季重雪搜刮了自己灵戒里的所有东西,把几件值钱的包好了就往主峰去。

去药膳阁要经过膳堂,季重雪本身就不大愿意和那些疯子打交道,于是便在膳堂稍微打听了一下,却并没听到药膳阁走失了灵物。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开门的小童认出这位无岸峰的冷脸大师兄,把他引进了内堂。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酒味儿,掺杂着些许苦涩的药味儿,十分难闻。

药膳阁里做主的是一位长老,须长发灰,一张面皮皱巴巴的,眼睛却闪着精亮的光,“时无蘅的人?”

“他没跟你说过老夫?你单单一个毛头小子……就敢自己过来老夫这药膳阁?”

为何不敢?

记忆里,时无蘅的确没和他提过这药膳阁的长老。

“师尊今日捡了只灵猫,想留下养着,晚辈得知是药膳阁走失的,便带了些物件来赔礼。”

季重雪说着,从灵戒中取出几件已打包好的东西。

“灵猫?”

封凛喃喃道,随后看向座下身形挺拔的少年,忽的大笑起来。

声音粗粝且诡异,灵气躁动外溢。

简直不敢相信,第一大宗元白宗,里头竟有这样的人。

“不过是只灵猫,老夫可不在意那个地阶小猫儿,时无蘅愿意养着便给他就是了。”

你没事吧?

居然说反派是地阶的?

单就这么个反派身份,怎么着也得天阶以上吧?

“长老既然不介意,那晚辈就回去了。”

季重雪说着,放下东西就要往外走。

这老头身上一股浓烈的药酒味,就像一个浑身烟味的怪大叔一样讨厌,还是他家师尊好闻……

“等等。”封凛喊住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语调却又慢又诡异。

“你……回去告诉你师尊,他那副身子这辈子就只能是化神期了……不如、不如交给我哈哈哈哈,金丹!元神!包括肉身…全部给我,我会好好对待它们——”

疯子。

季重雪暗骂一声,不再理他,直接推门出去。

从昏暗的房间走出来,整个人都舒出了一口气。

然而走出几步,越想越不岔。

他并不觉得这老家伙这么说时无蘅是对的。

他自己都舍不得说师尊一句重话,这老家伙竟然还敢肖想时无蘅的身体?

说好了的,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师尊。

季重雪看了一眼身前的小童,动作轻微的从怀里抽出一张符纸,用咒法催动——这是时无蘅教他的,这样的做法远比用灵力更难被发现。

随着他的走动,符纸也消散开来,飘落在身后的主厅前。

听说这老家伙腿折了,是不能动的,而且不愿意让旁人服侍,整天就只能待在这,正好吃他一记痒痒咒!

于是就这样。

主峰的膳堂少了只食材,无岸峰多了个人,没掀起什么大波澜,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的过去了。

但还有另外一件事。

药膳阁的封凛长老突发恶疾,浑身奇痒难忍,一张老脸都挠花了。

当天进出的外人只有一个,是谁做的显而易见。

但那老家伙骄傲的很,根本不认为这么一个筑基期的小孩能伤到他,毕竟在他神识铺散的范围内,没有谁的灵力能逃过他的眼睛。

所以封凛只觉得自己药酒喝的还不够多,痒痒好了后,继而连续几天都是烂醉如泥。

啧啧啧,真是的。

季重雪是在离开药膳阁第二天得到的消息,当时他只是在记录宗门大比的名单,听身旁师弟师妹们说的。

果然,他家师尊才是最厉害的!

季重雪高兴的想笑,但他根本笑不出来,毕竟常年板着一张脸,却还要笑的样子实在太过诡异,他只能低着头默默记录着。

“下一个,姓名。”

“湛长风。”

季重雪一呆,抬起头,入目的便是一张白净俊朗的脸,还有这正派人士标志性的白衣。

这他妈不是男主吗!

这么快就出现了?

他季重雪才是这本书的主角对不对?

对不对对不对?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会有主角光环?

这才两天,就集齐了反派和男主???

狸奴与他坐的是同一条板凳,就这么挨着,见他忽然不动了,抬眼看了看来人,脸上的笑意隐了下去。

这人有这么好看吗?

果然季重雪这种人,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勾去他的魂。

黑衣少年伸出细长的手指推了推季重雪胳膊,哼唧道:“师兄,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季重雪回过神,手指有些颤抖的落笔。

湛长风看一眼挨着季重雪的黑衣少年,目光又落到季重雪落笔的手上。

看着他板板正正的写好了自己的名字后,居然也没走,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

狸奴呲了呲牙,被季重雪一掌按了下去。

因为——

阿巴:「宿主任务:邀请男主湛长风共用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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