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伏和苏早在百年之前飞升去了魔界,现在下界来血洗魔地?
季云休怎么想也觉得不合理,且在重生前的时候,甘泽并没有死去。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呢?
“师尊,伏和苏是谁呀?”慕真对这个名字隐约有点印象,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问出这句话后,慕真的小脑袋很快挨了自己的师兄一拳。
“伏和苏是上任魔头伏之引的儿子,早在三百年前便飞升去了魔界。不过,他怎么可以下界的?”聂凝华转头向轿中的人问道。
飞升的事常有听说,但是下界的聂凝华还是第一次听说,感到很是古怪稀奇和震惊。
季云休叹了口气,“这我也不知道呢......”
听见自家师尊越来越小的声量,聂凝华便知道人已经睡过去了,只能转而和三个师弟探讨这件事。
深更露重,几人才慢慢来到了距离云雩山有一个山头的万福客栈。这家客栈建立在此处是为了给修行的人一个歇脚的地方,离最近的村落还有十几里路,除了这一家客栈有灯火其余都被黑夜淹没,黑漆漆的一片。
客栈内的店小二趴在桌子上正睡得迷糊,忽然听见脚步声在抬头看见四位身量不高的客人抬着一辆诡异的花轿走了进来,当场吓得摔倒了地板上惊叫起来。
放下轿子聂凝华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您叫啥呀?”
他那三位小师弟跟在他身后调皮的扮着鬼脸,模样很是滑稽。
在看清楚四人身着的灰白色道袍后店店小二在地上呆愣了半天才回过了神,紧绷地神经放松了下来。“原来是云雩山的修士,方才是小的大惊小怪了。”
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对聂凝华作揖而后问道:“不知四位小修士抬着这个花轿作何?”
只听坐在花轿内的人打了个哈欠,传来翻身的声音。
“我师尊在里面。”聂凝华道,“我们要订一间房。”
“你们可是五个人呀,真的只要一间房吗?”店小二看着眼前一排人道。
聂凝华掏出了半个巴掌大的钱袋子,掏出正好够订一间房的铜钱,面色不改道:“是的,我们只要一间房。”
聂凝华手中的钱袋子缝缝补补,上面布满了短短长长的“伤疤。”还扁得就和那菜地里的扁豆一样。
至此,店小二不在说话了。方圆百里都知道云雩山清贫无比,出门在外能省则省。
看着四个小徒弟将轿子扔在楼下,慢悠悠得朝楼上走去店小二又忍不住发话了。“四位小修士,你们的师傅不也一块抬上去?”
“我们师尊在那都能睡。”漱隐最后一个上楼,在听见店小二的话后转头看了花轿一眼笑嘻嘻道,没心没肺地一蹦一跳爬上了楼将房门关上了。
云雩山的徒弟们可真都是“大孝子”。
店小二看着放在楼梯旁的花轿吞了吞口水,想到里面的人是云雩山的修士便没有想过挪动。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店小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冷得双手环抱揉了揉肩膀。
“修士?现在入秋,深夜冷风大,需要我给您拿一床棉被吗?”
“嗯......”轿内的季云休睡得正香,在听见外面的声音后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店小二便殷勤地去拿棉被了。
店小二离去,店内的大堂之中只剩下风吹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呼啸而过。悬挂在店门外牌匾下的两盏红色灯笼被吹的掉落了下来,放置在灯笼里的蜡烛倾斜火光将两盏灯笼点燃了起来,而后一阵诡异的风直直地朝着大堂吹来猛地掀开了季云休的轿帘。
轿子中的人倚靠在轿窗上睡得很沉,纤长的睫毛在下睑处投下了一层薄薄地阴影,额前略卷的两缕龙须被风轻轻撩起,似乎是为了更好的端详他姣好的样貌。
那无形的风很快又将帘子放下,下一秒,季云休的轿子被吹了起来缓缓朝着门外飘去。
季云休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睁开了眼,在感受到摇摇晃晃的轿子后掀开了轿帘,在看见轿外一片漆黑后嘴角抽了两下,他迷糊中记得自己是被抬入了万福客栈里的,现在怎么跑到了冷风阵阵的天上?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从他的心中升起。
那阵妖风像是一双大手将花轿拖到了空中,而后忽然撒开了双手,花轿失重从高处直直往下坠落。季云休发力飞出花轿,连忙从乾坤手绳中掏出了把剑慌忙踩了上去。
而后!他悲催的发现自己突然使不上力气,聚了好几次灵力也完全没用,只能无奈地往下坠。
如果我这次死了能再重生我一定不坐花轿!
季云休内心发誓。
“将邪,接住他。”倚靠在一颗大树旁的黑衣男子瞟了一眼天空上的那一点白慢悠悠开口道。
一条半透明的白绫顿时从他的袖口飞出,朝着季云休飞去,没入了夜色之中。
这时一道冷风朝男子凶猛地吹去,男子身后的大树被风吹得树叶哗哗落下瞬间秃了头,而男子头发丝却未动一下。
“呜呜呜呜.....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待风悄然离去,大树很快幻化成了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男人苦不堪言地抱着满地的树叶痛哭起来。
季云休安详地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又一次死亡,没想到在下坠的过程中落入了一条柔软的长绫之中,那长绫很快将他包裹住直到安然落了地才将他解开。
“谢......谢......”季云休看着这条长绫在惊愣中不忘道谢。
然后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季云休转身看过去。只见身后的黑衣男子正背着双手静静地望着他,借着月光,季云休依稀能看见男子面如冠玉的脸庞和那双黑沉幽深像旋涡一样神秘的眼睛。
看了眼男子,季云休又垂眸看向了跪倒在地哭的泪流满面的秃头男人。
身旁的长绫飞到站着的男人身旁喜滋滋地绕了一圈而后钻入了男子的袖口之中,季云休很快反应过来对着男子客气地作揖。“多谢道友方才搭救。”
“不客气。”男子淡漠地与他插肩而过,带起的风将他乌黑的头发往后扬起了几缕。
很像!这位很像梦中的那位男子。
看着那发丝,季云休很快转过头一把抓住男子。“在下云雩山季云休,不知足下名讳?”
“伏祈。”
伏祈懒懒地看了季云休一眼,然后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伏祈?”
这名字倒是耳熟......
季云休正低头思索,跪倒在地的男人又加大声量哭嚎起来。“这年头当妖不好混也就罢了,连同类都要相杀......呜呜呜呜......”
于是季云休转头看向了一直被无视的男子,那颗光溜的脑袋在月光之下竟然还能发着光,看起来像颗卤蛋。
“我的头发!”树妖还在忘我的痛哭着。
“您老别哭了,这大半夜的,人家要睡觉的。”季云休安慰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鲛绡递给他。
树妖含泪接过鲛绡擦了擦泪梗咽道:“你们这种头发多的,压根就不懂我们这种秃头妖的烦恼!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被戳到笑点,季云休赶紧抿住唇。缓了一会儿后,他才道:“等来年春天,就会重新长出来了。您别太伤心,您这掉了一地的头发也算落叶归根了不是?”
“话说,那阵风是何时来的这里,您可知道? ”想着刚才的那阵诡异的风,季云休问道。
“大概在一月之前,这阵妖风一直盘旋在这个村子还有这后山上,到了夜深之时就要将一些东西吹飞在天上然后再让其摔下来。就在前两日,还将那村的三四个娃娃给摔死了。”树妖坐直了身体向季云休说道,“村民们认为是有妖出没,已经派人前往云雩山求助了。”
“那个村在那个方向?”季云休问道。
树妖吸了吸鼻子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指向前方鸡鸣响个不停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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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山回到客栈的路程距离不算近,季云休身子疏懒并不想走那么远的路,可突然间他的灵力任凭他在体内运作就是使不出来回去万福客栈的唯一办法就是走路回去。
天已经蒙蒙亮大约在过一个时辰太阳就会从东边出来,季云休实在是不想受这个罪,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冷漠站在一旁的伏祈。“这位道友,我要去万福客栈,您顺路吗?”
伏祈看了他一眼,他袖中的长绫又悠悠飘了出来幻化成了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剑身上有着两行细小的流云似的银色字迹,微微发着光。
“上。”
被人看穿了想搭顺风,季云休有些小尴尬地踩了上去。
加上这一世直到刚才他还没有这种诡异的尴尬感过,很难想象被称为“抑魔之刃”的即安君会有这种尴尬的时刻。
“麻烦了。”
“不麻烦的。”伏祈淡淡道。“你是云雩山的那位即安君吗?”
“不是!”季云休的耳根子已经在发烫了,堂堂即安君竟然沦落要搭别人的剑,实在是丢脸无比。
“可是你刚才说你叫做季云休。”
“哇!你这剑看起来不仅好看,就连站着也特别舒服稳当。”季云休生硬地转移话题,不过他说得也是实话,眨着一双星星眼看着将邪,季云休表示等自己有钱了也要去造一把这样的剑出来。
伏祈转头看向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剑。寻思着大名鼎鼎的即安君应该不会一副进城看什么都好新鲜的娃娃样这样看将邪,只会掏出一把剑朝其劈来才对。
来云雩山的一路上,他倒是遇见不少人冒用季云休的名字来骗人。不过,身后这一位比那些人好看多了。
回到万福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季云休刚一进门店小二就红着一双眼趴到了季云休的脚边。
“道长!就在深夜的时候我去给你找被子回来,您那四个小徒弟连同我的客人都被那妖风席卷而去了!”
客栈内的桌椅都被摔碎了,地上全是玻璃碎片,靠近账台的一排用棕红坛子装的酒全部破碎,酒水慢慢流淌在地,酒香四溢。窗户大门也是被凌虐过的痕迹,这家客栈没倒算是万分幸运了。
季云休出门一趟回来得知徒弟们被拐跑后的表情还没有他看见满地破碎的酒坛子时痛苦,“好可惜呀,这些酒。”
店小二还在担忧客人们的安危,在听见季云休的话后愣了一下才转而应和着:“是挺可惜的......”
“那扇风是往何处去了?”季云休总算是回到了正题上。
“就往东边的村落去了。”
听后季云休转身就要走,店小二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道长!求您留道符咒给小的吧,昨夜若不是您徒儿拼死相救,我也要被卷走了!我害怕!”
季云休点了下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符出来递给了店小二。“我就只有这一张了,你好好留着。”
“小的一定等着道长回来!”店小二感激涕零。
伏祈站在门边看了看客栈的布置,倚靠在了门边又看着季云休从里面走了出来。
“客栈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怕是不能住了,现在道友要去何处?”季云休朝伏祈问道,目光很是诚恳。
“......”
“去东边的村落。”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又顺路了。”季云休一拍手掌没在客气,自己站到了伏祈的剑上。“烦请道友御剑快一点,我怕去晚了,来不及给我四个徒弟收尸。”
真不愧是四个“大孝子”的师傅。
一路上,季云休不断调运着体内的灵力,尽量在达到东边的那村庄时能够运用的出来,否则他也是去送死。
想到这里,他特意将云雩山的传信鸽给引了出来,将此事告知叶逾明。可奇怪的是,他看着信鸽往上飞却怎么也飞不出这片天空。
东边的村落。
“原来这里叫做信湘村?”
在村子的入口处有一颗巨大的树桩,约有半人高,上面刻着“信湘村”三个大字,这字迹老旧看得出已经存在许多年了。
“你不是云雩山的弟子吗?怎么距离云雩山这么近的村落也不知道?”伏祈缓缓倚靠在树桩上,抬眸看向了季云休。
季云休有些尴尬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在下深居简出,不常听闻这些。”
其实季云休是无比迷糊的,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听闻过信湘村的存在。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他重生的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请问这位道友愿意和我同行吗?”季云休在内心正在盘算,眼前这位叫做伏祈的道友看起来身手不错,自带一副高深莫测的感觉,看起来是很厉害的样子。
现在他身上的灵力尽失,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自己那四个小徒弟给救出来才行,这种情况下,拉个帮手是最为重要的。
伏祈慵懒地抬眸看向了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倒映出季云休的身影并看不出什么情绪。
昨夜夜太黑季云休还看不清男子的面容,这时伏祈抬头看向他,季云休才看清楚了伏祈的脸。
这张脸生的宛若白玉一样干净,薄薄的眼皮慵懒垂下让他的眉眼间有一些厌弃感,高挺的鼻梁之上有一粒小小的红痣,薄而红的两片嘴唇相贴,是一个完美的唇形。
明明是一张生得很是英气俊美的脸,偏偏又因为他身上冷淡疏离的气质,显得像块冰一样的生人勿近起来。
可季云休对这些有着天然的免疫力,他对上伏祈的视线眨了眨眼睛,并且再一次发出一个疑音。“嗯?”
季云休年纪如今将近两百岁,偏天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斯文模样,且说话柔柔软软的,没有年纪上涨出现的那种城府之气,浑身干净的如一尊琉璃。
在伏祈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天真了些。
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进入信湘村一股烧焦的气味扑鼻而来,季云休揉了揉鼻子,抬眼看去,只见田地里没有一个在耕作的农民,只有几只黄牛懒洋洋地摇晃着尾巴在田里吃着稻穗。
从小道上走去,两人一路走过很多门户都没有听见一点人声,这个村子安静的过于诡异了一些,且满地飘飞着白色的纸钱,地面上的黄土掺和着一些黑色的细小颗粒。
“奇怪,这个村子的人都去哪里了?”季云休说着,然后蹲下身将地面上的黑色颗粒捡到了手中。
这些黑色的颗粒圆圆的,像是被揉捏过的细小药丸。
伏祈环视了一下四周,再看见身后的一家门户是敞开门的后便走了进去。
院落里的鸡还在咯吱咯吱叫着,因为突然有人到来还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停的用黑褐色的嘴巴戳着地面,而不远处石桌上的木盆中还装着新鲜的大白菜和几颗鸡蛋,几串红色的干辣椒掉落在地。
“那些村民不会突然变成鸡了吧?”季云休蹲在地上手捧着一只小黄鸡突发奇想道。
伏祈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他,“你觉得有可能吗?”
接触到伏祈冷漠的眼睛里那看傻子似的眼神,季云休心虚地呵呵一笑,将手中挣扎不停的小鸡放在了地上。“我就随口说说。”
两人推门进入了这户人家的房中,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便又转去了下一户人家。
就这样寻找了一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夕阳渐渐落下,远处天边的云朵被染红了一片,像肆无忌惮绽开的一朵朵红花。
鸡鸣狗吠声从村落里传来,却听不见半点人声。
季云休从最后一家门户出来,对自己那四个徒弟的死活从原先的淡定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飞鸽传书去云雩山完全飞不出这个村落,昨夜妖风吹过村落但村落的四周都是完好无损的,现在又不见一个人,且他自身的灵力无缘无故消失,这些事情都过于诡异了。
天色渐暗,季云休听见了吹得呼呼作响的风声,可他的周围一点风也没有。
“你听见风声了吗?”伏祈走来,季云休赶紧转头向他问道。
伏祈看向他,轻挑了一下眉头之后似是认真的在细听,然后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见风声。”
这下是季云休感到疑惑了,他明明听见了风声,就在他的耳边呼呼作响。轻皱了一下眉头,季云休转头看向了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风的痕迹,一切都正常无比。
“你听见了?”伏祈歪了一下头,看向季云休。
这村子是奇怪的,眼前的人也是奇怪的。
季云休很是肯定的点了两下头,指向自己的耳朵。“就在我的耳边,风吹得很大。”
伏祈看着季云休而后抬起了手,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圆球,上面闪烁的雷电互相交错着,浮动着淡紫色的光晕。
“雷劫球?”
季云休顿时瞪大了眼见,雷劫球是飞升时出现的雷电炼化而成的宝贝,世间极为罕有,目前他也只在书中见过。惊讶地喊完季云休抬头看向伏祈,这位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感觉他全身上下都是宝贝!
伏祈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将手中的雷劫球朝着空去抛去,雷劫球飞得很远而后在空中爆炸开来,声音形成一道强烈的波气将房子上的稻草都给掀飞了一半。
在巨大的爆炸之中,空中透明不见的东西忽然浮现出了类似于水纹的东西,一层接着一层地荡漾开来。
“我们大概是进了某个阵法之中。”
下完结论,伏祈在转回头只见季云休站在原地眼睛一闭即将晕了过去,摇摇晃晃中季云休上前了几步,直接往他身上倒去,最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伏祈低下头,看见了季云休流血的耳朵。
“他是被你方才扔出去的炸弹伤到的!”原本窝在一旁的黄色小鸡忽然间开了口,语气里是强烈的谴责。“他自身完全没有灵力去隔绝那道声响。”
伏祈抱着季云休看向了开口说话的小鸡,“你是妖吗?”
小黄鸡却没有再开口了,然后像普通的家鸡一样用尖嘴在地上戳个不停。
怀中的人呼吸微弱,伏祈没在问小黄鸡抱着季云休转头进入了这家门户的房间之中。
之前伏祈对季云休虽然有着疑问,但没有去探查,现在试探了一下季云休的身体竟然发现他真的没有一丝丝的灵力,方才的那一声爆炸差点震碎了季云休的耳膜。
“太弱了。”伏祈看着面色苍白的季云休评价道,对于他是云雩山“抑魔之刃”的谎言算是接受了。
他并没有救人的打算,转身正要离去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揪住了衣角。
“道友,你是......想走吗?”
季云休胸口疼,耳朵嗡嗡响个不停,所以说话的声量小了不少,听起来显得莫名的委屈。
伏祈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过了身面不改色道:“没有,我是出去找点吃的。”
“你还没有完成......辟谷吗?”季云休没有多想便问道,他的话音才落下肚子就不给面子的咕咕响了起来。
“哦,没有完成辟谷的是我。”季云休轻笑一声,有些自嘲道。
于是伏祈便道:“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
伏祈走了没多久,季云休忽然听见了女子的哭声,仔细听,他发现这个声音就在隔壁的房间之中,他立马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好些了吗?”伏祈端着一盘水果回来,在看见爬下床的人后皱了一下眉头。
季云休又朝伏祈问道,“你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哭声?”
伏祈将手中的水果放下,“我没有听见。”
“奇怪......”季云休抬手扶额,然后从地上站起。“按理来说,我灵力都没有了,不应该听见这些......”
话到这里,季云休想起来他消失的小徒弟们,一下子有了答案。在徒弟们拜他为师的时候,他就和四个小徒弟缔结了一些感应,这些感应只会在徒弟们催动体内灵力时才会传达到季云休的身上。
回过神来,季云休又听见了女人凄惨的哭泣声,距离不远,就在隔壁的村户里。
“道友,我真的听见有女子哭的声音。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吗?”季云休看向伏祈很是客气的问道,言语之中就是想让伏祈跟着自己走。
伏祈点头,随后走出了门。
来到信湘村他也是有目的的,在传闻中这个村子在百年之前曾有仙人经过此处,留下了一个宝贝,而这个宝贝名为“冀”。
“冀”出现的地方是希望的存在,而伏祈现在格外需要这个希望的存在。
季云休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也猜到这个人来到此处也是有目的的,现下他无能为力,只能动用脑子依靠这个人去寻找消失的人了。
两人走出门的时候,季云休的脑子还是一阵响,耳鸣不断。忽的踉跄了一下,直接栽倒在了伏祈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