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将近凌晨,林行知都跟陆远在一起,陆远买了一瓶可乐冰了一下正在休息的林行知,林行知一个激灵,差点摔下红色塑料凳子,他看着陆远修长的手住着易拉罐可乐,手指尖冻得微微泛红,陆远见他不动,塞在他手里说:“我请你的。”
林行知:“不是没有钱?”
陆远拿来易拉环的手愣住了一下,他看林行知在厨房里热的整个背都湿漉漉的,脸也烘得热,满脸的汗想着买一瓶给他解解渴,降降温,结果忘记了这一茬。他认命地准备扫码支付刚刚吃的饭钱,林行知立马挡住支付码说:“不用了,劳力抵了。”
陆远笑了笑,凌晨的夜市依旧格外的闹腾,影影绰绰,熙熙攘攘,喝酒摇骰子,一条街都灯火通明,夜晚深处的繁华。
陆远看林行知愿意跟自己说话了,连忙开始搭话:“啊......你们这个一般开到几点?”
“凌晨三点。”
“你几点回去睡?”陆信联想到他迟到可能真是的是睡不够。
“关你什么事?”
“关心一下你啊,每天熬夜到这么晚,肯定早上要迟到。”
“谁迟到?林行知,你又迟到?”林妈妈一听,立马走过来。
林行知真的想堵住陆远想说什么说什么的嘴,一个头两个大:“没有,我跟他不熟,你别听,他瞎说。”
“怎么不熟啊,我可都知道你作业没写。”陆远趁此机会打小报告,起身去拿林行知的书包。
“林行知,我说了要写完作业才能来帮忙吧!”林妈妈拍打着油腻的折叠桌面。
林行知见陆远拿起来自己的书包,里面藏着什么,只有他知道。他又羞又臊,气急败坏地推开陆远立马夺过:“陆远,我跟你很熟吗?”
“我跟你一个班的,你居然说跟我不熟,我们下课都一起买过泡面了,我说老坛酸菜牛肉面比红烧的好吃,你就生气了。送你喝的红枣早餐奶你都不想喝了......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想着帮你端一晚上的盘子给你赔不是,那个什么别生气啦,真的很对不起,别生气了。”
“我没喝!不是,陆远你在说什么啊?”林行知看着陆远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一直在瞎编,但说实话,陆远说的内容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怎么这些元素重新组合,从陆远嘴里出来,成了另一个故事?
“林行知,红烧的最好吃,我以后都吃这种好不好,你别跟我冷战了,也别说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谁要跟你......”
“林行知,你居然让朋友在这里端了一晚上的碟子,你像话吗?”林妈妈一脸笑意地抓住陆远的手。
“陆远,那个,你是他朋友啊,我之前可没见他带过朋友来。我今天太忙了,没看见你,他就是脾气臭了点,叛逆了些,其他不坏的,过一阵就好了。林行知,人家对你这么的好,你不知道珍惜的吗?好好跟好朋友玩,也好好说话,还搞冷战,你张嘴巴能吐金子啊,还是怎么的?”林妈妈说着说着就往陆远手里塞橘子。
“诶,妈,您怎么,唉,算了,您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陆远也不客套地剥好橘子,递给林行知,林行知抱着书包防御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剥橘子给你吃而已啊。”陆远眨巴眨巴着乖乖的鹿眼。
“人家给你剥好,你也不吃,你大少爷啊?”林妈妈猛地推了一把林行知,总觉得陆远被他儿子欺负了。
林行知只好接过,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啊。”
林妈妈又跟陆远扯了一大堆,让林行知背好书包回家睡觉去,陆远立马说:“阿姨,那个林行知家里是不是有点远啊,我家离学校特别近,过了马路就到,让他到我家睡吧,这样他也能多睡会。”
“啊,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那是我自己租的房子,睡一个人亏的,两个人睡刚刚好。”
“我不去!”林行知恶狠狠地拒绝。
陆远瞬间耷拉下来,露出失望的脸。
林行知害怕极了,他不是不愿意去,离学校近的话,真的就不用每次都会迟到,又缺觉。可他校服底下还穿着吊腿袜和吊带nei裤,要是去陆远家里,岂不是会被全部看光。肮脏又令人恶心的癖好,只是缺憾底下亡羊补牢。他攥了书包带子,林妈妈看两个人僵持不下,心觉这两个人吵架矛盾太大,自家孩子总是我行我素,好不容易有个朋友,还是班上尖子生,总得想办法让人缓和缓和关系。
“我今晚也没有那么早回去,可能又得睡这里了,早上不能督促你上学,你去陆远那边,有个照应,不要总让妈担心。”
林行知看着母亲灯光下疲惫的面容,软下心来,妥协说:“我......回趟家拿衣服,可以吧。”
林妈妈喜上眉梢,连忙拉着陆远的手说:“麻烦你了。”
“朋友之间,不麻烦的。”
林行知骑着单车,身上的校服随风鼓起,又贴合在他的腰间,他骑到一条小巷子,昏黄狭窄,飞蛾一下一下扑向明亮处。他停下来,陆远坐在他的后座,抱着他精瘦的腰。他低头看温润如丝绸肤质的手圈在自己的肚子上,自己难耐年轻气盛的火气
“怎么了?”
“别碰我。”
陆远悻悻的收了手,以为林行知愿意跟他身体接触了,不满地说:“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我妈刚刚在,以后不要再来,也不要讲什么你是我的朋友鬼话。”林行知扭头去看陆远。
怎么一脸受伤的眼神是要闹哪样?
“那我现在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陆远的乖乖的脸在昏黄的路灯底下,薄薄的刘海底下的眼眸温润如水,真挚地问他,像是要飞蛾扑火一般。也许这招对待所有高中二年级同学都太幼稚,但对于根本没有朋友的,以及只看过动画片里交朋友的林行知来说,是一招致命打击。
林行知滑动了一下喉结,继续骑行着没说话,陆远也不说话,看着林行知皱眉瘪嘴的样子,就知道非常嫌弃他,可他真的觉得林行知做菜太有魅力,饭菜做的也很好吃。他对林行知有了异样的兴趣。
林行知上去出租屋很久没下来,陆远以为他不愿意去了。
半响,林行知就下来了,背着包,别扭的脸上带着点异样的潮红。看他有些湿漉漉的头发,看样子是洗了个澡。
陆远忍不住揉了一下说:“怎么还洗澡了,怕我看你洗澡吗?两个男人,还害什么羞啊?”
“别碰我!”
“行行行,金贵的,不碰了。”
到达出租屋,陆远洗好澡出来,看见林行知还抱着作业咬牙切齿的,他笑了笑说:“这么晚还写作业啊。”
林行知盖上笔盖,他并没有想写作业,他在等陆远洗完澡,跟他说刚刚考虑好的事情。他攥着笔,表情不太自然地不敢看陆远说:“考虑一下。”
陆远一头雾水:“什么?”
林行知重新看着作业题目,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考虑一下......跟你做朋友的事情。”
反射弧反she了一个小时,带着耳环的一张不好惹的脸却红红软软的,这也要害羞吗?
这也,这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疯了,陆远眨眨眼睛,他遏制住想要抱林行知的冲动,毕竟林行知很讨厌跟人密切接触。
“好,那你要考虑多久?”
“两天。”林行知看着物理题上写着的“两天”两个字,觉得两天应该能考虑清楚。
“好吧,一点了,睡吧,不然我也要起不来了。”
两个人各自盖了一张被子,林行知看着入睡的陆远,悄悄地转头仔细地打量他的手,他轻轻,可以算上虔诚地触碰了一下陆远的指尖,又碰了碰陆远的脸颊,心里想着:都是真真的好看啊。
平时在学校,两个人没什么交际,主要是林行知不愿意跟他有交集。他依旧我行我素做跟往常的事情。陆远放学找不到他的时候,就在他自行车旁边堵着他。
结果等来一个额头上带着淤青的林行知,林行知抬眼看见他,就当做没看见他人一样,行云流水地解锁单车安全锁。
陆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又去打架了,摸完后没有之前那种突兀着扣子的感觉。他看见蹲下解锁车子的人的屁股,不是他故意去看,而是看出凸显出nei裤的痕迹过于奇怪,只有一条线。
他看了多久,林行知瞧见后僵着不动了多久。他着急地拉陆远的脚,想警告他不准再看。陆远整个人失重般摔倒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陆远憋足了气,揪住林行知的领子,压在地上:“喂,他妈的,林行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是有脾气的,你少在我面前横,我好好的关心你,跟你做朋友,你不要,你非得要跟我打架是不是?让你别打架知不知道,打架受伤,很疼知不知道?被发现不就记大过处分了?”
原来是在拐弯抹角地关心他。
林行知被压着反而不挣扎,永远都耷拉的嘴角突然扬起来,笑得爽朗拍了拍陆远的脸说:“陆远你早这样不好吗,之前故意跟我套近乎靠近我,送那个送这个,假兮兮的,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
天边挂着晚霞的油画,晚风一阵阵吹拂起林行知金色的鬓边碎发,他第一次看见林行知的笑容,笑起来很纯粹,跟无边无际的橙红色晚霞配极了,身体似乎被融入跳跳糖,劈啪啦地跳动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摸他的桀骜不驯的金发。
林行知用膝盖顶了顶陆远,陆远这才堪堪回神拉了起来。林行知拍了拍身上的灰,拉出单车,陆远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一脸不爽的交叉着手臂。林行知抿了抿嘴唇,安慰着说:“我打赢了的。”
陆远看着林行知额头上的淤青,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被涂画上恶劣的色彩。他摁了一下伤口,林行知疼得闭眼,陆远恶声恶气地说:“这是打没打赢的问题吗?!你长没长脑子啊?”
林行知推车手顿了一下,看着板着表情的陆远,看样子是真的在担心他的安危,他摩挲着车把手,犹豫着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下次打架叫上你去?”
陆远第一次能被一个人气到想笑,他如愿以偿地摸上林行知的头发说:“气死我了,气到我想笑,林行知,你真是好有本事。”
“笨蛋,我的意思是你不准去打架了。”陆远扯了扯林行知的校服外套,笑着骂道。
林行知踹了陆远的白色帆布鞋本来想说因为陆远变态似的刚刚盯着他屁股看,怕说出来陆远会追问,秘密就会被发现了,算了,讲道理,他更变态。
“少不管我。”
林行知打了架不敢去大排档帮忙,打电话让陆远扯谎,说他今天作业还没有写完。陆远认认真真地编好谎话,说得滴水不漏。
他想学霸就是不一样,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问了以为没有经验呢,结果陆远不以为然地说他在家,十句里九句是谎话。撒谎,不是该从小就会吗?
说真话只不过是说得是一部分的事实,另部分就不一定了,重新概念一下,说不完全的真话,跟谎话不是一样吗?
陆远笑得天真烂漫,好似在说一件跟吃饭一样的事情。林行知不爱撒谎,不得已才会撒谎,更不喜欢他人对自己撒谎,撒谎跟做了骗子没什么区别。
林行知不禁咂舌,从冰箱拿出食材做了一顿家常小炒,用来感谢陆远帮他撒谎。
他做完发现陆远不见了,他脱下陆远买的小熊围裙,陆远提着塑料袋进来了,拿出红花油,拧过林行知的下巴,林行知深知与对方距离太近,不对劲地格挡住他伸过来的手,抢过红花油。但又不敢重揉,陆远看他轻轻柔柔的力气,立马拍开他的手:“像你这样揉,淤血根本就散不开。”
陆远把红花油搓热乎了,由轻到慢地推揉开,林行知疼得往后仰,陆远宽大的手下意识掐着他的腰:“别动,再动,我打你屁股。”
“妈的,变态。”
“说不定你才是个变态呢。”陆远用自己的双腿并拢把林行知的双腿夹进去,让林行知无法动弹。
陆远无心插柳柳成荫,他随便乱说的一句话勾起了林行知心里的火,他被人说变态了,还是自己的同班同学,穿着一样的蓝白色高中校服,他滚动这喉结,刚刚挑衅似念出的“变态”在他耳畔一次又一次响起。
骨节分明还带着点点凸起的青筋,揉着他的头,红花油散播开,炙热的气息传播到他的血液里去,勾起一片接一片压不下去的邪火,他气息变得火热起来。他想要陆远的手……
陆远看到林行知喘着粗气,耳朵红的厉害,他摸了摸林行知的脸:“林行知,你不舒服吗?”
林行知这才回过神来,他竟然因为陆远的手和声音开始xing幻想起来。
他心跳加速,脸更加火热起来,脖子也烧红起来。
“你快吃吧,做饭热死了,我先洗个澡。”他着急的踩着拖鞋走进浴室。
陆远盯着林行知背后,发现林行知走路姿势不对,刚刚被他的脚不小心勾起来,没有被放下的裤腿露出黑色丝袜,陆远眨了眨眼,林行知已经进到浴室里。
林行知越来越有趣了,他不禁勾起嘴唇想到。